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走了,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拉著迴到家的寶貝孫子進屋說話,詢問他到底有沒有受傷。


    祁四爺爺不僅包了紅包,還包了一個5000塊的大紅包。


    小輩幫著在廚房收拾。


    等到大家收拾完,祁四爺爺就讓他們迴去休息。


    隻留下祁路根、祁路坎和萬福林,說有事跟他們商量。


    祁秀紅拉著女兒上樓,不摻合爹娘說正事。


    祁大爺爺也帶著兒子迴去了。


    祁四奶奶拉著孫子的手,臉上滿是喜色,孫子今天可是給她長臉了。


    祁四爺爺對兒子、女婿說出留他們下來的目的。


    “你們白叔和安安想合夥把他們平時練武的那片山林買下來。


    路根、路坎,你們看看需要多少錢,需要些啥手續。”


    祁四爺爺的話一出,祁路根先愣了:


    “買山林?”


    白景出聲:“我早就有這個打算,早買早安心。


    那片林子我和安安都有感情了。


    萬一以後給別人承包了就不好了。


    不如早點承包下來,哪怕就放在那兒啥也不種,我也安心。”


    祁四爺爺接著說:


    “你們白叔出一部分錢,安安自己出一部分。”


    祁路坎下意識就問:“安安哪來的錢?”


    祁四奶奶不高興了:“安安怎麽就沒錢了。


    那山裏的東西總不能都給了你們吧。”


    祁路坎趕緊說:“娘,我不是那意思。”


    祁四爺爺道:“你們給安安拿的那筆錢,一會兒你們都拿迴去。


    安安的學費和生活費,我出。


    你們顧好自己就行了。


    安安去山裏弄的東西,一些給了你們,剩下的都在我跟你們娘這兒。


    拿去賣賣,足夠了。


    你們白叔在上京有祖產,賣賣也能有筆錢。


    路根,你看看得多少錢,盡快辦下來。”


    祁路坎有點茫然,安安竟然能有錢買山林?


    祁路根想得就多了,說:


    “爹,若能多拿點錢出來,不如多買點地。


    以後承包山林是趨勢。


    人家別的省市都開始搞山地承包了,以後咱們這兒肯定也得搞起來。


    趁著現在沒人來,地便宜,多買點。


    山林裏本來出產就多,如果能再做點什麽,肯定能賺。”


    祁四爺爺:“我跟你娘也是這麽想的。


    安安上學了,我跟你娘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你白叔身子硬朗,也能做。


    實在不行,花錢雇倆人。


    平生如果忙得過來,也來幫忙,反正錢不會虧了他。”


    祁路根趕緊說:“自家人說什麽虧不虧。”


    祁四奶奶:“還是算得清點好。


    平生不會跟他爺爺奶奶計較,媳婦會跟公婆計較的。”


    祁路根當即尷尬了。


    祁玉璽不吭聲。


    他其實並沒有打算搞什麽農業經濟,就是單純地想留下那塊地方。


    那裏有太多太多他和師父一起的迴憶。


    祁玉璽沒有爸爸和媽媽。


    在他心裏,大姨就是他的媽媽,師父就是他的爸爸。


    現在他要去上京了,走之前他要把這件事落實下來。


    當年,白景逃難來到東莊村,箱子裏裝的隻有兩身衣服。


    剩下的就是一些珍貴的古書和十根金條還有數百枚銀元。


    白景深知財不外露的道理。


    在東莊村落戶後,一開始,他是按著村裏的規矩拿口糧。


    後來大風暴結束,可以承包土地了,祁四爺爺給他分了兩畝地,他自己種地養活自己。


    再後來,環境逐漸安穩下來,國家開始改開。


    那時候人們對改開沒什麽概念。


    白景則很有頭腦的把銀元換成錢,在濱市買了好幾套老房子。


    他還鼓動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也買房。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有點家底。


    一部分是祁四爺爺的父親分的家產;


    一部分是祁四奶奶的嫁妝。


    白景又借了他們一些錢,祁四爺爺出於對白景的絕對信任,跟著白景買了三套老房子。


    那時候濱市的三套老房子加起來也才3000塊錢。


    結果沒兩年改開傳到濱市。


    他們買房子的所在地是濱市新的市政府規劃區,拆遷款一到手就翻了好幾倍。


    祁四爺爺又聽從白景的建議。


    拿這筆錢在濱市新開盤、卻沒多少人買的商品房樓盤,買了兩套三室一廳的房子。


    又返迴臨海縣買了三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兩個小商鋪。


    那時候的物價很低,房價也很低。


    買了房子和鋪麵,祁四爺爺手裏還有結餘。


    白景沒有在濱市再買房,他偷偷迴了趟上京。


    本來他想把家裏的祖宅重新買迴來,結果被告知已經被人買走了。


    他身份特殊,早已改名換姓,沒法打聽是誰買的。


    他也不能在上京多留,隻能遺憾放棄。


    他兌換了四根金條,加上拆遷款,在上京買了三套四合院和兩個鋪麵。


    還“順手”幫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在上京也買了一個鋪麵。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在白景從上京迴來後,就把他買鋪麵的錢湊了湊,全部還給了他。


    結果又沒過兩年,他們在濱市買的兩套房子房價蹭蹭往上漲。


    臨海縣的房價也漲了,但幅度不大,漲幅最大的是鋪麵。


    祁四爺爺把濱市的兩套房給賣了,換成了三個鋪麵和一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


    白景始終跟他們說,錢不能放著,要學會錢生錢。


    兩位老人家又不懂做生意,也不能把這件事透露給兩個兒子——


    主要是兒媳婦太不靠譜。


    他們就跟著白景學,買房子。


    反正房子一磚一瓦在那裏,總不會虧就是了。


    上京的發展很快,畢竟是改開政策最先實施的城市之一。


    白景的三套四合院一個月一個價格。


    鋪麵的租金更是成倍的往上翻。


    祁四爺爺繼續聽白景的,上京的房子和鋪麵都不賣。


    他們拿上京房子和店麵收來的租金,趁著上京的房價還沒有太離譜,在上京又買了一間大一點的鋪麵。


    之後就把多餘的錢投到了濱市,在濱市又買了兩間鋪麵。


    白景偶爾會去上京,每次去都是買房子,買鋪麵。


    祁四爺爺手裏結餘的錢也是交給白景打理,讓他看著買。


    祁四爺爺在賺錢的時候也沒忘了自己的親大哥和親妹子。


    祁大爺爺和祁小姑奶奶也是有點家底的,畢竟和祁四爺爺是親兄弟(妹)。


    祁大爺爺和祁小姑奶奶雖然沒有祁四爺爺弄的房子多,但手裏也有好幾套房和鋪子。


    光收的租金就夠一家老小吃用了。


    不過祁大爺爺跟祁四爺爺一樣,沒跟兒女們說。


    祁小姑奶奶隻有一個兒子,應該是透露了家底,


    這事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都沒去打聽。


    到現在,白景在濱市有一套房子,4個鋪麵;


    在上京有6套房子和6個店麵,其中3套都是四合院。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在上京有3套房子,4個鋪麵,其中有一套也是四合院。


    在濱市還有2套160平米的房子,6個鋪麵。


    在臨海縣有4套120平米的房子,2個鋪麵。


    白景找了個放心的人幫他們兩家收房租、處理房子和店鋪出租的事宜。


    整個大祁家,隻有祁玉璽最清楚爺爺奶奶和師父有多少家底。


    祁秀紅隻知道爹娘在縣裏有房有鋪子,每個月收點租金。


    祁秀紅的店鋪生意紅火,也不惦記爹娘手裏到底有多少錢。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爹娘到底有多少錢。


    白景的手裏現在還有100多枚銀元,6根金條,他都不打算動了。


    黃金的價格雖說起起伏伏,但還是保價的好東西。


    銀元就是古董了,他要留給徒弟。


    白景沒有孩子,他所有的房產、鋪麵都寫在祁玉璽的名下。


    他是真的很疼這個徒弟。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看不上兩個兒媳婦,但他們買的房子、鋪麵,卻並不是都留給金孫的。


    以後兒子、閨女、孫子、孫女都有份兒。


    不過祁四奶奶不動聲色,現在還不是透露家底的時候。


    祁路根和祁路坎迴到家就被各自的媳婦拉著問說什麽事呢,還不讓她們聽。


    祁路根和祁路坎沒隱瞞,這事也瞞不了。


    田柳一聽祁玉璽和白叔要買山林,當即就不高興了。


    祁路根一看她那張沉臉,就皺眉說:


    “你又不高興啥?爹娘把錢退迴來了還堵不住你的嘴?”


    田柳委屈又埋怨地說:


    “安安小小年紀哪來的錢。


    還不是爹娘給的?


    平生創業都是借的錢,爹娘也就給了他幾千塊。


    安安買山林,怎麽也得好幾萬吧。


    都是孫子,爹娘這心偏得也是沒邊了。


    中午吃飯,爹娘也不說把平生叫過去,還是姐夫後頭出麵叫了平生過去。


    人家淩老板是上京來的大老板,爹娘怎麽就不想著讓平生也認識認識。


    心裏隻有安安。”


    祁路根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祁平生見狀趕緊說:“娘,人家今天就是衝著安安來的。


    安安坐那桌也是應該的。”


    祁雲芳是不敢吭聲。


    祁路根拿起一張椅子就砸在了地上。


    田柳嚇得哆嗦了一下,不敢抱怨了。


    祁平生也不敢吭聲了。


    祁路根黑著臉說:“你什麽都不知道!隻想著平生委屈了。


    人家憑什麽來找安安?


    人家是怎麽就知道安安會功夫了?


    平生是安安的哥,但出到外頭,平生還真就沒安安有能耐!


    我直接告訴你,就是良生都比不上安安!”


    祁平生低下頭,祁雲芳也覺得父親這話過了。


    果然,田柳忍不住了:


    “良生和平生是你兒子!


    親兒子!


    安安安安,你們一家子就知道安安!


    他是你們老祁家的種嗎!”


    祁路根抬起了手。


    祁平生趕緊撲過去抱住父親:


    “爹!”


    祁雲芳的眼圈紅了:“爹!”


    祁路根握握拳,放下手。


    田柳咬著嘴,眼淚出來了:


    “我為我自己的兒子抱不平有什麽錯?


    你們一家子人眼裏隻有安安,誰有我家的良生和平生?


    安安說買山就買山。


    良生在外頭一個人打拚;


    平生創業一分錢掰成兩瓣花,怎麽就不見有人心疼心疼他們?


    良生可是你們祁四家的長孫!”


    祁路根鐵青著臉:“我就問你一句!


    如果雲芳在外頭被人欺負了,被有權有勢的人欺負了,你的兩個兒子能不能給她出頭!”


    祁平生和祁雲芳愣了,田柳也愣了。


    祁路根咬著牙說:“我是縣長,但這個芝麻綠豆大的官算個啥?


    出到外頭,我這個縣長屁也不是!


    我就敢說!


    咱們大祁家,不管是誰在外頭受了委屈,有安安在,咱就不怕!


    安安敢跟市長叫板,你兒子敢嗎!


    安安能叫人家淩老板高看,你兒子能嗎!


    你以為我和姐夫是怎麽當上這個官的?


    家裏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多說,因為你是個管不住嘴的!


    你要是真想良生、平生和雲芳好,你就好好對安安,把安安當親外甥待!


    你要是認死理兒覺得爹娘偏心,以後爹娘和安安給咱家的好處,你什麽都別拿!”


    說完這些,祁路根轉身就走了,迴縣政府。


    田柳隻知道哭,心裏亂亂的。


    祁平生和祁雲芳滿腹的疑惑,爹那話是啥意思?


    張芬也在家裏發牢騷。


    原因和田柳一樣,就是安安要買山地,肯定是公婆給的錢。


    祁路坎不知道市裏發生的那件事,隻說:


    “剛說完你,你又不記了是不是?


    你爹娘蓋房子的錢哪來的?你要不記得我明天就去把錢要迴來。”


    張芬閉了嘴。


    一連生了三個閨女,張芬在婆家本來就矮了一頭。


    爹娘蓋房子的錢又是祁路坎出的。


    還是祁路坎賣了祁玉璽給的一批藥材的錢出的,張芬站不住腳。


    祁路坎瞪了媳婦一眼,說:


    “爹娘說錢是安安自己的,那就是他自己的。


    爹娘是偏心安安,但還不至於忘了其他的幾個孫子孫女。


    如果是爹娘給錢,爹娘就不會說是安安掏錢,會都推給白叔。”


    張芬忍不住說:“白叔哪來的那麽多錢?


    就村裏的兩畝地能有多少錢?”


    “你是白叔啥人,人家憑啥跟你說錢是咋來的?


    你知道白叔家以前是幹啥的?


    你知道白叔就隻靠那兩畝地過活?


    你自己都還存私房錢,就不許人家白叔私下裏有自己賺錢的門路?”


    被丈夫提到私房錢,張芬不敢再多說了。


    祁路坎煩躁地說:“你跟大嫂,整天就知道惦記我爹娘手裏有多少錢。


    果然娘說的沒錯,這不識字的人就是小家子氣!”


    迴頭他就跟兩個女兒說:“以後別跟你娘學。


    小裏小氣的,到了婆家被人笑話。”


    祁雲英和祁雲香隻能苦笑。


    和兩個弟弟家不同,祁秀紅從丈夫嘴裏得知祁玉璽想買山地,立馬表示支持,還表示會給錢。


    萬福林沒反對。


    就衝著安安對女兒的維護,他這個當姨夫的也得幫著出點錢。


    趁著女兒沒迴來,在村裏,萬福林還是把那件事跟老婆說了。


    不過隱去了淩君凡做的事,都推到了苗遠的身上。


    祁秀紅聽了之後當時就哭了:


    “這要不是安安跟著,玲玲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麽活啊……”


    萬福林萬幸地說:“這不幸虧安安跟著麽。


    你沒白疼安安。


    安安是不放心玲玲才願意去上京的。


    玲玲有安安這個弟弟,是福分。


    就是因為安安能耐,淩老板才會對咱們家的人這麽客氣。


    那淩君凡跟玲玲見麵的時候傲氣著呢。


    結果安安一出手,你看這小子在安安跟前多安生,還說會保護玲玲的話。


    這下子你別擔心了,有安安在,玲玲在上京沒人能欺負她。”


    “那個叫何雅芝的怎麽就那麽不要臉呢!


    她還和玲玲是同班同學,還是一個宿舍的,怎麽就那麽不要臉呢!”


    祁秀紅那個氣啊。


    萬福林摟著她安慰。


    過了好半天,祁秀紅才緩過來。


    擦了眼淚,祁秀紅拿了存折就讓萬福林陪她去銀行,取了3萬塊錢出來。


    祁路根迴縣委了,田柳心慌慌的,最後還是叫上兒子女兒追了迴去。


    晚上祁路根迴來,也不理老婆。


    說自己在外頭吃過了,洗漱了一番就迴屋躺著了。


    田柳不敢進屋,讓女兒、兒子去勸勸當家的。


    祁平生歎了口氣,敲敲臥室的門,推門進去了。


    看到兒子進來了,祁路根坐了起來。


    祁平生關了門,走過去:


    “爹,您別生氣了,娘就是沒文化,想事情不夠周全。”


    祁路根煩躁地說:“我跟她沒什麽好說的!”


    祁平生在父親跟前坐下,說:


    “娘也是心疼我和妹妹,就是想岔了。”


    祁路根長歎了一口氣,看向二兒子:


    “爹知道,你心裏也是埋怨的。”


    祁平生趕緊說:“沒有,爹,我真沒有。”


    祁路根又是一聲長歎:


    “爹本來不想跟你們說,也不是什麽好事。


    可你娘那樣……


    唉……”


    祁路根煩躁地拿了一根煙,祁平生立刻點上。


    吸了兩口煙,祁路根說:


    “你玲玲姐前天去市裏,被人欺負了,幸虧安安在。”


    “啊!玲玲姐怎麽了!”


    “你小點聲!”


    祁平生壓低聲音:“爹,玲玲姐怎麽了!”


    祁路根說:“她同學騙她去吃飯。


    結果到了地方卻是要她陪副市長的兒子喝酒,不喝不給走。


    十幾個人在裏頭,都是家裏有錢有勢的。


    要不是安安就在樓下,你玲玲姐還不知道會咋樣。”


    祁路根把事情告訴二兒子,祁平生氣得捏緊了拳頭。


    “你說,要是換成你或者你哥,能這麽容易把你玲玲姐帶走嗎?


    安安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就敢跟苗副市長放話說這事兒沒完。


    人家淩老板為什麽來村裏?


    你真以為人家是陪著姓蒙的來看比武的。


    平生,安安是你弟弟,是咱祁家的人。


    你不要跟你娘一樣目光短淺。


    你爺爺奶奶說,安安有錢,那就是安安真的有錢。


    爹能順利當上這個縣長,你白爺爺是拿了5枚銀元給爹上禮的。


    銀元那是老古董,你見過銀元長啥樣嗎?”


    祁平生沉默地搖頭。


    “你姨夫當初是拿了一對雄鹿的鹿角,也是你白爺爺給的。


    如果安安不是你白爺爺的徒弟;


    如果安安不是個孝順的;


    你白爺爺不會對咱家的人這麽上心。


    咱們大祁家往後指不定要靠安安。


    你說,爹不疼他疼誰?


    爹再疼他,也沒有委屈了你和你哥,還有你妹妹。


    而且就你娘那樣的,咱家有多少錢都得送到你倆舅舅家。


    我倒寧願你和你哥一個比一個困難,你舅舅還不惦記。”


    祁平生不能說爹說的不對。


    對兩個舅舅,他也是相當的無語。


    “爹,您別說了。您放心,我不會跟安安計較的。


    娘那邊我也會勸她的。”


    祁路根又是一聲歎息:


    “你娘沒文化,很多道理跟她說不通。


    你往後找媳婦,家世、模樣都是次要的。


    一定要通情達理,心胸廣,不計較,讀過書,有分寸。


    不然,隻會給你拖後腿。”


    祁平生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父親,隻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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