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到湖邊,挖了幾下,找到土黃色的方塊狀的膠泥,用鏟子挖了很大一大塊。


    老人這下是看明白了,馬騰這是在用做叫花雞的方式做鴨子。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隨便找了個地方,周圍的雜草用鏟子鏟掉,弄出一大片平地出來。


    中間挖個坑,柴火拿過來,掰成小段,掏出煤油打火機,點燃下麵的枯草,隨後點燃幹柴,等這批幹柴全部燒完。


    馬騰把小坑中的土挖了一圈,七個小泥球,放進去。


    蓋上挖出來的土,繼續燒。


    馬騰看了下時間計算了一下,估計也就半個小時就好。


    老人中途又去撿了一堆柴火迴來。


    馬騰在這裏燒火,引來了幾個經常在這裏玩的孩子,3個男孩,2個女孩。


    看著都是瘦瘦小小的。


    估計就是邊上太平莊的孩子吧。


    燒了十分鍾,吧火堆均勻分布列一下,現在已經是非常小的小火了。


    馬騰神識感受了一下裏麵的鴨肉,為了能很好的入味,馬騰直接烤了整整40分鍾,


    這年頭,你隻要不放火燒房子,哪怕你在紅門樓子麵前烤火都沒有人管你。


    時間到了,馬騰用鏟子把火星都扒拉到一邊,


    扒出7個硬邦邦的土球。


    看了看已經聚集過來的8個孩子,就知道自己過不了吃東西,孩子看著的事情。


    把泥封用鏟子都敲碎,一股誘人的味道傳了出來。


    果然,太平湖的鴨子味道好吃,不是吹出來的,就憑這味道,就差不了。


    “你們三個大孩子,帶著幾個小家夥去洗手去,一會有吃的。”馬騰指了下邊上站著口水就要流到地上的幾個大點的孩子。


    聽聞,飛快的拍到湖邊,大孩子看著,小家夥們用湖水,吧髒兮兮的小手搓了又搓,生怕馬騰看到他們的手髒後,不給吃的。


    馬騰把幾個荷葉撕開,味道更香了,就是路過的大人聞到味道都停下來往這邊看著。


    馬騰在小布袋裏翻找了一下,


    拿出兩雙筷子。


    在老人懵逼的時候,手裏塞了一雙。


    馬騰又把幾個新鮮的荷葉撕開,撕成八片。


    每人一個鴨蛋,一個鴨腿。


    八個孩子拿著荷葉眼睛都是冒光的。


    有的孩子一包,捂著就往家跑,還有的孩子已經大口吃了起來。


    這些孩子馬騰不會再給,要是迴去的孩子迴來了,馬騰也許會再給一些。


    把剩下的,用筷子飛快的把上麵的肉撕下來,一塊塊的,全堆在了一個不大的荷葉上麵,除了分給孩子的,上下的這些,馬騰估計也就不到2斤的樣子。


    “先生別嫌棄,這下齊了,有酒有菜,就差您的故事了。”


    “小兄弟你呀,就為了聽個故事,來迴折騰了一個來小時,值嗎?”


    “哈哈……喝口酒,吃口肉,然後再說值不值。”馬騰照例從口袋裏摸了摸,掏出兩小瓶酒,給了老人一瓶,自己拿了一瓶,


    直接開蓋,示意了一下老人。


    老人笑了一下,搖搖頭,這年輕人有意思,隨即扭開了瓶蓋,和馬騰的瓶子碰了一下。


    兩人都喝了一小口,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鴨肉。


    這味道,老人沒有吃過,上下咀嚼,嘴巴內的味覺傳遞給大腦的隻有一個字真香。


    老人不自覺的又吃了兩筷子,喝了一口酒。


    “老先生,值嗎?”


    “值。”


    “哈哈……那就開始您的故事吧,不過不能太長,我就這一瓶酒,菜也就這麽多。”


    “好,我長話短說。”


    “洗耳恭聽。”馬騰說完舉起了瓶子,兩人又碰了一下。


    事情也就是那麽個事情,讀書人嘛,誰沒有點心氣呢,寫的東西,很多都是根據自己的所聞所見以及內心的總結寫出來的。


    至於當初是什麽思想,這誰知道,政策經常變,但是寫文章的人沒有變。


    於是當時是無比好的文章,現在這個環境來看,總有些人感覺這是在暗比諷刺自己。


    於是這些拿筆的文人就遭了殃。


    有些文章,有些人喜歡,可總有些四六不通的人不喜歡。


    不喜歡那就要毀掉,不單單要毀掉文章,還要毀掉寫文章的人。


    就是這麽簡單,這就是一陣風,所過之處烏煙瘴氣。


    兩人,一個人講,一個人聽,直到講了一個來小時。


    酒沒了,菜也沒了。


    “人活這輩子,人味酒味,不就圖個味麽?可這味不光要濃,這味還要正。


    醉了是豹子膽,醒了是兔子膽,哈哈……


    人這輩子,能碰上就是緣分,能喝上一頓酒就是緣分不淺。”老人放下酒瓶,發出來一聲感慨。


    “老先生,其實茶和酒看似兩樣,其實,是一樣的,一壺清茶,幾盤點心,世間的熱鬧與喧囂都在一杯茶裏。


    這茶,喝的是它獨特的風味,品的是它那歲月的故事。


    這一碗茶,就是一段情,也是一生的守候。


    老先生,茶如人生,有苦有甜,有濃有淡。


    生活就像一杯茶,不會苦一輩子,但總會苦一陣子。


    您說對嗎?”


    “你……你……”


    “老先生叫我馬騰即可,小馬也行,無所謂的。”


    “你就是馬騰呀,果然非同一般。”


    “哦,您聽說過我?”


    “聽說過,你為了維護一些人,一個人衝了軍營,這事在天橋那邊都說爛了,恕我眼拙,我碰到真人了,卻沒有認出來。”


    “哈哈……可我一開始,就把您給認出來了。”


    “你……你是在這裏等我的?”


    “不全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心愁,你有,我也有,都是凡人,您說的有些話,我就覺得挺好,生活就像一杯茶,不會苦一輩子,但總會苦一陣子,您說對嗎?


    所以,我看開了,即在江湖內,都是苦命人,您呢,看開了嗎?”


    “都是苦命人,……哎。”老人說著搖了搖頭。


    “時代是英雄的時代,生活是人民的生活,這也是您寫的,可您呢,卻著了道了,越陷越深,就和那霸王與虞姬一樣。


    老先生,凡是被官差追的人都是好人,那麽被壞人陷害的人呢,你如果走了,得讓那些壞人多得意呀,您呀該醒醒了,走了,希望,咱們還有再見的可能。


    而我這頓酒,沒白花心思。


    走了,這頓酒,喝的爽,改天再聽你講故事,老先生您要是有事,南鑼鼓巷95號院,找馬騰。”


    一瓶酒,是馬騰的極限,晃晃的站了起來。


    一邊走,一邊哼了起來……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


    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


    ………………


    你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


    ……………………


    問你何時曾看見這世界為了人們改變


    有了夢寐以求的容顏是否就算是擁有春天


    老人聽著馬騰的歌,這好像是第二次了,有種光在老人眼裏慢慢重新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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