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迴到家後,開始嚐試著恢複正常的生活節奏。她努力讓自己的起居飲食盡可能地獨立完成,想要重新找迴曾經的那份自主與自信。


    每天早晨,當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時,阿珠會早早地起床,為自己準備一份簡單而溫暖的早餐。她會從冰箱裏取出大約六個冷凍饅頭,這是李三刀特意為她買來的,然後將它們放入蒸籠中蒸熟。饅頭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廚房,仿佛是一種對新生活的期待和渴望。


    與此同時,羅珍也會很早起來忙碌。然而,她對於烹飪似乎並不擅長。每次她使用電飯煲加熱麵包時,總是掌握不好火候,導致麵包被烘烤過度。每次拿出的麵包底部都會出現一層厚厚的焦黑色物質,讓人看了不禁心生疑慮。盡管如此,羅珍依然堅持早起為家人準備早餐,但這種執著卻並沒有帶來好的結果。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子君漸漸對羅珍的廚藝感到失望。她明確表示不再願意食用羅珍做的早餐,並要求媽媽阿珠每天早上為她蒸熱饅頭。這個小小的請求背後,透露出李子君對媽媽的信任以及對美味食物的期待。


    於是,每天清晨,廚房裏便多了一個忙碌的身影——阿珠。她熟練地從冰箱拿出雞蛋放在備好水的蒸籠煲下層,然後蓋上蒸籠層,又從冰箱拿出6個饅頭用碟子裝好放上蒸籠上並蓋上蓋子。8分半鍾後,饅頭和雞蛋就都煮熟了,熱氣騰騰,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李子君坐在餐桌前,滿心歡喜地品嚐著媽媽親手做的早餐,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阿珠為此欣喜若狂,因為這些年來,羅珍仗著自己經濟條件比阿珠好,總是以各種理由剝奪了阿珠作為媽媽照顧女兒的權利。每次李子君生病需要選擇醫院或者醫生時,羅珍都會強行幹涉,不允許阿珠參與決策;甚至連給孩子買衣服、吃東西這樣的小事,她也會橫加阻攔,完全將自己視為李子君的母親。這些行為讓阿珠感到無比痛苦,但又無可奈何。


    相比之下,李三刀雖然身為父親,但他的收入遠遠不如羅珍。麵對這種情況,他也隻能無奈地與阿珠一同忍耐,不敢輕易得罪這位隨時可能精神病發作的老婦。他們深知,如果惹惱了羅珍,後果可能不堪設想。因此,他們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委屈,希望時間能夠慢慢改變現狀。因為每天不服氣的羅珍依舊會做她又硬又幹的麵包做早餐,為了稍微平衡一下她的心理,李三刀會稍為吃一點她加熱的麵包,而小珠蒸的饅頭剛好就剩下2個足夠她上午10點半及下午4點左右要加餐時去吃。麵對強橫的婆婆,懂事的小珠自然也沒有什麽意見。


    自那以後,阿珠就調好鬧鍾,每天一早起來為女兒做一頓由饅頭、雞蛋、牛奶組成的豐盛早餐。李三刀更是體貼,每次會給阿珠的家務項目算上費用,周末讓她統計總額,通過轉賬結算給阿珠一筆家務費。每周的拖地、倒垃圾、做早餐(阿珠負責午飯和早餐),她平均能從李三刀手中拿到一百五十元左右,再加上每個月初交完各類保險費後,李三刀都會從政府發的房屋補貼中分給她的一千元,阿珠每個月就固定有了大概最少一千六百元的收入。


    然而,羅珍為晚輩做了一輩子早餐,如今被阿珠取代,自然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畢竟是孫女李子君主動提出不喜歡自己做的早餐,而自己又不想改變習慣,滿腹委屈的她隻好通過發火來宣泄。


    一直以來,阿珠知道丈夫李三刀在原則性問題上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可她內心還是有些苦澀。阿珠身體虛弱,之前因為刷新房間牆壁過度勞累而住院,出院後看到房間雜物成堆,卻得不到李三刀的幫忙。整整一個星期過去了,李三刀身上的惰性展露得淋漓盡致,好像完全沒有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似的。阿珠實在看不下去了,終於忍不住開口請李三刀和她一起收拾一下。然而,李三刀卻冷漠地迴應道:“等過幾個月再弄吧。”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地刺痛了阿珠的心。對於身體本就虛弱的阿珠來說,這短短的幾個字就如同惡毒的詛咒一般,令她感到無比痛苦。她不禁想,難道在丈夫眼裏,自己真的活不過幾個月了嗎?所以他才會如此不情願花費時間和精力來幫她整理,仿佛在等待著她去世後再來一次性清理掉這些物品。這樣的想法讓阿珠倍感傷心和絕望,她原本期待著丈夫能與她共同麵對生活中的困難,但現在看來,一切都變得那麽遙遠和無望。自己一直以來對生活的活潑盼望,難道隻是自作多情嗎?


    還好,阿珠有一台舊手機一直舍不得扔,裏麵有一張當年每周去教堂完成禮拜後迴家必經之路上一個公交車站的景色照片,這張照片後來被她設為手機牆紙,一直保留到現在。因為幾年前生病後,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恢複身體重新迴去禮拜,這教堂附近的風景就成了她心中僅有的念想。手機裏還有好幾段她生病前林申帶她和詩班成員練習聖詩的錄音,四年前那場大病讓她聲帶受損,不得不退出詩班,這些錄音承載著她對昔日時光的懷念。哪怕手機已經舊得不能使用,她也不曾想過刪除裏麵的東西。


    然而,這個舉動卻早已觸動了李三刀,他滿心醋意,勒令阿珠以後不許在房間裏播放任何聖詩和聖經經文之類的東西,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再聽到阿珠放林申的歌聲。最近,隨著那台手機充電接口損壞,阿珠隻好把它暫時擱置在抽屜裏。


    令人意外的是,與手機相關的事並不僅及此。自從阿珠出院後,她發現了一連串奇怪的事,感覺自己在家裏的一舉一動都好像正在被人監視,可她又查不出監控攝像頭在哪裏。一次當小阿姨打電話問她最近迴家有沒有燉瘦肉汁並放上陳皮補身體,她迴答有,又提到今天喝完有點反胃時,小阿姨像有千裏眼一樣追問她有沒有先泡過水並刮走陳皮裏麵那層軟的東西再燉,阿珠這才明白自己不舒服是因為忘了處理陳皮。她感覺好像有人事先知道她在家裏的情況預先並告訴了小阿姨,因為小阿姨的醒目,為她一針見血地解決問題這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她開始懷疑會不會自己行為被監視與身邊幾乎不離手的手機有關,因為腿腳行動尚未完全恢複利索,用手機聽聽新聞聽聽歌看看短劇成為了她除了家務外唯一的活動了,那麽會不會是有人設計了手機屏幕攝影頭的程序悄悄安在自己手機上呢?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阿珠又留意到自己關注了一個名叫“蟹書蟹言〞的公眾號,裏麵最近每天都會推送一首原創新歌,而且在她出院後幾乎每天更新。這個公眾號的標誌是一隻用紙剪碎的螃蟹連續接在一起,整隻蟹仿佛骨架處於將散未散的狀態的一個剪紙造型,中間豎了一根棍子,那隻被剪碎又連著身體的螃蟹在標誌中宛如一個橫杠,那棍一豎正豎在中間,加起來的標記像一個被藝術處理過的十字架,而那隻螃蟹散架的連體剪紙樣式恰恰正是她之前在教堂帶托管班孩子時為逗他們開心做的手工剪紙的原型。這讓她覺得很奇怪,為什麽自己的小手工會被用作商業用途。更奇怪的是,她和丈夫恢複夫妻生活後的第二天,這個公眾號就推出了一首很應景的新歌叫《播種》,一首新派讚美詩。裏麵的歌詞充滿了唱者對上帝化身的一位女子深感愧疚的情感,講的是這個女子被歌者好兄弟占有後他對此女子既憐惜又自責的故事。歌詞內容相當大膽且容易讓聽者浮想聯翩,仿佛公眾號的策劃和編輯都認識她,因為她與林申最後一起合作錄製的一首聖歌的mv一度被拍攝得略帶纏綿的煽情感覺,仿佛這首《播種》是對那首mv和自己與丈夫過親蜜生活的唿應。他們甚至可能同樣清楚她的生活情況和細節。如果不是通過監控攝像頭知道自己的生活,時間點怎麽可能卡得如此恰到好處?


    奇奇怪怪的種種“偶然”和巧合,令阿珠越想越害怕,她越發懷疑監控就在自己的手機上。她想起之前中美信息戰中的衛星神秘爆炸事件,若果真和自己刪好友的動作有關,那這段時間以來頭暈目眩、胸悶很可能是自己手機發出的巨大輻射導致的,因為能牽泄到衛星這麽大的電子科技,那所發出信號波也必定異常巨大(當然其實更大可能是這一切僅僅是她癔想出來的幻覺)為了破壞這種信號對自己身體的危害和對生活的監控,她想到把其中一部手機破壞掉也許能解決問題。就這樣,心理問題越發嚴重的阿珠莫名地產生出極度害怕的心緒)她無助地望著抽屜裏那台不能充電開機的舊手機,迴憶著裏麵記載的與林申合作的快樂過往,猶豫了好久。因為她發現自從迴到家中,自己的兩台手機和丈夫的手機仿佛被人控製了一樣,隻要丈夫和自己有過於親密的行為,丈夫放在外麵的手機就會莫名其妙地接到外省(如北b京、n京等地)打來的騷擾電話,丈夫每次都不得不放下正與他緊抱的自己跑出客廳聽電話。而且當阿珠在洗手間待太久沒出來時,她自己的手機也會無緣無故響起,歸屬地均是來路不明的虛擬商或者n京、b京之類的城市,感覺像是有人要借此提醒李三刀要及時查看阿珠的情況,比如擔心她會不會在洗手間暈倒之類的,因為每當她如廁時間稍長一點,梁小珠的電話也會及時響起,這時李三刀也不得不拿起她手機敲響衛生間的門在遞電話時順道察看阿珠的情況。


    也因著這些種種,所以阿珠又不知不覺地在想,若是把這台舊手機扔掉,破壞了他們的監控,真的能成功的話,那這些時刻像隱形保護屏障一樣的手機神秘聯網係統,會不會同時也遭到破壞呢?但為了有更大的生活自由,她隻能無奈地拿起一個鐵筆盒,狠狠地砸向了那台舊手機的屏幕,使其破裂。她希望這樣就算有人撿到手機,也會因為太破舊而放棄修複和使用它,最大限度地保存裏麵與林申有關的迴憶,永遠不被外界翻出來。一切就緒後,她依依不舍地拿起手機,放在一個小布袋裏麵裝著。原本她想扔到離家遠一點的垃圾收集箱,但當時並非垃圾收集時間,除了自己樓下,附近其他的垃圾收集點都沒有開放,於是她隻能把手機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裏。


    說來也奇怪,自從她把手機丟棄,那幾天以後,頭疼、胸悶的情況就奇跡般地消失了。而且那個每當她離開李三刀視線遠一點,或是在洗手間,或在家附近溜達太久沒迴家時,就會響起的神秘保護電話係統,依舊會在適當的時候自動響起。有一次她外出理發洗頭,在洗發台上不小心睡著了,就是她離家大概兩個小時後,手機就自動響了起來,依舊是不認識的號碼打來的電話錄音,仿佛是要提醒阿珠不要隨意入睡,以免因低血壓暈倒不省人事發生危險。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也就發生了。一天深夜,阿珠正在刷手機準備睡覺,李三刀突然闖進來,指著她鼻子說:“看,這麽晚了還玩手機,偷偷摸摸的,肯定是做間諜向上級匯報工作呢?哼哼。”阿珠被這莫名其妙的指責弄得哭笑不得。後來她想起李三刀之前偶爾會嘮叨說她信仰某督教,很可能會被人洗腦並加入反動分子的間諜組織,當時她沒怎麽留意,沒想到這天晚上李三刀會突然這樣指責她,就像在做釣魚執法一樣,把她嚇了一跳。但她麵對這無理指責,也懶得費勁去作太多解釋。


    後來有一天,阿珠無意中發現自己的床尾與房門口的位置被兩台她停用多年的更舊一點的手機的攝像頭正正對著。這兩台手機被人刻意放在一起,屏幕對著屏幕,兩個攝像頭分別朝著床尾位置和房間門口的方向,並利用一張不常用的小書桌抽屜邊的邊緣位置隱蔽地存放著,隻露出攝像頭那一邊。這意味著如果真的被人安裝了監控,那阿珠這幾年來和李三刀在房間裏的談話,甚至親熱時的一些小動靜都可能被攝像頭錄下音來,影像可能因為角度原因不會拍到太多隱私內容,但說話聊天的內容很可能被監控者盡收耳底。而她也觀察到近日,一個出了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老牧師多次以輕佻的口吻發表文章,文中多次暗喻一些信徒就是共享單車,或者是一輛散了架的共享單車之類的文字。從那台朝著房間門口方向安置攝像頭的手機所拍到的角度來看,剛好是阿珠褲子部分敏感位置的高度,即使穿著衣服,被重重拍到的角度也會非常尷尬,甚至有可能被拿來作為辱罵的借口,說成是眾色魔用作自我安慰時的專用影像且被戲稱為“共享單車”。對於那些想象力豐富的低級趣味人群,這些個人隱私秒變為茶餘飯後的談資,真是令人氣憤!社會上真的是什麽人都有。


    正當阿珠越想越氣的時候,李三刀走進了房間,當阿珠前後3次把那兩台手機默默遞到李三刀麵前,想質問他一切時,李三刀卻順勢一手接過手機,並表示先讓他保管,對為何在阿珠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兩台手機塞到書桌抽屜旁邊的事隻字不提。此時站在一旁的李田和羅珍不經意間看到了李三刀收起阿珠手機的舉動,他們那壞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竟然趁李三刀不注意偷走了阿珠其中的一台手機,拿了去給專做電腦買賣和手機維修的女婿。李三刀此時也隻能意味深長地說:“這世道有很多人為了利益淪為了雙麵間諜。”阿珠這時才明白,為什麽日前丈夫要先發製人,莫名其妙地跑進房間,指著正在用手機訪問一個宗教網站的自己說自己在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用手機,還說自己肯定是間諜,原來是為了先發製人,他和他姐姐姐夫很可能正在從事不可告人的間諜活動,所以故意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很可能作為雙麵間諜的李三刀,正在為賣國求榮的姐姐夫婦擔驚受怕。他多次用短視頻作口替告知阿珠,她的手機被李田羅珍拿給姐姐夫婦破譯通訊錄裏人員的信息給了外國組織去製造反華活動,這令阿珠經常因過於緊張而無法安睡,幾乎每隔一兩天就做一次惡夢。


    阿珠好難過,好失望,原來自己真的一直像一個布娃娃一樣被一幫人監視著,而丈夫可能正是安裝這一切的人之一。自己被他們一家足足騙了三四年,所有的隱私都被無情地出賣了,而自己卻還一廂情願地以為自己受著丈夫獨一無二的寵愛。這些表麵功夫背後竟然藏著一個個令人不寒而栗的秘密,其中一樣就是他們用了自己的手機去偷拍自己,然後還無中生有地說自己是間諜賣國賊。萬一這些年來的生活隱私錄音錄像被羅珍夫婦拿去給女婿破譯了出來無限度地複製和傳播,賣給不懷好意的人,那阿珠就徹底完蛋了。他們很有可能從錄音中斷章取義地捏造一些無中生有的罪名來指責阿珠的行為作風。因為曾經阿珠會跟李三刀閑聊開玩笑,說林申是自己的夢中情人,夫妻親密活動的時候要把李三刀想象成林申之類的玩笑話,萬一這類言語被剪出來單獨拿去高調宣揚,那麽不但會影響她和林申之間的感情,甚至她可能會被送上被告席,畢竟想借機離間ta倆關係的人不在少數。她最近更是發現樓下總有一些陌生又熟口熟臉的人會跟蹤自己,甚至自己每天丟了的垃圾都有人會去撿來翻查分析,而這個撿垃圾的人很可能是李小燕,因為最近她迴家的話題或多或少都與她剛扔掉的垃圾有關的。這情況讓阿珠不寒而栗。


    望著眼前的男人,她不清楚眼前的李三刀到底是怎麽想的,他還愛自己嗎?現實就像一麵鏡子,能照清很多人和事,但人的內心卻無法從鏡子裏看透。阿珠感覺她扔掉的不隻是一台手機,更是從這一係列事情中發現了更多不為人知的問題。她懷念著那台已經無法找迴的舊手機,心裏滿是後悔,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如果她一早知道監控自己的攝像頭主要是另外兩台舊手機,她斷不會輕易舍棄跟隨自己多年、存著珍貴錄音的舊手機,她會把它放在離自己遠一點的地方,讓輻射少一點影響到自己,而不是弄成今天這個境地。雖然李三刀私下安裝攝像頭的行為遲早會被自己發現,但這一刻她情願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情願永遠被蒙在鼓裏。


    自從手機監控的攝像頭被發現並移走以後,阿珠就明顯感覺到那個神秘的電話係統沒有往常那麽頻繁地響了。但當她把僅剩的一台舊手機的攝像頭放迴房間,對著房間門口時,那個係統仿佛又被激活了一樣。她篤定那些監控她生活的人,很大機率是那位老牧師和林申及李小燕,如果李小燕是幫老間諜胡牧師辦事的話,那意味著林申可能也有著敏感的身份了。皆因每當李三刀進來她房間超過20分鍾左右,李三刀的手機就會莫名地響起,來電顯示的位置依舊是b京或者是n京。肯定是從中做手腳要阻止小夫妻親密的人,與ta倆有利益衝突,可能是對阿珠仍未忘情的申哥,又或想ta們離婚的李小燕。這使得阿珠更加認定李三刀正在從事著與間諜有關的活動,隻是不清楚是對祖國有利,還是出賣國家的幫派,她隻能希望未來的日子能發現更多可以解決問題的細節。而這兩三年一直不願意幫阿珠再清洗空調濾網的李三刀,在阿珠出院後一直建議她不要在房間用痰盂方便。這樣的行為和顧忌,也令梁小珠再鎖定了另一個隱蔽攝像頭位置就是安在自己房間的空調器上。


    這一切的發現令原本沉浸在自己小確幸裏的阿珠,瞬間變得成了小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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