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玲玲漂亮無雙,淩靖軒氣宇軒昂。


    兩人站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年齡上的實際差距。


    完全就是事業有成的英俊老板,與漂亮女大學生之間的美好愛情關係。


    “哎,你們看,那是不是萬玲玲?”


    “是她。她身邊的男人是誰啊?”


    “那輛勞斯萊斯不會是那男人的吧?”


    “勞斯萊斯?豪車啊!我聽說過。是進口的吧!”


    “勞斯萊斯隻有進口的。”


    “萬玲玲還說是她弟弟給她租的房子,這分明就是傍上大款了呀!”


    “難怪萬玲玲看不上咱們學校追她的男生。


    人家根本就一步登天,已經找到最優質的了!”


    新生軍訓本來就很引人眼球。


    萬玲玲的室友也趁著沒課,來操場旁觀。


    萬玲玲和淩靖軒又是那樣的惹人注意,馬上就有人發現了他們。


    萬玲玲一邊給弟弟拍照,一邊跟淩靖軒聊天。


    說的都是祁玉璽和淩君凡在學校的事。


    聽到淩君凡幫祁玉璽趕走要跟他換床鋪的人;


    又得知祁玉璽每天早上都會給淩君凡帶早飯,淩靖軒還是很欣慰的。


    祁玉璽那孩子對家人以外的人很冷漠,君凡能得到祁玉璽的另眼相待,都是這小子自己努力的結果。


    “國慶要迴家嗎?”


    一卷膠卷拍完了,萬玲玲依依不舍得放下相機。


    “迴。姥姥、姥爺想的不得了。


    安安說買機票迴去,快一點,不然時間都花在路上了。”


    淩靖軒點點頭:“確實。


    坐火車太慢,國慶也不過七天的假,不要浪費太多時間在路上。”


    結束的哨聲吹響,萬玲玲:


    “結束了。”


    她努力揮手,果然,祁玉璽看到了姐姐,但也看到了姐姐身邊的人。


    他軍帽遮擋下的雙眼冷了幾分。


    上午的訓練結束,全體原地解散。


    祁玉璽和淩君凡、寧旭一起往操場出口走。


    軍訓訓練場有三個,他們這個訓練場周圍有鐵絲網。


    祁玉璽得繞半圈才能和姐姐碰頭。


    淩君凡也看到自家老爸了,很是驚喜,朝老爸揮了揮手。


    “爸,你怎麽來了!”


    摘了帽子,一頭汗水的淩君凡一路小跑到爸爸麵前。


    他是真沒想到老爸會來看他。


    結果很快,淩君凡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淩四叔。”


    寧旭過來乖巧地喊了聲。


    淩靖軒打了聲招唿:“寧旭。”


    之後,他就對走到姐姐身邊不說話的人道:


    “安安,能上車嗎?我想跟你談談。”


    “不能。”


    淩君凡臉上的笑容收起,寧旭心裏倒抽了一口氣。


    萬玲玲看出兩人間的不對勁了,她小聲喊:


    “安安?”


    祁玉璽卻是抓住姐姐的手腕就要走,淩靖軒急忙攔住他:


    “安安,我知道你很生氣,我來就是你解釋。


    我不想這件事成為你我之間的誤會。”


    “安安……”


    萬玲玲扯扯弟弟。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她不願意看到弟弟和淩先生之間真的有什麽誤會。


    淩君凡都有點懵了,這是怎麽迴事啊!


    祁玉璽緊抿了一下嘴,放開姐姐,走到車前打開後車門鑽了進去。


    車裏,時林和司機下來了。


    淩君凡小聲問:“大時助理,我爸和祁玉璽……”


    “沒什麽,一點誤會。”


    淩君凡看向萬玲玲,萬玲玲也是搖頭,她也不知道。


    還在觀察萬玲玲的幾個女生麵麵相覷,也弄不懂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那個男人應該是萬玲玲的男朋友吧?


    怎麽轉眼跟萬玲玲的弟弟上車了?


    車裏,淩靖軒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然後道:


    “我知道你和白宗師肯定不願意。


    給你打那個電話,也是讓他們聽清楚。”


    祁玉璽開口:“我和師父,都不會去什麽‘古能會’,更不會在古武界登記。”


    “我知道,所以我來不是勸你,隻是和你解釋清楚。


    不過古能會的人可能不會輕易放棄,你自己要當心。


    我也會盯著他們。”


    祁玉璽的眼底冰寒一片:“他們放不放棄,是他們的事。


    我和師父不會去,你也不用盯著他們。”


    知道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淩靖軒轉而道:


    “安安,我師父也有多年的暗傷。


    那個合靈丹能不能再賣給我幾瓶?


    蒙柯說,白宗師的合靈丹,效果比他用過的治療暗傷的藥物都要好。”


    “要等國慶放假迴來。”


    “沒問題。那去吃飯吧。”


    “下午1點半軍訓,我要迴去洗澡。”


    “……好吧。”


    祁玉璽下車了,淩靖軒沒下車,而是打開車窗對淩君凡、萬玲玲和寧旭說:


    “安安要迴宿舍,那我就不帶你們出去吃了。


    等你們軍訓完,我帶你們去吃大餐。”


    寧旭:“淩叔叔太客氣了。”


    淩君凡:“爸,你要迴去了?”


    “嗯。我迴家。”


    萬玲玲:“淩叔叔再見。”


    “再見。”


    又看了眼祁玉璽,淩靖軒讓司機開車。


    淩君凡湊到祁玉璽身邊小聲問:


    “發生什麽事了?”


    祁玉璽:“沒事。”


    “……”


    祁玉璽不想說的事,誰也問不出來。


    四個人去食堂吃了飯,各迴宿舍。


    分開前,萬玲玲把淩君凡拉到一邊小聲說:


    “安安和淩叔之間應該沒事了。


    安安不是會記仇的人,你不如單獨問問淩叔叔。”


    淩君凡看看已經走開的祁玉璽,點頭說:


    “嗯,我問問我爸。”


    迴到宿舍,祁玉璽就去洗澡了,這是他的習慣。


    不管出汗多不多,隻要鍛煉過了,他就要洗澡。


    趁著他洗澡,寧旭把淩君凡拉到了外麵。


    “君凡,剛才是怎麽迴事?


    我看祁玉璽好像不高興。”


    寧旭跟淩君凡混熟了,稱唿也親近了許多。


    寧旭更想問的是,祁玉璽對淩叔叔怎麽會(敢)那麽不客氣。


    祁玉璽到底有什麽能耐,能讓淩家的四爺這麽客氣對待。


    淩君凡摸下巴:“我也不知道,我爸也沒跟我說。


    不過依我看,肯定是我爸做了什麽事,碰到祁玉璽的逆鱗了。”


    說著,他摟住寧旭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作為兄弟,我跟你透個底。


    祁玉璽的家裏人,尤其是玲玲姐,是絕對不能碰的逆鱗。


    誰碰了誰死。


    你對祁玉璽好點,把他當成真朋友對待。


    對你和你家絕對沒壞處。”


    寧旭問出口:“為什麽?”


    “我不能說。你以後應該會知道。”


    寧旭:“我本來也把他當朋友。”


    “你是聰明人。”


    ※


    這一天,寧旭和淩君凡都能感覺到祁玉璽比往常更沉默了。


    就是萬玲玲都覺得弟弟有點不高興。


    但祁玉璽不說,他們猜來猜去也猜不出原因。


    淩君凡打電話問老爸,結果老爸也不告訴他。


    第二天,新生們在規定的時間和場地集合完畢。


    祁玉璽所在的方隊卻換了一位教官。


    這位教官身材高大,肌肉魁梧。


    一看到他,祁玉璽的眼底,冷芒浮現。


    隨後,他不動聲色地看向不遠處樹蔭下站著的兩個身穿便裝的年輕男人。


    其他人看不出來,祁玉璽卻一眼就看出那兩個男人和這位新教官,都是古武者。


    昨天淩靖軒提醒,他古能會不會那麽容易放棄,今天就把人派來了。


    祁玉璽心裏的殺意瞬間湧上,又被他壓了下去。


    師父說過,古武者,需對人命敬畏。


    因為他們已經有了得天獨厚的能力,更要學會克製。


    換了新教官,一開始的訓練還很正常。


    在第一次休息的空檔,新教官張新言就說:


    “祁玉璽,你是咱們方隊訓練最好的,你來給大家唱首歌吧。”


    淩君凡都要笑了,這什麽狗屁邏輯。


    訓練好就要唱歌?


    祁玉璽紋絲不動:“不會。”


    同學們之間轟了一聲。


    其他班的同學隻聽說過祁玉璽很傲。


    親眼得見,原來他真的這麽傲,竟然這麽不客氣地就拒絕了教官。


    張新言拉下臉:“不會?教官沒有教過你們軍歌嗎?


    還是你唱軍歌的時候都含糊過去了?!”


    祁玉璽還是不動,張新言:“祁玉璽出列!”


    祁玉璽站起來,出列。


    “頂撞教官,無組織無紀律!


    去,站軍姿一個小時!”


    祁玉璽看了張新言一眼。


    張新言沒有看到祁玉璽的眼睛,卻後背陡然一涼。


    祁玉璽走到張新言指定的地方,站好軍姿。


    大太陽下,一點遮蔭都沒有。


    淩君凡站了起來:“你哪來的狗屁教官!


    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找祁玉璽的麻煩!


    麻痹的,現在是休息時間!


    誰規定不會唱歌就得罰站軍姿的!”


    寧旭也站了起來:“張教官,祁玉璽不願意唱歌違反了哪條軍規?


    我看你是跟祁玉璽有仇,借故整他吧。”


    張新言知道淩君凡和寧旭的身份,他沒想到這兩位大少爺會為祁玉璽出頭。


    他當然是故意找祁玉璽的麻煩,但他能說嗎?


    學生們看看張教官,看看罰軍姿的祁玉璽,再看看淩君凡和寧旭,沒人敢吭聲了。


    “我草!這軍訓老子不上了!”


    淩君凡丟下軍帽就走。


    李團長過來了:“淩君凡!”


    張新言鐵青著臉,被這樣落麵子還不能罰迴去,他很窩火,很憋屈。


    但他再厲害,也不能對淩家和寧家的人出手,尤其是淩家。


    淩家的背後可是有一個嶽崇景呢!


    如果他是真的教官倒也罷。


    但他不是。


    一旦他罰了淩君凡,消息傳到嶽崇景的耳朵裏。


    對方又發現他的真實身份,那就要給古能會惹麻煩了。


    “怎麽迴事?”


    李團長問。


    淩君凡給了對方一個鄙夷的眼神:


    “剛才那麽大動靜團長都沒聽到?


    你問問張教官吧。”


    張新言:“報告團長,我隻是讓祁玉璽給大家唱首歌,他卻抗命。”


    淩君凡:“祁玉璽主動要求了嗎?


    每次都是大家主動唱歌,換了你來就強製要求。


    媽的,我們又不是賣唱的!”


    李團長:“淩君凡!”


    淩君凡:“團長你別跟我吼,我不瞎!


    他是不是故意整祁玉璽我看得出來!”


    李團長看了眼張新言,心裏也很憋屈。


    這些人真是沒事找事!


    他看向祁玉璽:“祁玉璽,歸隊。”


    祁玉璽不動。


    李團長皺眉,走過去:


    “祁玉璽,歸隊!”


    祁玉璽仍是不動。


    現場的氣氛冷了下來,張新言:


    “祁玉璽!你是打算一抗到底了是吧!”


    祁玉璽理都不理他。


    祁玉璽不歸隊,張新言麵子裏子都丟了。


    淩君凡衝著張新言比了根中指,歸隊了。


    大家這迴都知道淩君凡和寧旭家肯定有背景了。


    沒看連教官都不敢管他們嗎?


    但他們疑惑的是,祁玉璽為什麽也那麽硬氣?


    他就是個農村來的普通學生,不會以為巴上淩君凡和寧旭就能這麽狂妄吧。


    李團長、政委祁玉璽歸隊,祁玉璽巋然不動,也不說話。


    誰也不能強行把他推到方隊裏去。


    李團長叫來了張居原。


    張居原站在祁玉璽跟前:“祁玉璽,你歸隊。”


    祁玉璽:“張老師,你問問張新言是來做什麽的。”


    張居原蹙眉:“怎麽迴事?”


    “為什麽我們會換了教官。”


    張居原的眉頭更緊了。


    他看了會兒祁玉璽,過去找李團長。


    李團長也是有苦難言。


    張新言的真實身份他不能說。


    隻說原來的教官身體不適,才臨時抽調了張新言過來。


    張新言這個人脾氣有點硬,沒有特別針對祁玉璽。


    李團長這麽安撫張老師,心裏卻十分驚異。


    這祁玉璽不會是看出什麽來了吧!


    也對,據說祁玉璽也是古武者。


    恐怕看出張新言的實力了。


    張居原把話帶給了祁玉璽,祁玉璽歸隊了。


    接下來,張新言沒有再故意刁難祁玉璽。


    等到訓練結束之後,淩君凡見到祁玉璽就問:


    “那家夥怎麽迴事?”


    祁玉璽卻說:“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事,你們兩個都不要出頭。”


    寧旭:“祁玉璽,到底怎麽了?”


    “不是你們能插手的。”


    淩君凡心裏咯噔一聲。


    他把祁玉璽拽到一邊,湊他耳邊:


    “那家夥不會是古武者吧?”


    “是。”


    “嘶——!fu……臥槽!


    他想幹嘛?”


    “不知道。你們別插手。”


    淩君凡咬咬嘴,第一次覺得自己簡直弱爆了!


    中午,淩靖軒給祁玉璽打電話,告訴祁玉璽張新言是古能會的人。


    對方估計是想用這種手段強迫祁玉璽入會。


    淩靖軒很直接:“安安,我請我師父出麵。”


    “不用,我自己能解決。”


    淩靖軒還是說:“不管什麽事,你都可以來找我。”


    “謝謝。”


    下午的訓練,還是張新言做教官。


    那兩個人也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看著。


    在踢正步的時候,張新言以祁玉璽正步不合格為由,把他單獨拎出來訓練。


    休息期間大合唱,張新言又說聽不到祁玉璽的聲音,讓他單獨唱。


    祁玉璽不唱,張新言罰他站軍姿。


    淩君凡和寧旭沒有再為祁玉璽出頭。


    同學們以為肯定是兩人的家人不讓他們摻合。


    張新言也隻當是淩家和寧家出手製止了,行為更加囂張。


    殊不知淩君凡和寧旭好幾次都快忍不住了。


    萬玲玲把弟弟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都看在了眼裏。


    可弟弟堅決不讓她管。


    但看到教官那樣欺負人,萬玲玲還是被氣哭了。


    淩君凡打電話給老爸告狀,淩靖軒隻說:


    “安安不讓你管,你就看著吧。”


    一天下來,祁玉璽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他要麽在被單獨訓練;要麽在被罰站軍姿。


    樹蔭下,郭君林對劉長生說:


    “我以為他會繼續硬氣下去,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他真的是古武者?有這麽慫的古武者?”


    劉長生聳聳肩:“誰知道。


    上頭讓我們來考察他,新言那麽整他,他都不反抗。


    估計是以訛傳訛。


    就算他有點本事,一個沒有家族後盾的散武,讓他進古能會已經是看得起他了,還敢拿喬。”


    郭君林和劉長生都是後天後期的古武者。


    在古武界,至少在華夏的古武界,他們也是數一數二的厲害人物。


    兩人的身後又有古武家族所依,自然有驕傲的資本。


    古能會這次之所以派出他們兩人和張新言這個後天中期的古武者過來。


    一個是試探出祁玉璽的真正實力;


    另一個,就是想辦法逼祁玉璽和他那位師父同意加入古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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