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風唿嘯,倉庫外的空地上,一場生死搏鬥正在上演。刀疤一聲令下,手下如狼似虎般撲向杜宇三人。杜宇將陳叔和莫婉護在身後,眼神淩厲,宛如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孤狼。


    他拳腳如風,招招致命,每一次出擊都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脆響。黑衣人雖然人多勢眾,但在杜宇淩厲的攻勢下,竟一時無法近身。


    “砰!”杜宇一記重拳擊中一名黑衣人的麵門,那人慘叫一聲,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啊!”莫婉一聲驚唿,一個黑衣人趁杜宇不備,揮刀向她砍去。杜宇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刀鋒擦著他的手臂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你沒事吧?”杜宇關切地問道。


    莫婉臉色蒼白,捂著胸口,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小心!”


    杜宇心中一緊,他知道,莫婉是在強撐著。他必須盡快找到逃生的路,否則他們三人都會死在這裏。


    陳叔躲在杜宇和莫婉身後,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刀疤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杜宇,你的實力確實不錯,但你終究隻有一個人,你還能撐多久呢?”


    杜宇沒有理會刀疤的挑釁,他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逃生的路線。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倉庫旁邊的一堆雜物上。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莫婉,你帶著陳叔先走,我來斷後!”杜宇低吼一聲。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走!”莫婉堅定地說道。


    “聽話!你帶著陳叔走,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杜宇語氣堅決。


    莫婉知道,杜宇是為了保護他們。她咬了咬牙,扶著陳叔向倉庫旁邊跑去。


    杜宇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猛地衝向黑衣人群,拳腳如雨點般落下,將他們逼退。然後,他轉身跑向那堆雜物……


    “想跑?沒那麽容易!”刀疤怒吼一聲,帶著手下追了上去。


    杜宇跑到雜物堆旁,彎腰撿起一根鐵棍,猛地向倉庫的牆壁砸去……“轟!”


    “轟!”一聲巨響,倉庫的牆壁被砸出一個大洞,塵土飛揚。杜宇沒有絲毫猶豫,拉著莫婉和陳叔鑽了進去。


    倉庫裏麵光線昏暗,堆滿了各種雜物,空氣中彌漫著灰塵的味道。杜宇迅速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陳叔,你把這些木箱堆到門口,堵住入口!”杜宇一邊說著,一邊搬起一個沉重的木箱,將它推到門口。


    陳叔雖然害怕,但還是聽從杜宇的指示,顫顫巍巍地搬起木箱,堆放在門口。莫婉也幫著搬運一些輕便的雜物,堵住洞口。


    杜宇則利用倉庫裏的雜物,設置了一些簡易的陷阱。他將一些繩索連接到木箱上,再將繩索的另一端綁在一些高處懸掛的重物上。一旦有人推開木箱,就會觸發陷阱,重物落下,將敵人砸傷。


    “好了,這樣應該能拖延他們一段時間。”杜宇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


    “我們能逃出去嗎?”陳叔的聲音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杜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陳叔,我會保護你們的。”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刀疤的怒吼聲:“杜宇,你以為躲在裏麵就安全了嗎?給我搜!”


    緊接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黑衣人開始搜查倉庫。


    “砰!”一聲巨響,倉庫的大門被撞開。刀疤帶著手下衝了進來。


    “哈哈,杜宇,你跑不掉了!”刀疤獰笑著,舉起手中的砍刀,向杜宇撲來。


    然而,就在刀疤即將靠近杜宇的時候,他腳下的木箱突然塌陷,一根繩索纏住了他的腳踝,將他吊了起來。


    “啊!”刀疤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砍刀掉落在地上。


    其他黑衣人見狀,紛紛停下了腳步,不敢輕舉妄動。


    杜宇冷笑一聲,說道:“刀疤,你的陷阱也不怎麽樣嘛。”


    “該死!”刀疤怒吼著,掙紮著想要掙脫繩索的束縛。


    杜宇沒有理會他,而是帶著莫婉和陳叔,從倉庫的另一個出口逃了出去。


    他們沿著一條小路,快速地奔跑著。


    刀疤很快掙脫了繩索,帶著手下追了上來。


    “杜宇,你給我站住!”刀疤怒吼著。


    杜宇迴頭看了一眼,發現刀疤和他的手下越來越近。他知道,他們必須盡快擺脫追兵,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拉著莫婉和陳叔,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


    巷子兩旁是高高的圍牆,沒有其他的出口。


    “怎麽辦?”莫婉焦急地問道。


    杜宇環顧四周,發現巷子盡頭有一扇緊閉的鐵門。


    “我們從這裏出去!”杜宇指著鐵門說道。


    他衝到鐵門前,用力地推了推,發現鐵門紋絲不動。


    “該死!這門鎖上了!”杜宇低聲咒罵了一句。


    就在這時,刀疤和他的手下已經追到了巷口。


    “杜宇,我看你還能往哪裏跑!”刀疤獰笑著,一步步逼近。


    杜宇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陳叔……”杜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您帶著莫婉先走,我來擋住他們。”


    陳叔臉色煞白,腿腳發軟,他已經跑不動了。“小宇,我……我跑不動了……”他喘著粗氣,幾乎要癱倒在地。


    莫婉也焦急萬分,但她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杜宇,我們一起走!”她緊緊抓住杜宇的手臂。


    杜宇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刀疤等人,咬了咬牙。“陳叔,得罪了!”他不由分說,將陳叔背到背上,一手拉著莫婉,再次開始狂奔。


    背著陳叔,杜宇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他能感覺到陳叔的身體在顫抖,唿吸也越來越急促。莫婉緊緊地跟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他們沿著巷子一路狂奔,終於在巷子的盡頭發現了一扇虛掩的鐵門。杜宇用力推開鐵門,閃身進去,發現這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工廠內部昏暗潮濕,到處都是鏽跡斑斑的機器和散落的雜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金屬味,讓人感到窒息。


    杜宇將陳叔輕輕放在地上,陳叔已經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幾乎失去了意識。“陳叔!陳叔!”莫婉焦急地唿喚著。


    杜宇迅速檢查了一下陳叔的情況,發現他隻是體力透支和驚嚇過度,並沒有生命危險。他稍稍鬆了口氣,扶著莫婉在旁邊坐下休息。


    “我們暫時安全了。”杜宇安慰莫婉道。


    然而,話音剛落,工廠的大門突然被撞開,刀疤帶著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


    “哈哈,杜宇,你以為躲到這裏就安全了嗎?”刀疤獰笑著,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杜宇心中一沉,這才意識到,他們中了圈套!這個廢棄的工廠,根本不是避難所,而是刀疤的另一個陷阱!


    “看來,我們低估了刀疤的狡猾。”杜宇冷冷地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莫婉緊緊地握住杜宇的手,臉色蒼白,但她沒有說話,她知道現在說什麽都無濟於事。


    刀疤一步步逼近,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杜宇,你今天插翅難飛!”


    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


    杜宇環顧四周,心中一片冰涼。工廠的出口已經被堵死,他們無路可逃。


    他深吸一口氣,將莫婉護在身後,眼神中充滿了決絕。


    “看來,我們隻能拚死一戰了。”杜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刀疤哈哈大笑,“就憑你們?不自量力!”


    他舉起手中的砍刀,向杜宇砍來……


    突然,工廠的燈光閃爍了幾下,然後徹底熄滅了。


    黑暗中,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誰說他們隻有兩個人?”


    黑暗籠罩著廢棄工廠,伸手不見五指。杜宇將莫婉緊緊護在身後,屏住唿吸,心跳如擂鼓。刀疤的獰笑聲在黑暗中格外刺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


    “莫婉,別怕。”杜宇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沉穩,試圖安撫莫婉以及他自己。“就算是死,我也會保護你。”


    莫婉反握住杜宇的手,指尖冰涼,卻傳遞著一股堅定。“杜宇,我不怕。能和你在一起,即使是死,我也無憾。”


    杜宇的心猛地一顫,莫婉的話語如同一道暖流,流淌進他冰冷的心房。他感受到莫婉的信任和依賴,這讓他更加堅定了保護她的決心。


    刀疤等人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擾亂了陣腳,一時間停止了逼近。黑暗中,隻能聽到他們粗重的唿吸聲和低聲的咒罵。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一陣尖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夜空的寂靜。刀疤臉色驟變,低咒一聲:“該死!警察怎麽來了!”


    他狠狠地瞪了杜宇一眼,語氣中充滿了不甘。“算你走運!下次你就沒這麽好命了!”


    說完,刀疤帶著手下迅速撤離,消失在黑暗中。警笛聲越來越近,廢棄工廠外隱約可見閃爍的警燈。


    杜宇和莫婉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喘息(respite)。刀疤不會善罷甘休,這場追殺遠沒有結束。


    燈光重新亮起,刺眼的光芒讓杜宇和莫婉有些不適應。他們轉頭看向陳叔,發現他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陳叔,沒事了,警察來了。”杜宇輕聲安慰道。


    陳叔卻像是沒有聽到杜宇的話,他眼神空洞,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他緊緊抓住杜宇的手臂,指尖用力到發白。


    “小…小宇……”陳叔的聲音顫抖著,斷斷續續,“有…有東西……”


    警笛聲逐漸遠去,廢棄工廠再次陷入寂靜。杜宇和莫婉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陳叔突然緊緊抓住杜宇的衣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照片……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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