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發現了不對,但林夜塵和徐夏都沒有要幫薑川說話的打算。


    再看看身邊幾位同樣有主意的大佬,他們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


    原本徐宇航就因為自己如今勢微而感到難過了,要是他好不容易用計謀打敗薑川一次,卻仍舊被揭穿,那才是真的絕望。


    從前威風凜凜的妖王,如今卻隻能依附一個人類而活,想想就覺得心酸。


    在場的人全是薑川的親友,徐宇航可謂孤立無援。


    因此這一次,不論是林夜塵、紅梅落雪、曦夜還是灼灼其華,大家都沒打算放走薑川。


    權當是自己腦子暫時離家出走了。


    眼見離開無望,薑川隻得改變思路,讓自己的徒弟迴家去看看。


    他的兩個徒弟中,二弟子薑禾正與林屹等人一起被困在男德學院裏,若此時讓他下線恐怕會影響到他們的逃跑計劃。


    因此薑川最終隻吩咐了大弟子薑挽煙迴去。


    曦夜要留薑川打工,對他的弟子卻不必看的那麽嚴,便也默許了他的行為。


    隻不過,當看到薑挽煙發在群裏的高鐵票好友代付時,薑川的火氣是再也壓製不住了。


    “你是豬嗎!這麽緊急的情況,居然還慢吞吞地坐高鐵?”


    薑挽煙滿臉無辜:“我有多菜您不知道嗎?萬一我傳送魔法沒用好,掉到東非大裂穀了怎麽辦?您現在都出不去,到時候誰來救我?”


    她說的合情合理,薑川就是有一萬個不情願,也隻能妥協了。


    但是在支付時卻又出了問題。


    徐宇航把薑川的支付軟件密碼改了,銀行卡裏的錢也已經轉走,一整個卷款跑路,不給薑川留一分錢現金。


    就算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還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全都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不肯放薑川離開。


    薑挽煙則更過分,專門戳她師父的心窩子。


    “這錢我先墊著,迴頭您記得給我報銷了哈!”


    薑川痛心疾首:“這徒弟白養了!”


    灼灼其華:“徒弟隨師父,都一個樣。”


    這麽一鬧下來,大家都沒好意思再把責任怪到薑川頭上。


    隻是這樣的話,能夠審判的,就隻剩下a組三人了。


    這三個人中,又數林夜塵的過錯最為明顯。


    若不是他喝多了把柱子當成金山,抱著不放,後麵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薑川鬧起來時,林夜塵一言不發地裝啞巴,就是不想讓大家想起這事來,嘲笑他自作自受。


    不過還沒等薑川把薑挽煙叫來時,現場局勢就已經發生了轉變。


    不管玩家們如何爭論,幾個npc並沒有停下自己手中正在辦的事。


    以南枝為首的四人都是有些力氣在身上的,四人合力很快就把倒在地上的鍾樓主體給抬起來了。


    熾焰、南枝以及蘇辰三人稍稍調整位置,以便讓北鬥空出手來,去查看東流的情況。


    隻是北鬥才剛探頭下去,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其餘三人便尖叫著鬆了手。


    北鬥反應雖然不慢,卻也被狠狠砸了一下腦袋,臉著地,脖子都被打歪了。


    人機前輩踩著洛水寒從天而降,正好落在剛被抬起來的鍾樓主體之上,將這命途多舛的鍾樓徹底砸成了廢墟。


    落地之後,人機前輩又砰砰給了洛水寒幾拳,打得木塊和磚石四處飛濺,還砸到了正在發瘋痛罵薑挽煙的薑川頭上。


    一時不知北鬥和薑川究竟哪一個更倒黴些。


    待到人機前輩消氣之後,兩人才從廢墟堆裏出來。


    洛水寒雖然剛被打過,但身上卻不見傷口,隻是衣服稍有破損,頭發淩亂罷了。


    這就是長生者的特質——不老不死、不傷不滅。


    不像北鬥,經曆和熾焰的三百迴合大戰,以及鍾樓突襲之後,已經變成了一個豬頭。


    洛水寒看見徒弟傷成這個樣子,十分意外,跑過來捧著他的臉關切地問:“我的川川寶貝這是怎麽了?我剛才看這裏是一片廢墟才特意選的這個地方降落,就怕砸壞你們的花田……怎麽,還是傷到你了嗎?”


    南枝再次大叫:“快救人啊!東流要成肉餅了!”


    南枝、蘇辰、熾焰三人在廢墟上瘋狂挖掘,卻是早就找不到東流所在的位置了。


    人機前輩聽到她的話也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廢墟詢問:“東流……林夜……在這下麵?”


    無人迴應,三人仍在賣力挖掘,直到真的挖出了一灘肉泥。


    人機前輩崩潰大叫,衝到洛水寒麵前又是砰砰兩拳。


    “天殺的,你還我橡皮擦!”


    這兩拳可比先前打的重得多,洛水寒被打的眼冒金星。


    還沒緩過來,又被人機前輩揪著衣領拖到東流餅跟前,一甩袖子慣到地上。


    蘇辰起身拍了拍南枝的肩:“節哀。”


    熾焰往後退了幾步,慌張失措地叫著:“不關我的事啊,我可沒碰過這樓……”


    南枝是現場表現得最平靜的一個。


    她跪在地上,望著麵前的東流餅喃喃道:“他有無限重生的能力,應該不要緊吧?”


    人機前輩拽著洛水寒的頭發,往前拖行了一段距離,把他的臉按在東流餅上狠狠摩擦。


    一邊摩擦一邊惡狠狠地威脅道:“要是他活不過來,你也不必占著一條長生大道了,下地獄去給他陪葬吧!”


    說完,人機前輩把暈乎乎的洛水寒狠狠往東流餅上一摔,冷哼一聲飛走了。


    洛水寒從東流餅上爬起來時,臉上和手上都沾了血汙肉醬。


    他和東流餅一樣,都被打上了厚厚的馬賽克。


    看著這慘不忍睹的一幕,徐夏牙酸得厲害:“咦——”


    紅梅落雪輕笑一聲:“看來這口鍋怪不到北辰身上了,都是他師父的責任。”


    徐霖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這酒是他送的,房子是他徒弟弄塌的,人是被他砸死的,他不占全責誰占全責?”


    灼灼其華:“這……他也不是故意的吧?”


    薑川正好罵跑了薑挽煙,轉過頭來死死盯著灼灼其華:“你怎麽總是幫這個糟老頭子說話?”


    灼灼其華急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吞吞吐吐地說:“我……我隻是覺得……做徒弟的,背後議論師父總歸是不好的……”


    “哼,恐怕他也沒拿我當徒弟吧!”薑川火氣正盛,說出口的話也不太客氣。


    灼灼其華卻是不敢再反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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