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勝利曙光：最終對決前的完備準備
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指尖還殘留著防禦塔金屬特有的鐵鏽味。
蘇晚那張印有倉鼠爪印的便簽紙在戰術腰帶裏發燙，這丫頭總能把三維結構圖畫得像兒童塗鴉——如果忽略她藏在倉鼠肉墊裏的坐標密碼的話。
“把王燦放進醫療艙。”我扔給林小蔓半包止血凝膠，這姑娘的冰晶在掌心凝成微型擔架，“告訴孫教官，把機械義眼的錄像帶倒放三遍會有驚喜。”
暴雨衝刷著戰術靴上的黑藤殘渣，我按著鎖骨下方灼熱的傷口衝進地下通道。
青銅管道在異能視覺裏泛著綠瑩瑩的光，陳瑾的麵具碎片卡在第七個通風口夾層——那家夥果然來過這裏。
指尖撫過潮濕的壁麵時，三十年前的訓練錄像突然在視網膜上閃迴，父親調試能量盾的背影與此刻的我隔著時空重疊。
戰略物資儲備庫的鈦合金閘門在淩晨三點散發著寒氣，馬物資官正抱著全息屏在走廊轉圈。
他軍裝的第三顆紐扣係錯了位置，這細節讓我太陽穴突突直跳——上次他這麽慌張時，我們差點用防凍劑代替能量液灌進機甲艙。
“寧指導！”他差點被自己絆倒，“雖然按您說的啟用了戰時配給，但超導晶體還是少了12.7%，量子糾纏彈的觸發模塊……”
我抬手打斷他的匯報，腕表投影出蘇晚的結構圖。
當異能順著時間流速的縫隙滲透進金屬牆體時，儲備庫突然在視野裏展開成無數層疊的透明切片。
那些被常規掃描屏蔽的暗格正在唿吸，像藏在蛋糕胚裏的櫻桃夾心。
“把2019年第三季度檢修報告調出來。”我彈了下馬物資官胸前的物資調度勳章，叮的一聲輕響在走廊蕩起漣漪，“順便問問後勤部，為什麽要把咖啡機和反物質壓縮儀接在同一條電路上。”
暗金色流光從瞳孔深處蔓延開來，世界突然陷入粘稠的慢鏡頭。
馬物資官掏手帕的動作拖出絲綢般的殘影，而我指尖躍動的時之砂已經滲入通風管道。
當異能觸碰到b區東南角時，三十七個隱藏夾層如同蘇醒的螢火蟲群在意識海裏亮起。
“準備接收驚喜。”我拽著馬物資官衝向消防通道，他皮鞋跟在地麵擦出的火星還沒熄滅，我們麵前的牆體就綻開了六邊形蜂巢結構。
成箱的幽藍晶體在防爆玻璃後流動著星雲光澤，量子模塊的冷卻液正凝結成霜花圖案。
馬物資官的全息屏摔在防震墊上彈了三下：“這不可能！上周剛做過三級掃描……”
“因為掃描儀每次啟動時，”我敲了敲牆內某塊偽裝成電路的時控裝置，“這個區域的時間流速會被加快120倍。”父親筆記裏的警告在耳邊迴響，那些關於時空褶皺的潦草批注突然有了實體——他早在二十年前就為今天埋下了保險箱。
當最後一箱晶體搬進運輸艙時，鎖骨下的貫穿傷突然針紮般刺痛。
異能視野裏殘留的時之砂正在扭曲，像被什麽無形之物舔舐的蜂蜜。
我假裝整理戰術手套，把三粒微型探測器彈進通風口。
它們傳迴的畫麵裏有半枚帶齒痕的青銅碎片，正好能和陳瑾的麵具拚成完整的上弦月。
“讓運輸隊走三號地下河路線。”我把蘇晚的便簽紙拍在馬物資官前襟，“遇到檢查站就畫這個倉鼠打滾的圖案。”全息屏突然彈出紅色警報，東南角某個剛清空的貨架正在監控裏高頻閃爍——那正是我之前標記過的時空異常點。
暴雨聲不知何時滲進了某種規律的雜音，像指甲輕刮防彈玻璃的悅耳顫音。
我摸向腰後的粒子震蕩器，冰涼的觸感讓人安心。
當運輸艙的引擎轟鳴聲徹底消失在地平線，儲備庫頂棚的冷凝水突然在牆麵匯成箭頭，筆直指向城市另一端的舊地鐵隧道。
那裏本該是蘇晚標注的第七偵查點。
暴雨把第七偵查點的坐標符號衝刷得忽明忽暗，我蹲在鏽蝕的軌道枕木上，腕表投射的幽藍光影裏浮動著蘇晚畫的倉鼠打滾動態圖。
暗刺留下的青銅碎片在異能視野中泛著鋸齒狀波紋，像被某種野獸啃過的時光琥珀。
"；這年頭連殺手都搞行為藝術。"；我屈指彈飛軌道縫隙裏的微型監視器，那玩意炸開的火花在慢速世界裏如同綻放的金盞菊。
時間流速的絲線在瞳孔裏編織成網，突然捕捉到三點鍾方向氣流的異常褶皺——有東西正以每秒十七次的頻率震蕩著雨水。
暗刺的鐮刃割開雨幕時，我恰好側身讓過凝結在空中的水珠。
刀刃擦著戰術背心的陶瓷插板劃過，在慢鏡頭裏拖曳出暗紫色離子尾跡。
異能順著指尖滲入腳下積水的瞬間，整片軌道區域突然陷入十倍緩速。
"；這麽著急送見麵禮？"；我踩著懸浮的時間漣漪躍上信號塔，看著那個裹在光學迷彩裏的人形在泥漿裏艱難轉身。
他每次抬腳都要對抗黏稠如瀝青的時空泥沼，戰術靴扯出的水線在半空凝成晶瑩的蛛網。
趁他掙紮的間隙，我摸出蘇晚塞給我的全息幹擾器。
倉鼠肉墊投影在潮濕空氣裏的刹那，暗刺腰間的電磁脈衝裝置突然開始跳踢踏舞——這丫頭總能把軍用設備改造成馬戲團道具。
"；你們組織沒教過別在時間係異能者麵前玩速度？"；我拽著時空褶皺將他甩向布滿青苔的隧道牆，那些剝落的牆皮下突然睜開十二隻機械複眼。
暗刺的迷彩鬥篷在撞擊中碎裂，露出胸口紋著的銜尾蛇圖騰，蛇眼位置鑲嵌的暗物質結晶讓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異能視野裏，那些結晶正在吞噬周圍的時間流。
父親筆記裏潦草警告過的"；時空蛀洞"；突然有了實體，我反手將三枚時之砂嵌入隧道拱頂，整個空間頓時泛起漣漪狀的時空斷層。
"；寧指導的見麵禮還真是......"；暗刺的聲音突然從四麵八方傳來，他的身影在十二個時空斷層中同時閃現，"；令人愉悅的粗暴啊。"；
我猛然後仰避開從頭頂刺下的鐮刃，後腦勺撞碎的雨滴在慢速世界裏炸成水晶珠簾。
腕表突然瘋狂震動，蘇晚預設的警報圖案變成倉鼠炸毛的動態圖——這意味著三十秒內會有時空亂流。
"；聽說你喜歡捉迷藏？"；我扯開戰術手套，掌心的時之砂順著父親教過的古老紋路燃燒起來。
當暗刺的第十二道殘影撲來時，整條隧道突然陷入絕對靜止，唯有我腕表的秒針還在跳動。
十九、二十、二十一......在第二十三下震動時，我伸手探入某個時空褶皺，精準掐住了暗刺的真實咽喉。
他瞳孔裏轉動的銜尾蛇圖騰驟然僵住，那些暗物質結晶在絕對時停領域裏褪成灰白。
"；現在讓我們看看，"；我摘下他耳後的神經接駁器，蘇晚特製的解密程序立刻順著接口湧入，"；你們把情報藏在哪個時間夾層。"；
當最後一段數據流完成解析時，暴雨不知何時停了。
我坐在生鏽的列車殘骸上，看著全息屏裏滾動的資料手腳冰涼。
那些標注著"；Ω級"；的實驗體檔案裏，竟有十七種能撕裂時空結構的異能變種，更別說那些吞噬恆星能量的軌道武器設計圖。
"；老大！"；林小蔓的冰晶傳訊器在掌心凝結，她總能把急報凍成雪花形狀，"；孫教官破譯了機械義眼殘留信號，那個暗刺身上的銜尾蛇圖騰......"；
"；是三十年前第一批異能覺醒者的基因編碼。"；我碾碎腳邊的暗物質結晶，看著它們化作時間塵埃消散在晨霧裏，"；告訴陳瑾，今晚的戰術會議提前到日落時分。"；
迴到基地時，訓練場的重力模擬裝置正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
我隔著防爆玻璃看見孫教官在十倍重力下調試機甲關節，他斷掉的機械臂接口還在呲火花；蘇晚坐在彈藥箱堆成的小山上，咬著能量棒給量子炮管畫倉鼠貼紙；就連最怕疼的王燦都泡在醫療艙裏，隔著透明艙蓋朝我比劃加密手語。
"；這是你要的時空調製器。"；陳瑾從陰影裏轉出來，拋給我個刻滿月相的青銅匣，"；用麵具碎片重鑄的，應該能扛住三次時空震蕩。"；
我摩挲著匣體表麵的凹痕，突然發現那些紋路能與父親舊懷表的齒輪嚴絲合縫。
訓練場頂棚的聚光燈突然全部亮起，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動作望過來，七百三十一雙眼睛裏的光比任何異能都灼熱。
"；敵人比預估的強三倍。"；我揮手展開全息作戰圖，暗物質結晶的幽光將每個人臉龐染成星空色，"；他們掌握著扭曲時間線的手段，甚至可能從平行時空調兵......"；
"；那咱們就搶在他們前麵撕開時空裂縫！"；蘇晚突然跳上量子炮管，她畫的熒光倉鼠在炮口排成衝鋒陣列，"；我的湮滅彈早就想嚐嚐暗物質的滋味了！"；
人群爆發的轟鳴聲震得地麵微顫，我看見林小蔓把冰晶凝成銜尾蛇的克星——雙頭鷹利爪；陳瑾的麵具在指尖旋成月相輪盤；就連馬物資官都抱著咖啡機改裝的能量盾發生器，軍裝紐扣這次整整齊齊扣到最頂端。
腕表突然彈出紅色倒計時，父親的聲音不知從哪個時空夾層傳來："；當所有齒輪咬合......"；我握緊青銅匣走向力量整合基地的核心區，背後傳來機甲充能的共鳴聲，像無數鍾表在統一校時。
防爆門在麵前次第開啟的刹那，鎖骨下的舊傷突然開始發燙。
那些蟄伏在時光褶皺裏的敵人，恐怕已經聽見了我們校準槍械的聲響......
（本章完）
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指尖還殘留著防禦塔金屬特有的鐵鏽味。
蘇晚那張印有倉鼠爪印的便簽紙在戰術腰帶裏發燙，這丫頭總能把三維結構圖畫得像兒童塗鴉——如果忽略她藏在倉鼠肉墊裏的坐標密碼的話。
“把王燦放進醫療艙。”我扔給林小蔓半包止血凝膠，這姑娘的冰晶在掌心凝成微型擔架，“告訴孫教官，把機械義眼的錄像帶倒放三遍會有驚喜。”
暴雨衝刷著戰術靴上的黑藤殘渣，我按著鎖骨下方灼熱的傷口衝進地下通道。
青銅管道在異能視覺裏泛著綠瑩瑩的光，陳瑾的麵具碎片卡在第七個通風口夾層——那家夥果然來過這裏。
指尖撫過潮濕的壁麵時，三十年前的訓練錄像突然在視網膜上閃迴，父親調試能量盾的背影與此刻的我隔著時空重疊。
戰略物資儲備庫的鈦合金閘門在淩晨三點散發著寒氣，馬物資官正抱著全息屏在走廊轉圈。
他軍裝的第三顆紐扣係錯了位置，這細節讓我太陽穴突突直跳——上次他這麽慌張時，我們差點用防凍劑代替能量液灌進機甲艙。
“寧指導！”他差點被自己絆倒，“雖然按您說的啟用了戰時配給，但超導晶體還是少了12.7%，量子糾纏彈的觸發模塊……”
我抬手打斷他的匯報，腕表投影出蘇晚的結構圖。
當異能順著時間流速的縫隙滲透進金屬牆體時，儲備庫突然在視野裏展開成無數層疊的透明切片。
那些被常規掃描屏蔽的暗格正在唿吸，像藏在蛋糕胚裏的櫻桃夾心。
“把2019年第三季度檢修報告調出來。”我彈了下馬物資官胸前的物資調度勳章，叮的一聲輕響在走廊蕩起漣漪，“順便問問後勤部，為什麽要把咖啡機和反物質壓縮儀接在同一條電路上。”
暗金色流光從瞳孔深處蔓延開來，世界突然陷入粘稠的慢鏡頭。
馬物資官掏手帕的動作拖出絲綢般的殘影，而我指尖躍動的時之砂已經滲入通風管道。
當異能觸碰到b區東南角時，三十七個隱藏夾層如同蘇醒的螢火蟲群在意識海裏亮起。
“準備接收驚喜。”我拽著馬物資官衝向消防通道，他皮鞋跟在地麵擦出的火星還沒熄滅，我們麵前的牆體就綻開了六邊形蜂巢結構。
成箱的幽藍晶體在防爆玻璃後流動著星雲光澤，量子模塊的冷卻液正凝結成霜花圖案。
馬物資官的全息屏摔在防震墊上彈了三下：“這不可能！上周剛做過三級掃描……”
“因為掃描儀每次啟動時，”我敲了敲牆內某塊偽裝成電路的時控裝置，“這個區域的時間流速會被加快120倍。”父親筆記裏的警告在耳邊迴響，那些關於時空褶皺的潦草批注突然有了實體——他早在二十年前就為今天埋下了保險箱。
當最後一箱晶體搬進運輸艙時，鎖骨下的貫穿傷突然針紮般刺痛。
異能視野裏殘留的時之砂正在扭曲，像被什麽無形之物舔舐的蜂蜜。
我假裝整理戰術手套，把三粒微型探測器彈進通風口。
它們傳迴的畫麵裏有半枚帶齒痕的青銅碎片，正好能和陳瑾的麵具拚成完整的上弦月。
“讓運輸隊走三號地下河路線。”我把蘇晚的便簽紙拍在馬物資官前襟，“遇到檢查站就畫這個倉鼠打滾的圖案。”全息屏突然彈出紅色警報，東南角某個剛清空的貨架正在監控裏高頻閃爍——那正是我之前標記過的時空異常點。
暴雨聲不知何時滲進了某種規律的雜音，像指甲輕刮防彈玻璃的悅耳顫音。
我摸向腰後的粒子震蕩器，冰涼的觸感讓人安心。
當運輸艙的引擎轟鳴聲徹底消失在地平線，儲備庫頂棚的冷凝水突然在牆麵匯成箭頭，筆直指向城市另一端的舊地鐵隧道。
那裏本該是蘇晚標注的第七偵查點。
暴雨把第七偵查點的坐標符號衝刷得忽明忽暗，我蹲在鏽蝕的軌道枕木上，腕表投射的幽藍光影裏浮動著蘇晚畫的倉鼠打滾動態圖。
暗刺留下的青銅碎片在異能視野中泛著鋸齒狀波紋，像被某種野獸啃過的時光琥珀。
"；這年頭連殺手都搞行為藝術。"；我屈指彈飛軌道縫隙裏的微型監視器，那玩意炸開的火花在慢速世界裏如同綻放的金盞菊。
時間流速的絲線在瞳孔裏編織成網，突然捕捉到三點鍾方向氣流的異常褶皺——有東西正以每秒十七次的頻率震蕩著雨水。
暗刺的鐮刃割開雨幕時，我恰好側身讓過凝結在空中的水珠。
刀刃擦著戰術背心的陶瓷插板劃過，在慢鏡頭裏拖曳出暗紫色離子尾跡。
異能順著指尖滲入腳下積水的瞬間，整片軌道區域突然陷入十倍緩速。
"；這麽著急送見麵禮？"；我踩著懸浮的時間漣漪躍上信號塔，看著那個裹在光學迷彩裏的人形在泥漿裏艱難轉身。
他每次抬腳都要對抗黏稠如瀝青的時空泥沼，戰術靴扯出的水線在半空凝成晶瑩的蛛網。
趁他掙紮的間隙，我摸出蘇晚塞給我的全息幹擾器。
倉鼠肉墊投影在潮濕空氣裏的刹那，暗刺腰間的電磁脈衝裝置突然開始跳踢踏舞——這丫頭總能把軍用設備改造成馬戲團道具。
"；你們組織沒教過別在時間係異能者麵前玩速度？"；我拽著時空褶皺將他甩向布滿青苔的隧道牆，那些剝落的牆皮下突然睜開十二隻機械複眼。
暗刺的迷彩鬥篷在撞擊中碎裂，露出胸口紋著的銜尾蛇圖騰，蛇眼位置鑲嵌的暗物質結晶讓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異能視野裏，那些結晶正在吞噬周圍的時間流。
父親筆記裏潦草警告過的"；時空蛀洞"；突然有了實體，我反手將三枚時之砂嵌入隧道拱頂，整個空間頓時泛起漣漪狀的時空斷層。
"；寧指導的見麵禮還真是......"；暗刺的聲音突然從四麵八方傳來，他的身影在十二個時空斷層中同時閃現，"；令人愉悅的粗暴啊。"；
我猛然後仰避開從頭頂刺下的鐮刃，後腦勺撞碎的雨滴在慢速世界裏炸成水晶珠簾。
腕表突然瘋狂震動，蘇晚預設的警報圖案變成倉鼠炸毛的動態圖——這意味著三十秒內會有時空亂流。
"；聽說你喜歡捉迷藏？"；我扯開戰術手套，掌心的時之砂順著父親教過的古老紋路燃燒起來。
當暗刺的第十二道殘影撲來時，整條隧道突然陷入絕對靜止，唯有我腕表的秒針還在跳動。
十九、二十、二十一......在第二十三下震動時，我伸手探入某個時空褶皺，精準掐住了暗刺的真實咽喉。
他瞳孔裏轉動的銜尾蛇圖騰驟然僵住，那些暗物質結晶在絕對時停領域裏褪成灰白。
"；現在讓我們看看，"；我摘下他耳後的神經接駁器，蘇晚特製的解密程序立刻順著接口湧入，"；你們把情報藏在哪個時間夾層。"；
當最後一段數據流完成解析時，暴雨不知何時停了。
我坐在生鏽的列車殘骸上，看著全息屏裏滾動的資料手腳冰涼。
那些標注著"；Ω級"；的實驗體檔案裏，竟有十七種能撕裂時空結構的異能變種，更別說那些吞噬恆星能量的軌道武器設計圖。
"；老大！"；林小蔓的冰晶傳訊器在掌心凝結，她總能把急報凍成雪花形狀，"；孫教官破譯了機械義眼殘留信號，那個暗刺身上的銜尾蛇圖騰......"；
"；是三十年前第一批異能覺醒者的基因編碼。"；我碾碎腳邊的暗物質結晶，看著它們化作時間塵埃消散在晨霧裏，"；告訴陳瑾，今晚的戰術會議提前到日落時分。"；
迴到基地時，訓練場的重力模擬裝置正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
我隔著防爆玻璃看見孫教官在十倍重力下調試機甲關節，他斷掉的機械臂接口還在呲火花；蘇晚坐在彈藥箱堆成的小山上，咬著能量棒給量子炮管畫倉鼠貼紙；就連最怕疼的王燦都泡在醫療艙裏，隔著透明艙蓋朝我比劃加密手語。
"；這是你要的時空調製器。"；陳瑾從陰影裏轉出來，拋給我個刻滿月相的青銅匣，"；用麵具碎片重鑄的，應該能扛住三次時空震蕩。"；
我摩挲著匣體表麵的凹痕，突然發現那些紋路能與父親舊懷表的齒輪嚴絲合縫。
訓練場頂棚的聚光燈突然全部亮起，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動作望過來，七百三十一雙眼睛裏的光比任何異能都灼熱。
"；敵人比預估的強三倍。"；我揮手展開全息作戰圖，暗物質結晶的幽光將每個人臉龐染成星空色，"；他們掌握著扭曲時間線的手段，甚至可能從平行時空調兵......"；
"；那咱們就搶在他們前麵撕開時空裂縫！"；蘇晚突然跳上量子炮管，她畫的熒光倉鼠在炮口排成衝鋒陣列，"；我的湮滅彈早就想嚐嚐暗物質的滋味了！"；
人群爆發的轟鳴聲震得地麵微顫，我看見林小蔓把冰晶凝成銜尾蛇的克星——雙頭鷹利爪；陳瑾的麵具在指尖旋成月相輪盤；就連馬物資官都抱著咖啡機改裝的能量盾發生器，軍裝紐扣這次整整齊齊扣到最頂端。
腕表突然彈出紅色倒計時，父親的聲音不知從哪個時空夾層傳來："；當所有齒輪咬合......"；我握緊青銅匣走向力量整合基地的核心區，背後傳來機甲充能的共鳴聲，像無數鍾表在統一校時。
防爆門在麵前次第開啟的刹那，鎖骨下的舊傷突然開始發燙。
那些蟄伏在時光褶皺裏的敵人，恐怕已經聽見了我們校準槍械的聲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