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她們隻會說“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來交換想要的東西,殊不知,我們最不想要的就是“這個”。


    我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錢、軍火,複仇!


    見我們語氣和態度都很堅決,這三個女人便不再說話,隻是低著頭哭。


    我們的眼淚,早已經在緬甸流幹,以後,也不會再相信所謂的眼淚了。


    片刻。


    我打破沉默,“你們都想好了嗎?不想給家裏打電話就去四樓住!”


    ……她們不走,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地站在那裏哭。


    她們不知道的是,在緬甸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眼淚。


    還有心慈手軟。


    陳偉強點燃一根煙,“阿花,帶她們下去,以後你負責教她們怎麽做事,不聽話就收拾她們。”


    “知道了,陳哥。”


    阿花又多了三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姐妹,開心地猛點頭。


    一聽說“不聽話”就要被“收拾”,這幾個女的當場就嚇到了。


    她們被狗腿子折磨得有心理陰影了,其中一個馬上改口大叫道:“大哥,我想迴家!我不要留在這裏打工!大哥,我爸手機是132……”


    “大哥,你打我男朋友電話,他肯定會借錢贖我的……”


    “我讓我爸媽去借錢,我不要留在這裏打工,我想迴家!”


    另外兩個女人,也爭先恐後地大喊道。


    “一個一個來,不要急!”陳偉強拿起手機,“走,去四樓打電話。”


    因為這兩個小鬼我們不打算收費,所以就帶她們去樓下打視頻電話聊風險費了。


    等陳偉強和八一帶著她們下樓後,扳手突然對我說道:“過二天,我親自送穆陽去邊境線。”


    “嗯,我們一起過去,估計到時候最少要三輛車。”


    花5萬就能迴國,試問園區的豬仔誰又願意留下來當牛馬?


    在家的父母,哪怕是跪,都要跪出五萬打過來。


    扳手起身,把槍放在茶幾上,“我們現在就定個規矩,18歲以下的貧困家庭以後免收風險費。”


    “行啊,這事你做主。收錢的事強子做主。我就隻負責聯絡那邊和收拾這群老變態。”


    “我覺得你還是負責聯絡美女之間的感情比較好。”


    扳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轉身走向廚房。


    小穆陽一個人在廚房忙得不亦樂乎,一看就知道那孩子打小就勤快。


    “蛤?”


    我愣了一下,迴頭看向舒心月,正好碰上她那雙火熱的目光。


    瞬間有點似懂非懂的感覺。


    “你們聊,我也去做飯,順便炒個正宗的湘菜給大家嚐嚐~~”


    我尬笑著一聲,趕緊起身跑進廚房……


    一直等到下午六點多時,那三個女人的家屬,才各自轉來了十萬風險費。


    雖然我買她們花了五十萬,但是收十萬一個人也是極限了。


    更是我們的底線。


    正當我們準備開車去那邊園區時,阿花突然神色慌張地跑出來,“哥,哥……”


    我降下車玻璃,“怎麽了?”


    “那個,阿蘇她、她病了,鬧著要自殺。”


    “……”我趕緊下車,拔腿就往四樓跑去。


    “我不想害人,也不想迴去丟人現眼,我這輩子已經毀了,你們讓我死,嗚嗚~~”


    阿蘇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整個六層樓。


    我跑到四樓時,她正披頭散發地坐在走廊外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讓大家不要勸她。


    那三個女孩也坐在她旁邊暴哭,死死地拽著她,不讓她起身。


    瘦猴和鐵柱隻是站在旁邊發呆,不知道怎麽去勸女生。


    我之所以讓他們三個人留在這裏守家,是因為怕占貌那幾個糟老頭趁亂使壞。


    見我過來,張傑取下近視眼鏡,支支吾吾地道:“蔣哥,她、她……”


    我走過去扶起阿蘇,“她得了什麽病?傷風感冒的話,你應該能治愈!”


    “她、她……”張傑表情痛苦地道:“她得了艾滋病!”


    !!!


    我瞬間愣住!


    連手都有的不自然了!


    這病根本就無藥可醫,而且得病者生不如死。


    她才二十多歲啊,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齡,卻……


    我猜測,她一定是在占滕家被傳染的,那群畜生真是死不足惜!


    一聽說她有艾滋病,剛才還在勸她的三個女孩子,也全都嚇懵了。


    迴過神來後,她們趕緊退到一邊。


    “蔣哥,你不要管我,讓我死了吧,我活著也是受罪,死了幹淨!”


    阿蘇大哭著打開我的手,就要往牆壁上撞去。


    她不知道血液可以傳播的嗎?


    我眼明手快,一把就拽住她,“阿蘇!你不要衝動……”


    “我活著就是累贅,我不想害你們……隻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阿蘇蹲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


    我看著身材削瘦的她,安慰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張傑是國內名牌大學畢業的權威醫生,他檢查後下的定論,肯定八九不離十了。


    這時,陳偉強他們在聽到動靜後,也全都跑上樓了。


    舒心月紅著眼睛對我說道:“平安……我們送她去醫院治病好嗎?”


    阿蘇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蔣哥,謝謝你們救我出來,讓我感受到家的溫暖!求求你,不要送我去醫院……


    我不想去緬甸的醫院治病,我恨這裏,更恨這裏的畜生,我就是做鬼也不會原諒這群惡魔!”


    “妹妹,你不要說了,嗚嗚!”阿花衝過來抱住她,兩個人哭成一團。


    她們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艾滋病隻能通過母嬰傳播、血液傳播、和性傳播,隻要沒人和她發生關係,平時也沒有傷口上的接觸,不會有被感染的風險。


    隻不過這邊的醫療水平有限,就算去醫院也隻是打點滴,或者開些廉價藥,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舒心月搖著我的手臂,哭著說道:“平安,送她去醫院治病好嗎?”


    同是女性,肯定更能體諒她的苦衷和脆弱。


    我看向一言不發的扳手和陳偉強,覺得左右為難。


    現在我們手下要救的人很多,一旦去縣城醫院被惡魔盯上,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陳偉強思考三秒鍾後,才打破沉默道:“張傑,你跟我們一起去,到私人診所裏買了藥後就開車帶她迴來休息。”


    “嗯。”


    張傑是醫生,跟著去肯定要好很多,最少能保證不被醫院亂宰。


    “我不去,我也不治!死了就死了,免得在世上受苦受累……”


    阿蘇一把推開阿花,然後哭著跑進屬於她的房間。


    然後“嘭”的一聲就鎖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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