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鬧得這樣大,皇上的親衛都這樣提議,眾臣子也不敢置喙。


    有些心思細的,不免開始迴憶,自家可有什麽異常,這一頂通敵叛國罪的帽子扣下來,怕是九族都要準備棺材板!


    帶頭的侍衛數下來,女眷人數倒也不多,二三十來人。


    上京官員們府中適齡的女郎原先更多,選秀推遲幾年的消息傳來後,有好些都被安排著相看了人家,做下婚約,動作快的卻是已經成親了。


    一來,再過幾年,她們之中有好些都過了選秀規定年紀,何必再等,不如搶先相看合適人家。


    二來吧,伴君如伴虎,魏帝又有兇殘可怖的名聲在外,宮門深似海,女郎們逮著機會,是絕不願意再去的。


    這次壽宴就有不少稱病的,或是借故迴鄉探親。


    太後見魏辛對此並不熱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少來些人還好,她這次主要還是為自家侄女求個在皇帝麵前露麵的機會。


    哪知撞上了這檔子事!


    使出渾身伎倆不入宮的女郎們反而擺脫了大半嫌疑,進來的卻別想走了。


    —————


    “那些人辦事一向利索,想必過兩日我就能來接棠棠了。”


    與寧連溪臨走時的憂心忡忡不同,白棠還有些樂在其中。


    “放心啦,不會有事的!”


    揮手告別後她跑去秦妙儀身邊,


    “姐姐,你,你可還要去陪你那姑母……”


    秦妙儀哪能沒聽出她的暗暗嗔怪,眸裏含笑點了點白棠的鼻尖,


    “之前沒應約,是我不好,”


    “剛才隻是托詞,我巴不得不去呢。”


    “真的?”


    白棠的眼睛亮了亮。


    她頭迴來這皇宮裏,自然是看什麽也新鮮,今晚被無端扣了下來,盡管沒做虧心事,一個人呆著還是有些不安。


    “那你待會兒得和我一起,咱們好好說會兒話……”


    “好。”


    說是扣下,但證據尚未充分,念及她們的身份,那些人也不敢苛待,都準備了正經住處。


    帶路的侍衛之前見過白棠,那次的首飾店,出宮辦案時的驚鴻一瞥。


    當晚迴去,同住一個院子的兄弟們像往常一樣聚在一起。


    到底是年輕人,聊著聊著就提到白天的事。


    “她好漂亮……”


    “還很香!我撿了帷帽,連掌心都沾上了香味。”


    他邊說著還垂下頭,抬起手作勢低頭去嗅。


    “你惡不惡心!一副猥瑣樣”


    旁邊的人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誰知道她是哪家的……去打聽打聽”


    “打聽個屁”有人嗤笑,


    “還輪得到你去打聽?我可是聽到劉公公派人去查探了。”


    “是聖上的意思。”


    他們這些禦前侍衛多是朝中王公貴族的後代,家世不錯,又常年練武,身形外貌也不會差,聽到這自然還是有些不甘心。


    “到了。”


    侍衛將她們引到住所,白棠忍不住抬頭打量,卻失望起來。


    怎麽比她在路上看到那些要寒酸些呢?


    那侍衛察覺,語氣竟帶上幾分歉意:


    “上頭派人著急打掃,隻騰出這幾處殿落,委屈各位小姐了。”


    白棠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聲嘟囔:


    “也沒有委屈啦……”


    哎呀,光顧著看哪座宮殿豪華,倒是忘了,她們中間可是有嫌犯的。


    不下大牢都算是好待遇。


    她想得開,一進屋,也不顧著怎麽打量了,看到裏頭的床榻便扯了床簾先趴上去,鞋也不脫。


    “秦姐姐,你快來!”


    沒聽到迴應,轉頭去看,發現秦妙儀是被侍衛攔在屋外了。


    “你做什麽?”


    “大人吩咐過,雖是在同一個院子,除了白日,各位小姐還是少接觸得好,免生事端。”


    “諸位今晚在殿上也看到了,賊人是無差別刺殺。”


    “還是等白日守衛都值崗時再敘。”


    白棠隻好耷拉著眉眼,眼睜睜看著秦妙儀被請走。


    ————


    夜深了,魏辛放下折子,叫來劉應問安頓那些女眷的事。


    “已經安置妥當了。”


    劉應稟告完剛退至殿外,手下一個太監急急忙忙附上他耳邊。


    縱使兩人刻意將音量壓到最低,還是沒瞞過魏辛。


    “何事?”


    他走出。


    劉應斟酌了會兒,一咬牙閉眼,撲通一聲跪下了,


    “陛下恕罪!有……有位小姐未安置妥當。”


    “好像是病了,那院兒裏剛鬧上,”


    “奴才這就去請太醫”


    魏辛垂眸看人,眼眸像幽深寒潭,深不見底,


    “病了又怎會鬧上?”


    “備攆,朕親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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