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教室,萬玲玲就給弟弟發了短信。


    很快,弟弟迴過來了。


    方梅和曾黎選擇跟萬玲玲坐在一起。


    曾黎很平靜。


    當天,曾黎就猜到宋家人可能會有的結局了。


    萬玲玲和方梅的心情各有起伏。


    萬玲玲是又一次見識到了弟弟的身份對普通人的影響。


    原來,弟弟不過一句話,就會有那麽多人去想辦法迎合弟弟。


    弟弟的維護,讓她每每想來就感動不已,更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底氣。


    那作為姐姐,自己這個普通人平時就應該更加注意。


    她幫不到弟弟什麽,那就不能給弟弟拖後腿。


    而方梅,則是後怕。


    如果她聽了宋敏的挑唆,跟著宋敏一起詆毀萬玲玲,那她……


    想到宋敏的模樣,方梅打了個哆嗦。


    還好還好,還好她的良知沒有被那一時的嫉妒所淹沒;


    還好還好,她這麽多年的書,沒有都讀到狗肚子裏去。


    還好還好,爹媽教她的善良底線,沒有被周圍人的不正三觀影響到。


    放下手機,萬玲玲沒有避開方梅,直接對曾黎說:


    “宋家的事就麻煩你了,我弟說由我做主。


    另外,張家的邀請我弟拒絕了。”


    曾黎帶著希望地問:“那,你能替你弟出個麵嗎?”


    萬玲玲想想,說:“我問問。”


    “拜托了。”


    曾黎雙手合十,做祈禱狀。


    萬玲玲又拿起手機。


    淩靖軒還在路上,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萬玲玲的短信,他驚訝地點開。


    【四叔,張家人想請安安吃飯,因為那件烏龍賠禮的事。


    安安不去,曾黎希望我能替安安出麵。


    我應付不來,要不,您讓君凡,或者,您替安安出麵?】


    淩靖軒笑笑,迴過去:


    【你是安安的姐姐,不用應付,他們自會迎合你。


    讓君凡陪你去吧。


    張家,也不夠格讓安安出麵。


    若安安去了,反而是抬高張家的身價。


    有什麽拿不準的,你就問我。】


    看了淩四叔迴過來的短信,萬玲玲考慮過後,又迴過去。


    【那就麻煩君凡陪我走一趟。


    曾黎是我的同學,幫了我不少忙,我實在不好拒絕。


    不過以後這樣的事,四叔如果有空,還是四叔您出麵吧。


    我什麽都不懂,怕說錯話,或做錯事給安安丟臉。


    四叔您也是古武者,懂得多,您出麵最合適。


    君凡還說讓您做安安的代言人呢。】


    淩靖軒的笑容加深,安安的代言人?


    這個身份真不錯。


    【安安的代言人?


    這個我得問安安同不同意。


    既然是你同學求到了你的頭上,你隻管去就好。


    你直接找君凡,他肯定樂意。】


    【好的。】


    曾黎的心裏是七上八下的。


    等到萬玲玲放下手機對他說,她會去後,曾黎的笑容當場就咧到了耳朵邊。


    隻要萬玲玲肯出麵,這事就算成了!


    方梅在一旁也看明白了。


    曾黎不是要追萬玲玲,而是有求於萬玲玲。


    或者說是有求於萬玲玲的弟弟。


    方梅真的是很想知道萬玲玲的弟弟到底是什麽身份。


    但她不敢問。


    萬玲玲也沒耽擱,馬上又給淩君凡發短信。


    淩君凡幾乎是秒迴。


    萬玲玲仿佛都能看到他在手機那邊興衝衝地一蹦三尺高。


    姐姐要不要出麵,祁玉璽交由姐姐全權決定。


    淩靖軒抵達之後,他把淩靖軒帶到二樓。


    把他配好的浩氣丸、合靈丹和九天雲雪丹都交給他。


    他和師父、師伯需要的已經單獨留了下來。


    淩靖軒提了一個大提包下樓,當場給了蒙柯一瓶浩氣丸,一瓶合靈丹。


    得知了浩氣丸的功效後,蒙柯激動得失了冷靜。


    淩靖軒要蒙柯先走,把車留給他。


    蒙柯對祁玉璽重重抱拳後離開,帶走了留在樓下車內的司機。


    隻有兩個人在,淩靖軒問祁玉璽:


    “中午想吃什麽?”


    祁玉璽:“你定。”


    淩靖軒笑問:“烤鴨?”


    祁玉璽的眼睛微亮:“好。”


    祁玉璽下午要去見師父,淩靖軒開車帶他去吃烤鴨,然後和他一起去四合院。


    對於淩靖軒如此清閑,祁玉璽還是投去了一抹好奇的眼神。


    淩靖軒隻說了一句話:“我是老板。”


    ※


    到了四合院,由淩靖軒和長輩們聊天,祁玉璽拿著自己的背包單獨叫走了師父。


    在他們師徒二人離開後,嶽崇景問淩靖軒:


    “安安今天有什麽事?”


    淩靖軒:“可能安安有事單獨和師叔說吧。”


    百裏元坤也是納悶徒弟有什麽話要單獨跟他說,還要避開師兄。


    他把徒弟帶到他和嶽崇景的臥室。


    祁玉璽隻是掃了一眼師父現在居住的房間,沒有不禮貌地仔細察看。


    他從背包裏取出一個紙盒子交給師父。


    百裏元坤接過放到桌上,打開盒子,裏麵竟然是十個透明的玻璃瓶。


    百裏元坤拿起一個玻璃瓶,裏麵裝著乳白色的膏藥狀的東西。


    “安安,這是?”


    祁玉璽麵無表情地說出一句讓百裏元坤反應了一會兒,接著就劇烈咳嗽的話。


    “給師伯用的。”


    反應過來徒弟是什麽意思的百裏元坤,咳得是驚天地,泣鬼神。


    祁玉璽趕緊給師父按胸口,拍後背。


    百裏元坤老臉通紅地一邊咳一邊指著徒弟。


    祁玉璽的表情仔細看就能發現有那麽一點點不(無)解(辜)。


    他以為師父會喜歡。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了,百裏元坤指著徒弟說不出話來。


    看著師父又羞又惱的,祁玉璽的臉色漸漸發冷。


    “你,你,你好好的,你……”


    “師父,”


    祁玉璽的表情危險,


    “您是師伯的妻,還是,師伯是您的妻?”


    百裏元坤又劇烈咳嗽了起來,還略有心虛地避開了徒弟的注視。


    祁玉璽的眼睛漸漸睜大,怒火噴出:


    “師父!”


    “叫什麽叫!”


    百裏元坤都不知要如何麵對自己這個徒弟了。


    祁玉璽抓住師父的胳膊就(質)問:


    “您怎麽可以做師伯的妻!”


    “怎麽就不可以了!”


    百裏元坤這一吼,氣氛瞬間凝滯。


    祁玉璽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瞪著師父。


    百裏元坤無奈地用力拍了自己的腦門。


    祁玉璽很生氣,非常生氣。


    “師父!您是先天大圓滿!他‘隻是’先天後期!”


    先天後期還“隻是”?!


    百裏元坤用力戳了下徒弟的腦門。


    “什麽叫‘隻是’!


    叫師伯!不許沒大沒小!”


    祁玉璽抿緊嘴,氣鼓鼓的。


    顯然不能接受師父是在與師伯這段關係中的地位。


    百裏元坤腦袋很暈。


    他深唿吸了好幾次,硬著頭皮問徒弟:


    “師父和你師伯之間,誰是夫,誰是妻,這對你重要嗎?”


    “重要!我的師父怎麽可以做別人的妻!”


    徒弟維護自己是好事,但維護到這種程度,百裏元坤就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他拉著徒弟坐到沙發上。


    好半晌後,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


    “安安,師父能與你師伯在一起,已經是老天爺垂憐。


    在與你師伯的夫妻關係中,師父與你師伯也是順其自然。


    師父不是吃虧,你師伯也不是占便宜。


    就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


    自然而然的在這場關係中,你師伯是夫,師父是妻。


    師父現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祁玉璽還是緊緊抿著嘴,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


    他本來就覺得嶽崇景對不起師父,結果現在又讓師父雌伏在他身下,他很生氣!


    徒弟不接受,百裏元坤真是頭疼了。


    他太清楚安安的脾氣了。


    安安好不容易願意接受師兄這個師伯,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那就真的前功盡棄!


    百裏元坤靈機一動,有了辦法。


    他麵上不顯,長歎一聲。


    “安安,師父為妻,也是不得不為。”


    祁玉璽立刻看向師父。


    大有嶽崇景敢欺負師父,他就找嶽崇景拚命的架勢。


    百裏元坤避開徒弟的火眼,咳嗽了兩聲說:


    “師父是先天大圓滿,你師伯‘隻是’先天後期。


    古武者的力氣你是最清楚的。


    你還小,不懂情欲為何。


    這情欲一旦上來,人就會被欲望支配。


    那個時候,哪怕是古武者也會難以控製自己的力道。”


    祁玉璽不明白師父的話是什麽意思。


    “咳咳……”


    百裏元坤捂住臉,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實則是怕徒弟的火眼金睛看出端倪。


    做好心理建設和麵部表情管理了。


    他放下手,很是無奈地說:


    “若師父為夫,在夫妻的關係中,師父會很容易弄傷你師伯。”


    祁玉璽眨了下眼,還是不明白。


    “咳咳咳,”


    百裏元坤垂眸,假裝看自己的雙手,


    “你以後結婚了就明白了。


    若師父為夫,你師伯怕要天天都在床上躺著,日日與傷藥為伍。


    師父為妻,不僅可以避免這樣的情況,師父,也是心甘情願的。


    所以你日後最好也是找一個同為習武的女子為妻。”


    祁玉璽扭過了頭,沒有再盯著師父。


    百裏元坤作為先天大圓滿的古武者,竟硬生生地出了一身的汗!


    還是(心虛的)冷汗!


    百裏元坤看向徒弟:“安安,兩個男子相愛,誰是夫誰是妻本就不重要。


    師父好不容易與你師伯重逢,又怎能為了意氣之爭,讓你師伯承受不必要的傷痛?


    師父與你師伯分開了三十年,師父想後半輩子能與他,補迴這三十年。”


    祁玉璽握住了師父的手。


    百裏元坤拍拍他:“師父知道你是不喜歡師父受委屈。


    師父發誓,絕對沒有受委屈。”


    祁玉璽悶悶地說:“我會給師父配最好的藥。”


    “謝謝你,安安。”


    百裏元坤摟住徒弟,


    “師父能有你這麽個徒弟,這輩子算值了。”


    又陪徒弟說(開解)了半天話,百裏元坤才和徒弟一起走了出來。


    坐在客廳裏的幾人一看到這師徒二人,嶽崇景的眉心微蹙了一瞬。


    淩靖軒臉上的笑容也有瞬間的停頓。


    百裏元坤拉著沉悶的徒弟走過來對淩靖軒說:


    “靖軒,安安說他今晚住這兒,你帶他去換身衣服吧。”


    “好。”


    淩靖軒站起來,百裏元坤把徒弟帶到淩靖軒的跟前。


    淩靖軒伸手抓住祁玉璽的手腕,把人帶走了。


    人一走,嶽崇景就馬上問:“出什麽事了?”


    百裏元坤突然有點無法直視師兄。


    “咳,沒什麽,安安就是遇到點兒難題。”


    百裏元坤微微眯了下眼。


    祁玉璽的房間在最後進的院子。


    兩人走到院子裏,祁玉璽突然開口:


    “淩靖軒,你我切磋一下。”


    淩靖軒心裏咯噔一聲,安安可從來沒跟他切磋過。


    他倆一個後天中期,一個先天中期,哪“切磋”得起來!


    淩靖軒的心思轉得很快,他道:


    “行,師兄去換身衣裳讓你指點指點。”


    祁玉璽站在院子裏等,淩靖軒去房間換練功服。


    淩靖軒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單方麵被毆而膽怯,而是很快就換好了衣服。


    祁玉璽在他出來後就摘了帽子,活動了活動身體。


    淩靖軒也熱了熱身,在祁玉璽的麵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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