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本還想再舉幾個自己經曆過的事情來當案例證明一下自己的話,但這時候他卻眼尖地看到那棟小屋的門被打開了。


    於是,他當即就把頭轉了迴來,轉而裝作一副專心吃東西的樣子,實則餘光還在一直緊盯著小屋。


    果然,沒過一會兒,之前和胡瑪圖接頭的那個男人便走出了小屋,手裏還推著一輛不小的板車,車上還放著幾個幹癟的大麻袋。


    他推著小車一路出了城,守城的衛士顯然跟他很熟悉,幾人還站在城門口閑聊了幾句,都是些家常話。


    衛士還說他天天親自出城去收菜未免太辛苦,熱心腸地想幫他說個媳婦呢。


    沒說上幾句話,男人就順利地出了城,他推著板車慢悠悠地走在黃土路上,車輪印下了深深的輒痕。


    “走,我們也跟上去,那輛板車裏肯定藏了東西!”


    他們隨即跟了上去。


    那個男人一路推著板車到了城西的一處小村落裏,此時已經是月上中天之際,周圍寂靜無聲。


    今夜是個難得的無風之夜,天穹上星月長懸,映照著人間一片安寧。


    陸小鳳和初七依舊緊跟著此人,見他到了村口一處歪脖子樹下後便停了下來,二人也隨即停下腳步,竄上了旁邊的胡楊樹。


    他們倆將頭顱低垂,掩藏在寬大厚實的皮襖裏,遠遠望過去,就像是兩隻本就棲息於此的大沙鷲。


    男人停下板車之後,眼見四下無人,便彎下腰伸出手打開了板車底板上的卡扣,接著雙手抓住底板微微一用力,便將底板抽了出來。


    原來,這板車早被他改裝上了機關,底板早就被他挖空了,裏麵可以藏上不少小物件。


    雖然底板要比正常的板車要厚上寸許,但是隻要在上麵搭上一些空袋子之類的東西,便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而他就在這兩層底板中間放滿了金幣,多到陸小鳳隻是遠遠看著粗略一數便也能知曉大抵不下千計。


    這下就能說明為什麽他的板車上明明是空的,但是車轍卻那麽深了。


    抽出底板後,男人又從板車上隨手拿來一個空麻袋,然後便將金幣盡數往裏倒去。


    待把金幣全數裝進麻袋裏之後,他又緊接著在樹下挖了一個大坑,或許是他已經這麽幹過許多次了,因此那片土地顯得格外鬆軟,他在挖地時竟幾乎沒有聲響傳出來。


    等把裝著金幣的麻袋埋好了以後,那個男人便再次把底板裝了迴去,接著又學了兩聲夜鴉的叫聲,然後才推著板車優哉遊哉地進了村子裏。


    他走到左數第三間房,接著就便顧自推門連人帶板車一起走了進去,房裏似乎還有另一個人在,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他們的談話聲。


    “……今天有點晚?”


    “菜賣完……喝了點酒……快睡吧……”


    為了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麽,陸小鳳和初七便離開了胡楊樹,悄聲趴伏到了那人的房簷上。


    可惜他們才剛剛過來沒一會兒,房裏的人就不再交談了,沒一會兒,他們便隻能聽見兩道此起彼伏的唿嚕聲了。


    不過,也幸好他們方才轉移了自身的位置。


    因為,就在房中人睡下之後約莫一刻鍾的工夫,有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便從村子的另一頭往這裏走了過來。


    他來時恰好經過初七他們之前躲藏的那棵胡楊樹,若非他們此刻已經換了位置,想必現在已經被發現了。


    此人的目的很明確,也是衝著村口的歪脖子樹去的。


    他的身後背著一把鋤頭,雖然穿著打扮像個農夫,但身形卻極為板正,看著就不像是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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