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挑選了清酒屋正對麵一處極為隱蔽的位置藏身。


    透過清酒屋那扇略顯斑駁的窗戶玻璃,屋內的情形盡收眼底。


    此時,北條鬼子正與幾個一看就是商人的鬼子圍坐在一起。


    桌上擺滿了清酒和菜肴,他們正高談闊論,不時發出陣陣哄笑,那張狂的模樣,盡顯侵略者的醜惡嘴臉。


    時間在緊張的氛圍中緩緩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長。


    終於,一直等到半夜時分,屋內的酒局才宣告結束。


    隻見北條麻立滿臉通紅,腳步踉蹌,嘴裏含糊不清地哼唱著不成調的小曲,獨自一人晃晃悠悠地朝著小巷走來。


    他腳步虛浮,嘴裏哼著的小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詭異。


    見時機已然成熟,悄悄跟在身後的李海波微微側頭,給了侯勇一個眼神示意。


    刹那間,侯勇如同鬼魅一般,身形一閃,迅速朝著北條撲了過去。


    喝醉了酒的北條鬼子根本察覺不到危險的降臨,侯勇手中的棍子已經帶著風聲,狠狠砸在了北條鬼子的後腦上。


    隻聽“咚”一聲,老鬼子連吭都沒吭一聲,便如同一灘爛泥般,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幾人見狀,迅速從藏身之處竄出,合力將北條拖到了小巷的角落。


    他們動作嫻熟,用繩子將北條的手腳緊緊捆綁起來,還脫了他的臭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裏,侯勇順勢手在他腰間摸出了一把泛著冷光的王八盒子。


    隨後幾人合力把北條塞進了早已準備好的麻袋裏。


    幾人扛起裝著北條鬼子的麻袋,一路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那片廢墟。


    在廢墟的角落,事先已經挖好了一個深坑,仿佛正張著大口,等待著吞噬罪惡。


    幾人解開麻袋,將北條鬼子像倒垃圾一般倒進了坑裏。


    侯勇下手著實夠狠,這老鬼子經過一路的折騰,此時依舊昏迷不醒。


    熊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緊張,他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躍躍欲試地說道:“波哥把刀給我。


    我先來,熊爺我活了這麽大,還沒殺過人呢!


    沒想到第一次開葷,殺的就是鬼子,這感覺,真特麽帶勁!


    族譜單開一頁就看這下了!”


    話音剛落,楊春也站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猶豫,但更多的是堅定,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也沒殺過人,而且這變態之前和我有仇,這鬼子,應該讓我殺!”


    侯勇瞥了楊春一眼,撇了撇嘴道:“得了吧!瞧你長得細皮嫩肉的,看著就不像能幹這事兒的人,還是躲遠一點吧,別濺你一身血,殺人這種事兒,還是交給我這種老手。”


    楊春漲紅了臉,還想爭辯:“我……”


    就在這時,李海波抬手製止了兩人的爭執,沉聲道:“行了,都別爭了。


    每人都捅幾刀,大家都有份,也都出出氣、練練膽。


    捅的時候小心點,別把血濺到自己身上。”


    眾人聽了李海波的話,都點了點頭。


    楊春深吸一口氣,率先縱身跳下坑去。


    隻見他身形如電,一腳精準地踢在了北條鬼子的襠部。


    這一幕,讓坑上觀看的人都不禁下意識地襠下一緊。


    臥泥馬,爆蛋超人對爆人蛋蛋這麽執著的嗎?


    原本處於昏迷中的北條曹長,瞬間被這劇痛痛醒,口中被塞著襪子的他,隻能發出“嗚嗚~”的悶叫聲,身體不受控製地弓起,像極了一隻蝦米。


    楊春從李海波手中接過遞來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對著北條的腰子狠狠刺去。


    北條曹長痛得身子猛地一繃直,隨後便開始不停抽搐,那模樣活脫脫像一條在砧板上垂死掙紮的草魚。


    楊春長吐出一口氣,抓著坑邊爬了出來,將帶血的匕首遞給了熊奎。


    熊奎眼神一凜,接過匕首,“嗖”地一下跳下坑。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毫不猶豫地朝著北條的胸口狠狠刺去。


    “噗嗤”一聲,匕首深深沒入血肉之中,殷紅的鮮血如泉湧般瞬間滲出。


    熊奎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拔出匕首,又接連刺了幾下,嘴裏還不停地罵罵咧咧:“狗日的鬼子,叫你在中國作惡!”


    最後,侯勇縱身跳下坑。


    隻見他手掌一翻,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瞬間出現在指縫間。


    侯勇麵無表情,熟練地用手術刀在北條的脖子上輕輕一劃。


    刹那間,坑裏瞬間充斥著濃重的血腥氣。


    北條麻立曹長的身體微微一顫,隨後漸漸沒了氣息。


    侯勇確認北條已死,這才從坑裏緩緩爬了出來。


    此時的他們,唿吸也因緊張和激動而變得急促。


    李海波看著眾人,低聲說道:“把刀給我。


    大家現在分散開,各自悄悄迴家。


    這坑,我一個人留下來填就行。


    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


    侯勇的表情最自然,畢竟之前有過一次殺漢奸的經曆,於是自告奮勇地說:“波哥!我留下來幫你!多個人手,事兒能辦得快些。”


    李海波輕輕擺了擺手,“不用了,猴子。


    填土又不是挖坑,沒那麽費勁,我一個人完全應付得來。


    人多反而容易暴露,你們都趕緊迴去,別在這兒耽擱了。”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示意明白。


    隨後,借著濃稠夜色的掩護,他們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無聲地離開了這片廢墟,身影很快便融入了黑暗之中。


    李海波靜靜佇立,直至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這才縱身一躍,重新跳入坑中。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伸手把北條曹長的屍體收進了隨身空間。


    填坑也簡單,隻要把泥土收進空間後又吐出來,那片土地便恢複了平整,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做完這一切收尾工作,李海波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往家趕去。


    當他走進院子,踏入堂屋時,卻發現老媽還坐在那裏,尚未入睡。


    李海波趕忙上前說道:“姆媽!這麽晚了,您咋還沒睡呢?”


    李媽抬起頭,目光柔和地看著李海波,輕輕招了招手,說道:“小波過來,和姆媽一起念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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