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頭打發迴去抄家夥的捕快們返迴時帶了一大堆的抓鬼道具,什麽黑驢蹄子、黑狗血、桃木劍、符咒、八卦鏡都拿全乎了。


    迴來一看,謝臨已經被大娘大爺徒手抓住,一個個都覺得尷尬極了。


    “李大娘,趙大爺,你倆怎麽總搶我們的活幹啊?”


    謝臨被安逸綁起來後,大爺的雙手得到解放,又嗑起了瓜子。


    隻見他一邊吐瓜子殼一邊道:“等你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捕快們哪敢和大爺計較,隻能認命地開始清理街道。


    鎖鏈被捕頭抓在手裏,葉昭昭得意地拍打著謝臨的臉:“在我的地盤,還想跑?”


    謝臨自知無力抵抗,認命地閉上眼,但仍舊不打算搭理他。


    葉昭昭端起了城主架子,朝捕頭揮手道:“把他帶到死牢關好。”


    “是。”捕頭得令,拉著謝臨便往迴走。


    葉昭昭又叫上了安逸:“你跟著孫捕頭一起去,把鎮鬼禁製布置好,別讓他跑了。”


    安逸露出了苦瓜臉:“小姨,我布的陣怎麽可能困的住小師叔啊,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葉昭昭擺擺手,並不在意:“這是謝臨,又不是月辰本尊,你怕什麽?”


    安逸趁機向她索要免責條款:“那萬一他還是跑了,你可不能怪我噢!”


    葉昭昭聞言臉色一變:“不行,他跑了我唯你是問!”


    小苦瓜委屈極了:“你怎麽和我師父一樣不講道理啊?”


    葉昭昭不管,她就是要搞pua:“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你不是臨淵閣主嗎,那麽多人脈是幹什麽吃的?”


    安逸苦著臉走了,葉昭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看來還是得找個這方麵的專家過來……”


    葉昭昭話音剛落,玩家們麵前便彈出了附加任務提示:找到有能力鎮壓謝臨的人才。


    眾人不語,隻是默默地在葉思的備忘錄上又加了一條。


    被破壞的街道在捕快們的努力下很快恢複原樣,百姓們重新迴到各自的崗位上,該賣貨的賣貨,該嗑瓜子的嗑瓜子,好似謝臨從未出現過。


    葉昭昭來到蘇辰的麵前,恢複了日常溫柔的語氣,摸著他的頭問道:“有沒有嚇到?”


    蘇辰平靜地搖搖頭,神色並無異常。


    葉昭昭鬆了一口氣,牽起他的手道:“犯人被收押後,我還要連夜拷問,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我先送你迴家吧。”


    蘇辰抽迴手,大度地說:“妻主有事要忙,就不必陪我了,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公務要緊,快去吧。”


    蘇辰笑得越甜,玩家們看得就越害怕,偏偏葉昭昭還對蘇辰麵具下的小陰暗一無所知。


    葉昭昭對蘇辰乖巧懂事的樣子十分受用,又叮囑了他幾句之後便往衙門地牢方向去了。


    葉昭昭轉身後,蘇辰便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看,直到她走遠後,笑容才逐漸淡下來。


    當著玩家們的麵,蘇辰冷著臉也朝衙門方向走去。


    這與他剛才和葉昭昭說好的可不一樣。


    到了衙門後,蘇辰又熟練地換上社交笑容,用甜甜的嗓音對衙役說自己要給葉昭昭送東西,順便看看她。


    對方一開始還不答應,苦口婆心地勸道:“城主在死牢審犯人呢,那地方髒的很,大夫郎您還是不要去了。萬一給您嚇出個好歹來,城主怕是要責罰我了。您要給城主送什麽東西,不如讓小的給您代勞吧?”


    “不打緊的,我經常給病人做手術,什麽沒見過。”


    蘇辰說著,扭捏了一下,露出了嬌羞的笑容:“人家也是想看看妻主執行公務的樣子嘛~況且,這犯人還是通過我提供的畫像抓到的,我也有些事想問他……”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衙役自然不疑有他,恭恭敬敬地把他帶到地牢門口,囑咐說:“您進去以後一直往裏走,到最裏麵轉彎之後下台階,地下九層便是了。”


    蘇辰謝過衙役之後便鑽進了地牢裏。


    玩家們卻跟不進去,被攔在了外麵。


    還是林夜塵靈機一動,向衙役謊稱自己是葉昭昭請來布陣的靈陣師,這才得以混進去。


    蘇辰下了台階之後,走得極輕極慢,似乎不想被下麵的人發現自己跟過來了。


    玩家們也是如此,非要等蘇辰走遠後才過去,生怕被蘇辰察覺。


    地牢第一層裏還關押著幾個犯人,但是從第二層開始便一直沒看到有人了,可見百花城的治安還是不錯的。


    越往下走,曆史的氣息就越為厚重,到了地下九層,更是到處都寫著“年久失修”四個大字,不過這種地方用來鎮鬼倒是挺合適的。


    謝臨被帶到了死牢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裏,由葉昭昭親自行刑審問,旁邊隻跟著安逸一人。


    蘇辰躲在牢房斷壁後麵,豎起耳朵聽那邊的動靜。


    玩家們則要比他大膽一點,趁著蘇辰不注意,跑到了安逸身後,用偽裝術變成磚塊,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現場。


    死牢實在太破了,連現在綁謝臨的刑具都是捕頭剛搬過來的。


    旁邊的桌子上擺著捕快們剛收集到的符咒和黑狗血之類的東西。


    謝臨的一隻手已經被葉昭昭用至陽之火燒沒了,但他仍不肯透露哪怕一個字。


    葉昭昭也不敢燒得再多,畢竟傷的是沉月的魂魄。


    看到謝臨這副死樣,葉昭昭一氣之下便將捕快們準備的新鮮黑狗血全部潑到了他的身上。


    謝臨可是有潔癖的,被帶到這髒汙之地,在心理上就是一大折磨,更別提他還被潑了一身血。


    見謝臨終於皺了一下眉毛,葉昭昭又問了一遍:“信物呢?”


    謝臨不語,葉昭昭便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再問:“信物呢?”


    審鬼就是這點不好,沒有肉身,折磨人的手段對他一點用也沒有。


    葉昭昭笑著點點頭:“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葉昭昭伸手解開了謝臨的腰帶,將他上身的衣服給剝了個幹淨,露出了其下蒼白如雪的肌膚。


    大饞丫頭徐霖嘴裏流下了感動的淚水:“這是能給我們看的嗎?”


    她忘了隊伍裏不僅有徐夏和林夜塵,還有她正直的哥哥林敘。


    林敘隻能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小聲提醒徐霖:“你小點聲!”


    這麽多人呢!


    豈料旁邊居然又冒出了幾個相同狀態的大饞丫頭。


    紅梅落雪:“明心劍尊吃得真好!”


    海棠:“謝臨不愧是白月光啊,這皮膚是我見過最白的。”


    徐夏:“嗯。”


    曦夜:“你們能小聲點嗎,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幾人異口同聲道:“沒有!”


    上半身被剝光以後,謝臨終於睜開了眼睛,神色複雜地看著葉昭昭:“你想幹什麽?”


    葉昭昭低笑一聲,順手掐了一把他的腹肌:“反正不是幹你。”


    “……你看起來好像還挺失望啊?放心,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說著,葉昭昭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謝臨身上畫起了符咒。


    葉昭昭的血可是絕對的邪祟克星,用她的血來繪製的符咒能給厲鬼帶來巨大傷害。


    但是葉昭昭故意把符咒畫得歪七扭八的,降低其威力的同時仍可保證謝臨得到應有的“疼愛”。


    符咒灼燒著謝臨的身體,發出“滋滋”的油煎聲,塗抹過血液的地方不斷冒出黑煙。


    潔白的肌膚被鮮血腐蝕,留下大片燒焦痕跡,將美景摧毀殆盡。


    謝臨咬緊了牙關,卻依舊疼得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和喘息。


    葉昭昭用流著血的手指捅穿了謝臨的肩,並在裏麵狠狠攪動。


    “啊——”在這樣的疼痛折磨下,謝臨終於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安逸蹲在葉昭昭身後死死捂著耳朵,卻仍被這一聲尖叫嚇得牙酸。


    他嘀嘀咕咕道:“下手這麽狠……姨,你是真喜歡我小師叔嗎?”


    葉昭昭可沒聽見安逸的腹誹,她的注意力全在謝臨身上。


    手指又在謝臨體內攪動幾下之後,葉昭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還不說,難道你想讓我捅別的地方?”


    謝臨眯著眼睛看她,忍著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葉昭昭,你如今真是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說這些幹嘛,難道真想讓我□你?”


    安逸保持著雙手捂耳的狀態起身,來到葉昭昭的身邊問:“我能走了不,接下來的事情我不敢看了……”


    葉昭昭覺得他莫名其妙的:“又沒脫褲子,有什麽不能看的?”


    “那你趕緊脫吧,我受不了了。”


    不等葉昭昭答應,安逸便腳底抹油溜走了。


    幸好他跑得快,不然蘇辰就暴露了。


    為了防止葉昭昭下一步真的扒褲子,謝臨終於還是招了:“我沒有信物。”


    “噢?”葉昭昭將作案的手收迴來,用帕子仔細擦去血汙。


    對於謝臨這話,她是不信的,隻是想聽聽他為了拖延時間能怎麽編。


    “我被製造出來後就一直被當作儲存寒氣的容器,直到你被罰離開龍之域曆練,我才得到能自由行動的許可。”


    “我與你前後腳進入雲瀾宗,入門時除了身上的衣服,沒帶一件東西,離開雲瀾宗時也是如此。”


    “你與我同門十載,是最清楚我有沒有心愛之物的。”


    葉昭昭點點頭:“這倒是真的,你連青霜劍都沒帶走,吳所謂送你的木劍也留在宗門內……”


    但她還是不信。


    見葉昭昭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謝臨隻能說得更明白些:“對我來說,最為要緊之物便是我自己,你要找的信物,或許就是我本身吧。世上沒有任何一件死物值得我留戀。”


    葉昭昭被他的話提醒了,恍然大悟般地看向他:“對呀,你不就是死物嗎?”


    謝臨:……


    “那怎麽辦呢,我要把信物帶在身邊,你從今往後又沒有自由了噢~”


    謝臨: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我錯了,或許當日我該答應你的告白,如今也就不會淪落至此了。”


    白米粒和白月光不同,白米粒是要被關在地下九層的牢房裏發酵成酒的。


    葉昭昭冷笑道:“多說無益,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在這牢裏老實待著吧。”


    聽完這話,眾人便知葉昭昭要離開了。


    為免被關在牢裏,在蘇辰走後,玩家們也跟著溜了。


    這次蘇辰的腳步有些快,玩家們出衙門時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但卻遇到了另外兩個熟人。


    要不怎麽說今天逛街的人多呢,十字街撞車事件剛結束,這又來了兩個偶遇的。


    以往葉藍給大家的印象都是端方自持、謙遜有禮的翩翩公子形象,然而今日的他卻顛覆了所有人的認識。


    在認出蘇夫人的聲音後,葉藍幾乎是哭著撲進她懷裏的,樣子比蘇辰還要誇張,把蘇夫人都嚇了一跳。


    蘇夫人一邊拍著他的背安慰他,一邊問:“小藍受什麽委屈了,哭成這樣?”


    “娘,你要為我做主啊,我不清白了!”


    “啊?”蘇夫人震驚了,“你說清楚,怎麽迴事?”


    葉藍哭了半天才停下來,取下蒙眼的紗布後閉著眼睛擦幹眼淚才道:“我們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吧。”


    葉藍還是臉皮薄,當眾流淚已經讓他很難堪了。


    蘇夫人幹脆叫上了玩家們,到附近的奶茶店開了個大包廂。


    沒辦法,傳統茶樓都已經被南枝霍霍到停業了,城裏隻剩東流的產業還在營業。


    葉藍喝了半杯珍珠奶茶之後終於緩過勁來,對著蘇夫人說出了自己的委屈:“葉昭昭她非要與我……我可是她的兄長啊,怎能與她行此罔顧人倫之事!可她趁我……趁我重傷無法抵抗之時,強行輕薄於我……這讓我以後還如何見人?”


    蘇夫人問:“她怎麽輕薄你了,說清楚點。”


    “娘!這還用我說嗎!”


    蘇夫人歎了一口氣:“你想咋地?”


    “出了這樣的事,我實在無顏麵對雙親,隻好——”


    “停!”蘇夫人打斷了他的話,“你清醒一點,我是你親娘,蘇玉霜是你親爹,葉驍和許青羽是葉昭昭父母,他們一家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可是這名分上……”


    蘇夫人不跟他廢話:“要麽你按照婚約嫁給她,要麽就退親,你倆從此再無瓜葛,你選吧。”


    葉藍覺得不對勁:“為什麽我是嫁?”


    蘇夫人:……


    “不好意思,你剛才哭得太像小媳婦,導致我嘴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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