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來等你的,”


    徐問道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有一場富貴,我想要送給你。一場能夠讓你逆風翻盤,重登人生巔峰的富貴。”


    孫瀚看著徐問道,眼神中既有懷疑也有好奇。


    他不確定這個看似江湖術士的人是否真的有能力改變他的命運,但徐問道之前所說的一切都太過神準,讓他不得不信。


    至少,在這一刻,他願意選擇相信。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徐問道笑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從容,


    “幾個月後,你出去後,如果世界真的發生了我所說的疫情,那時你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


    孫瀚點了點頭,他深知這種事情涉及層麵太大,不是人力所能操縱的。


    於是,他試探性地問道:


    “那你說說,你想要我幹什麽?你又想要什麽?”


    徐問道壓低聲音:


    “我知道你私下裏在炒幣。我告訴你,我能未卜先知,算出未來幾年比特幣的走勢。”


    孫瀚聞言,瞳孔猛地一縮,心中驚濤駭浪。


    如果說開火鍋店可能從身上聞出點味道來,以及從行為舉止猜測到的。


    但他炒幣的事藏得那麽深,連最親近的朋友都瞞著,徐問道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這家夥果真有預知未來的神通?


    他愣了半晌,心中權衡再三,最終決定選擇相信:


    “如果你真能助我重振旗鼓,我絕不會虧待你。”


    畢竟,知道比特幣的走勢,那等同於擁有一台永動的印鈔機。


    徐問道微微點頭,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現在比特幣市價一萬美金左右,但到了三月份,疫情一來,它會暴跌到三千多。那時候,就是你抄底的絕佳時機。這一輪牛市,比特幣能飆到六萬多美金。你稍微加點杠杆,不斷滾倉,哪怕出去後你隻有一萬塊,也能滾出一個天文數字來。”


    徐問道之所以對比特幣了如指掌,是因為他曾在監獄裏遇到一個用虛擬貨幣洗錢的獄友。


    那家夥玩幣多年,雖然早年比特幣幾百美金時就入場,但瞎折騰幾年反而賠了不少。不過他對這行當倒是門兒清,給徐問道灌輸了不少區塊鏈和虛擬貨幣的知識。


    最讓徐問道記憶猶新的是,那家夥提起過一個網名叫涼兮的年輕人。大概在一兩年後,那個涼兮用三千塊人民幣本金,加高杠杆炒比特幣,正好遇到那波大跌行情,滾動做空一個月就狂賺三千萬,堪稱傳奇。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涼兮後來還是爆倉了,甚至不惜借錢進場,想再創輝煌,但最終卻負債累累。


    孫瀚盯著徐問道,心中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


    他出去後,第一件事就是驗證這徐問道的預言是否靈驗。


    若疫情與比特幣的走勢真如他所言,那自己絕對可以放手一搏!


    “好!”


    孫瀚一拍大腿,


    “如果你說的都成真了,我賺到的錢,你一半我一半,絕不食言!”


    徐問道擺擺手,笑得意味深長:


    “我不需要那麽多,我隻是告訴你未來一年多的行情而已。我所知道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孫瀚目光炯炯,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知道,你是個有真本事的人。我孫瀚也不是個隻看眼前利益的人,咱們以後可以一起幹大事!”


    徐問道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爽快,咱們就這麽說定了。”


    很快睡覺時間快到了,幹部過來監房挨個點名報數,確認每一個囚犯都在位,沒有逃脫的。


    然後就到了睡覺時間。


    徐問道躺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思緒卻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腦海中奔騰。


    他心中暗自盤算,如果韓鐵生和孫瀚這兩個家夥能夠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有眼光、有魄力,那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一年之內賺個幾千萬甚至上億,絕非空談。


    當然,前提是他們得守信用,按照約定把屬於自己的那份收益分給自己。


    不過,人心隔肚皮,還是得留一手。


    徐問道心裏琢磨著,得再找個可靠的人來參與這個計劃,形成三重保險,這樣才能更穩妥。


    徐問道的目光在監房內遊走,卻失望地發現,即將出獄的人中,竟無一人能入他的法眼。


    那些小偷小摸之輩,格局狹小,能力平庸,根本無法承擔他心中的大任。


    至於其中幾個靠譜一些的,卻是刑期漫長,指望不上。


    唯有孫瀚,這個上輩子在看守所裏與他共度三月的夥伴,讓徐問道看到了希望。


    孫瀚性格豪爽,為人仗義,是個值得信賴的合作夥伴。


    所以,他才決定把孫瀚拉進自己的計劃裏。


    他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惋惜,要是我能早點出去就好了。


    這樣,他就能親自上陣,主導整個計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在這裏幹著急,束手無策。


    不過,就算翻不了案,依然還是被判十年,他也有辦法。


    因為他手裏還掌握著幾起警方尚未偵破的命案線索,隻要他把這些線索透露給警方,就能立大功,可以減去不少刑期。


    想到這裏,徐問道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日晨光初照,又到了每周理發的日子。


    看守所雖無強製理光頭的規定,但徐問道深知自己將在此度過漫長八九個月,索性圖個清爽,讓楊大力給他來了個幹淨利落的光頭。


    剃完頭,剛用冷水抹了把臉,門外就響起了吳管教的敲門聲:


    “徐問道,律師會見!”


    徐問道心頭一顫,料想是韓鐵生那邊動作快,新請的律師已經到位。


    他麻利地戴上冰涼的手銬,隨著幹部的腳步,踏上了前往會見室的路。


    會見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徐問道抬眼望去,瞬間愣住了。


    坐在對麵的人,竟是多年未見的喬希怡,那個曾讓他魂牽夢繞的初戀。


    她一身幹練的職業裝,眉眼間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卻也掩不住那份獨有的氣質。


    喬希怡是魔都人,當年兩人因對未來規劃的分歧而分手。


    如今多年後重逢,自己卻成了光著腦袋、戴著手銬、穿著囚衣的囚犯,徐問道隻覺臉上火辣辣地燒,羞愧與尷尬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讓他幾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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