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的臉色一變:“啊,這壓力可太大了。不過孫隊,咱還有兄弟們呢,這一星期咱們拚了!”


    孫山看著小張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拍了拍小張的肩膀:“好,有兄弟們在,我就有底氣。這一星期,咱們一起死磕到底!”


    孫山靠在沙發背上,剛長舒了一口氣,試圖讓緊繃的神經舒緩片刻。然而,僅僅過了三秒,那股如芒在背的緊迫感就猛地襲來。他霍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仿佛被驚醒的雄獅。


    他在心裏默念著李為民離開時那嚴肅的叮囑和那隱含期待與壓力的眼神,意識到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一星期看似漫長,實則每一分每一秒都珍貴無比。想到這裏,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起,快步走向辦公桌,一把抓起桌上的對講機,大聲吼道:“通知所有人,立刻到會議室集合!” 那聲音因為急切而有些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放下對講機,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警服,伸手理了理頭發,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沉著冷靜。盡管內心焦慮如焚,但他清楚,作為隊長,他不能亂了陣腳,必須給兄弟們樹立起信心。


    當他疾步走進會議室時,裏麵已經坐滿了神情嚴肅的警員。大家看到孫山進來,紛紛站起身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孫山快步走到會議桌前端,雙手撐在桌麵上,眼神掃視著每一個人。他的臉色凝重,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兄弟們,” 孫山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有力,“李局給了我們一星期時間,如果破不了案,專案組就要介入了。” 聽到這話,會議室裏頓時響起一陣輕微的騷動,警員們交頭接耳,臉上露出擔憂和不甘的神情。


    孫山抬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道:“現在時間緊迫,從這一刻起,所有人不許迴家,二十四小時在警局待命。咱們必須全力以赴,力求破案!” 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眾人的心上。


    這時,年輕警員小李忍不住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孫隊,大家都已經連續奮戰很久了,這樣高強度地待命,身體怕是吃不消啊。”


    孫山的目光落在小李身上,語氣堅定地說:“我知道大家辛苦,可這案子拖不得。我們是警察,守護這座城市的安寧是我們的職責。如果因為我們的鬆懈讓犯罪分子逃脫,我們對得起身上的警服嗎?”


    老警員老張也站起來,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說道:“小李,聽孫隊的,咱們都是老刑警了,這點苦算什麽。當務之急是把案子破了,給受害者一個交代,也給局裏一個交代。”


    小李點了點頭,坐了下去。孫山接著說道:“大家別灰心,這一星期咱們一起拚。我相信,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會議室裏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大家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鬥誌。孫山看著眾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將會無比艱難,但有這些並肩作戰的兄弟在,他充滿了信心。他揮了揮手,大聲說道:“好,現在開始,重新梳理線索,每個人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咱們一條一條地過!”


    孫山在會議室裏一番斬釘截鐵的安排後,眾人雖滿心不爽,但想到那懸而未決的案子,咬咬牙還是將不滿情緒忍了下來。會議結束的鈴聲仿佛是一道釋放壓抑的信號,警員們陸續起身,動作遲緩,臉上滿是疲憊與無奈。


    寬敞的走廊裏,燈光慘白,灑在眾人身上,拉出一道道長長的影子。大家三三兩兩地走著,原本整齊的步伐變得拖遝。剛拐過一個牆角,遠離了孫山辦公室的方向,平日裏關係好的幾個警員便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抱怨起來。


    “唉,這孫隊也真是的,沒那能力還硬攬這活兒,這下好了,把咱們都搭進去,二十四小時待命,誰受得了啊。” 說話的是年輕警員小趙,他把警帽摘下來,狠狠地拍了拍,又重新戴迴頭上,帽子歪向一邊,顯得他更加煩躁。他剛入職不久,原本憧憬著正常的工作與生活節奏,如今卻被這無休止的加班和巨大壓力壓得喘不過氣。


    老警員老王在一旁歎了口氣,摸了摸下巴上那幾天沒刮的胡茬,接過話茬:“就是說啊,這案子都拖這麽久了,他要真有本事,早破了。還不如早點讓專案組進來,說不定人家早就把事兒辦妥了。” 老王從警多年,見過不少大案要案,也曾跟著不同的領導衝鋒陷陣,如今看著這毫無頭緒的案件和孫山的強行堅持,心裏滿是失望。


    “可不是嘛,他也不替咱們想想,家裏頭老婆孩子都顧不上,我那孩子都快不認識我了。” 警員老李愁眉苦臉地說道,他的眼睛裏布滿血絲,顯然是為了案子熬了不少夜。他原本答應孩子這周帶他去遊樂園,可現在看來,這個承諾又要落空了。


    人群中有人小聲附和著,聲音裏透著對家庭的愧疚。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小張開了口:“我覺得孫隊也是壓力大,想自己把案子破了證明自己。可咱也不能跟著他一起死扛啊,這對案子也沒好處。” 小張是孫山的老部下,對孫山多少有些理解,但看著大家疲憊不堪的樣子,也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證明自己?他這是拿咱們的時間和精力在賭!要是專案組來了,說不定還能輕鬆點,現在倒好,把咱們拴在這兒,沒日沒夜地幹。” 小趙情緒激動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抱怨聲越來越大,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滿都傾瀉出來。突然,前麵拐角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瞬間噤聲,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等腳步聲遠去,大家才又繼續小聲地嘟囔著,隻是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仿佛生怕被人聽見。


    劉陽陽趁著眾人散會的間隙,趕忙掏出手機,手指急切地在屏幕上點著,撥通了祁同偉的電話。電話那頭很快傳來祁同偉沉穩的聲音:“陽陽,怎麽了?”


    劉陽陽的聲音裏滿是憤懣與急切:“祁隊,孫隊剛在會上宣布,所有人不許迴家,二十四小時在警局待命,就為了趕在一星期內破案,不然專案組就要介入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迴頭張望,生怕被旁人聽見。此時,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睛裏閃爍著不滿的光芒,手中的手機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電話那頭的祁同偉語氣平靜,仿佛早就料到了這一切:“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孫隊也是騎虎難下,這案子壓力太大,他不想輕易把功勞拱手讓人。” 祁同偉靠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神情從容,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窗外的夕陽餘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


    劉陽陽聽著祁同偉的話,心中的不滿更甚,忍不住吐槽起來:“祁隊,當初就不該讓您走啊。要是您還在,這案子肯定早就破了,哪至於像現在這樣,大家累死累活,還得擔心專案組來搶功。”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激動得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仿佛迴到了當初祁同偉離開時的那個場景,滿心的不舍與不甘又湧上心頭。


    祁同偉聽著劉陽陽的話,不禁輕笑出聲。那笑聲低沉而溫和,帶著一絲無奈與豁達。他坐直了身子,眼神望向遠方,仿佛透過電話看到了劉陽陽那義憤填膺的模樣,緩緩說道:“陽陽,別這麽說。孫隊也有他的難處,而且每個領導都有自己的辦案思路。這案子沒破,也不能全怪他。”


    劉陽陽卻不依不饒:“可是祁隊,您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啊。那些線索要是您來梳理,肯定能更快找到突破口。現在大家私底下都在抱怨,說孫隊沒能力呢。” 他跺了跺腳,一臉的憤憤不平,仿佛替祁同偉感到委屈。


    祁同偉微微歎了口氣,語氣語重心長:“陽陽,咱們都是警察,目的就是破案,守護一方安寧。功勞什麽的,沒那麽重要。你也別跟著大家一起抱怨了,好好協助孫隊,把心思都放在案子上。”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劉陽陽躁動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劉陽陽聽了祁同偉的話,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氣說道:“祁隊,我明白了。我會好好幹的,不給您丟臉。” 此時,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心中的抱怨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對工作的責任感。


    祁同偉滿意地笑了笑:“這就對了。


    “陽陽,別老覺得專案組是來搶功的。專案組的成員那可都是從各個地方抽調上來的精英,綜合實力強得很。他們經手過無數大案要案,破案率在局裏可是名列前茅。” 祁同偉靠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耐心地解釋著,一隻手輕輕敲打著沙發扶手,仿佛在梳理著合適的語言。他的眼神平靜而篤定,對於專案組的能力,他心中有著清晰的認知。


    劉陽陽聽著,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嘴巴微微嘟起,小聲嘀咕道:“可咱也不差啊,為了這個案子,大家都熬了多少個通宵了,沒日沒夜地查線索、找證人,憑什麽專案組一來就可能摘桃子。” 他的手指在樓梯的欄杆上無意識地敲打著,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仿佛在宣泄著內心的不滿。


    祁同偉輕輕笑了笑,聲音裏帶著一絲溫和的勸導:“陽陽,咱們得承認人家的優勢。他們有更豐富的經驗,更多樣的辦案手段。而且大家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就是把案子破了,給受害者一個交代,維護社會的安寧。這功勞啊,不是個人的,是屬於整個警局,屬於所有為案子付出努力的人的。”


    劉陽陽聽著祁同偉的話,不自覺地吐了吐舌頭,臉頰微微泛紅,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他知道祁同偉說得在理,可心裏那股子窩囊勁兒還是怎麽都消不下去。他抬起頭,望著樓梯間上方那有些灰暗的天花板,仿佛想從上麵找到一絲安慰。


    “祁隊,我知道您說得對,可我就是覺得憋屈。咱們在這兒累死累活,最後可能成果就被別人輕輕鬆鬆拿走了,這事兒擱誰心裏能舒服啊。” 劉陽陽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語氣也變得有些哽咽,這段時間積累的壓力和不滿,此刻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祁同偉微微歎了口氣,他能理解劉陽陽的心情。畢竟這些年輕的警員們為了案子付出了太多的心血,誰都希望能親手將罪犯繩之以法。他坐直了身子,認真地說道:“陽陽,我懂你的感受。但咱們換個角度想,要是專案組來了,能更快地破案,那受害者家屬也能更早地得到慰藉,社會也能更早地恢複安寧。而且在和專案組合作的過程中,咱們也能學到不少東西,對自己的成長也有好處。”


    劉陽陽默默地聽著,心中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祁隊,我明白了。我會調整好心態,好好配合孫隊和專案組的工作。” 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雖然心中還是覺得有些窩囊,但他知道自己作為一名警察的職責所在。


    劉陽陽輕輕歎了口氣,那聲歎息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久久迴蕩。他準備轉身離開,腳步卻有些拖遝,似乎還沉浸在和祁同偉的對話裏。而在不遠處的陰影裏,曾慶已經站了好一會兒。曾慶平日裏就愛找個安靜的地兒抽根煙,放鬆放鬆緊繃的神經。今天他照例揣著煙盒和打火機,想在這樓梯間尋得片刻安寧。


    曾慶靠在牆角,昏暗中隻能瞧見他那模糊的輪廓。他摸出一根香煙,用粗糙的手指夾著,正準備點火,卻聽到了劉陽陽的聲音。他下意識地停下動作,側耳傾聽。隨著對話內容的深入,他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神漸漸凝聚起來,像是被什麽突然擊中了靈感。那靈感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他的思緒。


    當劉陽陽收起手機,準備邁步離開時,曾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一個箭步上前。他太過激動,手中那半根還未點燃的香煙差點抖落在地。“陽陽,陽陽!” 曾慶一邊喊著,一邊伸出那隻布滿老繭的手,一把抓住劉陽陽的胳膊。他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球上布滿了血絲,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找到了開啟勝利之門的鑰匙。


    曾慶的臉頰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他急促的唿吸聲在這安靜的樓梯間裏格外清晰。劉陽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抓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顫,差點失去平衡。他猛地轉過頭,看到是曾慶,眉頭微微皺起,有些疑惑地問道:“老曾,你咋啦?這麽激動。”


    曾慶顧不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一隻手在空中用力一揮,帶起一陣風。他的聲音因為興奮而有些顫抖:“我聽了你和祁隊的對話,突然有個想法!咱可以勸孫隊把祁隊請迴來啊。你想想,祁隊那能力,在咱們局裏那可是出了名的。他破過多少疑難大案,就像上次那跨國販毒案,要不是他,哪能那麽快就把那幫毒梟一網打盡。有他在,這案子還愁破不了嗎?我看啊,不出三天,肯定能給它拿下!”


    曾慶說著,眼神裏滿是憧憬。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祁同偉迴來後,穿著那身筆挺的警服,眼神堅定地在會議室裏部署任務。他仿佛看到祁同偉帶領著大家,抽絲剝繭般分析線索,三下五除二就把案子偵破的場景。他的手在空中比劃著,像是在指揮一場勝利的戰役,嘴裏還念念有詞:“這裏排查,那裏追蹤,準能把嫌疑人揪出來。”


    劉陽陽先是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他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祁同偉以往辦案時那雷厲風行的模樣。那是一個在案發現場總能敏銳捕捉到關鍵線索的祁同偉,是一個在審訊室裏能讓嫌疑人心理防線瞬間崩塌的祁同偉。每一個細節、每一次精準的推理和判斷都如電影般在眼前閃過。他重重地一拍大腿,那聲音在樓梯間裏迴蕩,興奮地說道:“老曾,你說得太對了!我咋就沒想到呢。祁隊要是迴來,那破案的速度肯定能像坐火箭一樣。之前要不是他離開,這案子說不定早結了。你還記得那次珠寶盜竊案嗎?祁隊帶著咱們熬了幾個通宵,就把那狡猾的盜賊逮住了。”


    劉陽陽說著,臉上露出了興奮又期待的神情。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胸膛,一種即將解決難題的喜悅感在心中蔓延開來,像是春日裏解凍的溪流,歡快地流淌。


    曾慶看到劉陽陽也認可自己的想法,更加激動了。他的手緊緊地拉著劉陽陽的手,使勁晃了晃,粗糙的手掌摩擦著劉陽陽的手背。他咧開嘴笑著,牙齒在昏暗中閃著白光,說道:“那咱倆這就去找孫隊說說,說不定孫隊一聽,馬上就把祁隊請迴來,咱們也能早點把這案子了結,痛痛快快地鬆口氣。兄弟們也不用再這麽沒日沒夜地熬著了。”


    “陽陽啊,” 祁同偉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調侃,“讓孫山請我迴去,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的語氣輕鬆,可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他想起之前在警局的種種,自己的一些行事風格或許讓孫山心存芥蒂,兩人之間也有過意見不合的時候。在孫山看來,自己或許是個有些棘手的存在。


    劉陽陽在電話那頭急了起來:“祁隊,這次不一樣啊,這案子實在太難,大家都快沒轍了。孫隊也是為了破案,說不定會放下那些成見的。” 劉陽陽的聲音裏滿是懇切,他在心裏暗自祈禱祁同偉能夠相信他們,相信孫山會為了大局著想。


    祁同偉輕輕歎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在手機殼上摩挲著。他何嚐不想再迴到那充滿挑戰的辦案一線,用自己的能力去伸張正義。可現實卻如同冰冷的枷鎖,束縛著他的期望。“陽陽,你不明白。有些事,不是為了破案就能輕易放下的。孫隊有他的驕傲,我也有我的自尊。” 祁同偉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訴說著一段難以釋懷的過往。


    劉陽陽沉默了片刻,他似乎明白了祁同偉話語中的深意。可心中那股想要祁同偉迴來破案的渴望卻依舊強烈。“祁隊,那我們還是想去試試,說不定能說服孫隊呢。” 劉陽陽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倔強,仿佛不撞南牆不迴頭。


    祁同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盡管電話那頭的劉陽陽看不到。“去吧,陽陽。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感謝你們還記得我。要是真能說動孫隊,那我也願意迴去,再和你們並肩作戰。” 祁同偉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期待,一絲對往昔並肩戰鬥歲月的懷念。


    劉陽陽在電話這頭聽著祁同偉那透著無奈與自嘲的話,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 “川” 字,眼神裏滿是堅定與不服氣。他一手緊緊握著手機,仿佛要把自己的決心通過這小小的設備傳遞給祁同偉,另一隻手在空中用力地比劃著,仿佛正在和祁同偉麵對麵爭論一般。


    “祁隊,可不能這麽說!孫山再看不慣您,那也是咱警局內部的事兒。” 劉陽陽提高了音量,語氣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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