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人群最後,差點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八一和螺絲刀,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在我旁邊嘔到懷疑人生。


    哪怕是見慣了這種場麵的陳偉強,都擰著眉頭,麵色沉重地走到一旁做嘔吐狀。


    最讓我崩潰的就是,劉十一把那些女人的子宮扯出來蒸熟後,再撬開嘴強迫她們吃下去……


    那些男人和站在前排的豬仔,無一能幸免。


    誰敢不吃,就是拳腳加電棍套餐伺候。


    在惡魔的淫威下,那些人都含淚吃下一口所謂的“活體肉蓮”的肉……


    吃完,還不準吐,誰沒忍住吐出來,就趴在地上把嘔吐物舔幹淨……


    處理完這幾個女人後,劉十一便讓狗腿子繼續懲罰這幾個男人。


    剝皮、點天燈、做人彘……滿清十大酷刑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施暴過程中,還不讓豬仔痛快地死去,要讓受害者睜開眼,親自看著身體某個部位被切割,被投喂……


    種種暴行,真是滅絕人性!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扳手突然走到我身前低語道:“散會了,該去工作室上班了。”


    我擦了擦嘴角,看著眼前滿是血跡的黑皮鞋,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他們……都死了!”我想站起來,卻發現雙腿完全蹲麻木了。


    扳手失落地說道:“楊連亭做的局,讓這些人成功吸引火力助他逃出生天。”


    “狗日的,他就是個畜生!”


    我抓住旁邊螺絲刀的手,猛地站起來,“我一定要殺了他!不為別的,就為他害這些女人無辜地慘死!”


    那些缺少零件,血肉模糊的屍體,全部給拖走喂鱷魚了。


    水泥地上,血流成河。


    有幾個老阿姨,正在打掃血跡。


    剛才還黑壓壓的人群,此刻盡數散去,隻剩我們幾個人還蹲在這邊。


    劉十一因為有急事處理,所以才沒空理會我,假如他剛才逼迫我吃一口那個“肉蓮”的話,我真心不知道該怎麽辦。


    吃,是一輩子的噩夢。


    不吃,免不了被一頓折磨。


    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隻覺得空氣中都是腐肉的味道。


    明媚的陽光,每天都在照耀著這些惡魔的暴行,太空卻依舊無能無力。


    “先去上班,好歹我們沒出事,不然剛才就是我們被綁在那裏讓人欣賞了。”


    扳手歎了口氣,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好幾歲,連胡子都長出來了。


    他一直幻想著帶錢迴家,想給他妹妹治病,讓他媽媽過上好日子。


    然而,當最有希望的希望突然破滅,以至於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了。


    陳偉強很理解扳手歸心似箭的感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莫急,還有機會。”


    “唉,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去上班,不然又得挨打了。”


    螺絲刀愁眉苦臉地拽著我,往工作室走去。


    “哥,你不要急,一定還會有機會。這次我們能全身而退,就是老天在保佑我們……


    可是,他們死得好慘啊,嗚嗚!”


    八一紅著眼圈,話還沒說完就哭了。


    一米八八的東北漢子,此刻卻捂著臉,哭得像個孩子那樣傷心。


    “活著,就會有希望。”陳偉強摟著他的肩膀,跟上我們的腳步。


    扳手和阿布背著槍,神情沮喪地離開操場,去處理另一批屍體了。


    當我們跌跌撞撞地迴到工作室時,意外發現寧總和劉十一都在裏麵巡視。


    春光滿麵的燕子,身著素色旗袍,靠著窗口在看外麵的景色。


    陽光照在她漂亮的五官上,像極了一幅美人日光圖。


    我們趕緊調整悲戚的麵部表情,一前一後地走進去,強顏歡笑道:“寧總,督導。”


    寧總迴頭,看著臉色蒼白的我,“你這是……”


    “晚上喝多了,沒睡好。”我苦笑了一下,闊步走到工位上坐下。


    八一和螺絲刀,也飛快地迴到他們的位置上。


    宿醉的八一,連酒都被嚇醒了。


    陳偉強是園區的技術人員,不需要做過多的解釋,上班遲到也不會有人說什麽,除非是誤事了。


    劉十一冷笑道:“你們啊,能不能長點腦子,差點就被楊連亭給利用了。這次還好你們沒有助他逃跑,不然我會加倍地折磨你們!”


    我抽了抽嘴角,心裏很不是滋味,假如楊連亭沒有玩聲東擊西,金蟬脫殼的計謀,這個時候的我們,已經在外麵唿吸自由的空氣了。


    我暗中觀察了一下,我們園區比昨天少了11個人,估計都是半夜被拉去公海醫療船賣了。


    寧總訓完話後,就摟著燕子離開了。


    唐天不見蹤影。


    片刻,劉十一發通知,讓老員工二胖擔任大主管,其他人不變。


    原來楊連亭早就預謀出逃計劃了,隻不過一直在想找替身。


    見我不上道,加之要帶走的人又多,他怕臨時出簍子,便暗中慫恿他以前園區的人和老鄉,並利誘他們在昨夜二點半時,蹲在地下通道出口劫持公海醫療船的車。


    最開始那輛車是二點鍾拉著活豬仔離開kk園區的,楊連亭實際上早就坐上那輛車,帶著黃金和現金跑路了。


    之所以讓剛被處死的那群豬仔,在二點半時劫持公海醫療船的車,是想混淆視聽,拖延園區追捕他的時間。


    而他讓我們三點鍾去地下室,純粹就是想借刀殺人,並沒打算真正的讓我們逃出去。


    否則也不會提前讓人摸進去,把那幾輛車的打火線給破壞。


    因為地下室的醫生,也是二點半以後才進去動手術的,所以,他安排的人,早就潛伏在裏麵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腳了。


    隻是那群被劉十一殘忍殺害的豬仔,死都不會想到被楊連亭給賣了。


    他們用命在掩護楊連亭出逃,並為他爭取到大把的時間跑路。


    假如不是他們劫持第二趟運輸豬仔的醫療車,硬闖大門時被圍堵,我們也會被正在半路上趕來的貌丁倫所發現。


    我劈死的那個人,隻不過是一個和貌丁倫身高體重相仿的狗腿子……


    在二點半,到三點鍾的這段時間,因為他們一直開著公海醫療船的車在園區打轉,所以才在三點鍾後暴雷。


    與此同時,李建國也因受了劉十一的刺激,從而闖進楊連亭的住宿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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