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聽晚已經恢複正經,又說:“這懲罰也是做給外人看,這段時間,你做事的確有點欠考慮,你好好在這裏反思己過,明日我會讓你祖母放你出去的,你如今已經十五歲了,要擔起侯府的重擔,你父親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建功立業,讓人聞風喪膽了。”


    陸硯舟立刻應下來:“罰跪是應該的,兒子會跪上三日三夜!”


    孟聽晚:“……⊙▃⊙”


    【你小汁,是個狠人啊!】


    【怪不得能夠成為黑化的大反派,就這毅力,做什麽不能成功啊?】


    陸硯舟:“??”


    黑化的大反派是什麽?


    母親在想什麽?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母親這麽說了。


    難道,母親是希望他盡快成長起來麽?


    孟聽晚累得不行,是不想再待著了。


    等孟聽晚走了,小廝五福還在祠堂裏陪著陸硯舟。


    陸硯舟不說話。


    五福覺得很奇怪,甚至不知道為何,覺得少爺的臉很綠,像是許姑娘綠了他似的。


    不過,也沒有啊。


    不管了,想起方才孟聽晚說的話,五福甚至問了一句:“少爺,需要小的去一趟莊子上麽?”


    陸硯舟沒有立刻應下來。


    今夜的母子交談,讓陸硯舟腦袋清醒了不少。


    五福見他不說話,又打了一個嗬欠,自顧自地說:“不過今日許姑娘的話聽著也忒奇怪了,明明口中說著應該是看錯了,是假的,但又口口聲聲說什麽擔心侯爺的安危,讓少爺您去看看,還總說夫人不喜歡少爺您。”


    “小的怎麽看,都不覺得夫人不喜歡少爺啊,你看你今日做了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夫人不但不怪罪你,還跟你談心。”


    五福啥也不懂,他今日隻覺得孟聽晚十分溫柔從容大度。


    要是放在別的府上,兒子當眾指責母親毒害父親,都能被趕出家門了。


    五福的話太紮心了,又把陸硯舟鞭屍了一遍。


    陸硯舟閉了閉眼,都是自責。


    是他太魯莽了。


    五福繼續碎碎念紮心:“而且咱們定國侯府有府醫,怎麽去外麵買藥材呢,奇怪的是,夫人怎麽會親自去買藥材呢,夫人就算想害人,難道還光明正大去買毒藥,這是什麽道理?我五歲的時候就曉得去偷鄰居家的玉米要帶個頭套了。”


    陸硯舟:……


    說得很好,可以不說了。


    有的事情,從未想過,但一旦開了個口,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就來了。


    陸硯舟道:“你去查,瑤兒來京城之後,都見過誰?”


    “啊?”


    五福懵圈了。


    這怎麽說著說著,少爺真的就一副被綠了的感覺?


    *


    迴到自己的院子之後,孟聽晚是累得想直接睡下了。


    一日的忙碌下來,她都沒時間好好捋一捋這破劇情,一直都是見招拆招。


    如今再迴想,孟聽晚突然一個激靈!


    完了,她真的想不起男主到底是誰!


    隻知道自己的好大兒是頂級男配!


    那男主呢?


    “我去!”


    “主打一個刺激呀!”


    明月聽到房間裏傳來聲音:“夫人,您怎麽了?”


    孟聽晚輕咳一聲:“沒事,你別在外麵守著了,你去睡覺。”


    明月:“不行,奴婢要守著夫人。”


    孟聽晚:“……你還聽不聽我的話了?”


    明月委屈巴巴:“好吧,那奴婢去了。”


    孟聽晚:“……”


    她算是明白了,明月就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鬟,以孟聽晚為天、以孟聽晚為地,隻要是孟聽晚做的,都覺得是對的,因而也才有今日敢幫著原主殺夫。


    哎,幸好她來了。


    不然,明月遲早得栽了。


    不過,孟聽晚按照原主的記憶,倒是捋順了一些劇情。


    陸江淮都已經做了兩年了植物人了,原主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像是失智了一般突然給男主灌藥?


    原主自己看不明白。


    孟聽晚順著她的記憶迴想前因後果,倒是捋出了一些因果。


    原來是被人挑唆、刺激的。


    她前段時間去上香的時候,求了個簽,有道士忽悠她。


    當然,不止如此,還有人算計著她這個侯府夫人呢。


    這可真是一盤大棋呢!


    理由是什麽,估計也是為了瓦解定國侯府。


    嘖嘖嘖。


    陸江淮啊陸江淮,你是成植物人了,但你留下很多問題啊!


    或許是睡前一直在念叨著陸江淮,睡著睡著,孟聽晚就看到自己的便宜老公站起來了。


    陸江淮居高臨下,卓爾不凡,一副禁欲冰冷的樣子看著孟聽晚。


    孟聽晚迷迷糊糊:“教官?”


    “你到底是誰?”男人卻目光深邃,似要洞穿她一般,直接道:“你不是孟聽晚!”


    孟聽晚一個激靈:“陸江淮!”


    “你怎麽知道?不對,我就是孟聽晚!”


    “你到底是誰?”陸江淮不信他,用那雙讓孟聽晚著迷的手捏著她的手腕,眼神犀利地質問:“你有何目的,為何來這裏,你為何想做寡婦,你是不是日日盼著我死?”


    孟聽晚:“!!”


    手是好手,可惜長在了陸江淮這個死男人身上!


    “我沒有!”孟聽晚立刻狡辯:“我就隻想暴富,我沒有盼著你死,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我隻想無痛當媽、死了老公、人間富婆!”


    她說完,陸江淮直接氣得說不出話來。


    孟聽晚趁機一個掃風腿過去,趁機逃跑,結果陸江淮一直在後麵追她:“你給我站住,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絕不會告訴你定國侯府的私庫在哪!”


    孟聽晚:“??”


    還有這好事?


    她不跑了,她直接跑迴來了:“侯府還有私庫,在哪?”


    結果陸江淮直接變成了動畫片裏,被喜洋洋打飛出去的灰太狼一樣,慢慢消失在天邊:“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孟聽晚:“!!”


    “你迴來!”


    孟聽晚直接從夢中驚醒過來,坐在床上,眼前還是夢中的場景。


    孟聽晚:“……”


    就離譜!


    怎麽會夢見陸江淮?


    還是這種離奇離譜的無厘頭的夢!


    還夢見被他識破身份抓包?


    怎麽可能,他現在就是個植物人!


    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知道她想什麽。


    不過,侯府難道真的還有私庫?


    應該是吧,不然她怎麽會夢見呢?


    孟聽晚摩拳擦掌。


    那她可就興奮了!


    昨日孟聽晚連夜收拾了兩小隻院子裏的人,這事兒今早已經傳到了高氏的院子裏。


    高氏雖然不太管事了,但這件事事關重大,還是得過問了一下。


    因此,孟聽晚起來洗漱之後,就先去高氏的院子裏了。


    “母親,您感覺如何?”


    昨日劉大夫說陸江淮情況好轉,連帶高氏的精神都好了一些。


    “我這身子就那樣,再怎麽看也沒用。”高氏歎一聲。


    孟聽晚癟嘴。


    【怎麽可能,我出手,不出半年,保準你長命一百歲!】


    【哎,真愁,我要怎麽讓我的好婆婆知道,我也會醫術呢,而且我醫術很厲害呢,她不會以為我是半吊子吧!】


    【算了,尋個法子,給婆婆弄點藥膳,偷偷加點藥進去!】


    【哎,我要怎麽不動聲色地給婆婆把脈呢?】


    高氏:“……”


    以前怎麽不知道這孩子還懂醫術?


    就在孟聽晚絞盡腦汁想法子的時候,高氏突然輕咳一聲:“晚晚,昨日聽劉大夫說起,是不是懂點醫術?”


    孟聽晚微笑:“懂一點點,看過一點點醫書,而且我娘以前是醫女,我耳濡目染過。”


    其實內心尖叫【我懂得可多了!快開口!讓我試試!】


    【快快快!晚晚出手,一個頂倆!】


    高氏噗嗤一聲笑出來:“既然如此,不如你給我把脈瞧瞧?”


    孟聽晚:“!!!”


    我的好婆婆呀,該你長命百歲啊,有機會你是真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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