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舟的三觀被震碎了。


    孟聽晚當沒有給好大兒任何安慰,帶著孟家兄弟、徐清沅和兩個小團子先離開了。


    另一邊,許夢瑤的丫鬟找到了趙子安。


    趙子安借口去如廁,其實是受了許夢瑤的囑托要將陸硯舟引到柿子林裏去見麵。


    聽到杏兒說兩人雖然見麵了,但是壓根沒有談上話,趙子安就驚訝了。


    當然,杏兒沒有說具體發生了什麽,隻說是孟聽晚去了柿子林。


    一聽又是孟聽晚。


    趙子安便覺許夢瑤之所以受委屈,都是因為孟聽晚。


    他堅定道:“讓夢瑤姑娘放心,我這就去找找陸兄。”


    杏兒雖然有求於人,但麵對趙子安的時候,卻有一定的姿態:“那就勞煩趙公子了,我家小姐說了,改日一定當麵感謝公子。”


    趙子安立刻表示不敢不敢。


    說罷,他就去找陸硯舟了。


    杏兒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眼裏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趙子安這樣的人,竟然也敢肖想自家小姐。


    不過,也幸虧了有他這個人,小姐才有機會聯係上陸少爺。


    不然,就莊子上那些人,將人看得緊緊的,他們處處受到限製。


    趙子安最終是在柿子林裏找到了陸硯舟。


    今日孟聽晚所說的一切,都超乎了陸硯舟的認知。


    以及許夢瑤關於小時候救過他的事情的迴憶的偏差。


    可她分明記得小時候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一些外人不知曉的事情啊。


    母親雖然沒有明說,但她懷疑瑤兒的身份。


    母親離開之前,他問,他應該怎麽做。


    可母親說,他已經十五歲了,是定國侯府未來的繼承人,不應感情用事,讓他好好想想。


    “陸兄,你怎麽還在此處?”


    趙子安匆匆趕過來,就要拉起陸硯舟離開。


    趙子安的聲音,拉迴了陸硯舟的思緒。


    看著眼前,曾經關係十分好的同窗,陸硯舟神色十分平淡:“趙兄,不是你帶我來柿子林的麽,如今景致尚未欣賞,你怎麽就拉著我走了,對了,你方才去如廁,怎麽去了那麽久?”


    趙子安愣住了,麵上露出訕訕的表情。


    “實在抱歉啊陸兄,我今日可能吃錯了東西。”


    “好了好了,別說了,其他人應該已經到了,我們快出去吧。”


    陸硯舟神色突然變冷,盯著趙子安不說話。


    這神情讓趙子安惴惴不安:“陸兄,你怎麽了?”


    陸硯舟笑了一下:“沒什麽,我們走吧。”


    趙子安鬆了一口氣。


    剛才真是嚇人。


    他以為陸兄知道他有別的目的。


    方才,陸硯舟確實有些忍不住了,想要當麵質問趙子安今日約他出來,是不是就是為了給許夢瑤傳信。


    可母親說過,小不忍則亂大謀。


    許夢瑤的身份成疑。


    他方才一個人在柿子林裏待了許久,迴想與許夢瑤相遇之後的點點滴滴。


    他已經無法再將她當做小時候的那個鄰家妹妹。


    從這個角度出發,他會將定國侯府的利益放在前麵。


    如果她不是許夢瑤,那麽她為何知道這麽多事情,原來的許夢瑤又去了哪裏?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現在不是適合撕破臉的時候。


    頭上的草原,還得繼續長。


    趙子安果然用各種借口將陸硯舟帶去了杏兒說的地方。


    一路上,陸硯舟自然覺察到了不對勁,知道趙子安想引他去某個地方。


    目的已經很明確,是為了許夢瑤。


    果然,他們之間有所聯係。


    不過,他靜觀其變,跟著趙子安去了他說了地方。


    路過一處湖邊的時候,許夢瑤從一處假山後麵站了出來,神色淒然地看著他:“硯舟哥哥。”


    陸硯舟:“……”


    果然如此。


    趙子安這時候才像是突然發現了許夢瑤竟然也在此處一般,驚訝地叫了一聲許姑娘。


    而後,他立刻意識到兩人應該有話說的樣子,主動避開,讓陸硯舟和許夢瑤先說話,他去前邊等一等。


    陸硯舟:“……”


    從前怎麽不覺得趙子安如此有做小廝的潛質。


    趙子安離開了,假山湖邊,便隻剩下許夢瑤和陸硯舟,陸硯舟一靠近許夢瑤,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這香味並不陌生,方才在柿子林裏,皇長孫的身上也有這樣的香味。


    陸硯舟心中一凜。


    是巧合麽?


    皇長孫的丈人便是忠勇侯,而忠勇侯府與定國侯府向來不對付。


    還有方才柿子林裏發生的一幕。


    許夢瑤不知陸硯舟心中的想法,如今終於能單獨見到陸硯舟,她幾乎要哭出來:“硯舟哥哥,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從前看到許夢瑤哭泣,陸硯舟心中就十分難受。


    可如今,再看到她哭,陸硯舟的內心卻覺得十分平靜,甚至第一反應是,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麽一想,他也這麽說出來了。


    許夢瑤愣住了。


    因為她的設想裏,陸硯舟見到她哭泣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安慰她,這給她整不會了。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住了。


    許夢瑤垂眸,紅著眼圈說:“那一日夫人要罰你,老夫人和夫人也都不喜歡我,我以為……對不起,硯舟哥哥,是我連累了你,如果我不對你說那些話,就不會發生那一日的事情,也不會讓夫人這樣當眾責罰你,一點也不顧你的麵子。”


    陸硯舟:“那一日的事情是我的錯,我該罰,而且母親和祖母是為了你的清白著想,不是針對你才將你送去莊子上。”


    “母親是為我好才責罰我,並非不顧我的麵子,不孝在大魏是極大的罪名。”


    陸硯舟一本正經地解釋了孟聽晚這麽做的緣由:“母親並非不喜歡你,隻是覺得這樣對你的清白不好,同是女子,母親更能理解這種感受。”


    陸硯舟一口一聲都是為孟聽晚說話,許夢瑤心中咯噔了一下:“夫人那樣懲罰你,硯舟哥哥,你,你不怪夫人麽,她是不是對你失望了?”


    後麵這話,問得有點小心。


    許夢瑤認真觀察陸硯舟的神色。


    卻見他眸中立刻露出了反對之色。


    “瑤兒,不可這樣說母親,母親教育兒子,是應該的,何況錯本來就在我。”


    就這麽幾日的時間,孟聽晚和陸硯舟的關係,似乎已經不是從前那樣水火不容。


    許夢瑤心中多了許多疑惑。


    怎麽會這樣?


    他們的關係,不應該更加惡化麽?


    陸硯舟這邊和許夢瑤見麵,孟聽晚並不知曉。


    離開柿子林之後,她跟著徐清沅去大殿上香了。


    這是今日出門之前高氏的吩咐。


    高氏是信佛的人,若不是身子還不太好,加之要裝裝樣子,高氏可能都要自己來上香。


    畢竟兒子的身體好轉了。


    高氏還讓她求簽,給家裏人都求平安符。


    孟聽晚從前不信神佛。


    雖然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穿書如此神奇的事情,她至今也不信神佛。


    她隻信財神爺。


    但高氏信嘛。


    金大腿婆婆吩咐的事情,要做好!


    不過,她求到了一隻看不懂的簽。


    拿去給解簽師父的時候,師父說了一句孟聽晚依舊聽不太懂的話。


    “豈往空空裏,空空亦是塵。”


    孟聽晚:“??”


    “大師,我不懂。”


    大師打了一個佛偈,將那隻簽帶進了後殿,在孟聽晚懵圈的神色之中,半盞茶之後才繼續從後殿出來。


    “施主,方丈有請。”


    孟聽晚:“……”


    這莫非是什麽特別的簽,竟然還得方丈親自來解說。


    不過,按照原身的記憶,整個大魏都傳,大相國寺的方丈——慧空大師是天外來人,能通曉古今未來的事情,他如今已經將近百歲,據說,六十多年前,曾收留了年幼的彰武帝。


    彰武帝幼年時候還跟在他身邊幾年,後來慧空大師給大魏預測了兩次國事,都一一應驗了。


    因此,彰武帝十分器重他。


    孟聽晚不信佛,但尊重一切信佛的人。


    如今慧空大師竟找她?


    找她做什麽?


    不會如此玄乎吧,發現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啦?


    孟聽晚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去見方丈了。


    然而,當她見到盤腿打坐的老和尚的時候,瞬間瞪大了眼睛。


    “外公!”


    -


    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昨天請假了,跟催更和追更的小夥伴說抱歉o(╥﹏╥)o


    後麵好幾天估計都要很晚才能更新,大家可以晚上再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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