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師的同學姓林,土生土長的上海人。


    師範畢業後就嫁給了金陵的一戶有錢的官宦子弟。


    家境那叫一個殷實,洋房汽車樣樣不缺。


    結果前段時間,林老師的男人不知咋的死了,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


    她心裏煩悶,迴娘家來散心,找江老師幫忙找點事兒做,就進了孤兒院當義工,專門教孩子們唱歌識字。


    你還別說,這林老師一來,孩子們可喜歡她了。”


    侯勇雙眼放光,一臉八卦地問:“那板鴨是咋勾搭上人家的?”


    熊奎嘿嘿一笑,興致勃勃講起來:“前段時間我們從人販子手上救下來的幾個孩子,不是送去孤兒院了嗎?


    板鴨這人心腸軟,打那以後啊,就經常往孤兒院跑,說是放心不下那些孩子。


    每次去,兜裏都揣著給孩子們帶的小零嘴,什麽瓜子、花生之類的,孩子們可喜歡他了。


    而那位林老師呢,天天都在孤兒院給孩子們上課,教他們唱歌識字,溫柔又耐心。


    板鴨去得多了,和林老師碰麵的機會自然就多了。


    兩人時不時就孩子的情況聊上幾句,一來二去,漸漸地就熟絡起來了。”


    侯勇一臉色色的問:“板鴨!你喜歡她什麽?”


    楊春四十五度角向天,淡淡地說:“她!很能幹!”


    “那她喜歡你什麽?”


    “我!很能幹!”


    “我……”


    李海波揮手打斷,轉頭看著楊春,調侃道:“板鴨,看你這架勢,這次是動真格的了?該不會是想把人家寡婦娶迴家吧?”


    楊春一聽,脖子猛地一梗,大聲說道:“不可能!


    春哥我在情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場麵沒見過,怎麽會輕易就栽在一個寡婦手裏。


    不過是看在那些孩子的份上,多去幾趟孤兒院罷了。”


    李海波眨眨眼,“嘿,板鴨,那寡婦給了你多少錢?”


    熊奎一臉驚訝,忍不住插嘴道:“不會吧!


    那寡婦可漂亮了,氣質又好,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溫婉勁兒。”


    李海波不屑地“切”了一聲,自信滿滿地說道:“我還不了解他,再漂亮在他眼裏那也是生意,他啊,肯定得收錢!”


    楊春被說得有些惱羞成怒,“我……我收錢怎麽了?收錢還犯了天條不成?


    再說了,又不是我主動要的。


    是她非要給我,沒有物質的愛情,如一盤散沙!”


    侯勇撇了撇嘴,滿臉鄙夷:“切~!還她非要給!


    我還不知道你那幾下,什麽家裏有個好賭的爹,生病的媽,年幼的弟弟,破碎的家!


    說得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然後你就開始唉聲歎氣,裝憂鬱,扮可憐博同情。


    那些女人心一軟,立馬同情心泛濫,大把大把的錢就往你手裏塞。


    你這不就是吃軟飯嘛!”


    楊春不屑地道:“切~!春哥我早都不用這幾招了。


    不是……我吃軟飯怎麽了?


    能吃軟飯那也是我的本事!


    你們要是有能耐,你們也去吃啊!”


    侯勇翻了個白眼,“切~!老子要是有你這副好皮囊,老子吃得比你還香!”


    熊奎在一旁也跟著起哄:“就是,拚搏哪有軟飯香啊!


    輕鬆又自在,來錢還快。”


    李海波聽得直捂臉,“臥泥馬……沒臉見人了。”


    ……


    下午下班後,李海波一邊往家走,一邊想著上午和兄弟們討論殺漢奸賺錢的事兒。


    他琢磨著,得趕緊挑個目標,帶幾個爛人賺點外快,多殺幾個人,等多殺幾個漢奸後,他們就算徹底上了抗日的這條船。


    路過街邊的裁縫鋪時,他有意無意地朝裏瞥了一眼,看到正在忙碌的趙裁縫,便不著痕跡地打了個今晚見麵的手勢。


    趙裁縫微微點頭,手上的針線活兒卻絲毫沒有停頓。


    當晚,在隱蔽的安全屋裏,昏黃的燈光搖曳著。


    李海波掏出一份皺巴巴的目標名單,鋪在桌上,用手指點著說:“老趙,咱們小組可有段日子沒出手了。


    我琢磨著選個目標活動活動筋骨,省得山城那邊說我們不幹活。


    你看這個十七號咋樣?他住在郊外,周邊沒什麽人,好下手。”


    趙裁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賠著笑說道:“長官,實在不好意思,十七號目標已經死了。”


    “死了!?”李海波猛地抬頭,眼中滿是詫異,“誰幹的?”


    趙裁縫心虛地說:“我也不清楚啊!估計是上海站那幫人吧。”


    他心裏卻暗自嘀咕:我要說是“螺絲刀”小組幹的,你能信嗎?


    李海波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說:“既然這樣,要不你給推薦一個目標?”


    趙裁縫湊近名單,手指在上麵劃拉了幾下,指著一個名字道:“我覺得11號目標不錯。”


    “王富貴,臥泥馬,這是我們局長!”李海波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


    趙裁縫笑嘻嘻地說:“沒錯,就是你們局長。


    他可是個鐵杆漢奸,死心塌地幫著鬼子迫害了不少抗日誌士。


    要是能把他除掉,對其他漢奸絕對是個強有力的震懾。”


    李海波眉頭擰成了麻花,在屋裏來迴踱步,嘴裏嘟囔著:“臥泥馬!


    王富貴要是死了,金副局長那老東西肯定又要借機上位。”


    突然,他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不過也好!


    我跟金副局長關係還算不錯,他要是上了位,對我們說不定也有好處。


    行,就他了!


    老趙你讓小王向山城報備一下,我這幾天找到機會就除掉他!”


    “好嘞!”


    ……


    第二天小公園。


    李海波、侯勇、楊春和熊奎四人像往常一樣聚在這裏。


    李海波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對著幾人說:“兄弟們,昨天說的買賣有著落了!”


    幾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侯勇更是急切地問:“目標是誰?”


    李海波深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三個字:“王富貴!”


    楊春瞪大了眼睛,“我們局長啊?那可是老熟人!”


    侯勇不屑地撇了撇嘴,“熟人個屁,人家根本就沒用正眼瞧過你。


    局裏加上巡邏警有近二百人,人家估計連我們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楊春有些不服氣地說:“他肯定認識波哥!”


    熊奎在一旁撓了撓下巴,“那就波哥別去,我們三個人幹!”


    侯勇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說:“王富貴不太好殺啊!


    他每次出門都帶五六個警察貼身保護,要殺他難免和那幾個同事麵對麵,總不能都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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