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聽見徐晨光說要跟她換房子,心裏正高興呢,沒想到差點被易忠海絲滑的轉身閃了腰。


    “啥?小徐要跟我老太太換房子?好好好,我就說小徐是個好孩子,忠海啊,你說要幫我收拾東西?唉,人老了是得有個幫忙的…”


    徐晨光好不容易鬆了口,聾老太太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裝著聽不見易忠海的話。


    “對對對,易忠海同誌,快點去幫老太太收拾一下。”


    徐晨光過去把聾老太太攙扶起來,腳下一絆,站立不穩的往旁邊倒過去,一把薅住了易忠海的衣袖才站穩。


    同時,徐晨光衣袖裏滑出來一把三棱刺刀,當啷啷掉在了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這是我轉業的時候留的紀念,跟了我好些年了,舍不得放下,我跟你們講啊,我這老夥計賊拉好用,摸哨的時候一下一個準,從來不用第二下…”


    徐晨光撿起刺刀,在易忠海眼前比劃了兩下。


    易忠海看著刺刀血槽上暗紅色的痕跡臉都綠了。


    “叮,宿主恐嚇易忠海對其造成五級心理陰影,獲得馴獸值500。”


    “叮…”


    “叮…”


    “老太太,我覺得小徐同誌說得對,您年紀大了,還是離我近點好,也方便我照顧您老人家不是。”


    易忠海扶著聾老太太道:“時候不早了,大家夥趕緊迴去做飯吧,明天還得上班呢!老太太,我扶您迴屋,今晚讓桂芬給您蒸白麵饅頭!”


    “哎,易忠海同誌?老太太?別走啊你們!”


    看著易忠海不由分說把聾老太太拉迴了屋,徐晨光在後麵喊道:“易忠海同誌,我也想跟您住近點…”


    易忠海一個踉蹌,趕緊加快了腳步迴了家,順手還把門帶上了。


    “叮…”


    “叮…”


    又是一連串的提示音,徐晨光發現剛才一副看熱鬧心態的禽獸鄰居們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迴吧,都迴吧!他叔,今天您剛來,要不要去我家喝兩杯,也算是讓老哥哥盡盡地主之誼,給你接個風?”


    劉海中趕蒼蠅似的驅散了鄰居們,屁顛屁顛的迴到了徐晨光身邊,一臉討好的問道。


    他可不怕什麽戰場創傷症,在他眼裏,徐晨光是他當官的最好機會!


    “不了劉海中同誌,改天吧,今天忙活一天,有點累了。”


    徐晨光耳邊的提示音就沒停過,他現在滿腦子就是迴去看看今天的成果。


    拒絕了劉海中,徐晨光慢悠悠的迴了家。


    打開係統麵板,徐晨光發現自己的馴獸值已經來到了8800點,距離第一個十連抽隻差2200點了。


    這個會咋就不能再開久一點呢?


    這不純純耽誤我事兒嗎?


    哪怕再堅持半小時,搞不好這十連抽就湊齊了!


    “踏馬的…”


    徐晨光心裏那個刺撓啊…


    抓心撓肝的…


    前院閆家,閻埠貴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說話,心裏總覺得徐晨光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的樣子。


    可閻埠貴想了又想,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嘖…不應該啊…”


    閻埠貴頭皮都快抓破了。


    “當家的,你咋了?”


    三大媽楊瑞華見自家老頭子抓耳撓腮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這個徐晨光,我總覺得在哪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閻埠貴滿臉的糾結。


    “見過?不能夠吧,咱家啥時候跟當兵的扯上過關係,除了前幾個月在門口救了個傷兵,人家還獎勵咱們五斤白麵…”


    楊瑞華絮絮叨叨的說著。


    “哎呦臥槽!”


    閻埠貴猛地一拍大腿,想起來了。


    當時他在那個死人手上擼下來的那塊手表還藏在家裏呢!


    就說咋那麽眼熟,當時情況亂糟糟的,院裏人多,雖然救了人,但真沒人看清楚那個傷兵的長相。


    也就是他閻埠貴膽大心細,擼手表的時候順便仔細看了徐晨光一眼,但是徐晨光當時滿身滿臉都是血,手裏還握著一把刺刀,他一下子沒認出來。


    仔細想想,剛才徐晨光掉地上那刺刀不就是當時被他握手裏那把嗎?


    “咋了當家的?”


    楊瑞華被閻埠貴嚇了一跳,懵懵的問道。


    “他就是那個傷兵!”


    閻埠貴看了一眼門外,見沒人注意自己家這邊,壓低了聲音對楊瑞華道。


    “啥?不能吧?”


    楊瑞華感覺當時那個傷兵十有八九是救不迴來了,現在竟然搬到了他們四合院,還占了聾老太太的房子!


    “咋不能,我這雙眼睛就是尺!準沒錯,徐晨光就是那個傷兵!”


    閻埠貴斬釘截鐵道:“怪不得這麽厲害,聽說還是個營長!營長啊!手底下幾百號兵呐!”


    “幸虧今天咱沒得罪他…”


    楊瑞華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今天下午徐晨光殺雞的一幕她現在想起來心裏還哆嗦。


    “老易這次倒是聰明了一迴,要是他真把房子給換迴來,搞不好沒幾天就得讓人打了黑槍!”


    閻埠貴嘬著牙花子道:“以後可千萬別得罪他!給孩子們也囑咐囑咐,沒事少往後院跑,見了他都客氣點。”


    “我知道了!”


    楊瑞華連連點頭道:“要不要給老易提個醒?”


    “管他幹什麽,一天天仗著有點技術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真以為誰都得給他麵子!不用管,要是他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以後咱也省的再被逼著接濟賈家。”


    閻埠貴撇嘴道。


    楊瑞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再不提這事兒了。


    醫院裏,賈張氏兩隻手都上了藥纏了紗布,因為上藥的時候一直罵罵咧咧,還把給他上藥的醫生和護士也給罵了,護士纏紗布的時候故意緊了緊,疼得賈張氏又是一頓好罵。


    結果就是護士將她的手纏了個結實,還把兩隻手的中指都單獨纏了一圈,說是中指受傷重,需要單獨恢複。


    賈東旭趕到醫院的時候都不用問,尋著熟悉的罵街聲找到了賈張氏的病房。


    一推門就看見賈張氏高舉著兩根中指在病房裏懟天懟地懟空氣。


    秦淮茹怯怯的坐在一邊,大氣兒都不敢出。


    “大媽,如果你繼續罵的話我就要去叫保衛科了。”


    查房護士實在聽不下去了,黑著臉嗬斥道。


    “你叫啊你叫啊!老娘怕你不成!”


    賈張氏疼的要命,得誰罵誰。


    “媽,你歇會兒吧!這是醫院!”


    賈東旭趕緊捂住賈張氏的嘴,紅著臉給護士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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