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輩能以孩子的身份來到這裏,絕非偶然,我們活了這麽久,你應該知道因果循環。我們和他一脈傳承,救他就是救我們自己。如果他不幸夭折了,我們也就不存在了。”


    那人讚同地表示:“你的意思我明白。既然要救,我們可以限製他腦部組織的算力,一直等這個孩子成熟穩重之後,才能使用這些能力。”


    “你的意思是……”


    “年輕的時候容易衝動。如果那時有一個強大的大腦就容易出現不可控的因素,所以我們做一些限製,等他經曆一些磨難之後才允許使用意念力,那時他也應該是一個穩重的人了。”


    “可是我們並沒有跟隨他長大,怎麽判斷他是一個穩重的人呢?”


    “我們不用刻意的判斷,他是我們先輩,從我們這一脈的傳承來看,曆史上沒有發生過出格的事。所以我們隻要從年齡上做一些限定,腦能力開放在四十歲以後。四十年,我想他會經曆感情的起伏,物是人非,兒女情長,寂寞潦倒,生離死別,當他經曆過這些,也就能妥善的使用這種能力了。”


    “你說的對,以防萬一還可以做一個應急機製,可以切斷智能腦的功能,這樣給他一些衝動的迴旋餘地……”


    我腦中的意思表示突然中斷了,耳中聽到有人在大聲吼叫:“你在幹什麽!”


    我嚇得一個激靈,腦子一下清醒過來。我看到了劉醫生與李健,他們一臉驚訝地出現在我的麵前。


    李健衝上前一把拉開嚴小紅,怒吼著質問她:“你這是在幹什麽?”


    嚴小紅慌亂地解釋說:“我在幫韓狀,不信你問他。”


    “你就這樣幫他!這是在要他的命。”李健怒不可遏地吼道,將兩根電線扯了過來。電線另一頭連接的金屬棒被拽了起來,這一拽我的身體連帶著晃了一下。


    經過長時間的電擊,那根金屬棒已經嵌在肉裏,於是,一股濃烈刺鼻的肉焦味在房間內彌漫開來。


    劉醫生見狀,麵色驟變,急忙上前查看。她皺眉說:“燒傷得這麽嚴重,不行!絕對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他要立即轉到外科。”說著,她就跑了出去。


    李健氣壞了,憤怒地叫道:“嚴小紅,看看你做的好事。”


    嚴小紅也嚇壞了,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聲音顫抖地辯解道:“我……我真的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子啊,健,我確實隻是一心想要幫忙。韓狀,你快跟他們解釋解釋啊!”


    我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估計長時間的電擊,全身的肌肉都出了問題。我隻好將想說的話傳遞給腦芯,腦芯將我的意思表示轉化為腦波信號,直接將這組信號發送到了李健的大腦中。


    李健被強製接受了這組信息,瞬間明白了始末緣由。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怪物。這時劉醫生帶著兩名護士跑了進來,她們來到我身邊準備把我帶出病房。劉醫生看到我的樣子,吃驚地說道:“8號床的燒傷……這是好了嗎?這……這是怎麽迴事?”


    果然,原來鐵棍留下的印記,這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感覺到了身體的恢複,這說明感知係統也恢複了。


    李健冷靜地說:“劉鈺環,麻煩你和嚴小紅出去!我想和韓狀單獨談談。”


    劉醫生看看我,再看看李健不容拒絕的樣子,遲疑了一下說:“小紅,你跟我走吧。”


    她們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李健。我平靜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李健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眼神中帶有諸多的疑惑,我張了張嘴發現嘴巴可以動了,輕聲說:“李警官。”


    李健注視著我,他的臉上掛滿了問號,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估計腦子也亂成了一團的毛線。


    “韓狀,你到底是什麽人?”


    到底應該不應該告訴他呢?他是一名警察,代表著公權力,如果我對他說了,他會對我采取怎樣的手段呢?如果不說,我怎樣才能迴去?我需要他的協助,李健的身份更有能力幫助我。我想可以從我們共同認識的克萊爾建立起信任。


    我斟酌了一下用詞說:“李警官,我是馬冬梅的愛人。”


    李健的眼神略過一絲驚訝,他說:“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嗎?怎麽又是愛人?”


    “在我的世界,我和馬冬梅有結婚證明,她是我的妻子。我們還有一個女兒叫韓梅……”


    我講得越多,李健越加震驚,他的臉色越發駭然,將不可思議詮釋得淋漓盡致。既然我已經決定告訴他了,那幹脆就和盤托出,將我在未來的思念和2006年發生的事通過腦波信號傳輸給他。這是我剛剛在電擊的過程當中,學會的交流方式,就像在那個似夢非夢的世界中一樣,我能做到短距離的腦對腦的直接交流。


    這種傳輸方式,會在李健的腦海中形成了連貫的畫麵,就像放電影一樣,我所想即他所想,我所思即他所思,我經曆的就如同他親身體驗過一般,所以我現在的想法和感受他也會感同身受。


    李健哭了,可能是被我講的故事打動了,也有可能是嚇的,但我感覺是前者。因為在對克萊爾思念的講述中,我也潸然淚下。為了弄清楚他哭的原因,我將大腦與李健的大腦連接在一起。這是我第一次嚐試去讀取他人的心思。


    我感受到了李健對一個女孩的思念,這種思念與我相比過猶不及,這是一種痛苦的思念,是缺而不可得的思念,也是一種長久的思念。在這種情緒的感染之下,我心裏又湧起了一股悲傷。我突然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有可能我的身體又會被凍結了,但是並沒有,我的感知係統還很正常。


    我好奇地問李健:“她是誰?”李健疑惑地看著我。


    見他沒有迴答,我提示他說:“你剛才想的人是誰?”李健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我會窺測到他內心的想法。


    我擔心他會介意我讀取了他的思想,我解釋說:“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在想一個人,不然你為什麽會這麽難受?”


    李健這才點點頭:“誰還沒有點過往?知道了你和冬梅經曆過的事情,我還真的是誤解你了,我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我誠懇地說:“不用,不過謝謝你能理解我。”


    李健恢複了警察的神態說:“那麽為什麽這種電擊的效果沒有產生之前的作用呢?”


    是啊,為什麽沒作用?我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我的胳膊上沒有安裝感應裝置。我真的是糊塗了。幾次的穿梭時空把我的思緒都搞亂了。之前僅憑一根電棒就能實現傳送,那是因為之前韓梅給我安裝了穿梭機的感應裝置。可是我迴到了三個月之前,這種感應裝置並沒有出現。


    那麽問題來了,我應該怎樣迴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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