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警車和救護車相繼趕到現場。


    警察查看了現場,問清楚情況後,迅速將在場的人全部帶到了柳河鄉公安分局,逐一進行筆錄。


    在訊問過程中,徐問道始終一口咬定是自己開的車,沒有任何猶豫的時候。


    他詳細描述了事故發生的經過,承擔起了全部的責任。


    而蘇如煙也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徐問道身上。


    警方在綜合了現場情況、目擊者口供以及徐問道的自述後,很快上報了案件,並對徐問道下達了逮捕令,將他移送至韓州市第一看守所進行羈押。


    初入看守所的徐問道,心中充滿了不安與迷茫。


    剛開始,雖說沒被楊大力他們欺負,但給大家洗碗這種活是免不了了。


    過了一天,蘇如煙就請了個律師進來看他。


    律師安慰他說這事情不大,很快就能解決,讓他暫且在裏麵安心待幾天。


    最關鍵是,要堅持咬定是自己開的車,否則神仙難救。


    隨後的日子裏,警方多次提審徐問道,但他始終堅守著自己的說法,沒有改口。


    他原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交通肇事,卻未曾料到,當案件移交至公訴機關,起訴書下來後,徐問道才發現,公訴機關竟然以故意殺人的罪名對他進行了起訴。


    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徐問道瞬間陷入了恐慌與不解之中。


    他急忙向律師詢問原因,這才得知是死者的丈夫在背後給司法機關施加了壓力,導致案件性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終,法院判處徐問道有期徒刑十年。


    這個結果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他不甘心,提出上訴,但二審仍然維持了原判。


    在那一刻,徐問道仿佛跌入了無盡的深淵,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他甚至開始認真思考,是否應該以一死了之來結束這一切。


    畢竟在看守所的半年日子裏都無比煎熬,還要坐八九年的牢,那怎麽忍受的了?


    而且還是在自己一生最好的青春。


    然而,就在這時,他收到了蘇如煙的來信。


    信中的文字充滿了溫暖與鼓勵,她告訴徐問道,無論他坐多久的牢,她都會堅定地等待他。


    等他出獄的那一天,他們就立刻去領證結婚,開始新的生活。


    這封信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徐問道的心房。


    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處境,雖然十年的刑期看似漫長,但如果努力表現,差不多能減刑一年多,也就是說,八年後他就能重獲自由。


    那時候,他才三十四歲,人生還遠遠沒有結束。


    於是,徐問道逐漸接受了現實,準備積極麵對接下來的牢獄生活,跟獄友打聽各種減刑的方法,比如可以通過給監獄報紙投稿、還有參加各種資格證書考試的方式來加分。


    可是,在他被移交到監獄的第二年,有一次他父母來看他,他見蘇如煙並沒跟著來,心裏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連連追問。


    他父母這才說出了實情,原來蘇如煙在去年就已經結婚了。


    而她的丈夫,竟然是那個車禍中死去的婦女的丈夫,周懷川!


    徐問道一聽,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一個精心編織的陷阱裏。


    一個由蘇如煙和周懷川共同策劃的陰謀。


    在接下來的十年牢獄生活中,徐問道不斷地尋找著真相,每一次打聽都讓他對蘇如煙和周懷川的厭惡加深一分。


    他終於明白,自己原本以為的愛情,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原來蘇如煙和周懷川早在車禍之前就已經勾搭在了一起,隻是瞞著自己,也瞞著周懷川的老婆劉雯。


    而那天車禍,大概就是他們事先協定好,除去不願意離婚的劉雯,順便將徐問道這個絆腳石也送進監獄去頂罪,簡直是一石三鳥。


    明白這些後,徐問道感覺自己就像個笑話一樣。


    他犧牲了自己的十年自由,讓父母親人背上殺人犯家人的罵名,承受了無盡的痛苦與煎熬。


    而這一切,竟然隻是為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和她奸夫鋪就的幸福之路。


    這種諷刺與屈辱,讓他幾乎要崩潰。


    在牢獄中,徐問道每天都在想著如何複仇,如何讓這對狗男女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是他又收到消息,說蘇如煙夫婦已經出國了,具體在哪裏很少有人知道。


    這意味著,他想找這兩個毀掉他一生的人報仇,都變得遙不可及。


    這種無力感與絕望,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


    徐問道躺在看守所的大通鋪上,思緒萬千,重生前的種種經曆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閃過。


    他輕輕歎了口氣,心中充滿了鬱悶與無奈。


    為什麽老天要在他已經承擔下所有責任,背負起所有罪名的時候才讓他重生?


    如果他能早一天重生,一切都可以直接改寫。


    然而,事已至此,懊悔也無濟於事。


    徐問道知道,接下來他還會有幾次提審的機會,但此時改口供為時已晚,而且缺乏證據支持,警方肯定不會輕易相信他。


    更何況周懷川和他幾個朋友當時也在現場,肯定都在詢問筆錄裏咬死是自己開的車,而且還是故意加速撞上去,所以最後才會變成故意殺人。


    現在想想這一切都是精心安排好的。


    還有最糟糕的是,如果他此時改口推給蘇如煙,大概率翻案不成還會背上誣陷罪的罪名,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盡管如此,徐問道還是決定要爭取一下。


    想著,腦子裏有了一個計劃。


    沒有任何辦法和外界聯係,隻能靠這個號子裏快出去的人帶消息給家人。


    他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再次經曆那漫長的十年牢獄之災。


    他要想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也要讓那對背叛他的狗男女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想到蘇如煙和周懷川,徐問道的眼中就閃過一絲狠厲。


    他們利用他對蘇如煙的愛惜之情,將他推向了深淵,自己卻逍遙法外。


    這次重生,他絕不會再讓他們得逞!


    徐問道的異樣情緒讓一旁的楊大力感到有些害怕。


    他縮了縮身子,盡量遠離這個看起來有些可怕的新監友。


    看守所和監獄的晚上都是不會熄燈的,而且二十四小時都有高清攝像頭監控著每一個角落。


    到了睡覺時間,隻要不說話,大家可以看電視,或者偷偷看書來打發時間。


    當然,有時候監控房的人看到有人在看書,會讓值班的人製止一下,但更多時候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睡眠不足並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徐問道擠在大通鋪裏,閉上眼睛好久,始終都沒有睡著。


    因為監獄裏的條件比看守所好,至少每個人都有獨立床鋪。


    這種大通鋪人挨著人,連翻身都困難,第二天起來會感覺全身到處酸痛。


    不過,相比起那些隻能睡在過道上的人,他的條件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在看守所的監房裏,身份地位可以通過睡上鋪還是下鋪來區分。


    徐問道本來今天是得跟別人擠在通道睡覺,但因為在幾年後在監獄裏認識了劉公明,也知道他的小弟就是楊大力,所以便報上他的名字,果然得到特殊照顧。


    劉公明還真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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