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好是周末,股市按例處於休市狀態,沒有開盤交易。


    徐問道則全身心地投入到千道資本的籌備工作當中,忙碌地奔波於選址、裝修、招聘等事宜。


    在這個過程中,徐問道發現王露是個極其認真,而且敬業的人。


    有一天晚上,徐問道在睡夢中翻了個身,下意識地伸手去攬身旁的王露,卻撲了個空。


    他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卻驚訝地發現王露不在身邊。


    他的心中湧起一絲疑惑,起身披了件衣服,輕輕地走到客廳一看,卻見王露身著一件柔軟的白色睡袍,柔順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正坐在書桌前,認真的看著人力資源相關資料,做著學習筆記。


    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而微微顫動,十分專注,完全沒注意到徐問道來到身後。


    她的心裏一直想著自己畢竟不是科班出身,一定要盡快熟悉人事工作的各個環節,否則就辜負徐問道對自己的信任。


    在城市的另一邊,韓鐵生也如同徐問道一樣,沒有絲毫懈怠,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投石基金的組建工作中,並將相關賬戶交到了徐問道手中。


    而股市正如徐問道之前所預料的那樣,恆 x 科技在開盤後股價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線下跌,直接封死跌停板。


    周二、周三的情況也絲毫沒有好轉,依舊是跌停的慘狀。


    連續四個跌停板下來,股價差不多迴撤了 35%,這一巨大的跌幅讓眾多投資者陷入了恐慌與絕望之中。


    當天晚上,王露在幫徐問道捏肩膀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內心是無比的焦慮。


    她那原本白皙嫩滑如羊脂玉般的臉頰,此刻因為內心的煎熬而顯得更加蒼白無血色,就像一張毫無生機的白紙。


    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臉上帶著一絲勉強的笑容,試圖掩蓋內心的不安,但眼中的擔憂卻怎麽也藏不住。


    她心裏既害怕自己的投資血本無歸,又擔心徐問道會責怪自己的擅自行動。


    終於再也忍不住問:


    “道哥,你準備什麽時候拉升恆 x 科技呀?”


    徐問道原本放鬆地享受著肩膀上的按摩,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說:


    “我拉那個幹什麽,這個股票馬上就退市了。”


    王露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呆,臉上滿是震驚與不解。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那你在電話裏不是一直讓朋友買這股票嗎?”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委屈。


    徐問道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心中湧起一絲疑惑,皺著眉頭問道:


    “你為什麽關注這個?”


    王露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低下頭,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心裏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她喏喏地說道:


    “我聽你電話裏說這個股票很好,於是就買了。”


    她的聲音輕得如同蚊蠅一般,帶著一絲懊悔與自責。


    徐問道聽了她的話,不禁啞然失笑,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握住她的小手:


    “哎,你這個小傻瓜。電話裏那個是我的仇人,我是在給她下套的。對了,你買了多少?”


    王露聞言,俏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恐之色,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她的心裏亂成一團,想著自己幾年的辛苦就這樣付諸東流,喃喃說:


    “二十幾萬,孫總給我預付的一年工資都買了。”


    徐問道看著她麵色蒼白、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既好氣又好笑,他輕輕地拍了拍王露的肩膀,安慰道:


    “這基本打水漂了,長個教訓吧,下次記得跟我商量。”


    王露呆坐在那裏,麻木地點點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可是,我讓小雪也買了,我真的覺得好對不起她。”


    她的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內心滿是自責與懊悔。


    “你告訴小雪了?”


    徐問道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王露第一次見到他這種臉色,還有發覺他的聲音比往常嚴厲了許多,心中猛地一緊,頓感一陣強烈的恐懼湧上心頭。


    帶著明顯的慌亂和不安,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道哥,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冰涼的雙腿也有些發軟。


    徐問道沒有說話,隻是用冰冷的眼神,靜靜打量著她。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房間裏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王露被他看得瑟瑟發抖,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慌張地低下頭,試圖躲避那如芒在背的目光。


    她的心跳急劇加速,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完全陷入了極度的恐懼與不安之中。


    怎麽迴事,道哥怎麽突然就翻臉了,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許久,許久,時間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徐問道才淡淡地說:


    “你還想留在我身邊嗎?不想的話可以走。”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就如同從冰窖中傳出,讓人不寒而栗。


    王露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大慌,她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闖了大禍,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無助感緊緊地攫住了她。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連忙抱住徐問道的胳膊,柔軟的胸膛不自覺地貼著他堅實的肌肉。


    她的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帶著哭腔哽咽著說道:


    “道哥,我錯了,你不要讓我走。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睡袍,頭發有些淩亂地披散在肩頭,幾縷發絲被淚水浸濕,貼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更襯得她楚楚可憐。


    徐問道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錯在哪裏了?”


    王露心中有些茫然,大腦一片空白,隻是拚命地在混亂的思緒中搜索著答案。


    她咬了咬嘴唇,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該建老鼠倉。”


    她的聲音微弱,眼神中充滿了不確定和恐懼,偷偷地觀察著徐問道的表情,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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