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沉醉入迷般在她唇上輾轉,這一刻他多想跟她都是泥土做的,打破之後用水調和,再重新塑造,這樣他們便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親密無間,每一寸的唿吸都緊緊相連。


    卿言被他親的快要窒息,用力推他的肋下。


    感受到她在他舌尖咬了一口,他才放開她。


    “盯著他看那麽久,有什麽好看的,嗯?”容寂抬起她的小臉,死死凝睇著她。


    卿言沒好氣,去扒開他的手。


    “桓晏對言兒卿卿體貼入微,言兒卿卿感動嗎?”容寂將她抵在門上,定要來問。


    若放在從前,桓晏今日對她的體貼都隻是尋常,她早就習慣了他對她無微不至,如今身份天差地別,卿言才恍然明白,一直以來她以為的“尋常”,究竟有多難能可貴。


    容寂大概也想到了這些,心底不安、焦灼、彷徨、無措,全都是嫉妒延伸出的其他情緒,他的醋意無處安放。


    “言兒卿卿是不是覺得我沒桓晏體貼?”容寂不屑與人比較,卻一次次想拿自己跟桓晏對比。


    想知道在她心裏,他比之桓晏究竟如何。


    卿言眼睫忽閃,容寂的問話在她心中敲響警鍾。


    之前她隻以為容寂對她有占有欲,可他昨夜的行為和方才的問話,她想不往別處多思都難。


    她眼底流出的那一抹驚訝,瞬間讓容寂意識到他不小心暴露的太多。


    他的真實心性一向高傲,從不對任何人低頭,對她也不行。


    “言兒卿卿的閨房桓晏也進過嗎?怎麽小廝不能替言兒卿卿搬東西進屋,桓世子大架就可以?”下一秒,容寂臉上切換成漫不經心的調侃。


    聽人說過幾次桓晏經常去卿相府,雖說男女有別,七歲不同席,可他們定過親,自是親密。


    卿言心頭氣悶,他現在就在她的房間裏,還好意思說桓晏進過她的閨房。


    “言兒卿卿敢兇我,是又欠教訓了?”容寂秋後算賬來了。


    卿言訝異容寂當真躲在她房裏沒出來,既然桓晏已經走了,別的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容寂冷笑一聲,閂上房門,把她從地上抱起,朝床榻上去。


    “言兒卿卿把本官當作私會的野男人,本官有這個自覺,該對言兒卿卿做點野男人該做的事。”


    昨夜沒興致,眼下正是青天白日,他倒興致盎然。


    卿言滿麵通紅,慍惱低斥,“你住口!”


    “見不得人的不正是野男人,或者是言兒的情郎,情哥哥?”容寂湊近來親她的雪頸,故意要惹她惱羞,跟她算賬。


    卿言想不通,容寂滿腦子的才學,到底還剩哪個空位可以裝那些淫糜低俗的東西……


    他的嘴既能出口成章,又能吐出這些讓人羞憤的話來。


    越與容寂相處得久,卿言越覺得他這人無視教條,我行我素。


    他可以讀著孔孟聖賢,之乎者也,卻實際上根本不受任何規訓的約束。


    換做隨意哪個讀書人,都不會說自己是野男人這種道德敗壞的話,偏他不以為恥,反而拿來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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