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靠智取和玩心理戰術贏了一局,已經是祖宗保佑了。


    接下來,就是請人洗地和處理屍體。


    再想辦法善後。


    舒心月方才持槍殺黑鬼時,頗有女俠範,真是令我們刮目相看。


    螺絲刀拍了拍身上的露水,“大家都沒事吧?可惜,讓占裏那狗日的趁亂跑了!”


    我撿起地上的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去大小占老板家看看就知道了。”


    剛才槍聲響起時,附近的村民都嚇得關起門不敢出來,要不是占山和占水兩兄弟幫忙解釋幾句,我們又要大家被誤會了。


    我不想在村民心中,活成我自己討厭的樣子。


    扳手看著僵硬的占滕,一籌莫展,“頭大,本來不想殺他,沒想到還是被人擺了一道。”


    我們隻想以和為貴,結果被占裏攪糊了。


    他想讓我們互相殘殺,然後再取而代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比占滕還陰險狡詐。


    要不是我們最後留了一手,全被他害死了。


    現在卻要收拾他留下來的爛攤子,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事不宜遲,馬上去小占老板家討說法。”


    我們商量好後,便讓占山兄弟倆喊幾個膽大的村民洗地,然後再把屍體搬出去。


    最後才開車去他家把事情說清楚,最少可以讓對方明白是怎麽迴事,以免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殺了占滕,才一刻鍾不到就傳遍了整個猛拉鎮。


    等我們開車到他家別墅門外時,卻發現大門敞開,裏麵連個人都沒看到。


    包括那十多條一聲不吭的狗,都不見狗影子。


    他的左鄰右舍,全都大門緊閉,以至於周圍的空氣都充滿火藥味。


    扳手率先跳下車,“我下車去看看,大家注意安全。”


    螺絲刀二話不說,也跳下車。


    我下車,對舒心月說道:“你留在車上,別熄火。”


    說完,就後悔。


    她不會開車啊,想著裏麵可能有女奴隸,於是又說道:“你還是下來吧,跟我進去看看。”


    “嗯。”舒心月下車,然後讓李建國留在車裏。


    我們幾個人則背著槍,帶著處於亢奮狀態中的哮天犬,踏進了占滕的鄉村大別墅。


    這邊的別墅都是本土風,圍牆二米高,房屋卻不高,都是二三層左右。


    不過占地麵積很大,一進去就是開闊的大草坪,卻看不見占家有人跑出來。


    我環顧空無一人的院子,“臥槽,該不會全都卷鋪蓋跑路了吧?”


    扳手旁邊的人從雜物間走出來,“估計我們發生火並時,他的家眷就逃走了。”


    因為院子裏也沒有一台車,地上還散落著某些衣物,所以,家眷肯定是匆忙逃走了。


    至於那些本地的傭人,應該是直接迴家了。


    “分頭搜,看看那些女奴隸在不在。”


    我帶著舒心月和哮天犬為一組。


    扳手和陳偉強一組,八一與螺絲刀一組,開始進入各個房間搜索。


    房間太多,最少有三十多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一個人。


    我踢了踢掉落在地上的花瓶“奇怪,難不成他們還帶著女豬仔一起逃亡?”


    舒心月彎著腰,到處去找暗門,“也許,有地下室呢?”


    “哥,快過來!”


    我正發愁找不到突破口,八一突然衝進來大喊道。


    我趕緊跑出去,“發現什麽了?”


    八一急得滿頭大汗,支支吾吾地說道:“讓月姐找些衣服過來,我實在是……”


    從他充滿同情和憤怒的神情,我就大致看明白了幾分,kk園區的魔鬼地下室,又要在這裏上演了。


    那些被魔鬼啃噬的食物,就是這些可憐的年輕女人。


    我看向舒心月,“你去那個臥室裏,拿著女人的衣物出來,我在這裏等你。”


    “啊,好!”舒心月愣了一下,趕緊去隔壁房間翻衣服。


    我們搜的這些臥室,應該是占滕老婆和小孩的房間,裏麵有許多奢侈品,都來不及帶走。


    錢財則統統帶走了。


    片刻,我們抱著一堆衣服,跟著八一來到旁邊那棟一層樓的木房子。


    還沒踏進門檻,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皺了皺眉,“你別進去了,衣服給我。”


    畢竟我們在園區都見慣了,舒心月還涉世未深,除了會打槍之外,哪裏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


    “我要進去。你是男人,不方便。”舒心月不明就裏地看了我一眼,抱著衣服就跑了進去。


    八一抽了抽嘴角,轉身去外麵放哨了。


    我歎了口氣,隻好跟進去。


    木房子和園區如出一轍,也是讓人頭皮發麻的刑拘房,木牆壁上更是掛滿了各種剮人刑具和情趣玩具。


    地板上有血跡,還有刺鼻的屎尿味。


    在屋子的最角落,卷縮著五六個赤身裸體,遍體鱗傷的女人。


    她們大哭著抱作一團,手腳都被狗鏈子鎖著,旁邊就是地下室的入口。


    想必是螺絲刀他們,剛才從地下室把人給帶上來的。


    “地下室裏還死了兩個女人,整個別墅就剩這六個女人。”螺絲刀歎了口氣,劍眉都快擰成一團了。


    扳手在找鑰匙,想打開她們手腳上的鎖,“你打算怎麽處置她們,是帶走還是放掉?”


    假如帶迴六層樓的話,我又要怎麽養活她們,放走,她們又該怎麽跑迴國?


    橫豎都是死,這還真是個世紀大難題。


    扳手瞬間就把我問住了。


    陳偉強欲言又止地看向我,似乎早就考慮好了退路,“你想帶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舒心月站在原地愣了好幾秒鍾,才結巴的看向我,“她、她們……”


    “你去給她們穿衣服,然後把人帶出來再說。”


    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悲慘畫麵,和她說了一聲便轉身出去。


    扳手他們也全都跟出來,隻留下處於懵圈狀態,和難以置信的舒心月在裏麵。


    讓女孩子去安撫她們不穩定的情緒,應該會更適合。


    我們一來到外麵的草坪上,扳手便低聲道:“我們養不起她們,留下來也會是個禍害,甚至還會被當地人詬病。”


    救,還是不救,這是一道左右為難的選擇題。


    “我知道我們的處境很尷尬,一旦被占滕的家人或者當地勢力尋上門報仇,這些女人就是開火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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