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苗苗見眾人都不為自己說話,心裏有點著急,這沈言清真是可惡,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針對自己!


    不一會兒,大家隻見她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薑苗苗本就生得好看,現在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簡直是我見猶憐。


    村裏的人本就沒什麽壞心思,見別人小姑娘都被自己說哭了,心裏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哭了一小會兒之後,薑苗苗又抽泣道:


    “我見田嬸子一個人拉扯硯之哥哥三兄妹,同樣作為女子,心裏是真的佩服!想著田嬸子一個人很不容易,便能幫則幫,沒想到大家卻這樣的誤會我。”


    一旁的大山原本就暗戀薑苗苗,此刻見她哭得如此可憐,心中很不是滋味。


    “薑姑娘本性善良,當時應該隻是單純的想幫忙,可能沒有想這麽多,大家都別這樣說她了!以後注意一些就好了。”


    見終於有人替自己說話了,她也適時的點了點頭,轉身對著沈言清說道:


    “言清妹妹,你也定是誤會我了,我去找硯之哥哥,隻是因為我跟他熟悉一點,沒有想旁的。”


    “是呢,倒是我狹隘了,薑姑娘如此善良,硬是從自己走了好幾裏地到林家。


    你善良到不幫自己爹娘,也不幫離你更近的同樣是一個人帶著孩子的朱嬸子,偏偏要來幫我婆婆,這份善良我真是見所未見呢。”


    原本還有點愧疚的眾人一聽,瞬間便恍然大悟,自己差點都被人給忽悠過去了。


    “薑姑娘,婆子我首先謝謝你過來幫忙,但是我還是之前那句話,我一個人忙的過來,真的不勞姑娘你費心。”


    林母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了解到這邊發生了什麽,趕緊跑了過來。


    沈言清本來不想看這個白蓮花在這裏演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這是聽說硯之洗清了冤屈,便又厚著臉皮舔上來了。


    要是硯之被眾人誤會,昏迷之時,她能夠不離不棄的守在旁邊,她沈言清倒是佩服她,現在貼上來,這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如果自己這次拒絕了她,不讓她來香皂廠做活,誰知道下次她會想什麽法子?


    幹脆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她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麽花招!


    “娘,既然當初薑姑娘曾經幫過我們林家,那我們也不能太過不近人情了,就安排一個活計給薑姑娘吧,你覺得如何?”


    林母不解,連自己都知道這薑苗苗的心思,剛剛硯之也說了她不適合,言清這丫頭怎麽還讓她來?


    不過她雖然有疑惑,但隻要是自己兒媳婦兒決定的事兒,她就無條件的支持。


    “言清,你說了算,娘都聽你的。”


    一個個都聽她的,硯之哥哥也聽,田氏也聽!薑苗苗內心窩火,但是也不好發作。這個蠢貨,既然同意自己去,那就別後悔!


    “謝謝言清妹妹,我定會好好幹活的!”


    薑苗苗又擠了幾滴淚出來,在旁人沒注意到的角落,她仔細的打量著沈言清。


    普普通通婦人模樣,穿得也不顯眼,也不打扮,跟自己完全沒辦法比。


    就等著後悔吧,看自己到時候如何把硯之哥哥搶迴來!


    香皂廠活計人數很快就確定了,大家吃飽了飯,都自主的幫忙收拾碗筷,打掃屋子,很快就忙完了。


    田氏到底還是想不明白,悄悄將自己兒媳婦拉到一邊問個清楚。


    沈言清告訴了林母自己的想法,田氏是個聰明人,當即便明白了,於是把薑苗苗安排到了一個不太重要的位置。


    同時也告訴招娣、小花她們要多注意薑苗苗的一舉一動,不讓他靠近硯之。


    香皂廠建成之後,每個步驟都被單獨分解成了一個部門,每個部門之間相互獨立不能串門。


    沈言清一個個部門去單獨教他們該怎麽操作,林母則從旁輔助。


    剛開始大家都還不太熟悉,漸漸的上手之後便比較順暢了,很快都適應了過來。


    這天,沈言清剛出門便看到了在一旁幹活的招娣,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欲言又止,感覺她最近都有些奇怪,於是幹脆直接問到:


    “招娣,你是有什麽事兒要跟我說嗎?”


    招娣見沈言清問自己,猶豫半天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原來她想要學繡活兒!


    在沈言清家的這段時間,她過上了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有飽飯吃,有新衣服穿,有人關心疼愛。


    眼見著就這麽幾天,她的身體都肉眼可見的好了很多,隨時都精神滿滿充滿了活力。


    按理說嫂子一家人對自己這麽好,她不應該再提一些要求的,所以這段時間她內心一直很糾結,自己如果去問,會不會顯得太過貪心,引得嫂子不高興啊?


    “原來是你想呀學繡活啊?是嫂子不好,都沒有問過你們有沒有什麽想做的!”


    沈言清以為有什麽事情呢,原來是這個,正好趁現在招娣提出來了,她也把一大家子人聚在了一起。


    “這段時間光顧著忙事情了,都沒注意到大家的想法,正好今天有空,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將來做什麽呢?”


    等吃飯所有人都在的時候,沈言清便問出了口。


    其實她主要是想問小花跟石頭,林硯之肯定是要走科舉之路的,他這麽可怕的智商,自己哪裏好意思問他對自己未來的安排。


    林母不用說,做啥事都跟在自己後麵,她身邊人手少,確實也需要幫助。


    “石頭你現在十歲了,小花十二歲了,招娣也十四歲了,是該想想以後自己要做什麽了!”


    沈言清看著眼前的三個小孩兒,雖說放在這個朝代都不算小了,但是教育都是未雨綢繆的。


    “我們就跟著嫂子啊,嫂子讓我們幹啥我們就幹啥,嫂子最好了!”


    石頭抱著沈言清大腿奉承道,這個家他最喜歡嫂子了,她不像大哥似的,兇巴巴的每天隻知道逼著自己讀書寫字,但凡讀錯寫錯就用樹枝打自己的巴掌。


    “石頭,鎮上很多有條件的家庭,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送去書院讀了好幾年的書了......”


    “可是我不想讀書,嫂子我一點都不喜歡讀書。”


    一聽說去書院讀書,石頭瞬間便打斷了沈言清的話,他是真的不想讀書。


    但是哥哥讓自己讀,娘也讓自己讀,他看見那些書就頭疼,不由自主的便打瞌睡。


    哥哥教的很多東西,小花讀兩遍就記住了,自己手都被打腫了依然是老樣子。


    “不讀書怎麽能行呢?娘不要求你像哥哥一樣厲害,那些四書五經不要求你懂,哪怕是會背也行啊!


    你看小花,你倆打小就跟著哥哥學習,她現在能背詩會寫字,你呢,你什麽情況自己不清楚嗎?”


    說到這個林母也是來氣,因為硯之讀書厲害,所以石頭跟小花便沒有送去書孰,都是硯之自己空了教的。


    每迴硯之給他倆布置的課業,小花都是認認真真的完成,隻有石頭想方設法的躲避。但好在他還是畏懼自己哥哥的,學到現在至少還是能認字的。


    石頭不愛讀書這事兒沈言清是知道的,尤其是現在硯之傷了腿,平日裏在家除了自己看書便是教導兩姐弟的學習,這讓石頭頭疼得不得了。


    但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情況好多了,因為新房子的事兒,林硯之擔心工匠看不明白他畫的那些炕、廁所、水龍頭的圖紙。


    畢竟這是言清那個世界的東西,他也是研究了好一陣子,所以整個工程他都全程緊跟指導。


    這才讓石頭有了喘息的機會,但是現在看到嫂子將大家都召集在一起,他感覺自己是過不去這個坎了。


    在古代,男子隻有讀書才有出路,即便石頭再怎麽不喜歡,也被哥哥和母親逼迫著去學,也隻有在這件事情上,向來好說話的林母會變得非常嚴厲。


    “娘,真的不是我懶,我有努力去學,也試過書上那些‘頭懸梁針刺股’的方法,但是隻要一睜眼看見那些字,我就犯困、頭痛。


    之前也連著好幾天去背一首詩,小花都會默寫了,可是我連那幾句話的順序都搞不清楚。”


    林硯之對此也是沒有辦法,打罵過、懲罰過,也鼓勵過,但是石頭這小子真不行,有時候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教導的問題了。


    可是偏偏小花就能學進去,對於這個弟弟,他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沒轍了。


    “娘,哥哥讀書那麽厲害,咱家有哥哥讀書就行了,幹嘛非得讓我也去呢?”


    “那石頭,咱不說讀書,你有沒有自己喜歡的事兒呢?”


    沈言清不認為這世上隻有讀書才有出路,尤其是石頭這種,典型的不適合讀書,於是她試著問出他內心真正喜歡的東西。


    “我喜歡跟二牛打架!每次打贏了他我都覺得自己可厲害了!”


    林母恨鐵不成鋼,這是還沒有長大,隻記著玩樂。


    “難道你要一輩子跟人打架嗎?將來娘老了,你自己成家了,我看你怎麽辦!”


    “娘我會打架那我就能保護大家啊,你看看咱們家,有讀書的,但是沒有擅長打架的啊,要是我會武功了,我就能像個大俠一樣,保護你們所有人了!”


    一旁的田氏一聽,剛想拒絕,就聽到沈言清說:


    “娘,我覺得石頭說的沒錯,這麽多年了,他讀書都沒有什麽起色,不如讓他試試其他的吧,咱家要是一文一武也不錯,你覺得呢?”


    “可是言清......學武有什麽出路呢?”


    “可以走鏢,可以開武館啊!娘,與其逼著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兒,不如放手一搏,等空了我們去鎮上找一家武館把石頭送過去,隻要他肯吃得下這個苦,做下來了,那他就算成功了!”


    林硯之也同意沈言清的說法,反正這個家,有自己走科舉這條路,石頭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吧。


    林母也沒辦法,逼著他讀了這麽久的書,也沒讀出什麽結果來。


    反倒是小花,喜歡讀書,但是女子卻不被允許科考。


    “不被允許科考,難道……女子就不能讀書了嗎?”


    小花囁喏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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