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


    我們五個人,外加一條威風凜凜的狼狗,小跑著迴到六層樓。


    有必要說一句,陳偉強是被我們拽著跑迴去的,畢竟他是技術人員。


    身體太拉誇!


    占滕的鄉村別墅已化為灰燼。


    住在他附近的小財主們,個個都在觀望,卻不敢亂插手。


    在這種地方,哪怕對方在眼前被打死,都不會有人插一句嘴。


    明哲保身,才是每個人的選擇。


    占裏帶來的那些人,全被螺絲刀和李建國殺了,屍體則被占貌的人帶走了。


    然後就看到他家的保鏢,帶著槍開車出去找人了。


    至於占滕和那11具黑人保鏢的屍體,我原本想出點人工費,讓村民們把他抬去後山埋了。


    拋屍荒野,影響不太好。


    倒不如做個人情埋了,等日後他的兒女或者兄弟來尋仇時,我也有理去爭辯幾句。


    哪知道,這些村民恨透了占滕和他的保鏢,知道他們死了後,成群結隊地來到院子裏,直接抬著他們的屍體去了河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12具死屍就是鱷魚的下午茶點心了。


    尤其是占水的老母親,甚至還抓來一隻大公雞送給我,說是感謝我為民除害。


    謝謝我給她死去的女兒報仇,她女兒在天之靈會保佑我。


    這,直接把我給整無語了。


    為了寬慰她,我隻好收下那隻毛色豔麗的大公雞。


    村民們自發給我洗完地之後,不但不要錢,還一個勁兒地送農家小菜來謝謝我們……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這句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反抗,得有實力。


    不然,就繼續被壓迫。


    看著他們那張淳樸的臉,我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明明自己過得這麽慘,卻見不得人世間的疾苦。


    陳偉強摟著我的肩膀,有氣無力地道:“別杞人憂天了,上去吃飯,都餓一天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得加強體育鍛煉,免得下次逃亡時拖後腿。”


    “不提這個我們還是好朋友。”


    “身體被掏空了吧,切!”


    “總比你不知男歡女愛是啥味要好。”


    “滾!”


    我拿開他的手,轉身進入大廳。


    門窗都拆了,明天又得請人來裝門窗,糊牆,送家具。


    錢啊,真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管它呢,我又不管財政大權了,正好圖個一身輕。


    我自嘲地笑了笑,快步上樓。


    留下陳偉強在後麵扶著欄杆爬上樓。


    說實話,家裏突然多了六個女人,真有點不習慣。


    她們顯得有點局促,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眼神空洞地看著我進來。


    貌似我們也是有所企圖的偽君子那般。


    舒心月一看到我,馬上跑過來告狀,“她們不肯說話,不信任我。”


    她是緬甸人,李建國臉上的疤痕又太嚇人,換作是我,也不敢說話。


    我把她秀發上的茅草拿下來,“咳,沒事。我等會和她們溝通。”


    舒心月拉著我的手,走向餐廳,“飯菜做好了,快趁熱吃吧。”


    “我先去洗手。”我趕緊抽迴手,跑向洗手間。


    等我出來後,所有人已到齊,落座,隻不過氣氛有點緊張和尷尬。


    螺絲刀和扳手屬於那種,不愛和女人說話的鋼鐵直男,自然隻顧埋頭幹飯。


    李建國就更加了,心裏隻有老婆,什麽女人都不會搭理一句。


    八一,理工科鋼鐵直男,嘴笨。


    陳偉強老油條,不想說話。


    舒心月是本地人,沒法獲得她們的信任。


    因此,就隻能讓我開口安撫她們了。


    “你們先吃飯,然後再討論迴國的事。我不是壞人,也不是好人,更不會二次轉賣和傷害你們,請放心住下。”


    其中一個女孩突然大哭道:“你真的願意幫我們迴國?”


    我點點頭,“嗯,別哭了,先吃飯。”


    女孩捂著臉,痛哭流涕道:“謝謝……謝謝你。”


    其他幾個女孩子也隻是哭。


    一邊哭,一邊吃飯。


    實際上,一口飯菜都沒夾,光哭了。


    我們本來是很餓的,此情此景也全都無心再吃飯。


    隨便扒了幾口後,都放下碗筷離開餐桌,然後去六樓會客廳了。


    會客廳50多平米寬,和國內企業的會議室差不多,能同時容納四五十個人。


    “大家都是中國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們想迴國的話,就讓家裏打5萬塊風險費來,然後送你們去邊境線,再由邊防警察帶你們迴家。”


    我轉著手上的圓珠筆,記下她們的名字和家庭地址。


    “你會不會騙我,我家裏沒有錢了,那個畜生……”


    女孩說著說著,又大哭起來,“那個畜生都讓我爸媽打二十多萬過來了,還是不放我走!”


    她們平均年齡25歲左右,都是為了高薪偷渡過來的,結果一入境就被蛇頭以12萬一個人的價格給賣了。


    來到占滕家後,全都被敲詐過一次,最少的都打來了七八萬,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這次不出意外的話,她們被黑鬼們折磨死也是時間問題。


    每個家主買來的女豬仔,也就是女性奴,都是和保鏢一起玩弄取樂的,當玩具那樣玩。


    不聽話就往死裏打,什麽貞潔烈女來了這裏,都得服軟。


    實在是太倔,就隻能開火車虐死,然後扔了。


    因此,一聽說我要風險費,她們全都哭兮兮地說家裏沒有錢,眼裏也盡是恐懼和懷疑。


    “沒錢就隻能給我打工了,我這裏不養閑人,也養不起。”


    我放下圓珠筆,加重語氣道:“特別申明一下,誰想自行離開也可以,不過離開院子後,生死一切與我無關。”


    陳偉強點燃一根煙,冷聲道:“我們不是慈善家,這裏也不是收容所,想留下來又想白嫖,根本不可能。”


    話說到這份上了,想迴家的人,應該也會有想法了。


    真不想離開,也不願意打電話迴家的,就隻能留下來給我搞衛生。


    正好缺人。


    一個女孩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我……我想打電話迴家。”


    我拿出手機,“號碼。”


    女孩哽咽道:“137xx……”


    我把手機遞給她,“你讓你媽加這個微信,然後和你視頻。”


    電話接通後,她首先抱著手機痛哭了好幾分鍾,才讓家人加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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