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絲刀在這邊玩了幾天後,就坐車迴邵陽老家了。


    迴去之前還配合這邊的宣傳部門拍了一組宣傳片,也就是反詐宣傳視頻。


    宣傳視頻中,我、扳手、螺絲刀、陳偉強,四個人麵無表情,穿著牛仔褲和白色短袖,心有餘悸地講述著怎麽從緬甸逃迴來的全部過程。


    實際上怎麽逃迴來的話都是隨機編造的,總不可能說我們臥底了好幾年,然後是乘專機迴國的吧。


    後麵這二年的經過直接刪除,就說怎麽被騙過去,然後在園區有多麽慘的過程就行了,當然,非常血腥、暴力、色情的片段一樣都不能講述,大致描述下那個過程即可。


    為了配合宣傳視頻能起到警示世人的效果,還特意給我們補妝了。


    比如,臉上、手臂,會貼幾個膏藥。


    尤其是我,皮膚天生麗質,直接給塗黑了,以免影響視頻效果。


    至於我們身上的疤痕,是真實存在的,尤其是扳手的手臂,還有彈痕。


    包括我和螺絲刀還有陳偉強都被多次電擊過,後背多多少少會有幾條紋理,這些都能起到震懾的效果。


    至於拔掉的指甲蓋,已經長出來了,就是醜得太離譜。


    我們四個人合夥錄完一期反詐視頻後,又被拉去各大高校搞反詐講座……


    螺絲刀直唿累翻,在老家時他就被宣傳部天天拉著去搞反詐宣傳,沒想到來長沙後同樣不能清淨,於是乎,講座一結束他馬上就坐車溜走了。


    扳手也立刻打車去湘雅醫院看妹妹了。


    “……”於是乎,就剩我和陳偉強沒地方跑,最後又被負責人帶去我們的母校,湖南大學繼續開展反詐講座。


    一迴到這裏,大學時代的光景便無情地映入眼簾。


    迴憶,更像是通往過去的牢籠那般,把我們禁錮在裏麵無法走出……


    ~~~


    十七歲那年的夏天,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本省的湖南大學。


    和我一同考上的還有陳偉強、呂君蘭。


    君君之前和我說她想當老師,想要考湖南師範的,不知為何又突然報考了湖南大學。


    在收到湖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我們高興地手舞足蹈,還約好一起去周邊城市旅遊,順便去看一場明星的演唱會來犒賞努力的自己。


    唯一高興不起來的就是皺均,他說他成績不理想,也沒心思陪我們去讀湖南大學了,說想去應征入伍。


    我和陳偉強也特別支持他的這個決定,問他哪一天去,到時候我們請假送他上車。


    反觀君君對皺均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熱那種,或多或少我們都看得出來,喜歡“欺負”她的皺均暗戀她多年了。


    現在選擇去當兵,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想通過軍營改變自己,然後讓君君重新認識他。


    九月,秋高氣爽。


    皺均戴上大紅花,穿著迷彩服去當兵的那一天,我們早早地就騎著自行車去火車站送他了。


    一向愛笑的他,那天看到我們出現在站台後,直接哭了。


    平時他大大咧咧的,真讓他對君君表白或者說些什麽誓言卻又害怕了,隻是一個勁地抱著我們在哭。


    結果,我們就看他哭了一路,最後連一句送別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火車開走後,我們就出了站準備騎自行車迴家。


    君君說想去旁邊的步行街逛逛,反正我們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就陪她去溜達了。


    我們三個人來到旁邊的步行街後,就開啟了四處瞎逛的模式。


    “平安,那邊有個賣小飾品的,我們去看看吧。”


    君君跳下自行車,扯著我的袖子喊道。


    前麵攤位有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大姐,正坐在板凳上編製紅色的繩子,腳前則擺著一張小方桌,上麵都是琳琅滿目的手工香包、和漂亮的銀飾品。


    攤位前,圍著好幾個女孩子在挑選心儀的小東西。


    “好啊!強子,你在這裏等我們,人多,單車騎不過去。”


    我下車,把單車推到一旁無人的角落,然後和君君去看小飾品。


    陳偉強一邊扯著短袖扇風,一邊說道:“快去快迴,熱死了。”


    九月的長沙,如火如荼。


    君君和我並排走著,小臉紅撲撲的,“皺均昨天送我一條心形的金項鏈,我拒絕了。”


    我知道皺均暗戀她,便說道:“他對你有意思,那家夥就是性格調皮,心眼不壞,也夠義氣。”


    “我不想談戀愛,隻想好好讀書。”君君扭頭看著我的眼睛,笑靨如花。


    “嗯,我也不想談戀愛。我隻想像我師父那樣成為一代宗師。”


    “那,你一輩子不結婚了?”


    “有這個想法,我師父不也是一輩子沒結婚,但是所有的弟子都是他的孩子,他一點也不孤獨。”


    “……”君君眨了眨眼睛,不再說話。


    我走到攤位前,“對了,你想買什麽?我送給你,祝賀你考上湖南大學!”


    “好呀,那我選一個吧。”君君又笑了,然後拉著我陪她一起挑。


    原本我想每樣小飾品都送她一件,結果她一眼就相中那隻繡著荷花的香包。


    淡淡的香味,素色的花骨朵,像極了蕙質蘭心的君君。


    “你確定不要其它的東西?我身上有錢,我師兄他們獎勵我的錢,好多,花不完!”


    我說的都是真話,雖然家庭條件一般,但是在物質上父母從沒虧待過我們兄弟,再加上親戚多,還有師父和若幹師兄寵著,從來就不缺錢花。


    考上湖南大學後,收紅包都收到我手軟。


    我除了練武就是學習,也沒其它的壞習慣和嗜好,錢在身上可以放到發黴。


    君君拿著香包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道:“嗯……要不你讓陳師父去找道觀的師兄給我畫一張平安符放在裏麵,就像你能一直保護我那樣,好不?”


    “好啊,這個簡單。香包給我,等道長師兄畫好平安符放進去後我再給你。”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我付錢時,賣飾品的苗族大姐突然開口讚美道:“姑娘,你男朋友和你好般配呀!”


    “大姐,我們是兄妹。”我咧嘴一笑,把香包放進口袋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大姐趕緊道歉。


    君君羞紅了臉,然後拽著我趕緊離開。


    十八歲的君君,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就像蓮池的荷花那般清純。


    十八歲的我,身高已經有一米七六了,陽光帥氣,再加上常年習武,氣質也特別好,走在路上被搭訕那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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