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軍師長就親自打來了電話,說是為了促進這邊的經濟發展,下個月讓我和來自金三角的拳手打一場“友誼比賽”。


    他開金口,我豈能拒絕,立刻拍著胸膛說一定會參加,並且要全力以赴打贏!


    軍師長大笑著掛了電話,又給言雲打電話,讓他去一趟軍營。


    我放下手機,自嘲道:“殺狂麵子很大嘛,竟然能請動軍師長親自給我下命令!”


    無論我怎麽逃,還是逃不出打黑拳的命運。


    言雲整了整高定西服,“因為他輸送了不少保鏢過來,所以軍師長會賣他一個薄麵,不過你放心,軍師長拎得清,肯定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小猛拉。”


    “隻要軍師長向著我,一切都好說。”


    “我猜測這是個局,而且還是死局!牽扯的利益肯定不止我們想的個人恩怨那麽簡單!”


    “你的意思是……”


    “噓!”言雲拍了拍我的肩膀,“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說罷,便帶著保鏢們開車離開娛樂城。


    我知道,軍師長招他過去肯定是商量有關於我打黑拳這事了。


    陳偉強靠在大門口,有氣無力地感歎道:“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我扭頭看著他那張蒼白的臉,“少熬夜,對電腦不好。記得平時多跟我們鍛煉身體。對了,魏霆你打算怎麽處理,總不可能一輩子養在身邊吧?”


    替狗男女養野種,想想都窩心。


    殺又不能殺,賣又不能賣,還真是個燙手的山芋。


    陳偉強把煙頭扔在地上,“大清早的別說這麽晦氣的東西,惡心人。”


    “好好好,不說,你就迴避吧!”


    我以前是沒辦法體會他的感受,自從和舒心月有了男歡女愛後,就開始理解他這種痛苦了。


    被深愛的女人背叛就算了,最後戴了頂綠帽子,還要給她養野種,想想都崩潰。


    陳偉強呆呆地看著我,冷不丁的道:“你說,這孩子會不會真是我的……”


    “你讓張傑給你們化驗下不就知道了。”


    “算了,別自取其辱。那個野種和賤女人長得一模一樣,也就是還沒長大,暫時沒學壞罷了!嗬,怎麽可能是我的種!”


    陳偉強苦笑一聲,轉身進去了。


    “……”看著他滄桑的背影,我心裏頓時堵得慌。


    八一提著弓箭走過來,“哥,這次去果敢,你要帶我去,我不想像個廢物那樣活著。”


    我挑了挑眉,“怎麽樣活著才不是廢物?”


    “幹大事!”


    “行,好好練箭,這幾天鎖定地址後就帶你們過去幹票大的!”


    “嗯!”八一興奮地點點頭,帶著哮天犬去後山打獵了。


    我決定了,這次去果敢得多帶幾個人過去,不殺了那群畜生,絕不會善罷甘休!


    順道把阿布兄妹接迴來,至於燕子,我想擅作主張把她丟迴邊境線那邊,不願意再讓她在臥虎山莊受罪。


    楊連亭現在能護著她,對她感興趣,以後呢?


    哪天不如他意的話,說虐就虐死了。


    我不想看到燕子有那種悲慘的結局。


    更不願意看到和我同生共死的兄弟們死在我的麵前。


    “又在發什麽呆,我們準備去拉練了。”扳手扛著槍走過來,伸出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新兵們都穿戴整齊跑出來集合了,教官正在清點人數,訓話。


    “在想一些雞零狗碎的事。你們先去跑步,等下迴來再細說。”


    “一起啊!有什麽不開心的東西,跑幾圈就好了。”


    我擼起長衫袖子,“扳手哥哥,要和我這個業餘的比試嗎?”


    “別浪!”扳手把我頭別過去,看向鯊魚和猛熊他們,意思是他們想和我比試一番。


    “行啊!”我扭頭衝隊伍大吼一聲,“土豆,去辦公室拿本團長的軍裝、軍靴下來,今天我要和你們一起訓練”


    “是,團長!”土豆麻溜地跑進大樓。


    新兵們起哄:“團長,你輸了怎麽辦?”


    我闊步走過去,“我要是輸了,獎勵你們每人一雙進口的作戰軍靴,不過前提是月底的新兵考核要過關!”


    新兵們齊聲低吼道:“謝謝團長!”


    扳手怒吼道:“全體都有,向右轉——目標:891高地!跑步走!”


    “嘩啦”


    新兵們整齊劃一地跑了出去。


    看著朝陽下的身影,我倍感欣慰。


    這是愉快的一天,即使我的槍技不如他們,但是我能打、能跑啊!


    還特別的抗揍!


    跟著他們跑了一圈後,我心裏確實舒服了很多,就連不怎麽運動的陳偉強也破天荒地加入了體能訓練……


    臨近中午時,我們才返迴娛樂城。


    新兵們早就下山迴去練槍法了,我扶著氣虛喘喘的陳偉強,“過幾天去果敢,你也去吧!”


    他眯著眼睛沒做聲,臉上的汗水就跟下雨一樣往下淌。


    “總該做個了斷,死了這條心。”


    我知道他心裏還有那個毒女人,越恨,就證明愛的越深。


    尤其是蔣不白把魏霆抓過來後,陳偉強越發的抑鬱,總是一個人盯著他發呆。


    李建國的心病去了一半,也該輪到他剔除心裏的毒癌了。


    “你要是不去,我就帶著假的醫學證明還有魏霆去。”我加重語氣,思考再三才說出狠話:“他必須死在魏家手裏,絕不能讓我們養大!”


    陳偉強明顯慌了,“我跟你去!他暫時留在這裏,等我想好怎麽折磨他再說!”


    我歎了口氣,扶著他走進生意興隆的娛樂城。


    知道我在這裏布控了武裝勢力,還直接槍殺了土瓦的叛軍後,來這邊賭博的老板也越來越多。


    主打一個安全自由,不黑他們的錢,也不扣押他們的人,還能保證人身安全。


    更難能可貴的是,來去自由,兌換現金也自由。


    因此,我在曼秀鎮和曼寶鎮的名聲越來越響亮,收入也越來越多。


    辦公室內。


    陳偉強虛弱的躺在沙發上,“平安,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不是。是善良。”我搖了搖頭,“隻有善良的人才會得抑鬱症,才會傷害自己的身體。”


    “我真的好傻,明明恨她恨得要死,可還是下不了手殺魏霆……”


    “拋開他的親生父母不說,威霆那孩子本性不壞。嘴甜,聰明,喜歡小動物,還不打人搶東西,說實話,我也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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