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珠這幾日心情糟透了,先是半年前和李三刀大吵一架,混亂中還挨了揍,之後就發覺自己那顆被揍的大牙開始隱隱作痛,這幾天症狀加重,仔細一瞧,竟然見之前隻是偶有少少月中痛的大牙發黑了一小半。禍不單行,她又發現自己門牙補過的位置材料脫落了,這可把她急壞了,觀察了半個月,大牙的情況並未好轉,即使用上李三刀教的在睡前抹牙膏也無濟於事未見任何好轉,反而發現有四分之一隻牙已“消失”磨爛了。當下急需去診所重新補上,順便也得看看其他的牙齒究竟要不要洗一下,有沒有蛀牙。


    這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正好趕上周末這個放鬆的日子。然而,對於李三刀來說,今天可不是那麽輕鬆愉快。由於公立的大型醫院口腔科號源太過搶手,他和同樣急需補牙的女兒李子君隻能望而興歎,不得不另尋他法。


    於是乎,父女倆踏上了探訪家附近私人牙醫診所的征程。一路上,李三刀緊緊拉著女兒的手,心中暗暗祈禱能找到一家靠譜又實惠的診所。


    他們接連走訪了四家私人牙醫診所,每一家都各有特色。當走到第四家時,兩人不禁眼前一亮——這家診所的裝修可謂是奢華至極!從外觀看上去,整棟建築金碧輝煌,仿佛散發著金錢的光芒。門口的招牌更是醒目大氣,不過讓人一看就覺得造價不菲。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李三刀領著女兒走進了這家診所。一進門,負責導診的護士便熱情地迎了上來,並帶領他們開始了漫長而曲折的“征途”。隻見這位護士輕車熟路地穿梭在華麗卻繁雜的通道之間,左拐右彎,把李三刀和李子君帶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到達診室前,居然還要排隊等待。而且這一排,就是整整三次!


    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輪到李子君就診了。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李三刀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原來,這家診所不僅收費高得離譜,服務態度也差強人意。醫生對病情的診斷顯得有些草率,治療方案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李三刀怎能不怒?就說那免費的牙齒 x 光服務吧,聽起來挺貼心,結果呢,醫生拿著講解病情的 x 光打印片,李三刀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上麵牙齒的大小、本質形狀,和女兒實際拍出來的完全不一樣,可醫生還在那口若懸河、龍飛鳳舞地講解,也不知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更令人氣憤不已的是,當那位所謂的醫生給李子君檢查牙齒時,其手法之粗暴簡直超乎想象!隻見他手持各種工具,毫不留情地重重敲擊著李子君原本看起來十分健康的牙齒,甚至還肆意地用工具去刮蹭它們。如此行徑,顯然並非正常的醫療操作,而是有意為之。這位無良醫生的目的昭然若揭——他企圖通過製造這些看似意外的“損傷”,來尋找更多可以進行治療的牙齒,從而趁機增加治療項目,以賺取更多不義之財。


    李子君在經曆這場噩夢般的檢查後,滿心委屈地向父親傾訴道:“爸爸呀,當時那個醫生弄我的牙齒時,真是讓我難受極了!那種疼痛和不適,至今都令我心有餘悸。而且我心裏清楚得很,他分明就是在使壞啊!有一些牙齒其實隻是處於蛀牙與未蛀牙之間的微妙狀態,但他卻偏偏要采用這種極具破壞性和創傷性的手段來試圖將其變成需要治療的問題牙。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缺德了,完全喪失了作為一名醫生應有的職業道德和操守!”


    李三刀看著牆上那貴得離譜的價目表,二話不說,拉著女兒就走,這種昧著良心賺錢的地方,他是絕對不會選的。一番仔細比較後,他們最終選定了離家最近的固固牙醫診所,打算讓那兒的醫生幫女兒補牙。


    於是,在第二天陽光明媚的午後時分,父女倆懷著滿心期待,急匆匆地朝著固固牙醫診所趕去。當他們踏入診所大門的那一刻,雖然這裏的環境相較於之前去過的那家豪華診所略顯遜色,但整體看上去依然十分幹淨整潔,讓人感到舒適安心。而診所內的醫護人員們臉上都洋溢著親切和藹的笑容,熱情地迎接每一位前來就診的患者。


    很快,醫生便開始熟練且迅速地為李子君處理起牙齒來。整個治療過程進展順利,短短幾十分鍾過去,花費四百元之後,李子君原本殘缺不全的牙齒已經被修補得完好如初、穩穩當當。更讓李三刀感到驚喜和感動的是,這位醫術精湛又心地善良的醫生在仔細檢查的時候,竟然還發現了孩子旁邊有兩三顆牙齒存在一點點微小的位置需要填補修複。他二話不說,憑借自己高超的技藝和耐心細致的工作態度,順手就幫忙將這些小瑕疵一並處理掉了,而且分文未取!


    聽到這個消息,李三刀心中頓時充滿了無盡的感激之情。他緊緊握住醫生的手,連連道謝,言語之中流露出對醫生高尚醫德的由衷敬佩與讚美。待到結賬之時,盡管由於孩子所參加的醫保種類限製,這整整四百元的費用需要全部由個人承擔自掏腰包支付,但當李三刀看到女兒補完牙後那如同春花綻放般燦爛無比的笑容,再想到醫生全程認真負責、一絲不苟的敬業精神,他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掏出錢包付清了所有款項。


    迴到家後的一個月裏,梁小珠時刻留意著女兒的牙齒狀況,每天都要問上幾句:“寶貝,牙齒還疼不疼呀?”李子君總是歡快地迴答:“媽媽,一點都不疼,補得可好了!”眼見為實,看著女兒牙齒質量確實蠻好,梁小珠心動了,尋思著自己那幾顆“問題牙齒”也該解決一下了。於是,她向李三刀提出要去女兒補牙的診所試試。


    李三刀不敢陪梁小珠到固固牙醫診所,說擔心醫生認出他反而持熟賣頭熟讓珠兒買貴的治療方案。無奈阿珠隻好自己來到診所。經過一番細致的諮詢,前台告訴她,以梁小珠購買的醫保類型,補牙是可以報銷部分費用的,雖說不多,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省一點是一點。梁小珠的眼睛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希望。隨後,她滿懷期待地走進診療室,和醫生麵對麵坐下,開始仔細商量起治療方案。接診的是一名女醫生,醫生拿著口腔鏡,認真查看梁小珠的牙齒,一邊指著問題部位,一邊耐心講解:“您這顆門牙的修補材料脫落了,需要重新處理,還有這顆大牙,發黑的部分已經比較嚴重,可能需要更深入的治療,比如根管治療。”梁小珠聚精會神地聽著,時不時提出自己的疑問,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幅為口腔健康共同努力的畫麵。這時醫生不斷指出新發現的問題牙齒,最後一統計竟多達十顆,由於費用和擔心自己吃不消,阿珠隻好暫時先讓醫生幫她補好兩隻上門牙的牙縫。


    迴家後一月,阿珠 嚐試抹牙膏和去藥店購買特效藥水塗抹發黑的大牙卻毫無起色。


    考慮到費用和自身牙齒狀況,梁小珠最終選定了根管治療結合補牙的方案。接下來的日子裏,梁小珠開始了艱辛的治療過程。每次去換藥,醫生都會先用一個類似小電鑽的東西,把固定在她牙齒上麵塞住藥物的白色填充物磨走,那“滋滋”的聲音讓她心裏直發怵,然後再用一個小刮刀把牙齒裏麵刮幹淨,每刮一下,她都能感覺到牙齒的酸痛。而助理則會在旁邊拿一個專門吸口水的管子塞到她的口腔裏,醫生一邊操作一邊助理幫她吸口水,不然的話,操作時產生的一些水和激發她口腔分泌的唾液會讓她感到非常不適,還會影響整個治療的時間。就這樣,梁小珠來來迴迴去了 6 次,才終於在第六次的時候完成了所有的治療與補牙。阿珠心想總算完成了,不用每晚忍受著塞在病牙裏的藥水所滲出的難聞氣味了。


    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沒想到結賬的時候又出了點小插曲。那位姓馮的主治醫生竟然忘記了梁小珠已經交過費用,因為他正努力嚐試說服阿珠多繳六七千元做兩個牙托,還想讓她再交一次補牙的錢。梁小珠心裏有些不悅,果斷出示了當時的發票給醫生看。醫生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道歉。


    這時,醫生依然建議梁小珠加三四千塊錢做一個牙托,還不停地強調不做的話會有各種風險,甚至嚇她說不做要她自己簽名同意。說做廉價的柱芯和牙托含有金屬,恐怕日後若體檢要照頭部ct時會影響成影,但做了比不做好,起碼可以放心咬硬物。梁小珠聽了更加反感,她想起之前那位女醫生黃醫生隻是簡單跟她講清楚不做的話風險在哪裏,並沒有這種強硬的語氣,也沒有嚇唬她。於是,她堅決地拒絕了馮醫生的建議。


    最後,梁小珠要求醫生為她之前幾次的治療出一份正規的病曆,好讓她帶迴家,萬一以後需要複診或其他牙齒要做的時候,好留一個備案給其他的醫生去看。那位馮主任這次也相當配合,不但自己的那份寫得清清楚楚,還故意另外開了一本,把之前為她補兩隻門牙的黃醫生的治療記錄也幫她列明出來,讓梁小珠拿迴家。梁小珠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說:“哎,不用寫在一本上就行了嗎?為什麽要分開兩本寫?”隻見那個馮醫生說:“哦,因為我寫的這一本寫上去以後再補之前的時間上就沒有位置夠寫,所以幹脆就分兩本寫好了。”梁小珠看也沒有什麽特別,於是就拿著病曆迴了家。


    迴到家後,梁小珠心想此後真的需要恢複每年一次的牙齒體檢才行,不然的了幾年沒有按習慣去檢查牙齒,馬上就出了那麽多的問題。她按老規矩工工整整地在日記本上把這次的經曆記錄了下來,寫清楚了日期,暗自希望下一次補牙的話不要間隔太頻繁。雖然她知道自己還有好幾隻牙齒是有蛀牙的狀況,但此時她隻能通過用丈夫李三刀教的方法塗牙膏來嚐試改變這個現狀,而且她最近也按著一位老大姐教她的一種用鹽刷牙不用牙膏的方式去保護牙齒:那位老大姐告訴她,自己七十歲了,但是牙齒沒有蛀過一隻,十年前就開始用鹽來刷牙不用牙膏了。梁小珠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怪怪的,而且每次刷牙牙刷一進嘴巴,可能是有鹽的緣故,刺激起牙刷裏麵的一些細菌之類的,泛起一股臭臭的味道,並不好受。不過漸漸的隨著次數的增多,這種味道好像又漸漸的淡化了。梁小珠也覺得用鹽刷完牙齒,牙齒的感覺更加幹爽舒服,於是她就盡可能的以三次用鹽刷,一次用牙膏刷的比例來進行自我調整。她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再去複診牙齒的時候,可以有一個與預期相符的驚喜效果,期望醫生不再說她還有剩下的六隻甚至更多的蛀牙,而是告訴她蛀牙的數目減少了。梁小珠低頭閉且默默地為此事向父神祈禱著。她那微微顫抖的睫毛下,藏著一絲焦慮與期待。


    漸漸地,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地籠罩了整個城市。周圍的燈火陸續亮起,宛如點點繁星閃爍在這片黑暗之中。梁小珠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時針已經悄然指向了數字“5”。不知不覺間,時間竟已過去了這麽久。


    她輕輕地站起身來,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廚房。這幾日由於李田仍然在icu來度過危險期,奶奶要去照看他,晚餐的準備工作便都落在了梁小珠的肩上。對於廚藝精湛的她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展示自己才華的絕佳機會。


    來到廚房後,梁小珠熟練地係上圍裙,然後伸手輕輕拉開冰箱門。一股涼氣撲麵而來,讓她感到一陣清爽。她目光迅速掃過冰箱裏擺放整齊的食材,最終停留在一盒用保鮮膜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肉餅和一捆新鮮翠綠的青菜上。這些可都是她提前精心準備好的食材呢!


    梁小珠小心翼翼地將肉餅和青菜取出,放在操作台上。接著,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到這一刻。隻見她動作嫻熟地拿起菜刀,將青菜切成均勻的小段;再把肉餅放入平底鍋中,隨著“滋滋”的聲響,肉餅逐漸變得金黃酥脆,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在烹飪的過程中,梁小珠思緒也隨之飄蕩開來。就這樣,一頓豐盛美味的晚餐即將呈現在大家麵前。毫無疑問,今天又是充滿歡樂和溫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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