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魔驚天的分魂靈魂體禁錮住,應無道看向大乾帝國的五王爺齊耀德。


    “王爺,現在看清楚了嗎?”


    應無道聲音平淡,而且不大,卻是讓在場數十萬人聽的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著齊耀德。


    被數十萬人的目光盯上,其中不乏各大勢力的強者,那鋒芒如劍的目光,哪怕是齊耀德也是額頭冒汗。


    在這麽人麵前,他就算是想要說謊也無法說出口。


    “看清楚了,的確是……魔頭。”


    隨即他對應無道一抱拳:“感謝應殿主發現,若不然小王也很危險,沒想到本王一時不察竟然被魔頭入侵了弟子,懇請殿主讓小王帶著這個魔頭迴大乾負荊請罪。”


    說白了,就是想要將這個證據帶走。


    要不然在大秦帝國,總是一個把柄。


    應無道哪裏看不出他的小把戲。


    不要說他,在場的哪一個大勢力的人都看得出來。


    秦天正根本不說話。


    這種小事還不需要他開口。


    應無道身為執法殿殿主,天生就是幹這個苦力活的。


    應無道微微一笑,“不是本座不讓你帶,而是你帶不走,本座一旦鬆開禁錮,他就會自爆,所以隻能由本座代為管束。”


    事實上,在禁錮住魔驚天的時候,他已經將魔驚天的靈魂搜了一遍,獲得了全部的資料。


    包括通過這個弟子的生前的記憶獲悉了不少關於齊耀德的信息。


    要不要將魔驚天的靈魂體留下來也無所謂。


    但是,他可不會隨意的將魔驚天的靈魂體當眾給齊耀德。


    正如齊耀德所想的那樣,這是證據。


    是下次對大乾帝國提出要求的證據,豈能隨便給他。


    說話間,不等齊耀德再次懇求,直接將魔驚天的分魂體抓走了,隨即收進了一個法寶容器裏。


    他雖然是武者,但修為到了他這等頂尖的地步,大道同歸,和修仙者區別已經不大,可以隨意的使用法寶。


    魔驚天的一個分魂被應無道收走,因為沒被殺死,另外的分魂和魔驚天本尊卻是一無所知。


    本尊和其他分魂還處於開心當中。


    在他認為,現在的他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殊不知,他的部分計劃已經被應無道知曉。


    雖然隻是一部分,但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一次卻足以要了他的命,破壞他和魔族的整體計劃。


    在場也有不少修仙者在看台上,目視著這一切。


    對於應無道的強大,這些修仙者都看在眼裏,震驚在心裏。


    將人的靈魂生生的抽出來,也隻有大乘期的準仙人才能輕鬆做到,但應無道隻是武者,但卻是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這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對於武道,他們終於有了更深的理解。


    原來武道也不是宗門裏說的那樣,隻知道打打殺殺的匹夫之勇,也是有著大神通的。


    手段比起仙人來也不差。


    當然,論各種法術,還得是修仙者,武者依舊隻是個隻知道練肉的粗鄙武夫。


    除非是到了如應無道這樣的高度才能和修仙者相媲美。


    但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忖及至此,一些修仙者的頭顱再度高高昂了起來。


    對待旁邊的武者,一臉漠然,眼神裏有著抑製不住的鄙視。


    齊耀德見應無道將弟子的靈魂體瞬間收起,臉色更加難看了,知道此刻就算是再要也是沒用。


    隻得拱手道:“那就多謝應殿主了。”


    證據被人拿走了,還得感謝人家,齊耀德的心裏那個苦啊。


    但卻是說不出口,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


    這一次可是倒了大黴了,不但損失了一個弟子,還搭上了大乾帝國的名聲。


    剛剛的那一幕,已經被不少大大小小的勢力用留影石記錄了下來。


    甚至大周帝國和大奉皇朝的人也不例外。


    他就算是想賴也賴不掉。


    這些人雖然沒有魔頭在手的證據,但個個手裏都有留影。


    這些都是證據。


    日後少不得拿出來惡心一番。


    對此,齊耀德也沒辦法。


    他將弟子的屍身收進儲物戒指,隨即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裝死人。


    事情反正已經這樣了,愛誰誰去。


    大家見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一個個心中鄙夷。


    大乾帝國的人,果然都不要臉!


    大周帝皇的親王和大奉皇朝的三王爺眼見齊耀德如此,一個個心中暗笑。


    他們喜歡大乾帝國出洋相。


    見齊耀德吃癟,讓他們如同在三伏天喝了雪水一樣舒爽。


    此時,作為主辦方的大秦帝國皇帝秦天正,微微一笑,淡淡的開口道:


    “好了,剛剛隻是一個小插曲,事情已經解決,現在開始進入比武吧。”


    中央擂台上的裁判乃是鎮魔殿的傳功長老,此時抱拳道:“是,陛下。”


    隨即高聲道:“比賽繼續進行!”


    “第一場,江長空對戰郎曉培。”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大乾帝國陣營方向轉移到了擂台上。


    唰……


    一道人影飛速上台,卻是一個年輕英俊的青年,長發舞動,背後背著一柄巨刀。


    看向擂台上的江長空,抱拳道:“在下郎曉培,白虎峰弟子,先天七重天。”


    江長空也抱拳道:“江長空,先天四重天。”


    話音剛落,看台上便是議論紛紛。


    “都是親傳弟子,一個是先天七重天,一個是先天四重天,這還需要比嗎?”


    “你知道什麽,今天的這場比賽乃是為了大秦第一高手剛收的親傳弟子而進行的,先天七重天也得讓路。”


    “不懂別特麽的胡說八道,根本不存在讓,誰讓誰倒黴,身為親傳弟子都是具有大氣運在身的,讓了等於主動將氣運讓與別人。”


    “讓氣運……有這迴事嗎?”


    “切,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那這倒是真的好看了,若是先天七重天的郎曉培被先天四重天的江長空打敗了,那就更好看了。”


    “你想得美,先天九重天,一重一層天,哪裏是那麽好越級的。況且都是絕頂的天才,想要越級戰鬥更是難上加難。”


    “說的也是。這江長空……可惜了。”


    “可不是嗎,剛成為親傳弟子,本來今天他是主角,但卻因為修為太低,而最終淪為陪襯,這給誰心裏都難以承受。”


    “難受也沒辦法,這世上不相信眼淚,隻相信實力。就像是他的師父應殿主一樣,隻有實力強大了,才能受到所有人的尊重。”


    “是啊。成為大秦第一高手的弟子,他的路好走了不少,但成為高手的這條路也注定很長。”


    此時,中央擂台上。


    江長空和郎曉培分別站在擂台的兩側。


    裁判長老說道:“請兩位注意,比賽中不得使用法寶,不得使用毒,在對方認輸時,不得對對方施加殺手,都明白了嗎?”


    事實上,他不說這些,大家也都知曉。


    也不會使用。


    這些都是禁忌,一旦用了,就算是贏了,也會受到所有人的鄙視,而且還會被自家師父一頓揍。


    若是將對方弄死了,那結果很有可能會被自家師父給幹掉。


    親傳弟子可不是其他弟子那樣的大白菜,每損失一個都要讓鎮魔殿肉疼,豈能隨便順勢。


    若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那就不會用那些下三濫的方式。


    兩人抱拳道:“明白。”


    “好,現在比賽開始。”


    傳功長老說道。


    “我是先天七重天,比你的修為高,但我不會放水,請你注意。”


    郎曉培說道。


    江長空微微一笑,“請。”


    郎曉培眼神微微一亮,他看得出來,江長空的那種自信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


    哼,小子,你是在以前沒遇到過對手吧。


    從未輸過的人才這麽自傲。


    自信是好事,但過於自信了,那就是自傲。


    這可不好。


    那就讓哥哥我來教你,什麽叫做應該謙虛!


    郎曉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我出刀了。”


    話音剛落,郎曉培背後的刀驟然彈出,刀柄被他一把抓在手中,猛地向著江長空劈去。


    恐怖的刀芒劃過長空向著江長空斬殺過來,其中隱含著一頭恐怖的白虎虛影,仰天咆哮。


    江長空站著不動,握住劍柄,隨手一劍揮出——


    拔劍術。


    當!


    火花四濺。


    那恐怖絕倫的驚天刀芒頃刻間化為烏有,白虎虛影也隨之消失。


    現場無數人都為之震驚。


    大家清晰的看到,江長空出手乃是非常隨意的出手,連個華麗的劍招都沒有,隻是隨意一揮,便將郎曉培的這一強大的一招給擊碎。


    這到底是江長空太強?


    還是郎曉培放水了?


    不要說現場的觀眾,哪怕是郎曉培自己也是十分的震驚。


    他這一招雖然不是最強的一招,但也沒有放水。


    在鎮魔殿的曆屆比賽中,從沒有放水這一說。


    正如那些觀眾所言,放水等於是將自己的氣運送給別人。


    雖然這話有些玄乎,但卻也不完全錯誤。


    因為輸了就沒有了資源。


    隻有頂尖的強者才配享有最頂級的資源,就像是最強大的人才配享有最漂亮的美女一樣。


    鎮魔殿的每一個親傳弟子,在麵對每一場比賽當中,都幾乎會毫無保留的爭奪。


    就像是這一次,也不例外。


    金龍劍乃是這一次第一名的獎勵,一旦獲得,不僅僅身份尊貴,氣運也將會暴漲。


    可以說,僅僅這一把金龍劍就抵得上無數資源。


    如果用靈石來形容的話,至少價值數百萬靈石。


    那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


    所以,沒有人會放水。


    誰都會為這一切而奮鬥。


    說時遲那時快,


    江長空一劍斬爆了郎曉培的恐怖一刀之後,一步跨出。


    整個人化作一道劍芒,瞬間出現在郎曉培的麵前。


    抬手就是一拳對著對方的胸口砸去。


    不是不想用劍,而是他怕一劍將這家夥給滅了。


    剛剛的拔劍術,他隻用了三分力。


    郎曉培見狀,狠狠的一刀劈下,直接對著江長空的手劈去。


    這一次直接用滿了力量!


    在戰鬥中不殺死對方,但並非是處處避讓,更沒有說不可以傷了對方。


    至於將對方的手給砍掉……哪怕是真的廢了,那也是江長空自找的。


    放著劍不用,非要用拳頭,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他從進入鎮魔殿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鎮魔殿不需要廢物!


    看台上,秦天正等人也是有些詫異。


    大家都知道江長空乃是劍道天才。


    你一個劍客不用劍,用拳頭幹嘛?


    你又不是那種刀劍都不怎麽精通的粗鄙武夫。


    更重要的是,那郎曉培的刀可不是一般的刀,那是一柄吹毛可斷的寶刀。


    但見應無道神情淡漠老神在在的,疑惑更甚。


    這家夥該不會是對徒弟不上心吧?


    你徒弟的手要被砍了!


    現場無數人都在擔憂。


    “這家夥怎麽迴事?有劍不用,要用拳頭,這是想要自殺還是咋的?”


    “嗎的,沒見過這麽蠢的人……臥槽!特麽的!”


    就在所有人都為之疑惑的時候,江長空的拳頭與郎曉培的刀碰撞在了一起。


    一聲清脆的巨響。


    郎曉培和他的刀被江長空一拳砸飛,如同一道流星劃過長空落下擂台。


    砰!


    郎曉培狠狠的砸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小坑,濺起塵煙。


    全場鴉雀無聲。


    半晌。


    全場嘩然。


    “我靠!特麽的一個劍客竟然一拳將一名刀客給擊飛了,簡直匪夷所思!”


    “尼瑪的,怪不得他要用拳頭,原來他最強的不是劍法,而是拳頭!!”


    “他這應該是純粹的武者,而不是劍客……”


    “放屁,你認為什麽樣的武者能隨意一劍將對方那強大的白虎咆哮給滅了?”


    “武者就能!他的力量超越了對方太多,以力破巧,完全可以!”


    無數人爭論不休。


    看台上,秦天正等人看向應無道。


    似乎在問:你丫的是不是早就知道?


    應無道看著這一群人,有些無語。


    老子是他的師父,他的所有資源都是老子提供的,怎麽會不知道?


    你們若是知道他這短短的十天裏消耗了多少天材地寶,你們就不會這麽看老子了。


    想起江長空這十天消耗的天才地寶,哪怕是他也感覺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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