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超度之夜後,宮中果然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再無詭異之事發生。平陽公主之病亦隨之而愈,精神日漸好轉。眾人皆以為冤魂已得安息,宮闈之中又可複歸太平。


    然則,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實則暗流湧動。餘沁怡雖未再遇邪魅,但心中卻總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仿佛有什麽未知的危險正悄然逼近。她每每夜深人靜之時,獨坐閨房,望著窗外朦朧月色,心中便生出無限遐思與憂慮。


    這一日,宮中舉辦盛宴,仕女們皆身著華服,珠翠環繞,圍坐一起,或撫琴彈唱,或品茗談笑,一片其樂融融之景。餘沁怡亦在其中,她身著淡紫色長裙,發髻高挽,佩戴著精致的珠花,顯得格外端莊秀麗。然而,在這歡宴的背後,她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


    她手持酒杯,輕輕搖晃,杯中之酒如琥珀般晶瑩透亮。然而,這酒杯在她手中,卻似乎成了她心中無法釋懷的重負。她環顧四周,隻見仕女們歡聲笑語,絲毫未覺異樣,心中不禁暗自歎息。


    “餘姐姐,你為何獨自一人在此發呆?莫非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位身著粉色長裙的仕女款款走來,笑靨如花,言語中帶著幾分調侃。


    餘沁怡微微一笑,道:“妹妹說笑了,我隻是略感不適,故而在此稍作休息。”


    那仕女聞言,關切地問道:“可是身體有恙?需不需我傳召太醫前來瞧瞧?”


    餘沁怡搖了搖頭,道:“無妨,隻是些許不適,歇息片刻便好。”


    那仕女見狀,也不再強求,隻道:“那姐姐好生歇息,妹妹便不打擾了。”言罷,轉身離去。


    餘沁怡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這宮中看似歌舞升平,實則危機四伏。那冤魂之事雖已平息,但總覺得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我身為宮中仕女,自當盡忠職守,守護陛下與公主殿下。隻是,這未知的危險究竟來自何方?我又該如何應對?”


    正思索間,忽聞一陣琴聲傳來,悠揚動聽,如泉水叮咚,又如春風拂麵。餘沁怡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素色長裙的仕女正坐在不遠處的一架古琴前,手指在琴弦上跳躍飛舞,彈出這等天籟之音。


    餘沁怡心中一動,暗道:“此人琴藝非凡,必非等閑之輩。我且前去聽聽她的琴聲,或許能從中悟出些什麽。”


    想罷,她起身向那仕女走去。待走近一看,隻見那人麵容清秀,氣質脫俗,宛若仙子下凡。她全神貫注地彈著琴,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了這美妙的琴聲之中。


    餘沁怡靜靜地站在一旁,聆聽這琴聲中的悲歡離合。她忽覺這琴聲之中似乎隱藏著一種莫名的哀怨與憤怒,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她心中一驚,暗道:“此人琴聲之中竟有如此強烈的情感波動,莫非她亦與那冤魂之事有關?”


    正思索間,琴聲戛然而止。那仕女緩緩抬起頭,望向餘沁怡,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她微微一笑,道:“餘姐姐,你終於來了。”


    餘沁怡聞言一愣,道:“你認得我?”


    那仕女點了點頭,道:“自然認得,姐姐乃宮中才女,名滿天下,我又豈會不知?”


    餘沁怡微微一笑,道:“妹妹過譽了。不知妹妹尊姓大名?”


    那仕女道:“小妹名叫柳如煙,乃新入宮的仕女。久聞姐姐大名,一直無緣相見,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餘沁怡道:“柳妹妹客氣了。妹妹琴藝非凡,令人歎為觀止。隻是,這琴聲之中似乎隱藏著些許哀怨,不知妹妹有何心事?”


    柳如煙聞言,神色一黯,道:“姐姐果然聰慧過人,一聽便知。實不相瞞,小妹心中確有一段難以言說的往事。”


    餘沁怡心中一動,暗道:“此人果然與那冤魂之事有關。我且聽聽她有何話說。”


    想罷,她輕聲道:“妹妹若不嫌棄,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我能為妹妹分憂解難。”


    柳如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她沉默片刻,終於開口道:“此事說來話長。其實,小妹乃前朝忠臣之後。先皇在位時,因奸臣誣陷,我家滿門抄斬,唯有小妹僥幸逃脫,流落民間。後來,幸得一位好心人相助,小妹才得以入宮為仕女。然而,這宮中的生活雖看似繁華,實則卻如履薄冰。小妹每日提心吊膽,生怕哪天就被發現身份,死於非命。”


    餘沁怡聞言,不禁心生憐憫。她輕聲道:“原來如此。妹妹身世之悲,令人痛心。隻是,這宮中確實危機四伏,妹妹還需多加小心才是。”


    柳如煙點了點頭,道:“小妹明白。隻是,這冤魂之事雖已平息,但小妹心中總覺不安。仿佛有什麽未知的危險正悄然逼近。小妹不知該如何是好,故而借琴聲抒發心中鬱悶。”


    餘沁怡聞言,心中暗自思量:“此人果然與那冤魂之事脫不了幹係。隻是,她究竟知道多少?又隱藏了多少秘密?我且試探她一番。”


    想罷,她輕聲道:“妹妹不必過於擔憂。這冤魂之事既已平息,想必不會再有波瀾。妹妹隻需安心在宮中生活,莫要露出破綻便是。”


    柳如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之色。她沉默片刻,終於開口道:“姐姐所言極是。隻是,小妹心中總覺此事並未如此簡單。那冤魂既已安息,為何小妹心中仍有不安之感?莫非,這宮中還有更大的秘密?”


    餘沁怡聞言一驚,暗道:“此人果然聰明絕頂,竟能猜出宮中有更大的秘密。隻是,這秘密究竟是何?我又該如何應對?”


    正思索間,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餘沁怡與柳如煙皆是一驚,連忙轉身望去。隻見一位身著鎧甲的侍衛匆匆跑來,神色慌張。


    他跑到餘沁怡麵前,單膝跪地,道:“餘姑娘,大事不好了!公主殿下突然昏迷不醒,陛下急召姑娘前去!”


    餘沁怡聞言大驚,連忙問道:“公主殿下怎會突然昏迷?可曾請太醫診治?”


    那侍衛道:“太醫已診治過,卻查不出病因。陛下心急如焚,特命姑娘前去。”


    餘沁怡聞言,不敢怠慢,連忙與柳如煙告別,匆匆向公主寢宮趕去。


    待趕到公主寢宮時,隻見寢宮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唐太宗坐在床榻旁,神色焦急地望著昏迷不醒的平陽公主。太醫們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餘沁怡上前行禮道:“陛下,臣女來了。”


    唐太宗聞言,連忙抬頭望去。見餘沁怡趕來,他心中稍安,道:“沁怡,你快來看看公主,她究竟是何病因?”


    餘沁怡應了一聲,走上前去,仔細察看平陽公主的氣色與脈象。然而,這一看之下,她心中不禁大驚。


    隻見平陽公主麵色蒼白,氣息微弱,脈象紊亂,仿佛被什麽邪惡之力所侵擾。餘沁怡心中暗自思量:“此人症狀與當年那冤魂作祟時極為相似。莫非,那冤魂並未真正安息?又或者,這宮中真的有更大的秘密?”


    她不敢怠慢,連忙取出銀針,在平陽公主的幾處穴位上紮下。然而,這銀針之下,平陽公主卻仍無絲毫好轉之跡象。


    餘沁怡心中焦急萬分,她抬頭望向唐太宗,道:“陛下,公主殿下之病勢洶洶,臣女恐難以救治。還請陛下速召能人異士前來相助!”


    唐太宗聞言大驚,他望著昏迷不醒的平陽公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他沉聲道:“朕明白了。沁怡,你先退下歇息吧。此事朕自有主張。”


    餘沁怡聞言,心中雖感不安,卻也隻好躬身告退。她走出寢宮時,隻見夜色已深,月華如水。她抬頭望向天空,心中暗自祈禱:“願上天保佑公主殿下平安無事。願這宮中再無波瀾。”


    然而,這寧靜的夜空之下,實則暗潮洶湧。餘沁怡剛迴到自己住處,便見一位身著黑袍的神秘人物在門外等候。那人見她歸來,連忙上前行禮道:“餘姑娘,在下乃陛下特使,有要事相商。”


    餘沁怡聞言一愣,心中暗道:“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又有何要事相商?”她不敢怠慢,連忙將那人請入屋內。


    待那人坐下後,他壓低聲音道:“餘姑娘,在下此番前來,乃是為了公主殿下之病。據在下所知,此病並非常人所為,而是與那冤魂之事有關。”


    餘沁怡聞言大驚,她望著那人道:“你究竟是何人?又為何知道此事?”


    那人微微一笑,道:“餘姑娘不必驚慌。在下乃陛下親信,一直暗中調查此事。據在下所知,那冤魂並未真正安息,而是被一股邪惡之力所操控。這股邪惡之力潛伏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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