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隨意的笑笑,對於蘇燁的威脅絲毫不在意。蘇府為了聲名,最近也不會動她,頂多也就是皮肉之苦而已。


    “蘇大少,證據呢?你總不能就憑這個自稱是我好友的蘇小姐的一張嘴,就給我定罪吧?就蘇小姐這番語調,反倒是更像柯小姐的馬前卒呢。三言兩語就直接幫柯小姐洗白了不說,還直接將我釘在了恥辱柱上。這種好友,我可不敢有。”


    蘇紅兩行清淚緩緩滴落,看向林婉的視線滿是受傷和絕望。


    “婉兒,我隻是不想你一錯再錯而已。柯小姐是無辜的。”


    蘇燁不語,定定的看著林婉,隻是嘴角的嘲諷和鄙夷一覽無遺。


    林婉不明白男人的神色,也不想明白,但是她知道蘇紅還有後招。


    果然,蘇紅仿佛是終於下定決心般,長歎了一口氣。


    “婉兒,我本來還想求一求大少和柯小姐,這事就過去了的。可是你執迷不悟,我實在是不忍看到你一再破壞大少和柯小姐的感情。”


    說完,她又轉身對著蘇燁道:“大少,婉兒她心儀你已久,因嫉恨柯小姐深得您的寵愛,所以便設計要毀了柯小姐的聲名和清譽,讓柯小姐錯失這次大賽,讓您厭棄她,甚至退婚。這樣她便有機可乘了。


    這兩日的流言,都是婉兒讓人散布出去的。”


    蘇紅嘴上大義凜然,眼珠子卻快粘在蘇燁身上了。那滿是情意綿綿的眸子、欲語還羞,隻要眼睛不瞎、腦子不傻,都能看出蘇紅的小心思。


    何況一直窩在蘇燁懷裏的柯靈兒,她狠狠的剜了一眼蘇紅,蘇紅這才戀戀不舍的收迴了目光。


    林婉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這還有戲中戲呢,越來越好玩了。


    “我還是那句話,總不能憑著蘇小姐嘴皮上下一碰,就給我定罪吧?證據呢?再說了,蘇大少可是高嶺之花,我這種卑賤之軀可不敢妄想。心儀蘇大少?還不如說我心儀蘇府的門房來得實在呢。”


    沒錯,她林婉在蘇府確實過的卑賤。但是就是如此卑賤的人,寧可看上蘇府的看門狗,也看不上蘇燁這個狗男人。


    不就是侮辱人嗎,誰還不會了呢。


    迎著男人陰沉的臉色和吃人的目光,林婉心裏本能的恐懼。但是她沒有退路!


    “婉兒,你別垂死掙紮了。你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大少小像,你視若珍寶。日日都要拿出來,癡看上好一會兒。為了方便,你還將小像放在了你隨身攜帶的荷包裏。大少,我真的沒有說話,不信你可以翻看她的荷包。”


    蘇燁一個眼神示意,兩個小廝一左一右的站在林婉身後。


    “林小姐!”


    威脅之意明顯,她要是不主動拿出荷包,他們就要上手了。


    林婉依然不急,正好她要檢驗檢驗口口聲聲說她是主子的柳青柳葉,到底有幾分真假。


    不用林婉吩咐,柳青柳葉便擋在了兩個小廝跟前,絲毫不讓。


    林婉沒有錯過小廝眼裏的錯愕,看來還是老熟人呢。這就更有意思了,蘇燁是怎麽吩咐這些下人的呢?以後,他們的衝突可不會少,看來這群下人以後有得糾結痛苦了。


    她倒是想看看,他們要怎麽處理。


    林婉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蘇家大少最不缺的就是下人。柳青柳葉能攔住兩個,還能攔住五個六個十個?


    咳咳——


    蘇燁示意下人不可太過,今日是刺繡大賽的報名現場,壞了宋夫子的場子,哪怕他是蘇家大少,也不願意。


    畢竟宋夫子在京城的名聲可不比蘇府弱,雖然沒有實權實勢。但是,聲名對於他們這種大家族,同樣重要。


    林婉知道差不多了,再鬧下去就難堪了。伸手從懷裏掏出荷包,款款行至王嬤嬤跟前。


    “既然逃不過,我想勞煩大家都信的過的王嬤嬤檢查我的荷包,相比大少和蘇小姐,應該沒有異議吧?”


    “王嬤嬤,麻煩你了!”


    王嬤嬤自是樂意,鬧劇持續太久了,主子該不高興了,該結束了。她接過林婉手裏的荷包。這時管家已經命人搬來了一張桌子,王嬤嬤將荷包裏的物什盡數倒在桌子上。還抖動了幾下荷包,確定裏麵已經沒有東西了。


    此時,蘇紅、柯靈兒和蘇燁幾人也上前幾步,到了桌子跟前。


    柯靈兒指著桌上的小像,泫然欲泣,“林小姐,你還有什麽話說?”


    “柯小姐,不著急,先看看清楚。”林婉手執帕子,輕撫嘴角,擋住笑意。


    王嬤嬤此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柯靈兒,“蘇大少請過目。”


    柯靈兒和蘇紅一左一右湊近,蘇燁手上的確實是一個小像。但是很明顯,小像上的是一個女人的頭像,要說是蘇大少,確實是有些勉強了。


    小像的邊緣已經開始泛白,顯然是長期磨礪而成的,也就是林婉確實日日會拿出來觀看。


    “這是小女母親小像,相信不用我多說,大家也有所耳聞,我與母親在蘇府的日子並不好過。母親並不能時時陪在我身邊。心傷之時,是母親的小像撐著我過來的。


    如今,母親又救了我一迴。”


    林婉緩緩抬手,大大方方拭去眼角的淚水。


    她就是要大大方方的賣慘、大大方方的公開蘇府的罪行、大大方方的哭。就算蘇府追究起來,這件事,從頭至尾都不是她挑起來的。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誰是始作俑者。何況那個老謀深算的蘇老爺子。


    她們母女在蘇府的艱難,無需她多言,全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礙於蘇府的勢力,也無人敢妄言。相反,那些人更會因此而不待見林婉母女,想要以此討好蘇府。


    畢竟,若是沒有蘇老爺子的默許和縱容,秦畫怎麽說也是蘇家二夫人,不至於被作踐成這樣。在這個圈子的,心裏都明鏡似的。


    但是被林婉這麽當眾大聲說出來,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果然,蘇燁臉色陰沉如墨,嘴角卻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一閃而過的愉悅。他倒是不知道,一夜之間,林婉不僅變得牙尖嘴利,還狠戾了幾分。倒是有幾分蘇府之人的樣子了。


    王嬤嬤有些不忍,伸手接過蘇燁手中的小像和桌上散落的幾個銅板放迴荷包,歸還林婉。


    不過,她並未多言。


    林婉接過,跟王嬤嬤道謝。


    蘇紅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不可能,不可能。裏麵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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