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赫爾金自從在自己 “念頭” 的多次暗示下,對路西法 “弑神重劍術” 的第一招 “望神一擊” 的十二式有了重大突破後,更是勤加練習,毫不懈怠。


    這日,陽光明媚而燦爛,宛如一層金色的薄紗輕柔地灑落在室外訓練場上,森?赫爾金身著一襲黑色的練武服,身姿矯健地在場地中央揮舞著重劍。那重劍在他手中仿若一條靈動的黑色蛟龍,隨著他的舞動,帶起唿唿的風聲,每一次的劈砍、刺擊都展現出他日益精湛的劍術,劍影閃爍之間,可見他這段時間付出的努力與汗水。


    “好劍術,就是鐵劍有點輕了。” 忽然,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仿若一道淩厲的寒風,打破了訓練場上的寧靜。


    森?赫爾金聞言,趕忙收了招式,手中的重劍緩緩垂下,他抬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練武場邊不知何時悄然站著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滿頭銀絲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點點銀光,但她的雙眼卻仿若兩顆璀璨的寒星,透露出嚴厲苛刻之氣,讓人不敢直視。她身著一身華麗的火紅魔法長袍,那長袍的質地看上去極為上乘,近似金絲鑲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而奢華的光芒,仿若燃燒的火焰在她身邊跳躍。胸前那填實的金色六芒星徽章格外醒目,徽章上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仿若正在熊熊燃燒,散發出無盡的熱力與威嚴。老婆婆單手持著一個金色法杖,法杖頂端鑲嵌著一個鴨蛋般大小的紅色魔法寶石,那寶石通體晶瑩剔透,仿若蘊含著無盡的魔力,從法杖上雕刻的各種神秘符文便能輕易看出,這絕對不是一件凡品,而是一件擁有著強大魔力的神器,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經曆過的無數傳奇故事。


    森?赫爾金早已不是一年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在這聖山學院的曆練中,他學會了許多知識,其中就包括如何從胸章上判斷來人的學院和實力。他深知,魔法各學院的徽章都是以金色六芒星為底,中心繡著各院獨特的徽章,而六芒星的六角每繡實一角,便代表此人在魔法的修煉曆程上又前進了一步。眼前這位老婆婆,胸前金色六芒星六角皆實,六芒星中間繡著火焰圖案,毫無疑問,森?赫爾金心中斷定,這老婆婆必定是火係魔法學院的大魔導師。在這聖山學院,大魔導師可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每一位都擁有著超凡脫俗的實力和令人敬仰的地位,這讓森?赫爾金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緊張與敬畏之情。


    森?赫爾金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淩亂的衣衫,快步上前行禮,身姿恭敬而謙遜,聲音洪亮且清晰:“魔武學院初級學員森?赫爾金拜見大魔導師,不知道大魔導師到我們學院有何事?”


    “嗯。” 那大魔導師神色冷峻,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著眾生,那威嚴的氣場讓森?赫爾金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我是羅蘭,你們學院艾琳娜老師在不在?”


    “哦,原來是羅蘭老師。三個月前,艾琳娜老師帶著蘇?寒刃去試煉了。” 森?赫爾金恭敬地答道,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不明白羅蘭大魔導師為何突然來找艾琳娜老師,心中暗自揣測著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怎麽,你知道我?” 大魔導師羅蘭目光如炬,仿若兩把利劍,直直地掃在森?赫爾金的臉上,又問道,眼神中透著一絲驚訝,似乎對眼前這個初級學員能知曉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嗯,” 森?赫爾金微微低下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艾琳娜老師說過,我一人呆在這魔武學院時,若被人欺負了,就去找羅蘭大魔導師。說羅蘭老師定幫我討迴公道。” 森?赫爾金說這番話時,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想起了艾琳娜老師對自己的關懷,同時也對羅蘭大魔導師的威名有了更深的認識。


    “哦,你的身體資質也算不錯,也勉強有資格拜入我查爾斯。羅蘭家學得一技之長,你知道艾琳娜去哪裏試煉呢?” 羅蘭大魔導師臉色微微緩和,仿若寒冬臘月裏的一縷暖陽,讓人感受到一絲溫暖,這讓森?赫爾金心中的緊張情緒稍稍緩解了一些。


    森?赫爾金心中一陣激動,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資質評價到 “不錯” 二字,仿若久旱逢甘露,讓他備受鼓舞。他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緒,答道:“希望山脈。”


    “呯” 羅蘭大魔導師突然臉色一變,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暴怒。她高高揚起手中的法杖,狠狠用法杖敲打了地麵,地麵仿若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力量,微微顫抖起來,發出沉悶的聲響。她怒罵道:“這丫頭,這麽多年都不知道事情的輕重。也罷,死在希望山脈,就符合她的心意了。”


    一時間,羅蘭大魔導師周圍的空氣仿若被點燃,形成了一陣炙熱的熱浪,撲在森?赫爾金麵上,那熱浪仿若實質化的火焰,灼燒著他的肌膚,幾乎讓他站不穩腳跟。森?赫爾金心中明白,羅蘭大魔導師是在咒罵艾琳娜老師,不知為何,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勇氣,仿若被點燃的鬥誌,讓他不由自主地盯著羅蘭導師反駁說道:“羅蘭大魔導師,艾琳娜老師不會死的。”


    “哦!” 那羅蘭大魔導師仿若被觸怒的雄獅,冷冷地正眼望著森?赫爾金,眼中仿若噴出了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接燒到森?赫爾金的腦海,讓他一陣刺痛,仿若腦袋要被炸裂一般。森?赫爾金心中一陣恐懼,但骨子裏那股倔強讓他不願退縮,他不再敢看羅蘭大魔導師那仿若能吞噬人的眼神,轉而盯著地麵,執拗地說道:“艾琳娜老師一定不會死的。”


    羅蘭大魔導師卻再沒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略顯稚嫩卻又透著一股倔強的少年。片刻之後,她仿若泄了氣的皮球,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唉,你別怪我咒艾琳娜,天底下哪有母親咒自己的女兒的…… 也許都早已注定…… 她的性子真像她的父親…… 隨她去吧。你叫森?赫爾金是吧?”


    “是的。” 森?赫爾金見那羅蘭大魔導師氣色又緩和下來,心中鬆了一口氣,連忙答到,同時心中也對羅蘭大魔導師與艾琳娜老師之間的關係感到好奇,暗自猜測著她們背後的故事。


    “你是艾琳娜的學徒,那麽就是查爾斯·羅蘭家的學徒。” 羅蘭大魔導師轉過頭,對著身後輕聲說道:“芙蕾雅?熾魂,出來,這也是查爾斯。羅蘭家學徒。”


    話音剛落,從羅蘭大魔導師身後閃出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仿若一位從天而降的小天使,渾身散發著純真無邪的氣息。她頭上的鮮紅頭發仿若一把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鮮豔奪目,散發著溫暖的光芒,仿若能驅散世間一切黑暗,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輕輕舞動,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頭發柔順地垂落在她那嬌小的肩膀上,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擺動,仿佛是靈動的火焰精靈在嬉戲。她身著一件精致的紅色連衣裙,那裙子的顏色如同熟透的櫻桃般鮮豔欲滴,裙擺飄飄,仿若粉色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舞動,充滿了夢幻與浪漫的氣息。裙子上點綴著小小的白色花朵,那些花朵仿若春天裏剛剛綻放的花蕊,嬌嫩欲滴,猶如她純潔可愛的個性一般,散發出一種清新的氣息。她的皮膚白皙細膩,仿若晶瑩剔透的玉石般光滑,透露出一種健康和活力。紅色頭發與白皙肌膚形成鮮明對比,仿若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使她看起來更加可愛天真,仿若童話裏走出來的小公主。


    芙蕾雅?熾魂的大眼睛仿若兩顆清澈的藍色寶石,深邃而明亮,閃爍著天真無邪的光芒,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其純真的眼神所吸引。在那一雙純淨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天使般的純潔和善良,仿若世間一切美好都匯聚於此。她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種孩童特有的單純和善良,仿若能淨化人的心靈,讓人感受到她內心深處那份純粹的美好。她的微笑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發著清新的芬芳,仿若能讓世間萬物都複蘇,讓人感受到生活中那份溫暖和美好。芙蕾雅?熾魂輕聲說道:“你好,我叫芙蕾雅?熾魂。” 她的聲音清澈而柔和,仿若一股清泉流過人心,帶著一絲稚嫩和溫暖,讓人感受到一種純淨和溫馨。


    羅蘭和森?赫爾金看著芙蕾雅?熾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溫暖和善意。芙蕾雅?熾魂的純真和可愛讓人無法抗拒,仿若是一個純淨無暇的小天使,給人帶來一種溫暖和感動。森?赫爾金看著那怯懦的小女孩,不由想到以前老站到赫爾瑞·日曜身後的自己,心中泛起一絲親切感,他善意的對著芙蕾雅?熾魂笑了笑:“你好,我叫森?赫爾金。” 此時的森?赫爾金,心中對這個小女孩充滿了好奇與好感,他覺得芙蕾雅?熾魂就像一個溫暖的小火苗,在這個略顯冰冷的學院裏,給人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


    “剛才我見你得劍術十分淩厲,可惜你的重劍對於你的力量來說重量不夠,你拿著這個明天上午去山腰的聖兵堂去找考爾德導師,選一把稱手的武器。” 那羅蘭遞給森?赫爾金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幣,金幣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若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是,羅蘭老師。” 森?赫爾金不敢說不,慌忙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下那枚金幣。


    “你要知道,作為查爾斯·羅蘭家的學徒要努力上進,每過半月來火係魔法學院給我匯報你學習的進度。走吧,芙蕾雅。” 那羅蘭老師也不和森?赫爾金多說,領著芙蕾雅?熾魂就走了。芙蕾雅?熾魂走了幾步,還忍不住迴頭看了看森?赫爾金,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舍和好奇,似乎對這個新認識的大哥哥很感興趣,而森?赫爾金也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後會有期。


    森?赫爾金遠遠聽見芙蕾雅?熾魂問羅蘭:“老師,森?赫爾金也是查爾斯·羅蘭家的學徒,我可不可以和他玩。” 那羅蘭沉思了下說道:“可以。” 聽到這句話,森?赫爾金心中莫名地感到一絲喜悅。


    森?赫爾金望著手中的金幣,隱隱散發出一股熱氣,那熱氣仿若在他心中點燃了一團火焰。


    下午,森?赫爾金穿好自己正式的初級魔武士學院服,那學院服是黑色的,領口和袖口鑲著銀色的絲線,顯得格外精神。他邁著輕快的步伐去參加久違的文化課。森?赫爾金早早就到了聖山學院主殿,主殿的建築風格宏偉壯觀,高大的石柱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仿若在訴說著學院悠久的曆史。他是第一次到主殿內,原來主殿內是有三層,每層被隔成大大小小的學堂。森?赫爾金在詢問在走廊中巡邏的巡查殿人員後,才找到野外生存訓練的講堂。這野外生存訓練講堂寬敞明亮,可以容納百來十人,呈半圓形階梯狀,講堂內的桌椅擺放整齊,前方的講台擦拭得一塵不染,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森?赫爾金在中間靠後排占了個座位,他從書包裏拿出布萊克記得筆記,一邊認真地複習,一邊靜靜地等待赫爾瑞·日曜和布萊克的到來。陸陸續續有學員不斷進入講堂,他們或是三兩成群地聊天打鬧,或是獨自找個角落安靜地坐下,講堂內漸漸熱鬧起來,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與朝氣。


    “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一個怯懦的聲音打斷了森?赫爾金的複習,他抬起頭,看到了那雙熟悉的藍色大眼睛,原來是早晨才見過的芙蕾雅?熾魂。


    “當然,沒想到你也選擇了野外生存訓練。” 森?赫爾金對這懦弱的女孩十分有好感,他微笑著迴答道,全然沒注意到當那女孩一開口是,周圍學員都有意無意朝這邊望來,眼神中透著驚訝和羨慕,似乎對芙蕾雅?熾魂坐在森?赫爾金旁邊感到意外。


    芙蕾雅?熾魂微微紅著臉,輕輕地坐在森?赫爾金旁邊。森?赫爾金周圍原本有幾個學員已經坐好,見芙蕾雅?熾魂坐在森?赫爾金的旁邊都紛紛離開坐到別處,他們的動作有些匆忙,似乎生怕惹上什麽麻煩,這讓森?赫爾金心中感到有些不解,同時也對芙蕾雅?熾魂的身份有了更深的好奇。芙蕾雅?熾魂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對不起。”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和不安。


    森?赫爾金對於落下的課有些問題有點疑問,就順勢問芙蕾雅?熾魂。芙蕾雅?熾魂眨了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用她那稚嫩卻清晰的聲音,對於以前的課程掌握的比布萊克透徹的多,一些難點給森?赫爾金講解的十分詳細。森?赫爾金認真地聽著,心中對芙蕾雅?熾魂的聰明才智暗暗佩服。


    不一會,森?赫爾金見布萊克也來了,他連忙將布萊克招唿過來。布萊克看到森?赫爾金旁坐著芙蕾雅?熾魂,臉色有點不自然,他輕輕地坐到森?赫爾金的另一邊,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似乎對芙蕾雅?熾魂的出現感到有些茫然。布萊克告訴森?赫爾金,赫爾瑞·日曜還在被他變態老師囚禁中,森?赫爾金心中不由一黯,他想起了和赫爾瑞·日曜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心中暗暗擔心赫爾瑞·日曜的安危,同時也對那個囚禁赫爾瑞·日曜的老師感到不滿,他心裏暗想找機會一定要幫助赫爾瑞·日曜脫離困境。


    就在這時,森?赫爾金看到一個藍色身影從旁邊走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隻見那是半月前來看自己的艾麗西亞?霜語,她身著一身水藍色的魔法袍,身姿婀娜,美麗動人。她的目光在森?赫爾金身上停了停,然後走到前排坐下,那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漠和高傲,讓森?赫爾金心中感到有些緊張和不安,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艾麗西亞?霜語,同時也對她的出現感到有些意外和驚喜。


    快上課時,課堂幾乎都坐滿了人員,其中不乏有許多學院高級殿的學員,他們身著華麗的校服,眼神中透著自信和成熟,看來這些學員是在臨近結業前才選擇野外生存訓練這門十分實用的課程,希望能在最後的學習時光裏提升自己的綜合能力。隻是森?赫爾金三人周圍一直都沒人坐,讓這三人顯得十分顯眼,這讓芙蕾雅?熾魂整堂課都低著頭,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對周圍的目光感到害怕和不安,森?赫爾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輕輕地拍了拍芙蕾雅?熾魂的肩膀,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而芙蕾雅?熾魂也微微抬起頭,感激地看了看森?赫爾金,心中感到一絲溫暖和安心。


    下課後,芙蕾雅?熾魂匆匆走了,她的身影有些落寞,森?赫爾金本想叫住芙蕾雅?熾魂,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艾麗西亞?霜語卻走過來,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悅,說道:“森?赫爾金,你身體好了,怎麽不來水係魔法學院找我。”


    看著艾麗西亞?霜語冰冷的眼神望著自己,森?赫爾金的臉不知道怎麽就紅了,他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忘了。” 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愧疚和緊張,同時也對艾麗西亞?霜語的關注感到有些欣喜,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艾麗西亞?霜語的質問,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明天上午你來水係魔法學院找我,這次別忘了。” 艾麗西亞?霜語冷冷說道,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讓森?赫爾金感到有些壓力。


    “明天上午不行…… 明天上午我有事。” 森?赫爾金諾諾答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知道該如何拒絕艾麗西亞?霜語,同時也擔心會因此惹她生氣,但他又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心中十分糾結。


    “那後天上午,你如果再不來,我會去找你的。” 艾麗西亞?霜語說完就走了,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對森?赫爾金的迴答不太滿意,更反感周圍人的目光盯著自己。周圍好多學生都注意到艾麗西亞?霜語對森?赫爾金的話語,他們或是竊竊私語,或是投來好奇的目光,這讓森?赫爾金感覺格外窘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森?赫爾金可以啊,雖然從不來上課,這一來就成功和兩個女孩搭訕。” 布萊克這小屁孩裝的像個小大人般托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他的眼中滿是調侃的意味,不過嘴角微微撇著,還是透露出了一絲大人勸小孩的感覺,“不過那個紅頭發的女孩,雖然十分可愛,你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森?赫爾金疑惑的望著布萊克,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說,心中既好奇又有些不服氣:“為什麽呀?芙蕾雅挺好的呀,而且羅蘭老師都同意我們一起玩了呢。”


    布萊克與森?赫爾金趕著去下堂信仰課的途中,布萊克將芙蕾雅?熾魂的老師也就是羅蘭大魔導師光輝事跡大概講了下。


    羅蘭大魔導師原本就以火爆脾氣和苛刻性格著稱於學院,這芙蕾雅?熾魂大概三年前被羅蘭大魔導師給帶到聖山學院,那時的芙蕾雅?熾魂還隻是個怯生生的小女孩,躲在羅蘭大魔導師的身後,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羅蘭大魔導師一眼就看中了她對火係魔法那極高的親和度,當下就決定收她為徒,並且對她十分喜歡,平日裏幾乎是寸步不離,悉心教導她火係魔法的奧秘,把她當作親生孩子般嗬護著。


    一年半前芙蕾雅?熾魂在上藥劑選修課時,被幾個牧師殿學員以各種關愛和溫暖給忽悠了,那些學員滿臉笑容,言辭懇切,圍著芙蕾雅?熾魂說著選修信仰課的種種好處,單純的她便信以為真,迴去告訴羅蘭大魔導師想要選修信仰課。羅蘭大魔導師聽聞前因後果後大怒,她那原本就嚴厲的麵容變得更加冷峻,眼神中仿佛能噴出火來。二話不說,她便前去挑戰牧師殿的各個導師,手持那鑲嵌著紅色魔法寶石的法杖,氣勢洶洶地站在牧師殿門前,大聲說道:“所謂的牧師隻不過是有信仰的魔法師,你牧師殿有何能耐騙我查爾斯·羅蘭家的學徒選擇來信仰你。”


    牧師殿大牧師們一開始還不以為意,可當真正與羅蘭大魔導師交手後,才深知她的厲害,一個接一個地敗下陣來。後來一年中,教廷先後派來五個擁有大魔導師實力的紅衣主教,本想著平息此事,可沒想到羅蘭大魔導師根本不懼,依舊日日上門挑戰,結果那些紅衣主教也都紛紛戰敗。這一年中,牧師殿都沒有導師敢來任教,整個牧師殿變得冷冷清清,一片蕭條。據說按學院的傳統,再過一年這牧師殿就要歸入羅蘭大魔導師名下了。據說教皇親自給魔世·蒼穹寫信並送上重禮都沒化解這事,可見羅蘭大魔導師的執拗與強勢。直到幾個月前,苦修在外十年的知央·聖審大神父迴歸教廷後,親自給羅蘭大魔導師道歉,好說歹說,羅蘭大魔導師才將此事放過。


    自這事被鬧的沸沸揚揚之後,學院個院殿都嚴令院下學員莫去招惹羅蘭大魔導師的愛徒芙蕾雅?熾魂,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學院老人那個不知道羅蘭大魔導師是讓聖山院長魔世·蒼穹都退避三舍的猛人。自那之後,各院的學員都離芙蕾雅?熾魂一丈之遠,每次芙蕾雅?熾魂走在學院的道路上,周圍的人都會自動讓出一條道來,那場麵顯得既滑稽又無奈。


    森?赫爾金遠遠看到芙蕾雅?熾魂孤零零的一人走到另一個講堂,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落寞,雙手緊緊抱著書本,低著頭,腳步也有些沉重,森?赫爾金心中若有所思,暗暗決定以後要多陪陪這個可愛又孤單的小女孩,不能讓她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第二日上午,森?赫爾金在講武堂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羅蘭大魔導師所說的聖兵堂。那聖兵堂的大門看上去頗為厚重,上麵雕刻著各種兵器的圖案,散發著一股古樸而神秘的氣息。森?赫爾金輕輕推開大門,走了進去,裏麵光線有些昏暗,四周擺放著一排排的兵器架,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在昏暗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們曾經的榮耀與故事。


    森?赫爾金四處張望著,尋找著羅蘭大魔導師提到的考爾德導師。沒一會兒,便看到一位矮黑老者正站在角落裏擦拭著一把長劍,仔細看去,考爾德導師其實就是矮人族,他身材矮小卻很結實,肌肉鼓鼓的,露在外麵的手臂上布滿了各種傷痕和矮人獨有的紋身,那是多年鍛造兵器留下的印記,彰顯著他精湛的技藝與豐富的閱曆。他的臉上滿是皺紋,猶如老樹皮一般,但那雙眼睛卻格外明亮,透著專注與認真,仿佛在他眼中,手中的兵器就是全世界。


    考爾德導師見到森?赫爾金拿出的金幣,那金幣上刻著的火焰在昏暗的光線下仿佛都明亮了幾分,考爾德導師原本平靜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熱情的笑容,臉上的皺紋都跟著舒展開來,他放下手中的長劍,快步走上前來,聲音沙啞卻透著親切:“哈哈,小家夥,你認識羅蘭大姐啊,自己人,快跟我來,我帶你去挑挑合適的家夥事兒。” 說著,便專門帶森?赫爾金到重劍室中挑選。


    重劍室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金屬氣息,牆壁上掛著一盞盞油燈,燈光搖曳,映照出室內擺放著的一把把重劍。森?赫爾金原本挑了一件和古恩?光殤削的木劍那般大小的重劍,他握住劍柄,試著揮舞了幾下,感覺還算順手。但是考爾德導師卻摸著下巴,搖了搖頭,甕聲甕氣地說道:“小家夥,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呀,力量增長得快著呢,不防直接選中一把巨劍,以後用著也順手,對你的修煉更有幫助嘞。”


    考爾德導師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重劍室最後格擋中,費了好大勁才從裏麵拖出一把黝黑的寬厚巨劍,那巨劍看上去極為沉重,劍身上有著紅色斑點,宛如眼淚一般,這正是地獄魔鋼鍛造而成特有的標誌。考爾德導師將巨劍遞給森?赫爾金,這劍豎起足比森?赫爾金高一點,森?赫爾金接過,用力一揮,卻發現力量大漲的自己此刻幾乎揮不動這把劍,隻勉強讓劍身挪動了一點位置,還累得他氣喘籲籲,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森?赫爾金看著眼前的巨劍,心中有些猶豫,畢竟這麽重的劍想要駕馭可不容易。可考爾德導師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孩子,聽我的,這劍雖然現在難駕馭,但隻要你勤加練習,它日後必能成為你的得力幫手,你看這材質,這工藝,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呀。” 森?赫爾金考慮再三,想到考爾德導師經驗豐富,說的有理,就咬了咬牙,選中了這把巨劍。


    考爾德導師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將剛才森?赫爾金選中的重劍也送給了森?赫爾金以備現在練習用,考爾德導師轉身在角落裏翻找出一套帶活扣的重鐵護甲。這重鐵本不是什麽稀罕物,是鍛造兵器的廢渣熔煉而成,顏色暗沉,表麵也有些粗糙,唯一特點就是重。考爾德導師拿著護甲,笑著對森?赫爾金說:“穿上這個,剛開始可能會覺得沉,不過對你訓練力量可有大好處嘞,等你適應了,力量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說著,便幫森?赫爾金穿上護甲,那沉甸甸的感覺壓在身上,讓森?赫爾金一時間都有些站不穩。


    考爾德導師還熱心地派了幾個精裝的兵器學徒抬著重鐵護甲和練習的重劍幫森?赫爾金送迴了魔武學院。一路上,那巨劍太長,森?赫爾金斜背在背後還容易戳地,時不時地發出 “哐當” 一聲響,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無奈之下,森?赫爾金隻好把巨劍扛在肩上,艱難地往迴走,那模樣看上去既滑稽又透著一股倔強,讓森?赫爾金想起蘇·寒刃扛著重劍去騎士殿挑戰的事。


    下午,森?赫爾金扛著重劍去上必修的文化課,盡管那巨劍讓他走起路來頗為吃力,但他依舊牢記古恩?光殤曾說過的 “劍不離身,睡則伴側” 的訓誡,隻能咬著牙堅持著。森?赫爾金到講堂時,見芙蕾雅?熾魂一人坐在後排,她正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書本,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森?赫爾金走過去,輕聲問道:“我可以坐到你得旁邊嗎?”


    芙蕾雅?熾魂一聽這熟悉的聲音,抬起頭來,一看是森?赫爾金,愣了愣,隨後婉兒一笑,眼中閃著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般璀璨,笑著說道:“當然。”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透著一絲喜悅,仿佛因為森?赫爾金的到來,讓她原本有些孤單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明媚起來。


    森?赫爾金剛坐下,布萊克也來了,他一看到森?赫爾金身後立著的那把巨劍,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滿臉驚訝地問道:“森?赫爾金,這就是你選的劍,劍身都比我高?” 森?赫爾金昨天曾給布萊克提過去取劍這事,可此刻親眼看到,布萊克還是覺得十分震撼。


    “嗯,” 坐下的森?赫爾金有站起扶著那巨劍,費了好大勁才把巨劍豎起來,讓布萊克看清楚。周圍很多學員早注意到了森?赫爾金的巨劍,他們的眼中滿是好奇與驚歎,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不過因為森?赫爾金旁坐著芙蕾雅?熾魂,忌憚羅蘭大魔導師的威嚴,他們固然好奇,也不敢上前來看,隻是遠遠地張望著。


    “這劍叫什麽名字。” 布萊克看著這個快有自己兩個高的巨劍問道,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劍身,卻又縮了迴去,似乎被那冰冷堅硬的質感給嚇到了。


    “名字?” 森?赫爾金撓了撓頭,還真沒想過這事兒,他歪著頭,看著手中的巨劍,思索了一會兒。


    “我看叫‘鬼泣’好了。” 布萊克在知道這重劍是地獄魔鋼鍛造的後建議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模仿著揮舞寶劍斬殺鬼怪的樣子,嘴裏還配著 “嗚嗚” 的聲音,那模樣十分搞怪。


    “我覺得還是叫‘哭泣’吧,以警示我不要輕易的哭鼻子,我以前很愛哭的。” 森?赫爾金不好意思撓撓頭說道,他想起了小時候遇到困難就忍不住掉眼淚的自己,臉微微一紅,覺得這個名字挺有紀念意義的。


    “這也太土了,你扛這麽大的一把劍,哐叱一下豎到敵人麵前,準把別人嚇哭了。” 布萊克誇張的表演著,他雙手握住一個假想的劍柄,裝作很吃力地舉起,然後朝著前方猛地一刺,嘴裏大喊著,那滑稽的樣子逗得周圍不少同學都偷偷笑了起來。


    這讓本裝著不看布萊克的芙蕾雅?熾魂也撲哧一下笑出來,她笑得捂住了嘴巴,眼睛彎成了月牙兒,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布萊克見芙蕾雅?熾魂笑了,自己也笑得更歡了,雙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樣子。森?赫爾金看著他們倆,也跟著笑了起來,一時間,三人的笑聲在講堂裏迴蕩,原本有些沉悶的氛圍也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那還是叫鬼泣吧……” 森?赫爾金最終還是覺得布萊克起的名字更有氣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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