““死亡是活過的生命,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各位,不必驚訝,蛇是不會屈服於死亡的生物。


    雖然之前被某個討厭的小姑娘打斷了片刻。但交易就是交易。哪怕身在地獄,契約上的白紙黑字我也會履行到底。”


    “契約?我們之間的契約並未完成,你並沒有將情報交給我們,反而還被天命給幹掉了一具軀體,導致我們的交易延遲,這有違我們之間的契約。”


    “很抱歉,天命如何行動,不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對於你們的遭遇我也隻能感到抱歉了。至於情報····我不是已經交給你了嗎?”


    “哪裏有什麽情報,人形機的數據我們沒有拿到哪怕一點。”


    “你們私自帶走了人形機,就等於得到了情報。至於如何打開這個“盒子”得到你們想要的,


    那是閣下自己的事情。在我看來,交易已經成立。作為報酬,現在,我會從你們這兒帶走我想要的東西。”


    接著灰蛇便切斷了通信,不過葉夜露出了一抹微笑


    “清雪捕捉到世界蛇總部的位置了吧?他想從我們手中得到他想要的,但是我也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世界蛇,等著我來。”


    【已根據對方的通訊信號找出世界蛇總部的位置。】


    “嗯?人形機的量子引擎·······突然開始活動起來了?不可能,


    我明明已經·····糟糕,這家夥在利用人形機入侵這艘戰艦!按照這個速度,很快休伯利安號就會被他控製······”


    “趕快切斷係統和人形機的連接!”


    “現在做這些都毫無意義,程序已經完成注入······”


    【武器係統停止運行——偵測係統停止運行——開始緊急迫降。休伯利安號即將進入停泊狀態。】


    “該死,各個功能區被鎖死了!”


    “學園長,崗哨人員傳來了目視報告,有身份不明的機械化部隊正在靠近我們,試圖登陸休伯利安號的甲板!”


    “灰蛇·····他到底想要什麽?”


    “不管他想要從休伯利安號上得到什麽,我都不會讓他得逞。博士,奪迴休伯利安係統控製權的事情,就拜托你和布洛尼亞了。”


    “好的。”


    “布洛尼亞收到指令。”


    “其他人和我會在全艦各處迎擊敵人。就讓我們看看,灰蛇到底想要玩什麽把戲。”


    “我也要去嗎?”


    葉夜指了指自己


    “嗯,你也跟上一起去清理世界蛇的機甲。”


    “行吧,布洛妮婭接著。”


    葉夜將耳朵上的清雪向布洛妮婭丟去,布洛妮婭接下清雪


    “老師這是?”


    “你或許會用上的,帶上吧。”


    “嗯,布洛妮婭知道了。”


    布洛妮婭將清雪佩戴在耳朵上


    【身份認證成功,布洛妮婭·紮伊切克。人工智能清雪,為你服務。】


    “這個耳機裏裝了一個人工智能?”


    “清雪,幫我照顧好布洛妮婭,一會見。”


    葉夜來到了甲板上,看著天空中的眾多機甲,打了一個哈欠


    “世界蛇就這麽不把我放在眼裏嗎?就派了這麽一點的機甲來到休伯利安號上?”


    葉夜手中真我之刃出現,機甲降落到葉夜周圍後,迅速被切成幾團團的廢鐵,連攻擊都還沒有發出來,就被摧毀


    天空中的機甲朝著葉夜發射出了眾多的導彈,葉夜伸出手,導彈就停止在原地不同,接著打開一個傳送門,將導彈還了迴去


    天空中一台台機甲爆炸,像一場煙花秀


    “葉夜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啊。”


    “嗯,學園長我們也趕緊出一份力吧。”


    休伯利安的甲板很大,葉夜也不能將甲板全部負責,畢竟總不能自己一個人將所有機甲都清理幹淨一點事都不讓芽衣和德麗莎做吧?


    在經過葉夜的反彈攻擊後,還有大量的機甲朝著休伯利安飛來,數量眾多


    “德麗莎,芽衣甲板就交給你們了,我去清理空中的機甲。”


    “老師,你放心去吧,甲板就交給我們了。”


    葉夜來到了空中,雙手結印


    “領域展開·羽天萬物寂靜。”


    白色的領域迅速展開,羽毛飄落在空中,葉夜從羽毛群中走過,躲避過了來自機甲的攻擊,接著領域的效果觸發,將攻擊雙倍反彈迴去


    “果然這個領域就適合在這種情況使用,導彈什麽爆炸的範圍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況且還是雙倍的爆炸範圍,輕鬆解決一片的機甲。”


    從芽衣和德麗莎的視角看,此時的天空被附著上了一層白色,還有著大量的羽毛飄落,不過羽毛碰地就會消散


    在這個領域當中,如果攻擊沒有命中的話,攻擊就會雙倍奉還給攻擊者,這個效果是不分敵我的,除了葉夜以外的人都會觸發


    “世界蛇的機甲們,雖然你們擁有無數次機會,但是我根本不需要擁有機會啊!”


    ————與此同時另一邊——


    “既然灰蛇已經奪走了主係統的控製權,那就讓我試試,繞過它操縱戰艦。eins,接入休伯利安。”


    始終飄浮在愛因斯坦身邊的機器人旋轉起來,靠近控製台。幾根數據線與休伯利安的終端接口相連,開始代替主係統進行工作。


    “布洛妮婭,這次的對手不是什麽普通黑客,麻煩你連通休伯利安的虛擬數據空間,協助我的工作。”


    “布洛妮婭明白。”


    【神經外接終端連通,開始同步。】


    少女敞開自我,將自己投入休伯利安號和eins數據庫共同構成的信息海洋。在這零與一構成的無限迴路中,數據如雪片般飄過她的大腦皮層。


    無需眼睛刻意去看,無需耳朵刻意去聽,信息滲入了名為“布洛妮婭”的意識中,成了她感官的一部分。


    “不要幹擾大人的工作,布洛妮婭·紮伊切克。”


    “你知道布洛妮婭的名字?”


    “你一直在蛇之眼中,我對你的一切了如指掌。”


    “今天不是愚人節·······這樣的笑話也不好笑。立刻從休伯利安號的係統中離開。”


    “你不明白自己對抗的是誰。我們的古老你無法想象。我們的力量也是如此。


    在人類還沒意識到生命隻是一串信息表達時,蛇已經向我們揭示了真理。


    對我們來說,世界就是流動的信息集合體。讀取、操縱、改變····你的記憶也一樣。不相信?我來證明給你看”


    周圍的場景頓時變換,變成了布洛妮婭熟悉的地方,但是聖芙蕾雅學園卻燃燒著


    “聖芙蕾雅學園?”


    “你視之為家的地方。現在,它在為你哭泣,它在為你焚燒。”


    赤紅色的火舌席卷了布洛妮婭的視野,將熟悉的景色覆蓋、吞沒。


    “學園······在燃燒?不,隻是幻覺····”


    “幻覺?我讀取了你的記憶,看到了你心中的恐懼。它在你的耳邊悄悄低語:你和德麗莎背叛天命。作為報複,天命摧毀了學園。


    冷酷無情的主教把聖芙蕾雅學園的一磚一瓦都夷為廢墟,無辜的學生們血流成河。這股恐懼在你的內心真實存在,它比現實更讓你瘋狂。”


    ‘他····真的能看到布洛妮婭的內心?’


    周圍的場景再次改變,變成了一片花海,這是當時溫蒂、葉夜、芽衣被逆熵捕捉的地方


    “我知道所有關於你的一切,布洛妮婭。在我麵前,你無能為力。”


    “隻不過是一點點恐懼而已。布洛妮婭從出生起,就一直和恐懼做伴。對布洛妮婭來說,恐懼,是再熟悉不過的朋友。”


    “真是個要強的小姑娘。不過沒關係,你隻是一道開胃小菜而已。在我完成工作之前,先陪你玩下一個遊戲吧。新西蘭,第四律者。這段記憶怎麽樣?


    同樣的年齡,同樣因為崩壞能而雙腿失去行動力。溫蒂的死亡讓你無限傷感,因為她和你記憶中最疼愛的人如此相似。從你手中奪走她們的是同一個人。你的“母親”,可可利亞····”


    “·····你在說什麽?溫蒂可沒有死去。看來你也不是什麽都知道。”


    “哦?原來是我看錯了嗎?不過看來你已經很累了。乖乖躺下,好孩子。迴到童年,迴到你真正的故鄉·······”


    ————休伯利安的甲板————


    葉夜將天空中大量的機甲清理完後停止了領域,降落到了甲板上


    “天空中的機甲部隊基本已經解決完了,剩下一些雜碎交給你們了。我去看一下布洛妮婭的情況。”


    “剩下的機甲就交給我們吧。”


    葉夜瞬間消失在了甲板上,芽衣向特斯拉問出了在戰鬥過程中產生了疑惑


    “特斯拉博士,這支入侵的世界蛇機械部隊,為什麽和逆熵的機甲設計這麽相似?”


    “雖然不願承認,但你說的沒錯。這氣動裝置,合金外甲,還有連發追蹤導彈的設計····簡直就像是原封不動從我腦袋裏偷出來一樣。


    根本隻是換個顏色吧,喂!我可沒收到過專利費!他們是從哪裏得到了泰坦的設計圖!”


    芽衣和德麗莎迅速將甲板上的機甲清理完成


    “學園長,甲板和艦橋部分的敵機已經全部肅清了。”


    “德麗莎,芽衣!拿上武器,我們去主引擎看看。”


    “「月光王座」的引擎?”


    “沒錯。逆熵一直都在研究如何徹底終結崩壞。「月光王座」引擎就是這個計劃的產物。這次它被改裝在休伯利安號上,是第一次用於實戰。


    效果你也看到了!在對付空之律者時,引擎的轉化光束確實困住了空之律者,將她體內的崩壞能轉變成其他形式的能量。”


    “可惜·········功虧一簣。”


    “是的引擎的轉化功率還遠遠不夠。解決這類難題,需要大量的技術支持。所以,我們在全世界尋找人才。自從第二次崩壞結束後,


    逆熵吸引了許多類似米高楊設計局這樣的工業集團。在組織擴張的過程中,我們被一股來曆不明的勢力滲透了。”


    “你是說······「世界蛇」滲透進了逆熵內部?”


    “結論已經很明顯了吧。瞧瞧這些完全像是複製粘貼一樣製造出來的機甲。至少內部的技術泄露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逆熵內部從來沒有察覺到嗎?”


    “我和愛因都有所懷疑。但有嫌疑的對象實在太多了,比如可可利亞。隻是····明確背叛證據卻一個也沒有。


    中間有太多複雜的事情,等之後有機會再向你們解釋。當務之急,我得趕快去“打掃”一下引擎室才能安心!”


    幾人快速來到了引擎室裏看到了世界蛇的機甲正準備闖入引擎室


    “世界蛇的機甲正在突破外圍防禦,闖入引擎室。莫非灰蛇想要得到是月光王座的技術?絕不能讓這些機甲靠近一步。”


    德麗莎和芽衣守在通往引擎的道路上,守護著引擎,消滅著世界蛇的機甲。


    “冒牌貨機甲!給我死吧!”


    “唿·····清理完畢。從登艦的部隊數量來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嘖····也可能我們猜錯了。灰蛇想要的東西不是引擎,而是········”


    ————休伯利安號的數據空間內————


    前一秒細雨飄搖的新西蘭廢墟忽然坍塌,化為無形。數據開始編織成新的景象,天空變得沉重如鉛,寒風在耳邊咆哮。


    “雪。下雪了。”


    “這裏是你的故鄉。在第二次崩壞中被大肆破壞的西伯利亞。布洛妮婭,你還記得這裏嗎?”


    “布洛妮婭·······記得。”


    “西伯利亞,把你從無辜的幼兒,鍛煉成殘酷童兵。”


    “希兒······還有孤兒院的大家。”


    “想起來了嗎?你所經受的那些實驗。x-10計劃,奪走了你心愛的蝴蝶。”


    “·······”


    “記起來了嗎?還是不願意去想?”


    數據空間的暗處,一台不該出現的機甲站在這裏,緊握著拳頭


    [現在還不能出手,要讓布洛妮婭自行決定,現在還不能出手........我快忍不住要出手了啊.....]


    “記起來了嗎?還是不願意去想?”


    “布洛妮婭·······的情感中樞早就損壞了,布洛妮婭根本感受不到痛苦。”


    “有些情感和大腦無關。它深入靈魂,讓你無法忘卻。好好體會一下來自記憶的報複,細細品味一下自己無能為力的苦痛。”


    一眾崩壞獸出現在布洛妮婭的麵前,布洛妮婭控製著重裝小兔艱難的消滅著崩壞獸,消滅完崩壞獸後,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些都是····虛假的幻覺。”


    “布洛妮婭,還在被過去困擾嗎?讓蛇的擁抱來解除你的痛苦。你是通過x-10計劃的天選之人。


    那麽多人失敗了,唯獨你活了下來,還帶迴了「量子之海」的饋贈。你應該來到蛇之眼中,成為祂的孩子。”


    “布洛妮婭····拒絕!”


    “別逞強,孩子。我已經看到你內心深處的痛苦了。還記得可可利亞在你腦袋裏安下的開關嗎?”


    “不!芯片應該已經被燒毀了·······”


    “沒錯,芯片不存在了,但它造成的痛苦卻從未消失.......來吧,布洛妮婭·紮伊切克,被自己壓垮吧。”


    就在躲在暗處的夜幕準備出手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布洛妮婭的身邊,羽毛飄落在布洛妮婭的旁邊


    “這是....”


    “和之前一樣,在被噩夢困擾嗎?”


    “班長,隨意進入別人的記憶......可不是什麽值得讚許的行為.......但是,謝啦”


    “暗處的那位,也該出來了。”


    夜幕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了布洛妮婭的身邊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是因為我沒啟動權能嗎?]


    “呃.......你們是怎麽闖進來的?!沒關係..........布洛妮婭........現在誰都幫不了你!”


    一眾被芯片控製的布洛妮婭向著三人襲來,三人各自清理著一批被芯片控製的布洛妮婭


    沒有耗費多少時間就將所有被芯片控製的布洛妮婭解決完了


    “真是麻煩。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是我的失策。但沒關係,這次行動中任何一點小小的勝利都是勝利。


    更何況我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麽,就此別過。你就永遠在著幻覺的迷宮中徘徊吧!”


    “班長還有你,為什麽你們會在這裏出現·····你和他究竟是誰·····?”


    “我的存在形式,連我自己也無從了解。但毫無疑問,我並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人,


    是她在你記憶深處留下的痕跡。我是第八神之鍵「羽渡塵」······所留下的眾多羽毛中的一片,感應她守護你的心意而現身。


    現在穿過這裏,繼續前進吧,布洛妮婭。遲早有一天,我們的道路會再次交匯”


    [現在還不到你知道我身份的時候,待到時機充足,你會知道一切的。]


    紅衣少女的身姿燃燒了起來,猶如黑夜中高舉的火光,黑色的。機甲被火焰包裹,火焰消散後,消散不見


    迷宮般虛幻的空間開始瓦解,信息如海潮洶湧流過。然後,布洛妮婭被數據吞沒了。


    沒有聲音,沒有光線,沒有氣味。隻有濃重到令人喘不過氣來的無邊黑暗。布洛妮婭勉力支撐自己的所有感官,試圖從這片虛無中捕捉到一點數據,


    尋找退出數據空間的可能。一點光,一陣微弱的聲音在黑暗中緩緩漾開,仿佛落入幽暗深潭的一滴水····喚醒了她的意識,她伸手抓住了那一線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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