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時間緊迫,先將事情辦成再說。


    她忙拿出一個三品的隔音又隔絕窺視的陣法,打開後,整個人就被籠罩起來。


    看著陣法迷霧起來,確定就算是化神修士想要探查她想做什麽,她都能感應到,就放心了不少。


    而雲渺不知道的是,周圍弟子見雲渺突然打開一個陣法,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倒是引起了一點小小的騷動。


    雲渺自然是懶得管,她忙拿出畫符的桌子,盤腿坐在地上,又拿出畫符三件套。


    畫符的符砂需要特別調配,割破自己手指加了幾滴血。


    調和完成後,確定準備無誤,就開始畫符。


    子母陰陽符,一套需要畫兩張,她需要畫四張,好在她畫符一直是個快槍手。


    隻要記住符紋,就算一次畫失敗了,多試驗兩次也能成功。


    一口氣畫了兩套子母陰陽符,為防萬一,又多畫了幾套備用。


    看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雲渺就停了手,先打坐恢複了一下靈氣。


    用了修煉的借口,總不能打開陣法時,靈氣不足。


    都準備好後,雲渺這才打開陣法。


    玉流心還在旁邊守著,見雲渺這麽快打開,有些意外。


    “師姐,你修煉好了?”


    “嗯,修煉了一個小周天,心緒一直不寧,還是不修煉了。”


    雲渺隨意找了個借口。


    玉流心點頭,倒是也能理解。


    雲渺瞥了穀雅歌一眼,她這樣直接走過去接近穀雅歌,使用子母陰陽符的話肯定不行。


    使用符籙也需要靈力,到時候產生靈力波動,肯定會讓穀雅歌產生懷疑。


    視線移到金峰幾人身上,心中一動。


    “師弟,我們去跟金峰師兄打個招唿。”


    玉流心經過海底一行,現在對雲渺是心服口服。


    拜師玉傾世之前,心裏還存了一點跟雲渺較勁的想法,現在是一點都沒有了。


    都是一個師傅的師姐弟,守望相助才是正理。


    所以,對雲渺說的話,沒有半點遲疑。


    “好。”


    雲渺便帶著玉流心走到了金峰四人麵前。


    “金峰師兄,木炎師兄,西嶽師兄,微風師兄。”


    她率先打招唿。


    金峰等人也笑著應下:“雲渺師妹。”


    雲渺道:“說來幾位師兄來了海島,我還沒跟幾位師兄見過。”


    金峰道:“一來海島,師傅就讓我下海,熟悉環境。”


    木炎也道:“不錯,一入海就忙著找蚌妖,倒是忘了跟師妹聯係。”


    西嶽好奇問:“聽聞你和縹緲去做宗門任務,在漫城遇到了邪修,雖有些消息傳來,但不知具體情況,不知雲師妹可否詳細告知。”


    西嶽和縹緲兩人之前總是爭鋒相對,但其實關係也比較好。


    “當然可以。”


    雲渺於是將那一行發生的事,能說的都說了,在雲渺嘴裏,這一段曆程真是忐忑起伏,說得不僅金峰幾人聽的認真,附近的同門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大家還驚歎起來。


    “沒想到這個金丹邪修這麽厲害,不僅能煉製厲害的靈毒,還能瞞過城門法器的探測。”


    “這以後邪修這麽厲害了,我們尋找邪修難度豈不是越來越難了。”


    “不僅如此,萬一宗門山門也無法查探,說不定還會有邪修混入宗門。”


    微風卻忽然道:“那寒石師兄為何會因為此事,提前去了戰場。”


    雲渺聽出了微風語氣中的不滿。


    當即明白過來,來了海島,這四人沒跟她聯係,怕不是忙著入海熟悉海中鬥法,還有寒石的緣故。


    也是,比起她這個剛進入精英峰不久,還沒熟悉起來的師妹,寒石這個大師兄在大家心中不僅威望高,還相處了幾十年。


    一比較,誰親近一想便知。


    “微風師兄沒問過穀師妹嗎?”雲渺故意揚聲:“這事都是穀師妹引起的。”


    說這話,雲渺還故意看向穀雅歌。


    雲渺一接近金峰,就注意到穀雅歌注意力放了過來,現在她這樣說,穀雅歌肯定忍不住。


    果然,下一瞬,穀雅歌就走了過來。


    “雲師姐何必汙蔑我,這事分明是……,寒石師兄隻是為了討一個公道,是雲師姐先動手,寒石師兄才反擊,哪知道玉尊上來了,後來才導致寒石師兄受罰。”


    穀雅歌說話半遮半掩,最後還拉出玉傾世,不就是說玉傾世偏幫她這個徒弟,才害得寒石師兄受罰。


    微風看著雲渺眼神都冷了些。


    又是一個腦子不好的。


    雲渺都不知道該說這修仙界的人隻知道修煉太單純,還是說穀雅歌因為被天道偏愛,導致靠近她的人,都不自覺被她吸引。


    “怎麽是因為我師傅,不是執法堂查出真相,還是穀師妹親口承認,才會導致這個結果的嗎?難道穀師妹在執法堂真言法寶麵前,還能說謊承認自己的罪行?”


    雲渺語氣詫異誇張。


    可妙法仙門的人都知道,執法堂的真言法器從不會出錯。


    穀雅歌一個築基初期修士,怎麽可能抵擋得住法寶威力。


    就算能抵擋,也不會是說謊承認錯誤。


    穀雅歌並不慌張,隻是紅了眼眶,委屈道:“那兩張三品防禦符,是我在珍寶閣買的,我並不知有問題,而我後來才知道,玉尊上竟然是珍寶閣閣主。”


    得,話題又繞迴來了。


    這是說珍寶閣賣的符籙有問題,而玉傾世是珍寶閣閣主,她這個徒弟當然能動手腳。


    “穀師妹,你那兩張三品防禦符真是在珍寶閣買的,你可不要說謊,這宗門執法峰,真言法寶可是能測出來的。”


    “當然是。”穀雅歌毫不心虛。


    那兩張符籙是不是也沒關係,隻要珍寶閣有的賣就行。


    雲渺趁機上前一步,逼問:“穀師妹可敢發心魔誓,若那兩張三品防禦符真是你動的手腳,日後便道途斷絕。”


    “你想幹什麽,這麽多人都在,休想欺負穀師妹。”


    秦玉明上前一步,攔在雲渺身前,怒目而視。


    雲渺指尖一動,一張子符施展在秦玉明身上。


    後退一步說:“我沒想做什麽,隻是想讓穀師妹發個心魔誓證明清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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