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幫飛飛處理完傷口後,便勸他吃了點麵包,吃完後就看著他含淚睡去。


    其實是哭累了。


    讓他發泄出來也好,不然會把人憋壞。


    “疤子叔,我這裏還有個麵包。”


    我把恐龍給我的麵包拿出來,掰了一半遞過去。


    “恐龍給你的吧?”他也不客氣,拿到手就一口吃了。


    “嗯。”我點點頭,沒必要騙他。


    疤子感歎道:“你離她遠點,那個婆娘名堂很多,也不是什麽好鳥。”


    我沒法接話,隻好迷惑地看著他,想多聽一點關於這些人的事。


    “睡覺吧!以後你就曉得了!我隻提醒你一句,好好幹,別挨打!”


    疤子搖了搖頭,然後側過身去不再說話。


    他還是信不過我,不願意多說一句。


    我皺了皺眉,覺得很迷惑,真的不知該相信誰了。


    但我有成年人的判斷力,我相信恐龍姐不會害我。


    至於露露,等我逃出去以後,一定要找到她,先把她打一頓再綁去刑警隊報案。


    想著想著,我就帶著悔恨和饑餓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聽到外麵狗腿子的哨聲,在喊大家起床鍛煉身體了。


    我鍛煉尼瑪,飯都沒得吃,還鍛煉個毛線?


    很快,上千人便齊刷刷地來到偌大的操場,然後按各園區各部門排好隊,聽各自的督導訓話。


    然後,業績差的人會被當眾羞辱打耳光,抽皮鞭等。


    一係列的折騰搞完以後,就讓大家排隊去吃早餐。


    無非是昨夜的殘羹剩菜,和一個硬邦邦的饅頭。


    不吃的人,或者偷偷扔了被發現的人,被逮住又是一頓暴揍加強行喂食。


    說實話,餓到這種地步,也沒人會不吃。


    有的吃,總比餓肚子強。


    麵對未知的饑餓,又想起疤子的話,我也捏著鼻子把那碗豬都不吃的白菜湯,和饅頭給吃了。


    我強忍著沒吐出來,放下碗,跟著疤子他們往辦公樓走去。


    在通往辦公區的路上,我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哪怕是三年沒見,我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人。


    我的發小,我的同學,我的好兄弟!


    因為他那個千年不變的發型,實在是太特麽的顯眼了。


    所以,我是第一時間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他的。


    “陳偉強!你特麽的果然在這裏,今天我一定要打死你個害人精!”


    我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發瘋似地衝向強子。


    速度之快,以至於跟在他身後的兩個狗腿子都來不及反應。


    “咣當”


    一記左勾拳,強子直接應聲倒地。


    “狗日的,枉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把我當豬給賣了,我要打死你個狗騙子!”


    我騎在他的身上,掄起拳頭就朝他麵門和身上打去。


    就像以前那樣,每次打架他都是我的手下敗將,被我打得邊跑邊喊投降。


    隻是這一次,我是真打,也是真的想要打死他!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身上,打得他招架不住,嗷嗷直叫。


    “你特麽的瘋了嗎?停手!”


    陳偉強震驚了好一會才看清是我,一邊用手擋住頭部,一邊大喊道。


    “哪裏來的豬仔,找死!”


    他的兩個狗腿子也反應過來了,一人站一邊就要動手揍我。


    我正在氣頭上,直接一拳一個就把他們給打翻在地。


    陳偉強也趁機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鮮血後怒罵道:“你是不是想死啊,敢打我!”


    “狗日的,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一起!”


    我握緊拳頭,紅著眼圈狠狠地瞪著他,完全忘了身處何方。


    “蔣平安,你特麽的當這裏是老家嗎?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跟你講,風水輪流轉,以前是你打我,現在開始,是我打你!”


    說罷,他搶過狗腿子手裏的ak,對著我的雙腿就是一槍托。


    然後又是一槍托。


    不是我不敢還手,而是我不能還手。


    因為,我已經被二十多個手持真槍的狗腿子包圍了。


    所以,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打我。


    最後,把那口怨氣再強壓下去。


    “打啊!你不是很能嗎?沒想到你也怕死啊!特麽的,敢打我?要不是看你還有價值,我現在就送你去見老祖宗!”


    陳偉強一邊罵,一邊用槍托砸我。


    那兩個被我打的狗腿子,也加入了暴揍我的隊伍。


    我被他們打翻在地,身體上的痛,遠遠比不上心裏的痛。


    我被我的好兄弟出賣了。


    而我,卻隻能心不甘地被他暴揍和侮辱。


    “算了,別打死了,這小子留著還有用。”


    過了一會兒,陳偉強就讓他們停了手,然後又讓聞風而來的那群狗腿子散去。


    “陳助理,你要不要去醫務室包紮下傷口。”


    跟在他身邊的狗腿子,討好地問道。


    他的臉被我打腫了,嘴角也裂開了一道口子,正在流血。


    “包紮尼瑪,我有那麽脆弱嗎?”


    陳偉強把他們罵了一通後,就提著槍走到我身邊蹲下。


    一把抓住我的衣領,用長沙話輕聲說道:“平安,想活下切就莫亂來,老實搞業績。”


    “我搞尼瑪!”


    我牙咬切齒地又想給他一拳。


    假如,他沒用槍頂住我胸口的話。


    “你莫倔,不然我都保不住你,曉得不?”


    強子真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眼裏有光的大男孩。


    現在的他名表名牌,人模狗樣,滿眼都是狠戾和貪婪。


    “你少特麽的假惺惺裝好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和露露那個賤女人!除非你今天把我弄死,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我心裏的恨和怒火,能把他們直接燒成灰燼。


    我怎麽也想不到,我人生中的第一句狠話,居然是對我曾經的兄弟說的。


    我恨他,我真的控製不住破口大罵,就算他把我斃了,也認命。


    總好過利用我去騙我的家人,或者把我砍成人彘,讓變態們花錢觀摩。


    我似乎懂了疤子那句,想死不能死的話意了。


    “從小你就能打,我讓你打,讓你嘴硬!特麽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今天你不開單,我就砍斷你的腿,讓你去陰曹地府當白無常!”


    陳偉強眼裏閃過一絲震驚,恢複冷靜後,鐵青著臉就給了我一拳。


    覺得不解氣,又拿著ak朝我身上猛砸。


    一邊打,一邊怒罵:“狗日的,這就是你打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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