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四九城的每個供銷社都很熱鬧。


    忙活了一年,總要在過年的時候犒勞犒勞自己和家人。


    哪怕條件再差,也得想辦法吃頓餃子,條件好點的就得準備些糖果點心,有的還會給家裏的孩子扯塊布做一身新衣服。


    南鑼鼓巷供銷社也很熱鬧,尤其是賣糖果和糕點的櫃台,排隊都排到門口去了。


    “這老多人呐…”


    徐晨光撓了撓頭,就這架勢,一半會是別想排上了。


    又轉了幾個供銷社,也都差不多的情況,就連百貨大樓都是人擠人。


    徐晨光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隻好迴了家,準備晚上去黑市轉轉。


    最近的黑市還是閻埠貴告訴他的。


    那天晚上徐晨光出去上廁所,遇到閻埠貴背著個麻袋偷偷摸摸的迴來,進門的時候被徐晨光嚇了一跳。


    徐晨光好奇的打聽,閻埠貴倒也沒瞞著,說是去黑市換了些紅薯土豆,他們家人口多,糧食不夠吃,為了吃飽肚子隻能這樣。


    因為好奇,徐晨光跟著閻埠貴去過一次,也算是認路了。


    迴家睡了一覺就起來準備晚飯,今天的菜比較簡單,就是樸實無華的紅燒肉配白米飯。


    殷紅的湯汁澆在米飯上,就著麻將大小的帶皮五花肉塊,吃的徐晨光滿嘴流油,自然又收獲一波馴獸值。


    但是徐晨光天天這麽吃,院裏的禽獸們好像都習慣了,貢獻的馴獸值也越來越少,就連聾老太太和賈張氏也隻是兩位數兩位數的蹦,心理陰影都沒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算算日子,易忠海他們也該出來了…”


    徐晨光現在無比懷念易忠海在的日子。


    這次易忠海和賈東旭都被拘了十五天,何雨柱這家夥倒黴,去報個警還落了個從犯,也跟著進去了。


    “易同誌啊,你快迴來吧…”


    徐晨光吃完飯去院子裏刷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探頭探腦的走了過來。


    “叔叔,老太太在家嗎?”


    小姑娘見徐晨光從屋裏出來,好奇的打量著他。


    “聾老太太吧?她搬到中院東耳房去了,易忠海家旁邊,現在我住在這。”


    徐晨光一猜就知道是誰了,笑道:“你是何雨水吧?放假了?”


    “嗯,我迴來的時候我哥不在家,家裏也沒什麽吃的,就想來老太太這看能不能對付一口,叔叔你忙吧,我去找老太太。”


    何雨水說著,轉身往中院去了。


    這時候賈東旭還沒嘎,何雨柱對秦淮茹也沒有那麽舔,對妹妹還是不錯的。


    從何雨水肉乎乎的小臉就看得出來平時吃的不錯,衣服上也沒有什麽補丁,小丫頭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徐晨光沒有多想,洗了碗就迴家補了一覺,準備晚上出門去黑市。


    前院,三個胡子拉碴蓬頭垢麵,渾身髒兮兮的人相互扶持著走進了院子。


    “哎哎哎,什麽人啊怎麽亂往人家院子裏闖!”


    門神閻埠貴還是很盡責的,立刻攔住了三人。


    “老閆,是我,易忠海。”


    其中一人聲音沙啞道。


    “老易?你出來了?怎麽搞成這樣!”


    閻埠貴仔細看了看,國字臉,小平頭,可不就是易忠海嗎。


    “別提了,我們先迴去了。東旭,柱子,先迴家洗洗換身衣服,一會兒來我家吃飯。”


    易忠海擺擺手打發了閻埠貴,低著頭往家走。


    賈東旭和何雨柱應了一聲,各自迴家了。


    賈東旭還好,家裏有老娘有媳婦兒,還有個彪唿唿的大兒子,迴到家秦淮茹就趕緊張羅燒水給他擦洗身上。


    何雨柱就比較淒涼了,家裏冷鍋冷灶的,這麽多天沒人住,桌子上都落了一層灰。


    “哥,你迴來了!”


    何雨水看到何雨柱,從聾老太太屋裏跑了出來:“哥,你去哪了,怎麽搞成這樣?”


    “別提了,倒黴的很,你們學校放假了?”


    何雨柱揉了揉妹妹的頭發,問道:“吃飯了沒,哥給你烙餅吃。”


    “吃了,在老太太那吃了兩個窩窩頭,現在不餓。”


    何雨水打量著自家哥哥,不由皺起了眉頭:“哥,你身上咋這麽臭,幾天沒洗澡了?”


    “臭丫頭,一迴家就嫌棄你哥,去,給我燒點水洗洗。”


    何雨柱現在是滿肚子的委屈。


    本來明明沒他啥事的,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成了從犯,白白被拘了半個月。


    雖然三人被關在一起,互相照應著沒人欺負他們,但是那地方是人待的嗎?


    一天就倆硬的能砸核桃的棒子麵窩頭和一碗能當鏡子照的菜湯,硌牙就不說了,還喇嗓子。


    不過半個月人就瘦了一圈,肚子裏更是缺油水。


    再加上為了給賈家帶飯盒還被王書記給抓了,這個月工資沒了不說,連年終福利都被扣了。


    這個年可謂是何雨柱過得最憋屈的一年了。


    擦洗幹淨,何雨柱就去了易忠海家,賈東旭已經在屋裏坐下了。


    桌子上擺著一盤花生米,一盤蘿卜炒白菜,一盤辣椒炒臘肉,還有一瓶散簍子。


    “柱子來了,坐,咱爺仨喝點。”


    易忠海招唿道。


    賈東旭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利索,這會兒還用繩子吊在脖子上,用左手拿著酒瓶子給三人都倒上了酒,自己先端起杯子悶了。


    “東旭,慢點喝,先吃點東西。”


    易忠海皺眉道。


    “明明是我受傷,為什麽還要去蹲笆籬子!”


    賈東旭憤憤不平道。


    “你委屈個屁,我不過就跑了個腿,還不是跟你們一起關了半個月。”


    一說起來,何雨柱比賈東旭還委屈。


    “行了,都別說了。”


    易忠海見賈東旭跟何雨柱倆人要嗆嗆起來,拍了拍桌子道:“這次咱爺仨也算是共患難了,以後還得互相幫襯著,不能傷了和氣。”


    “師傅,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賈東旭心裏還是不得勁。


    “咽不下去也得先咽下去!你看不出來嗎?王書記就是向著那小子,咱這小胳膊還能拗得過王書記的大腿?行了,別想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報仇。”


    易忠海端起杯子道:“以後咱爺仨就得勁兒往一處使,心往一處想,不然被拘了這麽多天,這院裏的鄰居都得戳咱們脊梁骨。”


    “一大爺,我聽您的。”


    何雨柱也端起杯子,跟易忠海碰了一下。


    倆人一起看向賈東旭,賈東旭也隻好端起杯子跟他們碰了碰,一仰脖又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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