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知生的極美,那雙眸子更是清透純粹,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沒有半分陰霾算計,被她認真注視著的時候,稍不注意就會讓人沉浸其中。


    尤其,堪稱乖順攀附著自己的宋念知,更是極具蠱惑性,楚修一個晃神,莫名口幹舌燥。


    不過他很快就迴過了神,嘴角挑起一個淡淡的弧度:“一筆勾銷?那也得愛妃足夠知趣才行。”


    宋念知苦笑道:“宋家雖獲罪,可妾好歹也是名門出身,最起碼的廉恥和自尊還是有的,既成了陛下的妃子,從今往後,必然事事以陛下為尊。”


    被溫迢送進宮的那一刻起,那段對宋念知來說刻骨銘心的感情就斷幹淨了,心痛難以自拔也好,自嘲仇恨也罷,但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自己宋家嫡女的身份!


    宋念知有自己的驕傲,溫迢,她不可能原諒,更不可能在成為了皇上的女人之後,再去和背叛她的男人不清不楚。


    楚修看著她的表情,眉峰微挑:“如此最好,否則……”


    宋念知直視他的目光:“沒有否則,妾必當安分守己,絕不給陛下添堵。”


    溫迢對她的態度滿意了點,也不再咄咄逼人,指腹摩挲著柔軟的唇瓣,眸中漸漸生出了些別的意味。


    他鬆開手,下一刻,彎腰攫住了宋念知的唇。


    宋念知眼眸瞪大,不過很快就把那點恥意壓了下去,閉上眼,順從地微微啟了唇。


    同一時刻,溫迢已經出了皇宮。


    身為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溫迢的府邸和皇宮挨的極近,不過多時,馬車便停在了府宅內。


    大步進了書房,溫迢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戾氣,抬手狠狠將桌上的茶盞掃落在地,瓷器飛濺,碎片落了一地。


    貼身侍從玄夜一動不動地站在角落裏,沉默地看著主子把平素最喜愛的杯盞摔了,卻不敢出聲,更不敢上前勸解。


    溫迢又砸了幾樣價值不菲的物件,這才勉強冷靜了一點,他站在一地狼藉間,狠狠地按了按眉心:“好!好得很!他居然,真的敢動本王的女人!”


    玄夜把腦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直接消失在這個房間。


    溫迢卻還在暴怒,隻不過言辭中夾雜了無盡的懊悔:“早知道他這麽有本事,本王無論如何,都不會出此下策!昨天在太極殿,本王就已經瞧出楚修的表情不對了,本王明明早有預感事情不妙,為什麽卻沒有及時製止?為什麽還抱有僥幸?!”


    話說著,千金難求的名硯在玄夜腳邊碎裂開來,溫迢一步步走近,嗓音陰冷如修羅:“你為什麽不勸勸本王呢?如果昨天及時把知知帶出來,也不至於……”


    他話音頓了頓,玄夜卻從中聽出了掩藏不住的痛苦和後悔,他二話不說,當即跪在了地上,碎片紮進膝蓋,很快滲出了血,玄夜卻恍若未覺,低首請罪:“屬下該死!”


    溫迢看了他許久,臉上的戾氣終究一點點斂去,他又恢複成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隻是眸底再無一絲溫度:“等著看吧,本王的東西,本王遲早會搶迴來,他總有一日,會為自己的膽大妄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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