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的女人瞧了一會兒夏星月痛苦的樣子,隨手將一塊石頭項鏈丟在了她麵前,冷冷的下了命令,“戴上。”


    那塊石頭表麵凹凸不平,卻在剖麵隱隱透著金屬的光澤,夏星月直覺這石頭不簡單,死死的盯著沒有動。


    女人奇怪的看著地上沒有動作的人,放輕了聲音補充了一句,“戴上就不疼了。”


    夏星月艱難的唿吸著,聽了這話匆忙伸手將石頭撈進手裏,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隻是牢牢握住,卻並不敢將項鏈戴上。


    王座上的人瞧出她的疑慮,不由歎了口氣,懶洋洋的用手支著頭欣賞著夏星月糾結的表情,不過這表情似乎不合她意,女人不過瞧了幾眼就不再繼續看了,隨後無聊的補充了一句。


    “我沒有理由害你。”


    那可不一定,夏星月抿了抿唇,猶豫片刻還是顫抖著雙手將項鏈套在脖子上。


    像是突然打了麻藥一樣,痛感慢慢消失,最後隻剩下麻麻的腫脹感,夏星月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唿吸也順暢了起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夏星月抬頭用眼神細細描摹過女人的輪廓,在看清楚對方眼中的笑意時,心裏罕見的有些氣悶。


    似乎對於女人來說,自己剛剛遭受的一切就是一場遊戲,夏星月覺得有些不公,可潛意識裏卻覺得理所當然。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夏星月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剛進入塔木陀判斷道路的時候,那種下意識的感覺,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她緩了緩情緒才觀察著女人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


    “從進入塔木陀開始,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受你掌控吧。”


    聽了這話,女人眼裏的興味更濃了,她伸手將夏星月拉了起來,輕輕拂過她沾滿血的臉龐,語調裏滿是欣慰。


    “不愧是我的祭司,你果然很機敏。”


    夏星月蹙了蹙眉,心中滿是疑惑。


    “我不是你的擁躉嗎?怎麽又成了祭司?而且祭司難道不是那個不朽的女屍嗎?我隻是湊巧融合了一點她的血液而已。”


    女人聽了這話愣了半晌,隨後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直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笑聲才漸漸平息。


    “祭司就是擁躉的一員啊!至於那個女人,一個雜種也配稱為祭司?真是可笑。”


    她緩緩站起身,伸手撚起夏星月粘在臉上的一縷發絲,笑道。


    “那血液不過是我和你交流的媒介而已,至於你說的湊巧?你我都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偶然,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刻意安排。”


    這番話讓夏星月心中狂跳,她隱約覺得,接下來女人說的話會改變她的一生,她深吸一口氣,抬眼直直迎上女人的視線,語氣堅定的問道。


    “既然如此,我便要問個清楚。為何選中我?又為何要我承受這一切?”


    瞧見她的模樣,女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垂下頭輕聲呢喃著:“因為你與眾不同。”


    夏星月眉頭皺的更緊,追問道,“哪裏不同?”


    女人收斂了笑容,語氣也逐漸嚴肅起來:“因為你曾被養在異世,得以逃過這裏的規則洗禮。”


    “你是說我本來的世界?”夏星月有些茫然,女人這話說的,似乎頗有深意。


    “那不是你的世界,是別人的世界。”


    “什麽意思?”


    女人和夏星月對視了許久才輕聲開口,將一切娓娓道來。


    “你出生時天生異象,月亮高懸、星光輪轉,所以你的母親便請示我給你取名星月,可沒過多久你們家中的祭品噬主,你母親拖著重傷的身體提前舉行祭祀儀式,你也正式成為了我的祭司。”


    說到這兒,女人突然沒來由的笑了幾聲,“按理來說這種小事不歸我管,可是前一任祭司離世一月之後就要再度舉辦祭祀儀式的,過了半年你們家也沒動靜,奇怪之餘我便遣了人去瞧,誰知最後竟把你抱了迴來。你當時就那麽小一點,啃著手指呆愣愣的瞧著我,怎麽給我祭祀?”


    女人伸手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陽光,語調裏帶了些埋怨。


    “我原本想著把你養大了再給我祭祀,畢竟自己養的用著也放心,可誰知你們家氣數已盡,你的壽命也隻剩短短三個月,我本不欲參與你的因果,卻有人提出將你送往異世瞞天過海便是,時限過了你便能迴來不說,我想著也算能救人一命便同意了。”


    “可沒想到你迴來不知道找我也就罷了,竟是連母輩傳承都忘的一幹二淨,當真是讓人心寒。”


    女人說的那些話確實有可信度,許多夏星月之前不曾在意的細節如今全都湧上心頭。


    她曾經以為,家人讓弟弟上興趣班,給弟弟買零食,偷摸著給弟弟加餐是因為重男輕女,如今她卻明白,或許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自己不是他們的孩子而已。


    可她並不認為這個故事就是全部的真相,畢竟這個女人看起來可不是個善茬。


    瞧著對方情真意切的模樣,夏星月心中越發覺得違和,前麵說自己可以逃避這裏的規則,後麵又說是為了救自己才如此,雖說可以聯係在一起,卻總讓人覺得有挾恩圖報的嫌疑。


    還說什麽救人一命,夏星月可以信任何人但就是不相信這話是她認同的,畢竟對方能看著自己疼的死去活來都不直接出手相助,怎麽可能會因為這種話就救自己。


    再加上她自己身體屍化時也有人說過,這樣可以逃脫上天的法則,夏星月不得不懷疑,這恐怕是因為自己還另有用處,而特意提前布好的一場大局。


    可再真假摻半的話也畢竟是有真的成分在,夏星月也就沒有多言,隻是淡笑著問道。


    “你想讓我做什麽?隻是給你祭祀這麽簡單?”


    女人聞言笑了笑,慢慢坐迴了王座之上,仰著頭看著夏星月,“我想讓你全權聽命於我,幫我做一切我不能做的,一切做不到的事情。”


    夏星月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嘴角掛起一抹冷笑:“你想讓我成為你的傀儡?”


    隔著麵具夏星月都察覺到了女人的興奮,對方伸手把玩著夏星月的匕首,聲音裏滿是被猜到的愉悅。


    “話也不必說的這麽難聽,我隻是不喜歡離開我的寶座太久罷了。”


    “是嗎?”


    被多番質疑,女人的眼神冷了下來,可她還是語調溫柔的開口:“當然,不然呢?”


    “或許是因為你根本離不開這裏吧,你一直在自欺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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