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忙說道:“公子,來人不是太子妃,而是在你還沒出生前,便失蹤的大小姐。”


    杜如坤麵色一變,“什麽?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又突然活過來了?亦或者有人冒充那誰誰誰的身份?”


    哼,丞相府的家業是他的,不管那人是誰,休想同他搶奪家業。


    該說不說,有其母必有其子。


    母子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貨色。


    管家再次抹了一把冷汗,“這這這,老奴也不知道啊,公子啊,你還是趕緊出去看看吧,家丁們根本攔不住大小姐啊。”


    大小姐來勢洶洶,丞相府危矣!


    “豈有此理!”杜如坤眸色一沉,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本公子倒要看看她究竟多大的能耐?”


    哼,敢在丞相府撒野,就看她命硬不硬?


    說著,杜如坤便帶著管家氣勢洶洶趕來前院,老遠便聽到了家丁們痛苦哀嚎的慘叫聲。


    心中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隻見地麵上躺了一地的家丁,就連那些武功高強的護衛,也被打得哀嚎不止。


    杜如坤震驚的吞了吞口水,直直看向逆站在陽光下的一男一女,陽光有些刺眼,刺的他看不清兩人的麵貌。


    但不難看出,這一男一女氣度不凡,不是好惹的。


    “你、你就是那誰誰誰?”


    管家麵色煞白,小聲提醒:“公子,大小姐名叫杜秋。”


    杜如坤冷哼,杜秋是吧!管她好不好惹,他有爹娘撐腰,才不怕嘞。


    隻是,今兒個怎麽迴事?


    爹娘直到現在還未迴府?


    杜秋掃向杜如坤,冷冷一笑,“嗬,一個野種也配同我說話?”


    “什什麽野種?”杜如坤瞳孔驟縮,心虛到了極點,他的身世,他娘早就告訴他了,因此他最是不喜聽到別人說野種二字。


    杜秋這個素未謀麵的姐姐,竟然叫他野種,難不成她知道了他的身世?


    杜如坤心下慌亂,這該如何是好?


    “你,你在胡說什麽?信不信我讓人將你打出去,這裏可是丞相府,不是你能來撒野的地方。”


    他雖然心虛,但麵上卻不能顯現出來,娘親說了,做人得臉皮厚。


    “嗬!”杜秋再次冷笑,眉宇滿是冰霜,“是啊,這裏雖然是丞相府,但這處宅院,卻是我娘陶明琴的嫁妝,今兒個,我便是來索要我娘嫁妝的。”


    一家子吃娘親的肉,喝娘親的血,著實該死呢!


    “什麽嫁妝?休要胡說!”杜如坤眸色微閃,當即反駁。


    那女人的嫁妝,早就被娘親占為己有,且是他們母子二人的了,杜秋這女人,竟然來同他搶嫁妝?


    哼,門的沒有!


    “胡說?嗬嗬……”杜秋眸色如冰,語氣冷得徹骨,“這些年來,你們一家人吃的用的穿的住的,哪樣都離不開我娘的嫁妝,如今倒是不承認了,也是,就你們這強盜行徑,想要你們承認私吞了我娘的嫁妝,比登天還難。”


    洛昉浩皺眉,“媳婦兒,同這野種廢話作甚?直接將他打斷腿扔出去得了。”


    杜秋對著洛昉浩溫柔一笑,“好,相公,聽你的就是。”


    洛昉浩眉宇舒展,當即揮手,“來人,將野種打斷腿,將府中的所有人全都抓起來統一發賣。”


    “是,三王爺。”


    三十名侍衛蜂擁而至,那來勢洶洶的氣勢,瞬間將丞相府眾人嚇得半死。


    杜如坤心下大駭,聲音猛的拔高,“三王爺?你才不是三王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冒三王爺來騙我,簡直不想活了不成?”


    侍衛們齊刷刷翻了一個白眼。


    “放肆,這是我們天啟國的三王爺三王妃,再敢出言不遜,割了你的舌頭。”


    天啟國的三王爺三王妃?


    杜如坤等人麵色震驚至極,如今天啟大秧交戰,天啟的三王爺夫婦倆卻大搖大擺直闖大秧皇城,他們膽子竟如此之大?


    杜如坤心髒劇烈跳動著,思緒翻轉,隨後高聲警告:“住手,這裏是丞相府,容不得你們天啟人撒野,信不信我立馬讓人通知皇上,將你們通通抓起來。”


    杜秋聲音毫無感情波動:“呦,我好怕哦!”


    洛昉浩興奮了,“趕緊去搖人,本王正巧手癢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大秧皇城的兵力,究竟是酒囊飯袋?還是有些真本事?”


    隻可惜啊,皇城的兵力情況,基本上被媳婦兒的舅舅陶明功給控製了。


    該說不說,大秧皇是在自尋死路。


    二十多年前,明知陶家被誣陷通敵叛國,卻因忌憚陶家功高震主,便順著杜洪賓等人的假證據,將媳婦兒的外祖父砍頭示眾,其餘陶家人發配邊關。


    可他卻沒想過,陶家一門忠烈,為保護大秧做出巨大貢獻,就因為忌憚他們功高震主,便想著將陶家打壓下去。


    嗬,此番舉動,徹底寒透了陶家人的心。


    這些年在邊關的日子,他們過得並不好,仇恨隻會隨著時間一日日加深。


    一年以前,他和媳婦兒親自前往大秧邊關找到了陶家人,想要將他們接去天啟生活。


    但被陶明功舅舅拒絕了。


    他有預感,狗皇帝很快便會召陶家人迴皇城,再次受到重用。


    無法,他們隻好留下了足夠的銀錢,讓他們能夠生活的好一些。


    果然不出所料,他和媳婦兒走後沒多久,陶家人便接到了赦免的聖旨。


    不為別的,因為狗皇帝想要攻打天啟,但因為朝中能用的將領沒幾個,便想到了年少成名,能文能武的陶明功。


    虎父無犬子,陶家一門,是天生的武將。


    就這麽一封聖旨,便輕描淡寫的洗去了陶家人所受的冤屈。


    陶家豈能甘心?


    心中又豈能不憤恨?


    因此,陶明功舅舅將夫人和一雙兒女送去天啟讓他和媳婦兒照顧,他怕喪心病狂的狗皇帝會用他最在乎的家人拿捏威脅他。


    他已經失去了爹娘,再也經受不起失去至親之人的打擊。


    緊接著,陶明功舅舅同皇兄商量合謀的計劃。


    他假意歸順狗皇帝,爭取得到他的信任,再拿下兵權,私下裏拉攏信任的將士。


    待時機成熟後,隻需天啟一聲令下,他便配合推翻大秧國的行動,高舉大刀砍下狗皇帝的人頭。


    他沒有別的要求。


    僅一點,便是天啟將士不能傷害無辜百姓。


    洛昉浩歎氣,十分感慨,對於媳婦兒這個舅舅,他打從心底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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