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我都查明了,徐嘉洋的那塊地皮,在他迴來之後以掛失的名義重新補辦了土地產權書,又抵押給了當地的一個金融借貸公司。”冷雪的一字一句好像在直戳我的中樞神經,聽得我手心裏直冒冷汗。


    “知道了!”我隻是迴複了她三個字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作為一個疊碼仔特別還是貴賓廳的廳主,竟然被一個爛賭鬼這樣戲耍了一番,無疑是一種恥辱,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的話我無疑將成為我們業內最大的笑話,這種羞辱感讓我連發火的力氣都喪失了,一滴滴無奈的淚水從眼角流出,這時龍哥迴到了病房內。


    “coco,徐嘉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沒有過不去的坎,明天我去一趟東北。”龍哥對我安慰道。


    “他要是真的變成了一個窮光蛋,就算是神仙下凡,又有什麽用呢?”我無奈地說道。


    說完我轉過了身,背對著龍哥,雖然龍哥在我的眼裏亦師亦友,但我並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無助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讓我感到討厭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依舊是那個上海的號碼,心煩意亂的我並沒有接聽,直接按下了拒接鍵。


    “怎麽了?怎麽電話都不接了?”龍哥問道。


    “沒什麽,都是煩心事。”我敷衍地說了一句。


    可那電話依舊是不厭其煩地響著,一遍又一遍,我不耐煩地按下了接聽鍵。


    “王小姐,我是鹿野正一,不知你答應我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其實他不說我也能夠猜得到,這個假洋鬼子打電話來的目的。


    “我現在沒心情,過兩天再說,順便請你不要沒事打電話騷擾我。”我語氣冰冷地說道。


    “王小姐,希望你要遵守我們之間的承諾。”電話另一邊的李明新用著一種威脅的口吻說著。


    “嗬嗬,我就不遵守了,你能把我怎麽樣,這裏是澳門不是你們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我冷笑著對李明新說道。


    “王小姐,看來你是真的不了解我們青龍會,你在東北的家人難道你也可以置之不理嗎?如果你不信守我們之間的承諾,我們青龍會一定會替你去探望你的家人。”李明新語氣平和的說道。


    “你...禍不及家人,你們這些人還有底線嗎?”我憤怒地問道。


    “那也是你先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君子約定的。”李明新說得理直氣壯。


    怒火中燒的我,緊緊地咬著牙,甚至發出了“吱吱”的響聲。


    “好,想要跟我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思索了片刻說道。


    “王小姐請講。”李明新說道。


    “在東北有個人,欠了我一個億的債務,你們青龍會不是神通廣大嗎,能找到這個人幫我追迴欠款,我就答應你。”我果斷地說道。


    “哈哈哈,王小姐你真是個天生的商人,不管到什麽時候都不忘討價還價。”李明新笑著說道。


    “辦不到我們就免談。”我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等等,你把資料發給我,這對於我們青龍會來說並不算什麽難事,一周之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李明新自信地說道。


    “好,那我就等著鹿野先生的好消息。”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龍哥看我的眼神很是震驚。


    “coco,你怎麽還能和青龍會扯上關係?”龍哥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知道青龍會?”我問著龍哥。


    “當然了,在整個亞洲也算是比較有名的幫會,但是他們的名聲並不怎麽好,甚至可以說是無惡不作。”龍哥說。


    我聽了龍哥的話,也順勢把我在上海的經曆對他說了出來,龍哥聽了我的講述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麽了?”我見一直是玩世不恭的龍哥,竟然罕見地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連忙問道。


    “你要是真的和這些人合作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慘,他們隻不過是想借助你這個跳板在澳門立足,然後會像丟垃圾一樣把你一腳踢開。”龍哥語重心長地說。


    “那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我苦笑著對龍哥說道。


    龍哥並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


    次日,我腳上的傷也恢複了很多,疼痛感並沒有那麽強烈了,那個白衣男子找到了我和龍哥,給我們講述了事情的進展,白長官被廉政公署立案調查了,可趙長紅等幾位廳主卻牆倒眾人推地把所有的罪行全部推到了白長官的身上,最後以證據不足被保釋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這幾位廳主的背後應該還有更大的能量,而這位白長官隻是充當了一隻替罪羊罷了。


    “那他們綁的那些肉票呢?”我和龍哥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們還真的是心有靈犀啊,連關心的問題都一樣。”白衣男子笑著說道。


    “我們做完筆錄之後,該遣返的就遣返迴內地,一些合法身份的人就隻能釋放咯!”白衣男子說。


    “阿sir,那些肉票裏麵有一個叫徐嘉洋的人你有印象嗎?”龍哥馬上追問道。


    “徐嘉洋...”白衣男子在努力地迴憶著。


    我和龍哥用著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他。


    “他是東北人吧,我想起來了,是我給他做的筆錄,他的證件已經到期了,所以這個人也在遣返的名單之中,現在應該在去口岸的路上。”白衣男子說。


    “能把這個人給我們留住嗎?”我對白衣男子問道。


    “那可不行,我要是擅自給你們把人留住那就違規了。”白衣男子一臉正氣地說道。


    “不過,他要是出了關就和我們無關了,他們會從拱北口岸統一出關。”白衣男子繼續說。


    “謝謝!”


    說完龍哥攙扶著我就朝著醫院外麵走去,邊走我邊打電話通知了林家兄妹,馬上出發在拱北口岸匯合。


    當我們到達拱北口岸的時候,負責遣送那些黑在澳門的肉票的警用大巴車也剛好趕到,由於我行動不便,並沒有出關而是龍哥和林峰兩個人從快速通道趕在那些肉票被移交之前走出了關口,守候在那裏。


    那些被解救出來的肉票,有序地排著隊一一通過出關的閘口,徐嘉洋終於出現了,剛剛走過閘口的他,就被龍哥和林峰像是好兄弟一樣一左一右的摟住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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