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張鬆開笑道。


    “一個背叛自己領導的人,一個二五仔,我怎麽可能留在身邊?我難道不擔心日後他也會像出賣梁生那樣,出賣自己嗎?”


    “大餅是要畫的,要不然秦羽怎麽可能答應幫我們!”


    譚剛再次露出笑意:“那就好,如果給秦羽他一個副所長的職位,我可是接受不了。”


    “這小子,我一直就看他不順眼,既然現在有張教你的指示,那我在接下來的工作中,給他整多一些幺蛾子。”


    散會之後,秦羽倒是沒有想太多,目前自己的處境很微妙,梁生這都已經在故意給自己壓力了,絕對不可能會幫自己。而在還沒有最後走出那一步之前,他也不可能去找張鬆開幫忙。


    他直接迴到家裏吃午飯。


    “媽,爸還沒有迴來嗎?”


    迴到家,秦羽沒看見父親的身影,隻看見母親正在打包午飯。


    “你爸說今天中午不迴來吃了,外賣的單子較多,他想多送一些,讓我打包好飯給他,他一會送單經過這邊的時候順便拿飯盒。”


    “你自己到廚房盛飯吧,我得幫你爸打包好,他很快就到樓下。”


    秦羽看著繁忙而麵露愁容的母親,又想到辛苦拚命的父親,心中難過、歎息。


    一個人吃完飯後,秦羽迴到臥室休息,躺在床上,刷刷手機,看見屏幕上的日期,他才發現今天已經是月底二十八號了。


    “是時候給弟弟夥食費!!”


    他低聲說了一句,輕輕皺眉,這個月的工資已經支付了房租、水電費還有家裏的夥食費,剩下不到五百元。


    “根本不夠啊!”他歎息一聲。


    秦羽知道弟弟很懂事,如果家裏不給夥食費的話,他自己是不會主動問的。


    事實上,之前弟弟一直都利用課餘時間兼職賺生活費的,不用家裏和自己給,可半年之前因為兼職打工傷過了一次,到現在還沒徹底恢複過來,自己一家人便不再讓他出去兼職打工了,好好將大學讀完就行。


    秦羽想了一下,然後兩根拇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打起來。


    “兄弟,實在沒有辦法了,方便先借我一千嗎?但事先和你說好,我無法確定什麽時候可以還給你。”


    他發信息給高中時期的好兄弟,如今一同在六都市工作的蘇六。


    蘇六是一名教師,在圍底鎮中心小學工作。


    秦羽其實是猶豫的,他知道蘇六平時也沒有多少錢,關鍵是教師的工資也不高,不過唯一好的一點是,他家裏沒有任何負債,也還沒有結婚。


    不到一分鍾,蘇六迴複了。


    先是一筆一千元的轉賬,之後第二條信息是一段文字。


    “你丫的什麽時候才閑一些,約你幾個星期都約不出來,你就說吧,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兄弟二人找個大排檔劈酒!”


    看著一千塊的轉賬,以及這一條信息,秦羽心中微動,他迴複過去。


    “多謝你,兄弟!近期我空閑了聯係你,劈死你!!!”


    秦羽收了一千塊的轉賬,立即轉給了弟弟。


    第二天迴到派出所值班,秦羽看到了梁生在前一天說的安排過來的兩個人, 一個新進來的輔警,純新人,另一個是正式民警,但是人家快退休了。


    這哪裏是給第一班加強人員力量,分明就是一個坑,能指望這兩個人做什麽?


    新人自然什麽都不懂,需要學,而這個時間可能就得三個月、半年不等。


    老警人家都快要退休了,還指望人家多用心用力嗎?


    所以,譚剛氣得在值班室大罵,咒罵梁生。


    “秦羽!!”他看見秦羽剛迴來的身影,就如同抓住了一個發泄的目標一樣,破口大罵起來。


    “特麽的,現在幾點了?值班都遲到,你要是不想待在第一組可以滾,你打申請,我馬上批!!”


    秦羽這一段時間處境不好,也是不怕死的主,而且張鬆開現在還指望著自己幫他,於是毫不客氣迴懟。


    “譚所長你特麽是不是眼瞎了?”


    “老子遲到了嗎?你看看現在幾點?才七點五十五分!!”


    “來來,你說說,我哪裏遲到了?”


    譚剛這才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手腕的手表,確實還不到八點,再抬頭看了一下值班室牆上的掛鍾,卻是八點零五分了。


    顯然掛鍾快了。


    “特麽的,誰將掛鍾的時間調快了。”


    他怒罵一句,然後又懟秦羽:“秦羽你這是什麽態度?竟然敢頂撞領導?敢辱罵領導?”


    “你是不是以為有梁生在背後,你就可以將我這個帶班副所長不放在眼裏?可以不尊重了?”


    “我可提醒你,別說是之前,現在梁生明顯對你有意見,如果現在我要整死你,你覺得梁生還出麵幫你嗎?”


    秦羽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慣著譚剛,再次怒懟:“老子尊你媽!!”


    “你自己覺得是一個值得下屬尊敬的領導嗎?”


    “你是對的,值得尊敬的,我秦羽自然會聽眾,不會頂嘴,但你特麽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麽鬼樣,還好意思在這裏說自己是領導,要下屬尊重你!”


    譚剛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秦羽,盡管平時這小子就和自己不怎麽對付,但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和自己硬剛。


    幾秒鍾後,他勃然大怒,並向秦羽快步走過去:“瑪德,秦羽你這是要反了!”


    “老子從警幾十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刺頭下屬,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訓你,譚字倒過來寫。”


    秦羽這會也是破罐子破摔,絲毫不懼,也不慫,同樣快步朝著譚剛而去:“來來,看看誰揍誰!!”


    秦羽一米七五,身材健碩,而譚剛一米六五左右,而且身材偏瘦,他不相信自己打不死譚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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