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眠之夜
關於我轉生成沙怪這檔事 作者：橘子味的海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我先去休息了。晚安，利古魯德，朱菜。”
完成第二天的簡單協調後，佩斯特用“影移動”迴到了小屋。
在黑暗的房間裏，佩斯特蹲坐在榻榻米上。
大約一周前，佩斯特收到了利姆露的消息。他在英格拉西亞擔任孩子們的老師。
利姆露每天一定很辛苦吧，那些調皮的孩子們的老師。原本每隔兩三天就會有的聯係也變得稀少，這似乎說明了利姆露的辛苦。
“（我也想見見靜女士的學生們……）”
為了製定未來的對策，佩斯特今天也沉浸在挖掘記憶的工作中。如果言承者能識別“轉生史萊姆”，可能會從佩斯特這裏輕鬆地收集信息，但這隻能靠佩斯特自己來完成。一件事可能會牽扯到相當遠的未來，所以佩斯特盡可能多次地迴憶可能發生的事情，並重新把握它們之間的因果關係。
隻要阻止襲擊，就有辦法。城鎮遭受如此嚴重破壞的原因是那個複合結界的存在。如果能解除“四方印封魔結界”，情況無疑會對自己有利。即使麵對大約一百人的騎士團和異世界人，隻要自己沒有被削弱，應該就能保護城鎮。
但如果阻止了對城鎮的襲擊，坦佩斯特在未來就會毀滅。
導致這種結果的原因是，未能覺醒的利姆露在與東方帝國的戰爭中被擊敗。雖然生死不明，但利姆露的消失對士氣和指揮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如果利姆露沒有覺醒，大家也沒有進化，戰鬥力就遠遠不夠。而在利姆露複活的這段時間裏，魔國將被帝國的侵略所……
佩斯特必須設法解決這個問題，否則坦佩斯特的大家就沒有未來。
也就是說，最重要的是利姆露能否成為覺醒魔王。
如果能讓利姆露覺醒，就不需要在城鎮中犧牲任何人。
如何讓利姆露成為魔王？佩斯特無法通過傳達未來來說服他……更何況，利姆露本就不是那種會隨心所欲地去殺人的人……如果強行讓他這麽做，利姆露的內心可能無法安然無恙。
利姆露之所以決定成為魔王，是因為他有拯救同伴生命的使命……啊，問題又迴到了這裏。佩斯特為了保護利姆露的內心，是否需要犧牲？為了不讓大家死去，該怎麽辦？
“（還有……還有其他方法嗎？）”
“（不，再想想……從頭開始……）”
“（真的，什麽都做不了？）”
找不到答案。佩斯特無法達到自己所期望的未來。
每晚，都是如此。
“（比如……我，代替──……）”
不知不覺中，天亮了。
佩斯特抬起頭，看向窗外的晨光。
天亮了……啊，接下來……接下來是什麽來著？
接下來……對了，繼續這件事，晚上再說，先去吃早餐。
佩斯特站起身來。
作為沙子的身體，佩斯特沒有疲勞，頭腦也很清晰，隻是心情有些沉重。
“（沒關係，隻要在大家麵前，我就能恢複過來。有大家在，我就很幸福。）”
◇
“朱菜，怎麽樣？佩斯特大人呢？”
“今天他說要休息，迴房間了……”
朱菜從佩斯特那裏迴來後，紅丸和利古魯德被邀請到一個房間裏。
房間裏除了紅丸，還有紫苑和蒼影，都在悄悄地聚集。
據利古魯德說，佩斯特完成了第二天的工作確認，像往常一樣帶著微笑離開了現場，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在我們麵前，他也堅強地表現……可憐的佩斯特大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利姆露大人去矮人王國期間，他也努力地留守，現在利姆露大人又去了遠方……”
當多瓦崗之行取消時，佩斯特也感到沮喪，現在他又被托付留守，這次他沒有反駁，隻是點了點頭。考慮到國家之主離開國家的嚴重性，他可能已經接受了，但……他那無力沮喪的表情，令人痛心。
利姆露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經常通過通信水晶傳達旅途中的情況，甚至親自迴來見佩斯特。佩斯特很快就恢複了活力，每天都在努力履行職責，所以大家都很放心。然而……
“而且，利姆露大人的離開比上次更久……”
自從利姆露出發以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利姆露的目的是解決他和佩斯特之前一起見證的最後時刻的人類英雄，靜小姐的遺憾。具體細節紅丸他們不知道，但那個遺憾似乎與靜小姐的學生有關，利姆露成為了人類國家孩子們的老師。
他將繼續在英格拉西亞停留一段時間，把留守的事情交給佩斯特，通過通信水晶告訴佩斯特。佩斯特仍然靜靜地接受了。他給利姆露加了一句“加油”。
那是大約一周前的事情——然後，佩斯特發生了變化。
佩斯特或利姆露的房間裏，有負責整理房間的人。從那些哥布林女孩那裏，最近佩斯特的床上沒有躺過的痕跡，佩斯特可能根本沒有休息，這樣的報告被送到了朱菜那裏。
即使對於不需要睡眠的沙怪來說，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
“佩斯特大人在我們麵前總是笑著，但作為秘書的我明白。佩斯特大人因為利姆露大人不在身邊而感到孤單……”
不，沒有其他可以考慮的原因，所以每個人都能理解……紫苑通常有過多的精力，但現在也萎靡不振，所以沒有說出口。
“作為利姆露大人的代理人，佩斯特大人肩負著重任。每天管理那麽多的報告和信息，獨自承擔著國家的重任。”
“我們本想幫助佩斯特大人……但我們無能為力。”
“這次我們真的想陪伴佩斯特大人，讓他不再感到孤獨……”
“我們真的不行嗎？非得利姆露大人不可嗎？”
與上次留在國內的蒼影或利古魯德不同，朱菜和紫苑也沒有和利姆露大人分開這麽久，所以她們完全被壓垮了。
想想紅丸也差不多，最近作為使者去了尤拉齊尼亞，或者利姆露的外遊護衛，也有些不滿足。但看到佩斯特的樣子，紅丸不能抱怨。
“利姆露大人之後有沒有變化？”
“分身報告說沒有異常。利姆露大人今天也在專心指導孩子們。”
沒有異常是值得高興的。利姆露大人不僅關心自己的事情，還為魔國的新國家關係建立和特產銷售渠道擴大等盡心盡力。
佩斯特也是如此。在利姆露不在的現在，由於佩斯特的存在，這個國家得以繼續運行。因此，佩斯特承受的壓力相當大，但他沒有向周圍展示不安的心情，繼續準確地把握國家的一切並發出指示。
“總之，我們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完成任務。至少在政治上，我們不想給佩斯特大人增加負擔。”
“是啊。我們希望佩斯特大人能過上更健康的日子……”
紅丸一行人都希望佩斯特能一直生活在安寧中，麵帶微笑，大家都持有同樣的想法。
但正如紫苑所說，他們不可能代替利姆露。如果佩斯特能依靠他們，他們會很高興地提供幫助，但如果佩斯特決定自己忍受痛苦，也將遵從。
◇
“大家辛苦了。今天也感謝大家一天的工作，可以散會了。”
結束工作時間後，佩斯特向在辦公室的同事們打招唿。
從那個地獄般的未來預測中轉移注意力，白天佩斯特勤奮地履行國主代理的職責。
這份工作對佩斯特來說是多麽的美好。之後是吃晚飯，然後迴房間……啊，真鬱悶……不過，佩斯特覺得現在先把這個放下。
通常佩斯特會大致檢查一下業務的最後，然後和紫苑一起去食堂，但今天佩斯特讓她先去，因為還有事情要做。
“那佩斯特大人，我先告退了……”
“……”
紫苑低聲說了一句，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她的精神好像很不好……我真的做了什麽壞事嗎……不，但確實有些事情讓我在意。）”
佩斯特看著紫苑離開，然後偷偷向房間裏最後一個人招手。
“利古魯德，利古魯德。”
“是……有什麽事嗎？”
“那個……最近，紫苑是不是有點沒精神？”
在確定利姆露去英格拉西亞長期停留後，過了一段時間。
當佩斯特被抱起或搬運時，她看起來很高興，但有時會突然悲傷地看著佩斯特……紫苑是最明顯的，但朱菜和一些哥布林女孩在工作或休息時看到的表情也有些沒精神……
“發生了什麽事嗎？還是因為利姆露不在？”
“那、那個……利姆露大人的不在確實是原因之一。”
“利姆露出發旅行已經有一個月左右了。一開始大家都還好，但利姆露一直不在，大家也會感到不安……”
這是佩斯特也無能為力的。自己無法代替利姆露。不是作為國家之主的代替，而是作為利姆露本人的代替。
佩斯特正在煩惱時，利古魯德不知為何小心翼翼地開口。
“這種時候……首先，佩斯特大人展現出活力的樣子怎麽樣？”
“啊，我？我精神很好，但……”
“不，那個……最近你經常休息，不是嗎？為了填補利姆露大人留下的空缺，大家自然會認為佩斯特大人在不知不覺中積累了疲勞。如果能看到佩斯特大人充滿活力的樣子，大家也會把它當作好的榜樣，所以，請重新振作起來吧！”
從桌子對麵探出身子的利古魯德，氣勢如虹地說道。
佩斯特並沒有疲憊不堪……正想開口，卻突然想起自己已經一周沒睡覺了。健康的身體啊，這話佩斯特可說不出來了，不敢直視利古魯德。
“我做榜樣……好吧，那我以後會多注意健康。”
雖然佩斯特是由沙子構成的，但還是這麽想著。
迴到小屋的佩斯特，用“造形”換上了久違的浴衣。
佩斯特麵臨的問題很嚴重，但也不能忽視因為利姆露不在而變得不安的大家。雖然無法消除寂寞，但如果自己精神飽滿一點，紫苑他們也許也會受到感染，變得有活力……嗯，至少這一點佩斯特能做到。
佩斯特迴顧最近的自己，確實有些病態。每晚每晚，精神都被那種思考一點點侵蝕，不知不覺中就消耗殆盡了……今晚得好好睡一覺。
鑽進和室裏鋪好的被子裏，閉上眼睛。
………………………………
……………………
…………
“（啊……？睡不著……？）”
作為沙子的佩斯特原本就不會睡覺，之前都是刻意製造出一種類似睡眠的狀態來代替睡眠……但……那個狀態是怎麽製造的來著？
佩斯特解除人形，變迴沙子史萊姆。失去了人類的眼睛和耳朵，夜晚特有的黑暗和微風的聲音——通過變得更加敏感的“魔力感知”和“聲波感知”捕捉到，不再讓佩斯特休息。
“（嗯，我以前在沙子形態時也是這樣……我是怎麽睡著的……？）”
“（言承者，我想進入擬似睡眠狀態，但控製不好……你能幫我嗎？）”
『好的。我會降低“魔力感知”和其他技能的精度，限製各種感覺。』
言承者降低了感知水平，但僅此而已，隻是周圍變黑暗了，佩斯特思考還是可以進行。
接下來佩斯特稍微放鬆意識……就是一種發呆的狀態，非常微妙地釋放出去，擬似睡眠就完成了…………
………………………………
……………………
…………
“（……喂。從那之後，過了多久？）”
『解，大約過去了四十七分鍾。』
“（還不到一小時！？）”
最終，佩斯特一整晚都沒睡著。比起整夜思考，無法入睡直到天亮對精神的打擊更大。隨著外麵從夜晚逐漸變為清晨，佩斯特這個不會感到疲倦的沙子，也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為什麽睡不著呢……是因為整夜思考太多，神經變得過於敏感了嗎？還是說，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在這種情況下，我先精神崩潰了怎麽辦……？！）”
求一切，感激不盡。
完成第二天的簡單協調後，佩斯特用“影移動”迴到了小屋。
在黑暗的房間裏，佩斯特蹲坐在榻榻米上。
大約一周前，佩斯特收到了利姆露的消息。他在英格拉西亞擔任孩子們的老師。
利姆露每天一定很辛苦吧，那些調皮的孩子們的老師。原本每隔兩三天就會有的聯係也變得稀少，這似乎說明了利姆露的辛苦。
“（我也想見見靜女士的學生們……）”
為了製定未來的對策，佩斯特今天也沉浸在挖掘記憶的工作中。如果言承者能識別“轉生史萊姆”，可能會從佩斯特這裏輕鬆地收集信息，但這隻能靠佩斯特自己來完成。一件事可能會牽扯到相當遠的未來，所以佩斯特盡可能多次地迴憶可能發生的事情，並重新把握它們之間的因果關係。
隻要阻止襲擊，就有辦法。城鎮遭受如此嚴重破壞的原因是那個複合結界的存在。如果能解除“四方印封魔結界”，情況無疑會對自己有利。即使麵對大約一百人的騎士團和異世界人，隻要自己沒有被削弱，應該就能保護城鎮。
但如果阻止了對城鎮的襲擊，坦佩斯特在未來就會毀滅。
導致這種結果的原因是，未能覺醒的利姆露在與東方帝國的戰爭中被擊敗。雖然生死不明，但利姆露的消失對士氣和指揮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如果利姆露沒有覺醒，大家也沒有進化，戰鬥力就遠遠不夠。而在利姆露複活的這段時間裏，魔國將被帝國的侵略所……
佩斯特必須設法解決這個問題，否則坦佩斯特的大家就沒有未來。
也就是說，最重要的是利姆露能否成為覺醒魔王。
如果能讓利姆露覺醒，就不需要在城鎮中犧牲任何人。
如何讓利姆露成為魔王？佩斯特無法通過傳達未來來說服他……更何況，利姆露本就不是那種會隨心所欲地去殺人的人……如果強行讓他這麽做，利姆露的內心可能無法安然無恙。
利姆露之所以決定成為魔王，是因為他有拯救同伴生命的使命……啊，問題又迴到了這裏。佩斯特為了保護利姆露的內心，是否需要犧牲？為了不讓大家死去，該怎麽辦？
“（還有……還有其他方法嗎？）”
“（不，再想想……從頭開始……）”
“（真的，什麽都做不了？）”
找不到答案。佩斯特無法達到自己所期望的未來。
每晚，都是如此。
“（比如……我，代替──……）”
不知不覺中，天亮了。
佩斯特抬起頭，看向窗外的晨光。
天亮了……啊，接下來……接下來是什麽來著？
接下來……對了，繼續這件事，晚上再說，先去吃早餐。
佩斯特站起身來。
作為沙子的身體，佩斯特沒有疲勞，頭腦也很清晰，隻是心情有些沉重。
“（沒關係，隻要在大家麵前，我就能恢複過來。有大家在，我就很幸福。）”
◇
“朱菜，怎麽樣？佩斯特大人呢？”
“今天他說要休息，迴房間了……”
朱菜從佩斯特那裏迴來後，紅丸和利古魯德被邀請到一個房間裏。
房間裏除了紅丸，還有紫苑和蒼影，都在悄悄地聚集。
據利古魯德說，佩斯特完成了第二天的工作確認，像往常一樣帶著微笑離開了現場，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在我們麵前，他也堅強地表現……可憐的佩斯特大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利姆露大人去矮人王國期間，他也努力地留守，現在利姆露大人又去了遠方……”
當多瓦崗之行取消時，佩斯特也感到沮喪，現在他又被托付留守，這次他沒有反駁，隻是點了點頭。考慮到國家之主離開國家的嚴重性，他可能已經接受了，但……他那無力沮喪的表情，令人痛心。
利姆露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經常通過通信水晶傳達旅途中的情況，甚至親自迴來見佩斯特。佩斯特很快就恢複了活力，每天都在努力履行職責，所以大家都很放心。然而……
“而且，利姆露大人的離開比上次更久……”
自從利姆露出發以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利姆露的目的是解決他和佩斯特之前一起見證的最後時刻的人類英雄，靜小姐的遺憾。具體細節紅丸他們不知道，但那個遺憾似乎與靜小姐的學生有關，利姆露成為了人類國家孩子們的老師。
他將繼續在英格拉西亞停留一段時間，把留守的事情交給佩斯特，通過通信水晶告訴佩斯特。佩斯特仍然靜靜地接受了。他給利姆露加了一句“加油”。
那是大約一周前的事情——然後，佩斯特發生了變化。
佩斯特或利姆露的房間裏，有負責整理房間的人。從那些哥布林女孩那裏，最近佩斯特的床上沒有躺過的痕跡，佩斯特可能根本沒有休息，這樣的報告被送到了朱菜那裏。
即使對於不需要睡眠的沙怪來說，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
“佩斯特大人在我們麵前總是笑著，但作為秘書的我明白。佩斯特大人因為利姆露大人不在身邊而感到孤單……”
不，沒有其他可以考慮的原因，所以每個人都能理解……紫苑通常有過多的精力，但現在也萎靡不振，所以沒有說出口。
“作為利姆露大人的代理人，佩斯特大人肩負著重任。每天管理那麽多的報告和信息，獨自承擔著國家的重任。”
“我們本想幫助佩斯特大人……但我們無能為力。”
“這次我們真的想陪伴佩斯特大人，讓他不再感到孤獨……”
“我們真的不行嗎？非得利姆露大人不可嗎？”
與上次留在國內的蒼影或利古魯德不同，朱菜和紫苑也沒有和利姆露大人分開這麽久，所以她們完全被壓垮了。
想想紅丸也差不多，最近作為使者去了尤拉齊尼亞，或者利姆露的外遊護衛，也有些不滿足。但看到佩斯特的樣子，紅丸不能抱怨。
“利姆露大人之後有沒有變化？”
“分身報告說沒有異常。利姆露大人今天也在專心指導孩子們。”
沒有異常是值得高興的。利姆露大人不僅關心自己的事情，還為魔國的新國家關係建立和特產銷售渠道擴大等盡心盡力。
佩斯特也是如此。在利姆露不在的現在，由於佩斯特的存在，這個國家得以繼續運行。因此，佩斯特承受的壓力相當大，但他沒有向周圍展示不安的心情，繼續準確地把握國家的一切並發出指示。
“總之，我們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完成任務。至少在政治上，我們不想給佩斯特大人增加負擔。”
“是啊。我們希望佩斯特大人能過上更健康的日子……”
紅丸一行人都希望佩斯特能一直生活在安寧中，麵帶微笑，大家都持有同樣的想法。
但正如紫苑所說，他們不可能代替利姆露。如果佩斯特能依靠他們，他們會很高興地提供幫助，但如果佩斯特決定自己忍受痛苦，也將遵從。
◇
“大家辛苦了。今天也感謝大家一天的工作，可以散會了。”
結束工作時間後，佩斯特向在辦公室的同事們打招唿。
從那個地獄般的未來預測中轉移注意力，白天佩斯特勤奮地履行國主代理的職責。
這份工作對佩斯特來說是多麽的美好。之後是吃晚飯，然後迴房間……啊，真鬱悶……不過，佩斯特覺得現在先把這個放下。
通常佩斯特會大致檢查一下業務的最後，然後和紫苑一起去食堂，但今天佩斯特讓她先去，因為還有事情要做。
“那佩斯特大人，我先告退了……”
“……”
紫苑低聲說了一句，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她的精神好像很不好……我真的做了什麽壞事嗎……不，但確實有些事情讓我在意。）”
佩斯特看著紫苑離開，然後偷偷向房間裏最後一個人招手。
“利古魯德，利古魯德。”
“是……有什麽事嗎？”
“那個……最近，紫苑是不是有點沒精神？”
在確定利姆露去英格拉西亞長期停留後，過了一段時間。
當佩斯特被抱起或搬運時，她看起來很高興，但有時會突然悲傷地看著佩斯特……紫苑是最明顯的，但朱菜和一些哥布林女孩在工作或休息時看到的表情也有些沒精神……
“發生了什麽事嗎？還是因為利姆露不在？”
“那、那個……利姆露大人的不在確實是原因之一。”
“利姆露出發旅行已經有一個月左右了。一開始大家都還好，但利姆露一直不在，大家也會感到不安……”
這是佩斯特也無能為力的。自己無法代替利姆露。不是作為國家之主的代替，而是作為利姆露本人的代替。
佩斯特正在煩惱時，利古魯德不知為何小心翼翼地開口。
“這種時候……首先，佩斯特大人展現出活力的樣子怎麽樣？”
“啊，我？我精神很好，但……”
“不，那個……最近你經常休息，不是嗎？為了填補利姆露大人留下的空缺，大家自然會認為佩斯特大人在不知不覺中積累了疲勞。如果能看到佩斯特大人充滿活力的樣子，大家也會把它當作好的榜樣，所以，請重新振作起來吧！”
從桌子對麵探出身子的利古魯德，氣勢如虹地說道。
佩斯特並沒有疲憊不堪……正想開口，卻突然想起自己已經一周沒睡覺了。健康的身體啊，這話佩斯特可說不出來了，不敢直視利古魯德。
“我做榜樣……好吧，那我以後會多注意健康。”
雖然佩斯特是由沙子構成的，但還是這麽想著。
迴到小屋的佩斯特，用“造形”換上了久違的浴衣。
佩斯特麵臨的問題很嚴重，但也不能忽視因為利姆露不在而變得不安的大家。雖然無法消除寂寞，但如果自己精神飽滿一點，紫苑他們也許也會受到感染，變得有活力……嗯，至少這一點佩斯特能做到。
佩斯特迴顧最近的自己，確實有些病態。每晚每晚，精神都被那種思考一點點侵蝕，不知不覺中就消耗殆盡了……今晚得好好睡一覺。
鑽進和室裏鋪好的被子裏，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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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睡不著……？）”
作為沙子的佩斯特原本就不會睡覺，之前都是刻意製造出一種類似睡眠的狀態來代替睡眠……但……那個狀態是怎麽製造的來著？
佩斯特解除人形，變迴沙子史萊姆。失去了人類的眼睛和耳朵，夜晚特有的黑暗和微風的聲音——通過變得更加敏感的“魔力感知”和“聲波感知”捕捉到，不再讓佩斯特休息。
“（嗯，我以前在沙子形態時也是這樣……我是怎麽睡著的……？）”
“（言承者，我想進入擬似睡眠狀態，但控製不好……你能幫我嗎？）”
『好的。我會降低“魔力感知”和其他技能的精度，限製各種感覺。』
言承者降低了感知水平，但僅此而已，隻是周圍變黑暗了，佩斯特思考還是可以進行。
接下來佩斯特稍微放鬆意識……就是一種發呆的狀態，非常微妙地釋放出去，擬似睡眠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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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從那之後，過了多久？）”
『解，大約過去了四十七分鍾。』
“（還不到一小時！？）”
最終，佩斯特一整晚都沒睡著。比起整夜思考，無法入睡直到天亮對精神的打擊更大。隨著外麵從夜晚逐漸變為清晨，佩斯特這個不會感到疲倦的沙子，也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為什麽睡不著呢……是因為整夜思考太多，神經變得過於敏感了嗎？還是說，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在這種情況下，我先精神崩潰了怎麽辦……？！）”
求一切，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