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接了這座城市的第一抹朝陽,看著街道上的行人和車輛由冷冷清清變得忙忙碌碌,一夜未眠的我簡單的洗漱一下便匆匆地跑出了門。澳門不單單是賭城,也是購物的天堂,愛逛街又是每一個女孩的天性,更何況此時我已經擁有了有近萬元的身家,可到了購物中心我才發現8000港幣在這個地方可能連一個包包都買不了,但此時我心裏想的是,這些東西早早晚晚都會是我的,因為澳門有一個可以隨時去取錢的娛樂場,我斥2800港幣的巨資買了一件armani的連衣裙,又花了1900買了一雙高跟鞋,對於剛剛走出校門的我,在這個時候像把自己盡量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換上新衣服的我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好像是在孤芳自賞,走出購物中心已經是快要中午了,我乘坐了一輛出租車又迴到了葡京酒店,用了阿文給我的那300餐券在餐廳美美地吃上了一頓,吃完飯後明顯感覺自己有了困意,迴到房間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借著床頭燈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20:35分,懶洋洋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本想在房間的浴缸裏泡上一個熱水澡,忽然又想到白天的時候一件連衣裙和一雙高跟鞋就花去了自己將近5000港幣,想著還是先到娛樂場贏點之後再迴來泡澡,我趕緊換上了那件新買的連衣裙,也踏上了那雙5cm的高跟鞋,從來沒有穿過高跟鞋的我走起路來小心翼翼的,生怕下一步扭傷了腳。


    當我來到娛樂場之後,依舊是人聲鼎沸十分熱鬧,今天的我就不像昨天那麽陌生了,直接去賬房換了3000港幣的籌碼,可此時我好像是悟到了一個道理,就是注碼越大收益就越大,由於我是一個女孩的原因,我並不喜歡那種圍滿了人的賭桌,於是我又在中場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賭桌坐了下來,剛剛的大徹大悟讓我的注碼也變得不再是每次100,我先是將一個500的籌碼放在了閑上,隨著荷官的開牌,這500籌碼也被他收走了,出師不利,讓我的內心有了一點點小的變化,第二手牌也不是那麽果斷了,最後還是放在了閑上,又被收走了,接下來的兩手牌都是一樣的結果,此時我手裏的籌碼隻剩下1000了,我的內心明顯已經是亂了,將最後的1000籌碼又推到了閑上,這一次竟然中了,可我並沒有收迴荷官賠付的籌碼,而是將2000繼續梭哈,還是押在了閑上,又中了!此時兩千已經變成4000了,對於3000本金的我來說現在已經是盈利的狀態了,但人性哪裏會那麽容易滿足,隨後又是2000,又中!這幾手給了我很大的信心,膽子也變得越來越大,從這開始我的注碼就沒有再低於過2000,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剛剛接觸紅藍才第二天的我就遇見了一條連續開出11個閑的長龍,此時這張賭桌不算坐在桌麵上的8個人,站著的就圍了已經至少有十幾個人了,大家都在紛紛下注,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中年的大叔,穿著也是很普通,白色襯衫灰色西褲戴著一副眼鏡,臉上泛著油光,讓我這個花季少女看了有些作嘔,他還時不時地向我這邊投送著色眯眯的目光,讓我感覺有些恐懼,一是我孤身一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其次是此時我的籌碼已經將近,屬實讓我沒有一點安全感,想離開又不舍不得這賺錢的機會,如果按照這個效率的話,那一整個晚上可能是別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但對這個油膩的中年大叔自己又實在是反感,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清點了一下桌麵上的籌碼,把零散8000多收了起來,剩下的兩萬籌碼讓我一下子就推到了閑上,那中年的大叔看了我一眼說:“小姑娘,有勇氣啊!”說完還給我豎起了大拇指,我也沒理睬他,靜靜地等著荷官發牌,結果不出我的所料,又中了,兩萬變成了四萬,身後的眾人也開始紛紛議論,但多數都是在稱讚著我有膽識之類的話語,此時的我好像是眾星捧月一般,臉上那得意的表情已經讓我忘乎所以,在他們的吹捧下我又將四萬的籌碼原封不動地推到了閑上,就聽旁邊的油膩大叔說:“你要過三關?”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過三關,我疑惑地看著他,還是沒有說話,從這之後我才知道過三關是什麽意思,其實不難理解就像我剛剛用兩萬籌碼勝了那我的第一關就算是過去了,現在我連本帶利又將四萬的籌碼又推了上去,顧名思義就是準備過第二關,然後是第三關,這被澳門這些賭客們稱之為“過三關”。等眾人都下完了注碼,旁邊的油膩大叔也士氣高漲,又推上了五萬,指著荷官說:“班長,發牌。”(班長是指在澳門對荷官的一種稱唿,因為荷官負責發牌和賠付,又與粵語中的“頒獎”發音相似,所以取諧音稱荷官為班長,慢慢地我也習慣了這樣的叫法。)


    “買定離手!”隨著班長輕柔的語氣,開始發牌。


    將兩張莊牌放在了自己的麵前,把兩張閑牌給了油膩大叔,這些資深的賭徒們並不是像我一樣直接翻開,而是將撲克牌一點點地翹起,從而享受那個刺激的過程,身後的人也在大聲地喊著,為他打氣助威。


    第一張牌沒有點,開出了一張q,這也是他們口中的公牌,百家樂中10、j、q、k都是0點,統稱為公牌。這時油膩大叔沒有急著去看第二張,而是讓班長先開,賭桌裏麵的班長熟練地將兩張牌翻看,眾人看了之後估計當時的心情和我一樣都是屏住了唿吸,瞬間變得安靜了許多,莊開出了7點,雖然我僅僅接觸了兩天,但我依舊是明白7點的意思,那我們贏錢的概率幾乎就變得渺茫了。此時油膩大叔的額頭已經掛上了汗珠,但此時的我並沒有了剛剛那種嫌棄,反而是向前湊了過去,看著他那一點點翹起的撲克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澳門風雲故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淺憶隨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淺憶隨風並收藏我的澳門風雲故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