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手愣了一秒鍾後,拔腿就追過來,“你別衝動,會出事的……”


    “咣當”


    我一槍托就砸下去,前排站立的中年男人便應聲倒地。


    “???”


    正在訓人的幾個狗腿子直接懵圈,要不是看到扳手在,估計又得群毆我。


    “黑子!我終於找到你了!真是蒼天有眼啊,這他媽的就叫現世報!”


    我怒罵一聲後,又是一槍托砸下去。


    打得他滿地找牙,直唿救命。


    “私人恩怨,隨他去打吧。”


    扳手擺了擺手,讓那幾個狗腿子別管閑事。


    因為他是這片的保安隊隊長,說話比較好使,所以大家都雙手抱胸在旁邊看戲。


    “小、小瓶子……你聽我解釋啊!別打了,別打了,你聽我解釋~啊!”


    被我暴揍的男人,正是之前偷走小布袋的黑子。


    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


    馬臉,看起來很老實的樣子,其實一肚子壞水。


    我才不會聽他的解釋,摁住他就是一記左勾拳,然後又是一記右勾拳。


    打得他暈頭轉向,口吐鮮血。


    “算了,打死了不好交差。”


    扳手見我打得差不多了,便拉住我,然後把ak拿走,怕我擦槍走火。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聽我解釋,嗚嗚!”


    黑子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鬼哭狼嚎道。


    “狗日的,枉我那麽信任你,你卻背叛我們!要不是你偷走包裹,春燕姐會病死嗎?你還她的命來!”


    我甩開扳手的大手,拎起毫無反抗之力的黑子,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身上。


    我的怒火,分分鍾能燒死他。


    “噗”


    黑子當場口吐鮮血,便徹底暈死在地上。


    我真的冷靜不了,時刻都想知道他的消息。


    今天終於見到他,怎麽會輕易饒了他?


    不殺,也要廢了他!


    比起疤子,我更恨黑子。


    因為他帶走了藥品,直接加速春燕姐的死亡。


    所以,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算了,人死不能複生。別惹事了。”


    扳手死死拉住我,生怕我一衝動踢死他。


    “把人拖去醫務室,假如醒來亂說話,就想辦法讓他成啞巴。”


    扳手讓兩個狗腿子把人抬去醫務室後,趕緊拉著我離開。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萬一他醒了亂說話,說是陳偉強放我們離開的,豈不是又害慘強子?


    在沒弄清強子和露露的關係之前,我不能再讓他邀功舉報強子。


    必須滅口。


    “怎麽了?”扳手見我眼裏有殺氣閃過,壓低聲音問道。


    “不行,他必須死,不然我發小會遭殃。”


    假如他運氣好逃迴國,這一切都不重要。


    問題是,他也被抓來kk園區了。


    知道我們底細的人越少越好,絕不能讓他再利用我翻身。


    他能賣我一次,就有無數次。


    絕對不能留!


    與此同時,我為自己剛才的想法嚇了一跳。


    來這裏才一個多月,就把我折磨得逐漸狠戾,以後,又會是什麽樣?


    我,還會是從前那個熱血,有愛,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不用你出手,我會去辦妥。”


    扳手會意地笑了笑,表示殺個低等豬仔易如反掌。


    “等等!”


    我腦子裏,突然又閃現出幾個刻意迴避我的身影。


    真是妙啊!


    怎麽全都湊齊了,是召喚神龍了嗎?


    “……”扳手無語地看著我,已察覺到我的變化。


    不過他沒有覺得反感和意外,而是眼露欣賞的神色。


    “玉姐!猛哥!大頭!別躲了,你們就是燒成灰我都認得!”


    我轉身,往人群裏走去,嚇得新來的豬仔趕緊避開。


    此刻,在他們的眼裏,我一定也是那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吧!


    打黑子打得那麽狠,誰見了不害怕?


    拿著艾斯叫獸的雞毛當令箭,還真是好使。


    狗腿子們根本不插手,隻是看著我去把他們一個個揪出來暴打。


    隻要不當場打死就行。


    因為,能給新人起到震懾的作用。


    所以,以前猛哥他們打我打得有多爽,今天我打他們打得就有多痛快。


    有恩不報非君子,有仇不報枉為人。


    我是不是君子無法定義,但肯定不能做小人。


    誰欺負我,我就要打迴去。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了……”


    大頭躺在地上摸著流血的額頭,特別慫地哀求道。


    猛哥算有骨氣,被我打得鮮血直流都不吭聲,越是這樣,我就越想打死他!


    “露露到底在哪裏?”我抓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道。


    是他接頭把我帶來緬甸的,肯定和露露那個賤人有聯係。


    猛哥不屑地看著我,“想知道?下輩子……啊!”


    我用力一捏,就折斷了他的左手腕,“說不說!不說,我弄死你!”


    他疼得冷汗直流,不屑的眼神裏也流露出對死亡的恐懼。


    這種貨色,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估計是見我在這裏混得還行,他也開始害怕了。


    “我,我說出來,你就放過我?”


    原來惡人,也怕惡人磨。


    哪有什麽不怕死的人,隻是身處環境和信仰不同罷了。


    “那得看你提供的價值大不大。”


    “我都是聽玉姐指揮,開車去接頭也就那一次……”


    看他的眼神,不像說謊。


    “以後,你改名叫小蟲,猛哥不適合你!”


    我笑著鬆開手,他就像一堆爛泥般倒在地上。


    然後起身,走向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玉姐。


    這個賤女人,已沒有往日的神氣和驕傲,取而代之的是灰頭土臉,擔驚害怕。


    “你手機呢?”我不想和她廢話,直接問道:“她上家是誰?在國內的公司叫什麽?”


    “我,我不知道……”玉姐眼神迷離地搖搖頭。


    她一定很驚訝,都是那一天逃走的人,為什麽我會站在這裏暴揍他們。


    身份突然轉換,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我不打女人,你別逼我!”


    我看著她都是泥水的臉,又想起露露那個賤女人,真是怒火攻心。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隻是聽上頭指揮……她,她身份神秘,不和我們聯係。”


    玉姐支支吾吾地搓著手,一個字都不想說。


    “兄弟們,這個女人以前是我主管,可威風了。她特別喜歡年輕小夥子……”


    我冷笑一聲,轉身衝那群狗腿子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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