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手機,複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一直到扳手他們迴來,我才迴過神。


    “怎麽樣,路上沒出意外吧?”我收起哀傷的表情,露出一個微笑道。


    扳手把ak放在賭桌上,“一切正常!”


    “我去做飯了。”舒心月笑了笑,轉身跑上樓。


    這還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丫頭。


    我見瘦猴手上有血,舒心月的小臉也紅撲撲的,一看就知道剛才經曆過槍戰。


    果不其然,他們三個人趕到縣城時,發現占貌有好幾個姨太太都住在富人區的別墅裏,其中還有七八個孩子,四個女傭人,五六個保鏢。


    為了活命,姨太太還說孩子是別人的,這……


    最後的結局就是,統統滅口。


    一個都不留。


    當然,帶走了那幾個傭人,說是傭人,實際上就是女豬仔,不但要給保鏢玩樂,每天還要像狗一樣服侍姨太太和雜種的飲食起居,稍不注意就被一頓收拾。


    就連吃飯都要跪在地上用狗盆吃,睡覺還和看門狗一個屋,當真是活的豬狗不如。


    解決掉這些雜碎後,扳手他們正要返程時,路上遇見巡邏隊查車,實際上就是佤邦軍的兵匪下山收保護費而已。


    當時是在山道上,周圍沒有車經過,為了脫身,舒心月故意拋媚眼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這才讓扳手有機會清空彈匣,殺出一條血路。


    末了,扳手拿起一瓶水仰頭喝光,“這裏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須盡快離開。”


    我扭頭看向旁邊的4個女人,“我知道,越久越危險。”


    她們手上都淤青,就臉上幹淨,膝蓋處的老繭嚇人,一看就知道常年跪在地上服侍惡魔。


    個個臉色蒼白,瘦骨嶙峋,眼神也躲閃,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


    我收迴視線,“你們來這邊多久了?”


    其中一個女孩哆嗦道:“一、一年……另外幾個死了。”


    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我歎了口氣,“先去樓上休息,吃完飯再和我講講你們的遭遇。你們別擔心,我不會虐你們,也不會轉賣你們……”


    然後讓瘦猴帶她們去樓上休息,吃點零食補充下體力。


    4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跟著瘦猴上了樓,我真擔心她們腳下一個不穩就從樓梯處滾下來。


    我重新坐下,“剛才向老板來了,說要給我給他五百萬,他入股沙老板的園區。”


    扳手又重新填子彈,“他在想屁吃。”


    “穆陽打電話來了,說去了你家,你媽媽和妹妹都活著……”


    扳手沒吭聲,填子彈的手明顯停頓了一下。


    “先去樓上休息,我值班。”見他傷感,我馬上轉移話題,起身走向院子。


    螺絲刀正好扛著槍進門:“去哪?”


    我拍了拍哮天犬的頭,“出去走走。”


    它在院子裏曬太陽,昨夜一口氣咬死那麽多惡狗,累壞它了。


    螺絲刀把槍扛在肩頭,“一起,正好田壟那邊熱鬧得很。”


    我們並肩走出院門,帶著吃飽喝足後要去消食的哮天犬,往田壟那邊走去。


    昨夜被它咬死的惡狗,統統拖出去扔河裏了,主打就是一個不能暴露哮天犬。


    否則,別人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哮天犬下的狗嘴。


    我們來到占貌家外麵時,村民們還在那裏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趕緊去看熱鬧。


    包括旁邊糟老頭家門口也一樣,圍了不少村民在議論紛紛。


    見我過去,有幾個認識我的村民大喊道:“蔣老板,占財主家出事了。”


    我假裝關心地跑到門口,“發生什麽事了?你們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呃…我們也是才知道,他家的人死完了,占財主不知道在哪裏。”


    “進去看看!”


    我帶頭,村民們就一窩蜂地湧進占貌家。


    他們不是想主持公道,是想進來撿漏。


    這種為富不仁的人死了就死了,不放炮竹慶祝就不錯了,誰還會想著來清理後事。


    一地狼藉,和滿院子的屍體,再加上刺鼻的血腥味,惹得村民們當場嘔吐。


    “鄉親們,我聽說是他們互相殘殺才導致的悲劇。我猜測,可能是因為分贓不均,所以才大打出手的,幸好沒有傷及無辜。


    唉,人死不能複生,大家趕緊把值錢的東西分走吧,不能便宜別人!”我說的“別人”,就是指小地主,或者山頭的佤邦軍。


    “蔣老板說得有道理,我們快清理東西……”村民們一聽,立刻精神抖擻,吐也不吐了,直接開啟搬東西模式。


    一個多鍾頭後,占貌和糟老頭家的東西就被寨子裏的人統統搬了個精光。


    當真是家徒四壁,家破人亡的局麵。


    搬完還不解恨,村民們又自發把他們的家給燒了。


    甚至還殃及旁邊的小地主,礙於我以前殺了占大財主的威力,他們也不敢發難,隻能默默地組織人打水滅火……


    水桶怎麽能和大火抗衡?


    不出二個小時,田壟那邊的房子全被燒成渣渣。


    這幾戶小地主,也全都棄房子落荒而逃。


    不過,村民們都殺紅了眼,哪裏會放過他們,一人一鋤頭統統挖死丟火海裏燒了。


    看著騰空的紅色火焰,螺絲刀咧嘴一笑道:“這是我來緬甸後,看過最美的煙花。”


    “這不算最美的,最美的還在後頭呢。”我攬住他的肩膀,欲言又止道:“燒了好,燒了後寨子裏就沒有貧富差距了,也不會有恃強淩弱了。”


    “那萬一別人又重建呢?”


    “不會,等下我就唿籲村民把這裏耕了種菜,種水稻。”


    “真有你的,哈哈哈!”


    “必須滴!用魔法打敗惡魔嘛!”


    我們小跑著迴到六層樓時,舒心月已經把菜做好了,今天人多,一共燒了十幾個菜才夠大家吃。


    幸好寨子裏不缺蔬菜,否則我們這麽多人吃飯,每天光買菜做飯就是一個巨大的工作量。


    飯後,按照慣例,就是一一詢問這些女孩子的來處和被騙遭遇……


    記錄好後,就是關於風險費的流程全都走一遍。


    5萬,不多,也不少。


    咬咬牙,她們的家人都把錢打了過來,然後就是安排她們迴國的時間。


    依舊還是扳手、鐵柱、阿布、李建國4個人送她們去邊境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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