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前將大部分左軍營和禦林軍的人都集中到了皇宮前方,後宮反倒沒多少屠殺。獨孤珈淵才送走公主,迴去的時候就被暗殺。獨孤珈淵憑借敏捷的身手才躲開的,他在禦書房拔出自己的佩劍,就朝著後宮去。


    現在前麵已經一片混亂,隻有後宮人少,隻能從那裏逃跑,才不容易被發現。


    獨孤珈淵修為也不弱,再加上欽天監本來也在皇宮,所以他身邊還是有人保護的。現在的他不相信左軍營的人,畢竟大部分都叛變了。禦林軍是有心無力,畢竟除了統領禦林軍的人有修為其他的都隻是普通人。


    徐正陽沒有直接帶著皇帝走,他留下來把人都攔住,給皇帝爭取逃跑的時間。左軍營的人雖然都是有修為的,但是修為普遍不高,還不夠徐正陽殺的。


    不過徐正陽保持著能不殺就不殺的想法,畢竟這些都是他們培養出來的人才。誰有本事當皇帝他們就輔佐誰,所以沒必要為了獨孤珈淵殺太多人。


    獨孤珈淵一路來到坤寧宮,他記得皇後是蕭家的女兒,也是現在蕭家家主的妹妹。蕭皇後當年可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當時的蕭家家主都還打不過蕭皇後呢。


    “皇後——皇後——”獨孤珈淵一進坤寧宮就大聲叫喚。


    可是連著叫了好久,都沒人出來。獨孤珈淵覺得這詭異極了,提著劍一步一步走到皇後房門前。


    就要推開房門的時候,獨孤珈淵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陛下來我坤寧宮做什麽?”皇後的語氣裏透露著憤怒。


    獨孤珈淵迴過頭,看到是皇後來了,皺緊的眉頭也沒鬆懈。獨孤珈淵問道:“皇後剛才去哪了?”


    皇後像從前一樣板著臉道:“臣妾去禦花園了,陛下不知道我每日都要去禦花園為梅花樹修剪枝丫的嗎?”


    獨孤珈淵確實知道皇後有這個習慣,不管剪不剪,總之每天都要去一次。


    獨孤珈淵道:“皇後,外麵有反賊,你快隨朕一起出宮去搬救兵。”


    皇後還是很聽話的模樣,雖然一直板著臉。皇後微微屈膝道:“是,陛下,臣妾隨你出宮。”


    皇帝提著劍往外走,路過皇後身邊的時候,皇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剪刀狠狠插進獨孤珈淵的後心窩。獨孤珈淵從來沒有提防過聽話了二十多年的皇後,所以一下就被刺中了。


    獨孤珈淵立刻反擊,誰知道蕭嫦虞在一擊得逞後迅速向後翻身遠離獨孤珈淵。


    獨孤珈淵沒傷到蕭嫦虞,眼裏滿是不可置信道:“蕭嫦虞……你竟然背刺朕,這麽多年朕哪裏對不起你?”


    皇後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獨孤珈淵。


    此時門外傳來聲音,“父皇你何止對不起蕭皇後,你對不起的人多了去了。”


    獨孤珈淵一迴頭就看到,獨孤墨纈帶著左軍營的人衝進來包圍了他。


    獨孤珈淵又看了看依舊冷眼旁觀的皇後,她手中握著還在滴血的剪刀,蕭嫦虞刺得太狠了,她的手上全是獨孤珈淵的鮮血。


    “好啊,朕竟然敗在了最親近的人手裏。”獨孤珈淵仰天長嘯,對著皇後惡狠狠道,“蕭嫦虞,我那麽愛你,把最好的都給你,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皇位傳給我們的兒子,可是你……你竟然和其他人聯手殺我!”


    獨孤墨纈冷笑道:“我的好父皇,你不會以為母後還像年輕時候那麽傻,繼續被你欺騙嗎?”


    獨孤珈淵眼神堅定,極力否認,“不,我沒有騙她,我兌現了所有的承諾,讓她當皇後,一輩子不愛其他女人,我們有自己的孩子,將來皇位也傳給他,我們把兒子培養成最優秀的繼承人,這些我都做到了——是她,蕭嫦虞背叛了我,背叛了曾經的誓言。”獨孤珈淵說到最後憤怒的指著皇後怒吼。


    獨孤墨纈看皇後一直都是一個表情,也不打算說什麽。他覺得好可笑,一個男人都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算了算了,誰叫這是他的好父皇,還是讓他做個明白鬼吧。


    獨孤墨纈道:“父皇這些當然都做到了,可是父皇你背叛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當年執掌玄甲軍應該是蕭大小姐才對,可是她因為愛你,幫你篡位,還幫你清除路上所有障礙,你想想我那些不知名的小叔叔們都是怎麽死的。”


    獨孤墨纈頓了頓繼續道:“當年你封後之前說過會繼續讓母後掌管玄甲軍,結果才封後不到三個月,你就以朝中大臣彈劾為由,收迴了母後的大權。往後又陸陸續續納妃,早就把當年的誓言拋之腦後了,更過分的是母後懷孕期間你讓另外一個妃子懷孕了,兩人生產時間也隻間隔了三個月。這些母後都忍了,可是你後來竟然把母後的孩子送走,讓母後和孩子骨肉分離二十多年,甚至連親生兒子迴來也隻是匆匆見過一麵,沒有任何親情可言。”


    獨孤珈淵狡辯道:“不,我沒有違背誓言,我是納妃了,但是我不愛她們,我隻是做了每個帝王都會做的事而已,更何況把墨翎送走也是為了讓他學習更多本事,未來更好的繼承皇位,我沒有錯——”


    獨孤墨纈嘖嘖道:“父皇這不要臉的樣子,比我更甚。罷了,那我就跟父皇聊聊其他的,當年大哥被送走一年後,你寵幸的一個小宮女懷孕生下阿韻,那個小宮女當時難產死了,你就把阿韻送到母後身邊,本來也能理解你想借此機會緩解一下母後的思念,可是沒過多久你就又把阿韻搶走,你再次傷了母後的心。”


    獨孤珈淵這次卻是惡狠狠道,“那不是我的錯,誰叫她一言不合就在後宮大開殺戒,她殺了蕭妃,就算不念及蕭妃和她的姐妹關係,後宮嬪妃哪能說殺就殺,當時百官上奏要求廢後,我為了不違背誓言才不得已把阿韻帶走,把她幽禁坤寧宮,我這是在救她。”


    獨孤墨纈道:“隨便你怎麽說,你說是在救母後,那就是嘍。不過你可知道母後為何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殺了蕭妃嗎?”


    獨孤珈淵愣住了,他沒想到獨孤墨纈會這麽問。


    獨孤墨纈道:“看來父皇還真不知道,當年蕭妃為了嫁給你,求了很多次蕭晟允的祖父,可是二女共侍一夫怎麽說怎麽不好聽,所以蕭晟允的祖父死活不肯答應。為了能進宮,蕭妃毒害了她的親生父親,用了手段進宮。父皇你知道你的子嗣為何單薄嗎?”


    獨孤珈淵想到了什麽,眼神中逐漸出現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


    獨孤墨纈道:“蕭妃進宮的時候我和獨孤墨翎都已經出生了——哎,還是叫不出一聲大哥——那個時候蕭妃沒有機會殺害我們了。其實在阿韻出生之前有好幾個妃子都懷孕了,但是他們都被蕭妃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害了,隻要懷孕的,沒人能逃得過。阿韻的生母因為隻是一夜情,所以蕭妃不知道她懷孕了,直到生下阿韻,蕭妃才察覺。但是此時已經晚了,父皇你已經發現阿韻的存在了,後來你還追封那個小宮女為貴人。其實當年的真相就是小宮女生產的時候是蕭妃第一個發現的,她想將阿韻悶死在腹中,可是沒想到那宮女暈死過去以後,父皇你就來了。那些太醫束手無策,隻能剖腹取子。後來阿韻被送到母後那裏,沒過多久蕭妃就把手伸到了坤寧宮。當時阿韻差點死了,可是父皇連看都沒看一眼,隻是責怪母後殺了蕭妃。宮中妃子離奇慘死,還有蕭妃進宮以前她父親的慘死,母後一直都在暗中調查證據,直到阿韻那件事情才有了突破口,因為當時蕭妃還沒來得及滅口,母後就已經順藤摸瓜查清楚了事情來龍去脈。當時母後想告訴你的,可是你把阿韻送過去以後,再也沒去見過母後。直到那天蕭妃對阿韻下手,母後再也氣不過,直接去找蕭妃對峙。蕭妃不知悔改,甚至還想趁機殺了母後,母後是反抗的時候誤殺她的。可是父皇想都沒想,就把母後幽禁坤寧宮,還把她唯一的孩子都給送走了。不得不說,父皇你是真夠狠心的。”


    獨孤珈淵此時愣愣的,就像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獨孤墨纈現在距離他已經很近了,他就是要好好看看獨孤珈淵的狼狽。


    結果獨孤珈淵眼神突然狠戾,手中長劍直接向獨孤墨纈刺去。獨孤墨纈一直都有防備獨孤珈淵,畢竟他真的太狠了。


    不過獨孤墨纈還是因為距離太近,躲閃不及被刺中了。傷口不是很深,但是也流血了。


    獨孤墨纈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父皇你還是老樣子,既然這樣,那就讓你見見一個人。”


    獨孤墨纈讓開以後,獨孤珈淵這才看到門口一直站著一個人。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了,隻是此時她臉上除了冷漠還多了殺氣。


    雪傾城一步一步走到獨孤珈淵麵前,獨孤珈淵連連往後退,“我是扶桑皇帝,我有你們排名前三的宗門支持,你殺了我你們宗門也完了。”


    雪傾城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獨孤珈淵提起劍向雪傾城砍去,可是短短三個月,雪傾城進步神速,差不多已經是化神大圓滿,幾乎比肩煉虛期。


    獨孤珈淵也不過隻是個化神後期而已,對雪傾城根本沒有勝算。皇後走進自己的房間,像過去近二十年一樣把自己鎖在屋子裏。獨孤墨纈讓侍從幫自己暫時包紮了傷口以後,就在一旁靜靜的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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