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月氣的半個多月沒有理會黑瞎子,這可讓張麒麟找準了機會,陪著夏星月到處逛街旅遊。


    兩人爬了山看了海,泡過溫泉露過營,甚至還打過幾場野戰,簡直和婚後度蜜月一模一樣。


    可惜黑瞎子兢兢業業的處理著實驗室建立的大小事宜,還因為副卡的事情,連打電話都不被接,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幸福。


    夏星月和張麒麟最近在山裏住了幾天,提前體驗了一把隱居生活,今天打算去集市采買東西。


    在路過一個全是小吃和飾品的街道時,夏星月被饞的有些走不動道,一個沒忍住買了一杯泡沫芝士紅茶,剛喝了一口,眼睛一下子亮了,急忙分享給張麒麟。


    “你嚐嚐這個,真的超好喝。”


    張麒麟拿著夏星月強行塞進手裏的飲料有些猶豫,不能怪他,實在是夏星月最近塞給了他太多奇怪的東西。


    什麽特別辣的雞翅,特別臭的水果,還有又甜又鹹的奇怪麵包,總之每一個都對張麒麟是一種顛覆,他也因此對著現在手裏的飲料如臨大敵。


    在他看來,這些可都是比粽子還難對付的東西。


    但看著夏星月期待的目光,張麒麟最終還是不忍拒絕,抬手悶頭就是一口。


    這一口全是泡沫,後味兒還又鹹又酸。


    張麒麟艱難的咽了下去,心裏很懷疑夏星月這麽做的動機。


    但看著夏星月亮晶晶的眼睛,張麒麟心裏歎了口氣,昧著良心誇了一句。


    “好喝。”


    “是吧,我也覺得。”


    夏星月為兩人相同的口味笑的開懷,就著張麒麟的手又喝了幾口,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轉身又湊了上去。


    張麒麟眼神立刻警惕的看向夏星月湊上去的攤子,發現是個賣物件的攤子才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吃的。


    口袋裏的電話突然響起,張麒麟頓了頓,十分自然的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一旁的攤子上,隨後往前走了幾步斷絕了和飲料的關係,才接起了電話。


    “瞎子。”


    “是我,有個活你接不接。”


    張麒麟看了夏星月一眼,見她還在那個攤子旁挑物件,恐怕還要一會兒,於是背過了身輕聲問。


    “什麽活?”


    電話那頭傳來了黑瞎子的一陣輕笑,“簡單,就是要演場戲……”


    聽完主家的要求,張麒麟有些猶豫,但想到自己看好的房子和卡裏的餘額,最終還是同意了。


    掛了電話,張麒麟轉過身想去找夏星月,但剛剛那個熱鬧的攤子如今卻空無一人,連帶著夏星月也不見了。


    中計了!


    意識到這點,張麒麟有些慌張,急忙跑到攤子麵前詢問攤主,卻隻得到夏星月突然暈倒被人帶走的消息。


    張麒麟急忙觀察周圍,卻沒有發現一點痕跡。


    他又趕忙給夏星月打電話,意料之中的無人接聽。


    張麒麟無措的到處找著,心裏滿是懊悔。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個攤子的攤主卻突然叫住了他,遞給了他一張紙條。


    張麒麟猶如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般,急切的打開那張紙條,上麵寫了一句話。


    “不必驚慌,海底墓自相見。”


    是個女人的字跡,下麵還留了一串電話號碼。


    張麒麟的眼神淩厲的盯著那個攤主。


    “誰給你的,人現在在哪?”


    那個攤主從沒見過這樣的氣勢,嚇得哆哆嗦嗦立刻都交代了。


    “是…是一個外國男人,說…說…說要給看起來最慌張的那個人。”


    “什麽時候給的。”


    “早上給我的。”


    原來是早有預謀。


    張麒麟見問不出什麽別的,將手中的紙條重新疊好裝進了口袋,連夜趕迴去找黑瞎子。


    ——————


    黑瞎子剛忙完就接到了夏星月的電話,他努力的控製著忍不住上揚的嘴角,故作不在意的開口。


    “打電話過來找黑爺我,有什麽事啊~”


    等了半天也沒有人迴話,黑瞎子沒忍住皺了皺眉。


    “喂,黑爺我可是很忙的,再不說話我就要掛了哦。”


    電話裏突然傳來一聲悶哼,黑瞎子雯時間坐直了身子。


    這聲音黑瞎子再熟悉不過了。


    夏星月有時承受不住,就常常發出類似的悶哼,隻是今天的聲音裏卻滿是痛苦。


    黑瞎子立刻察覺到不對,小心的詢問。


    “是夏星月嗎?”


    沒有人迴答,隻有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傳來。


    黑瞎子手有些發抖,他努力維持著平穩的聲線開口,“不是的話我就要掛了。”


    迴答他的是電話裏突然傳來的一陣腳步聲,一個女人的聲音隨之響起。


    “誰讓你們打她的。”


    揪著夏星月衣領的兩個男人聽了這話立刻鬆開了手,隨後畢恭畢敬的彎腰喊了一句,“阿檸小姐。”


    阿檸點了點頭,“打她做什麽。”


    兩個男人匆匆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人才抬起頭迴了話。


    “我們是想替阿檸小姐找幫手,但她死活都不開口,我們才……”


    阿檸盯著那兩個人上下掃了一眼,他們渾身髒汙,尤其是褲襠那一塊格外的髒,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阿檸冷笑了一聲諷刺道,“不止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話落,阿檸慢慢走到了夏星月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被綁在椅子上的人身上髒兮兮的,衣服上零星有一點血跡,臉頰整個都被打的腫了起來,殘留著紅的發紫的巴掌印,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但她的那一雙眼睛裏,卻沒有任何可憐的感覺,滿是暗藏的警惕,像一隻初次麵對危險的小狼崽。


    夏星月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就是自己之前在醫院裏見過的那個美人。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液,死死盯著對方,“為什麽綁我。”


    阿檸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隻慢慢走過去靠近了夏星月一些,隨後俯下身掏出手帕慢慢擦掉了她臉頰上的灰塵。


    “手下人不懂事,傷到你了,我會好好教他們的。”


    話落,阿檸笑了笑直起身子,隨手拔出腿上的槍直接將那兩個男人射殺。


    槍聲響起的猝不及防,夏星月都有些沒反應過來身旁就躺了兩具屍體。


    阿檸看夏星月有些怔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給她鬆了綁,還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來塞迴了夏星月的手裏。


    “電話打好了再出來吧,晚飯備好了。”


    話落,阿檸招了招手,帶著手下出去了。


    夏星月見此才將電話放到了耳邊喊了一聲,“瞎子。”


    黑瞎子聽到夏星月的聲音才狠狠鬆了一口氣,連珠炮似的詢問。


    “你怎麽樣了?傷重不重?啞巴呢,不是跟你一起嗎?他怎麽把你一個人丟下了?……”


    夏星月聽著黑瞎子的話,喉嚨突然一酸,眼前立刻水霧彌漫,但她知道,此刻不該是哭的時候。


    可盡管夏星月在腦子裏努力的理智分析,眼淚卻還是不受控的流了下來,她帶著哭腔跟黑瞎子分析著眼下的情況。


    “瞎子,他們是有預謀的,我猜用的大概是乙醚,但被乙醚迷暈的人,昏迷時間大概是十到三十分鍾。我……”


    “我在有意識之後還在車上,後麵行駛了大概十幾分鍾才到,估計這裏應該離我被迷暈的地方不遠。”


    夏星月努力保持鎮定和冷靜的聲音讓黑瞎子聽著十分心疼,他恨不得此刻立刻飛過去將夏星月抱在懷裏好好安慰,但他做不到,隻能開口交代幾句。


    “小星星,你別怕,別擔心,他們要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別反抗,我會想辦法救你。”


    “錢,人,東西,他們要什麽我都會幫他們找到。所以你一定要聽話,別再反抗受傷聽到了嗎?乖乖的,等我接你迴家。”


    夏星月聽了這話眼淚止不住的流


    “我記住了…”


    就要掛電話時,夏星月突然想到了什麽。


    “等等先別掛,瞎子,我突然想到,我當時在車上隱約聽見了海底墓還有帛書什麽的。後麵又見到了在德國醫院見到的美國女人。我估計,這事恐怕還是和戰國帛書有關。”


    黑瞎子眼神一凜,“我現在就去查,你乖乖吃飯,千萬別再受傷了。”


    怕夏星月不當迴事,黑瞎子補充了一句。


    “你的身體好不容易達成平衡態,千萬不能生病,否則很容易出事。”


    夏星月張了張嘴想問什麽,最終還是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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