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和祁同偉站在賭場的角落,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賭場工作人員如同一堵冰冷的牆,將他們緊緊圍住,領頭的工作人員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兇狠與貪婪,他那沙啞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兩位先生,你們欠了賭場這麽多錢,打算怎麽還呢?”


    侯亮平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的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他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神中滿是絕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將遭受的慘狀。


    他慌亂地看向祁同偉,雙手緊緊拽住祁同偉的衣角,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哭腔喊道:“祁處長,怎麽辦啊?


    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你快想想辦法,求求你了!”


    說著,他還不停地向工作人員鞠躬求饒,“大哥們,求求你們了,再給我們點時間吧,我們一定會還錢的,求求你們了!”


    祁同偉眉頭緊皺,看著侯亮平這副慫樣,心中雖有無奈和鄙夷,但此刻也無暇顧及。


    他深知,必須靠自己的冷靜和智慧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


    他無視侯亮平的拉扯,向前邁了一小步,直麵工作人員,語氣沉穩地說道:“我們現在確實沒錢還,但我有別的東西,或許能抵上這筆債。”


    工作人員們聽了祁同偉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哄堂大笑起來。


    領頭的工作人員嘲諷地說道:“哼,你能有什麽東西?別在這裏耍花樣了,今天你們要是不把錢交出來,就別想完好無損地走出這裏!”


    祁同偉沒有被他們的嘲笑所影響,他的眼神依然堅定。他緩緩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密封的小袋子,袋子裏裝著一些白色粉末。


    工作人員們的笑聲戛然而止,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那個袋子上。


    祁同偉舉起袋子,鎮定自若地說:“你們可別小看了這個,這是新型毒品,目前市麵上還很少見,但其市場價格極高,利潤空間非常大。我想,你們賭場應該對這種東西會感興趣吧。”


    工作人員們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驚訝和疑惑的神情。領頭的工作人員走上前,從祁同偉手中接過袋子,仔細地觀摩起來。


    他打開袋子,聞了聞粉末的氣味,又用手指蘸了一點,放在舌尖上輕輕舔了舔,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


    他雖然在這賭場裏見多識廣,但對於這種所謂的新型毒品,還是不敢輕易相信。


    過了一會兒,領頭的工作人員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冷冷地說:“你說這是新型毒品,誰能證明?說不定你是想拿假貨來糊弄我們。”


    祁同偉早有準備,他不慌不忙地說:“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相信。如果你們有專業的檢測設備,可以馬上進行檢測。我相信,結果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們,這種毒品的貨源非常穩定,隻要我們合作,你們賭場的利潤將會成倍增長。”


    工作人員們聽了祁同偉的話,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他們深知毒品生意背後的巨大利益,但也擔心這是一個陷阱。領頭的工作人員思考片刻後,看著祁同偉說:“就算這是真的毒品,我們怎麽知道你以後還能不能提供貨源?萬一你隻是想騙我們放了你,然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祁同偉微微一笑,自信地說:“我既然敢拿出這個來和你們談合作,就肯定有我的底氣。我在這一行有自己的渠道和人脈,保證能持續供應高質量的貨源。你們賭場在這緬北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地方,我要是敢騙你們,以後還怎麽在這混下去?”


    工作人員們聽了祁同偉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但仍然心存疑慮。領頭的工作人員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看著侯亮平,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說道:“口說無憑,為了保險起見,讓他先試用一下。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麽有效,我們再談合作的事情。”


    侯亮平聽到這話,嚇得差點昏過去。他的身體劇烈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不,不要啊!我不要試,求求你們了!”


    他轉頭看向祁同偉,眼神中充滿了哀求,“祁處長,救救我,我不想試啊!”


    祁同偉心中一緊,他知道絕對不能讓侯亮平試用毒品。他向前一步,擋在侯亮平身前,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堅定,大聲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麽?他是我弟弟,我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染上毒品?如果你們要試,我來試!但你們要是敢動我弟弟一根毫毛,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們!”


    工作人員們被祁同偉的氣勢嚇了一跳,但他們並沒有退縮。領頭的工作人員冷笑一聲,說道:“哼,你以為你能嚇唬得了我們?今天你們必須給個說法,要麽還錢,要麽讓他試,否則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祁同偉緊緊地握住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在心中快速思考著應對之策。他知道,現在的情況非常危急,必須想辦法打破這個僵局。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賭場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道明亮的光線射了進來。眾人紛紛轉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華麗、眼神深邃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保鏢,個個身材魁梧,眼神警惕。賭場的工作人員看到這個男人,立刻收起了剛才的兇狠態度,紛紛恭敬地行禮,齊聲說道:“老板,您來了。”


    男人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免禮。他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向祁同偉和侯亮平。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祁同偉手中的袋子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看著祁同偉,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怎麽迴事?”


    祁同偉看著這個男人,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的來意,是敵是友?但他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簡單。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是誰?你想怎麽樣?”


    男人輕輕一笑,聲音溫和卻又透著一股威嚴:“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們解決眼前的麻煩。不過,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祁同偉和侯亮平對視一眼,他們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希望,但同時也充滿了警惕。祁同偉看著男人,緩緩地說:“你為什麽要幫我們?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男人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說道:“因為我對你們手中的東西很感興趣。如果你們能幫我這個忙,不僅你們的賭債一筆勾銷,我們還可以成為合作夥伴,共同在這緬北獲取更大的利益。”


    祁同偉心中一動,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但他也明白,在這緬北,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男人的忙肯定不簡單。他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先說說看,是什麽忙?如果我們做不到,一切都是空談。”


    男人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工作人員先退下。工作人員們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祁同偉和侯亮平,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退到了一旁。男人走近祁同偉,壓低聲音說:“我需要你們幫我找到一個人,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他在這緬北失蹤了,我懷疑他被我的競爭對手抓走了。如果你們能找到他,並把他安全帶迴來,我們的合作就此達成。”


    祁同偉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考著。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所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這個任務的難度有多大。但他知道,他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冒險一試。他看了看侯亮平,侯亮平也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祁同偉轉過頭,看著男人,說道:“我們可以試試,但你必須給我們一些線索。而且,在我們尋找的過程中,你要保證我們的安全。”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我會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也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們。但你們要記住,時間緊迫,你們隻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後你們還沒有找到人,或者你們背叛了我,你們就會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祁同偉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我們成交。”


    男人微微一笑,伸出手來。祁同偉猶豫了一下,然後握住了男人的手。兩人的目光交匯,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就在這時,賭場的角落裏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眾人的目光立刻投向那個方向,隻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消失在黑暗中。男人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他轉身對身後的保鏢說:“去看看是怎麽迴事!”


    保鏢們立刻朝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祁同偉和侯亮平對視一眼,他們心中都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們不知道這個黑影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出現會給他們帶來什麽樣的麻煩。但他們知道,他們已經卷入了一場更加複雜和危險的遊戲之中,而他們能否在這場遊戲中生存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隨著保鏢們的離去,賭場裏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和壓抑。祁同偉和侯亮平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他的臉色如同死灰一般,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賭場工作人員,聲音顫抖地喊道:“為什麽?為什麽要扣押我?我什麽都沒做啊!”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落葉,隨時都可能被吹落。


    工作人員們冷漠地看著他,領頭的那個工作人員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說道:“哼,誰讓你們沒錢還債?這是賭場的規矩。等你哥把錢還清了,自然會放了你。”


    侯亮平無助地看向祁同偉,眼神中滿是哀求:“祁處長,我不想被扣押啊,這地方太可怕了。”


    祁同偉輕輕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眼神堅定而沉穩,他湊近侯亮平的耳邊,低聲說道:“亮平,別怕。相信我,這是我們深入調查的好機會。我有計劃,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說著,他向侯亮平眨了眨眼,那眼神中透著一股神秘的自信。


    侯亮平雖然心中充滿了恐懼,但他看著祁同偉堅定的眼神,想起以往祁同偉在關鍵時刻的表現,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不安,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祁處長,我相信你。但你一定要快點啊。”


    工作人員們不耐煩地走上前,準備強行帶走侯亮平。就在這時,祁同偉一個箭步衝上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無畏,直視著領頭的工作人員,說道:“你們想帶走他,沒那麽容易。我把弟弟交給你們作為人質,你們也應該給我一個保障。否則,我怎麽能相信你們會遵守承諾?”


    領頭的工作人員輕蔑地看了祁同偉一眼,冷笑一聲道:“哼,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們提條件?在這賭場裏,我們說了算。”


    祁同偉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的臉上依然掛著那抹冷笑,緩緩地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巧的錄音設備。他舉起錄音設備,在工作人員們麵前晃了晃,說道:“你們可別小看了這個。從我們開始談論毒品合作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錄音。這裏麵記錄了你們賭場涉毒的相關內容,如果我把這個交給警方,你們覺得會有什麽後果?”


    工作人員們頓時臉色大變,他們驚恐地看著祁同偉手中的錄音設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領頭的工作人員強裝鎮定,說道:“你以為我們會怕你這個?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在這緬北,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我們。”


    祁同偉冷冷地說:“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如果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我也隻能魚死網破了。我要求你們保證侯亮平的安全,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並且,在我尋找還清賭債的方法期間,你們要給我一定的行動自由,否則,這個錄音將會成為你們的噩夢。”


    賭場工作人員們麵麵相覷,他們知道如果這件事被曝光,將會給賭場帶來巨大的麻煩。但他們又不甘心被祁同偉威脅,一時之間陷入了猶豫。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此時,在賭場的一個隱蔽房間裏,賭場老板正通過監控屏幕注視著這一切。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讓人無法捉摸他的心思。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思考著應對之策。


    賭場工作人員中的一個人小聲對領頭的說:“老大,怎麽辦?他要是真把錄音交出去,我們可就完了。”


    領頭的工作人員皺著眉頭,咬了咬牙,說道:“先別輕舉妄動,看看老板怎麽說。”


    祁同偉看著工作人員們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一招暫時鎮住了他們。但他也清楚,這隻是暫時的緩解,他們必須盡快找到擺脫困境的方法。


    侯亮平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這一幕。他的手心全是汗水,心中默默祈禱著祁同偉能夠成功。他看著祁同偉鎮定自若的樣子,心中對他充滿了敬佩,同時也充滿了擔憂。他想:“祁處長真的能救我出去嗎?我們真的能在這重重危險中全身而退嗎?”


    祁同偉表麵上鎮定自若,內心卻在飛速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他知道,賭場老板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但他也相信,隻要自己足夠冷靜和機智,就一定能找到轉機。他在心裏默默盤算著:“賭場老板到底在想什麽?他會如何應對我的威脅?我必須要做好各種準備,不能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賭場老板終於有了動作。他緩緩站起身,走出了房間,朝著祁同偉和工作人員們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工作人員們看到老板來了,紛紛恭敬地行禮。賭場老板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免禮。他走到祁同偉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微微一笑,說道:“你很聰明,也很有膽量。”


    祁同偉看著賭場老板,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說道:“你想怎麽樣?是答應我的條件,還是想搶奪我的錄音設備?”


    賭場老板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你的條件,我可以考慮。但我也有我的要求。”


    祁同偉心中一動,說道:“什麽要求?”


    賭場老板緩緩說道:“你說你能提供新型毒品的貨源,我需要你證明你的話。如果你能在兩天內給我帶來一定數量的樣品,並且保證貨源的穩定性,我不僅會保證你弟弟的安全,還會和你進行合作。但如果你敢耍花樣,你和你的弟弟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祁同偉沉思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但你必須保證在我離開期間,侯亮平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賭場老板看了看侯亮平,然後對祁同偉說:“你放心,隻要你遵守承諾,他就會安然無恙。”


    祁同偉轉身看向侯亮平,眼神中充滿了鼓勵,說道:“亮平,堅持住。我很快就會迴來救你。”


    侯亮平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說道:“祁處長,你一定要小心啊。”


    祁同偉深深地看了侯亮平一眼,然後轉身跟著賭場老板的手下離開了賭場。他的身影在賭場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堅定,仿佛肩負著重大的使命。


    工作人員們被祁同偉的舉動徹底激怒,領頭的那個工作人員,雙眼瞬間布滿血絲,那血絲如同細密的蛛網,肆意蔓延在他那雙原本就透著兇狠的眼睛裏,仿佛燃燒著足以焚毀一切的憤怒火焰。他怒吼道:“你這是在玩火,小子!”


    那聲音如同炸雷般在賭場中轟然響起,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話音未落,他便如同一頭發狂的蠻牛,猛地向祁同偉衝了過去,他那魁梧的身軀裹挾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每一步踏在地上都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要將地麵踏裂。他高高舉起的拳頭,肌肉緊繃,青筋暴突,像是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在皮膚下扭動,帶著唿唿的風聲,直逼祁同偉麵門,那拳頭所過之處,空氣似乎都被撕裂開來。


    祁同偉卻仿若一座古老而堅固的石像,靜靜地佇立在原地,他的雙腳像是與地麵融為一體,深深紮根其中,紋絲不動。他的眼神冷靜而深邃,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平靜得讓人膽寒。那目光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帶著一種洞察一切的犀利,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對眼前局勢的絕對掌控。他微微抬起下巴,臉上的表情如同凝固的冰川,沒有一絲波瀾,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像是在嘲諷工作人員的衝動。他身上那件略顯破舊的衣衫,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卻絲毫沒有影響他散發出來的沉穩氣場,衣角在微弱的氣流中輕輕晃動,仿佛也在彰顯著主人的鎮定。


    這突如其來的淡定讓衝過來的工作人員猛地一愣,他那高舉的拳頭在空中生生止住,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停頓下來。他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心虛,那心虛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弱燭光,雖然短暫卻清晰可見。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怎麽如此鎮定?難道他真有什麽依仗?”


    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其他工作人員也紛紛止住腳步,麵麵相覷,臉上的憤怒漸漸被疑惑和不安所取代。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的在互相詢問,有的則在警惕地看著祁同偉,手中緊緊握著的棍棒也微微顫抖,似乎在猶豫是否要繼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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